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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来参加环评工作的专家自然少不了李秉谦,但这次他不是主导,只是提出专家意见。当然,环评实行的是一票否决制,如果他提出反对意见,谢恒亚他们的规划方案也仍然不能通过。
李宛若接到父亲从北京打来的电话,不由大喜,立刻活跃起来。
谢恒亚加班到很晚,在外面随便吃了一碗牛肉面便回了家。一进门,他微微一怔。
客厅里如以往一样没有亮灯,一旁的玻璃桌上却燃着四支红色的蜡烛,桌子中间有一束火红的玫瑰,四周放着各种菜肴,还有一瓶红酒、两副碗筷,两个高脚酒杯,李宛若身穿充满性感诱惑味道的家居服,坐在桌边,看着他微笑。
谢恒亚对这浪漫的气氛完全没感觉,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像往常一样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对她的所作所为根本不闻不问,无动于衷。
李宛若并不气恼,主动叫住了他,“恒亚,能陪我坐坐吗?”
谢恒亚停住脚步,略一沉吟,便走过去坐下,“什么事?”
李宛若拿起酒瓶,往两个杯子里倒上酒,放了一杯在他面前,然后端起另一杯朝着他举了举,温柔地说:“你们马上要竟然环评了,预祝你成功。”
“谢谢。”谢恒亚很客气,却没有碰那杯酒。
李宛若自然明白,便道:“你放心,酒里什么都没放,我不会再做那样的事。”
谢恒亚哪里肯信,起身回自己的房间拿出一瓶密封完好的矿泉水到进水杯,这才重新坐下,平静地说:“我今天不想喝酒,就以水代替吧,谢谢你。”他端起水杯与她的酒杯碰了碰,喝了一口。
李宛若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却又无法指责,更不敢勉强他,便优雅地喝下杯中的酒,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上,这才若无其事地笑道:“恒亚,我们结婚快半年了,你应该已经调整过来了,是不是可以跟我真正地在一起了?我们的婚内分居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谢恒亚不动声色,“现在不是流行无性婚姻吗?我想赶赶时尚潮流,也前卫一下。这样的方式我觉得很好,也不想改变。”
“那你就打算这么跟我过一辈子?”李宛若泫然欲泣,“恒亚,你不觉得这么做太残忍了吗?”
谢恒亚淡淡地道:“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婚姻,我们可以离婚。”
“这就是你的目的对不对?”李宛若再也控制不住,终于爆发了,“谢恒亚,我对你已经百般容忍退让,你不要得寸进尺。你还想不想通过环评了?你折腾我,我也会让你反复折腾,就是不让你们的环评顺利通过。”
谢恒亚脸一沉,“你别威胁我,我不吃那一套。有本事就让你父亲折腾好了,我奉陪到底。”说完,他起身就走。
李宛若霍得站起来,厉声道:“恒亚,你不就是因为我以前刺过你一刀,才怀恨到今天吗?好,我还你。当初我刺你一刀,今天我自己刺自己三刀,总能偿还你了吧?”她越说越激动,一阵风般冲进厨房,从刀架上拔出一把尖刀。
谢恒亚听到呛啷一声,便知道她在拔刀,心下不由一震,立刻冲过去。他还没有跑到厨房,李宛若已经冲出来,抬手就往自己身上刺去。谢恒亚猛地扑上去,伸手就抓住她的手腕,想要把刀夺过来。
这一瞬间,李宛若只觉得无比委屈,不由得泪流满面。她一边痛哭一边挣扎,歇斯底里地叫着,“你放开,放开我,我不想活了,你让我死吧。”
“你冷静一点,别闹了。”谢恒亚一手抱住她的身体,一手想要夺下她手里锋利的钢刀。
李宛若的头脑一片混乱,已经忘了拿刀出来的初衷,只想全力保住手里的东西,不让他抢走。她虽是女子,一天到晚都没事可做,除了逛商场、应酬之外就是去打高尔夫,力量不弱,谢恒亚累了一天,本就疲倦,又怕弄伤她而不敢太过用力,此消彼长,一时僵持不下。混乱之间,李宛若用力往下挥动的右手重重一沉,刀锋直插进谢恒亚的左上臂。
两人的动作一起停住,谢恒亚痛得闷哼一声,放开她,向后退了几步。李宛若看着他血流如住的伤处,顿时惊慌失措,“恒亚,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想刺自己的……”
“行了,你别说了。”谢恒亚的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冷汗。他强忍剧痛,过去拿起电话,打给孙信诚,“诚哥,你现在能来找我吗?我受伤了。”
孙信诚大惊,“怎么回事?”
“是误伤。”谢恒亚很冷静,“李宛若的情绪有些激动,拿着刀想自伤,我阻止她,不小心伤到了胳膊。我这个样子开不了车,没法去医院,也不方便自己拔刀,打120影响太大,你能过来送我去医院吗?”
“我马上过去。”孙信诚忙起身,“我就在附近,大概十分钟就到。”
“好。”谢恒亚放下电话,无力地坐到沙发上。
血从伤口留下来,染红了他银灰色的衬衫,看上去触目惊心。李宛若又急又痛又后悔,赶紧跑过去,“恒亚,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谢恒亚也不想再逼她,怕她再走极端,便对她说:“你别担心,这是小伤,我没事。家里没药,你去药房买些药和绷带吧。”
“好,我马上去。”李宛若心乱如麻,完全不能思考,穿着拖鞋就跑出门去。
谢恒亚闭上眼睛,不由得苦笑。
孙信诚来得很快,一看他的伤势便道:“必须去医院。”
谢恒亚很镇定地说:“这样没办法,一动就疼得厉害,你先帮我把刀拔出来。”
“不行,我不是医生,如果蛮干,有可能把你的筋弄断,那你的胳膊就废了。”孙信诚急得冒汗,“这样,我打电话找医院的朋友来。”说着,他便拨通了省医院外科主任的电话。
那位外科专家是孙信诚的好朋友,一听情况便答应亲自赶来,同时在电话里教他怎么止血。孙信诚放下电话,立刻解下皮带,扎在谢恒亚的伤口上方,以减缓血液速度。
几分钟后,120急救车边拉着警笛冲进来,孙信诚打开下面的楼门,那位外科主任带着两个护士乘电梯上来,马上对谢恒亚的伤口进行了紧急处置。
孙信诚紧紧抱住谢恒亚,不让他在拔刀时乱动,也希望能帮他缓解疼痛。谢恒亚咬着牙,一声不吭,大滴大滴的冷汗从苍白的脸上流下,打湿了衣领。
李宛若回来的时候,医生已经处置完毕,带着谢恒亚去了医院。面对着一室狼藉,满地鲜血,她呆怔半晌,不由得失声痛哭。
还好这一刀没有伤到筋骨,医生为他缝了三针,包扎好伤口,打了一阵破伤风,就同意他回家休息。他不想回去面对李宛若,就被孙信诚直接拉到自己家去了。
他流了不少血,一点力气都没有,孙信诚亲力亲为,帮他脱下血衣,替他擦干净身体,为他换上干净的睡衣,关切地道:“你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谢恒亚感激地说:“诚哥,太谢谢你了。”
“跟我就别客气了。”孙信诚笑道,“兄弟有事,做哥哥的责无旁贷。”
谢恒亚与他情义深厚,也就不再客套,“诚哥,你能不能派个人去安慰一下李宛若?我怕她一个人待着又会钻牛角尖,别再闹出什么事来。”
孙信诚已经知道今天这事的来龙去脉,立刻点头,“你说得对,我马上叫小哲带着她媳妇过去,这样里里外外都有人照应,应该没问题。李宛若跟小哲比较熟,他去最妥当了。”
“好,那就辛苦小哲了。”谢恒亚这才放下心来,顿感疲惫不堪,便不再硬撑,去客房睡了。
清晨,烟霞胜景比往日更加绚丽多彩,虞阡却无心欣赏。不知怎么的,她感觉很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坐在早餐桌前,她默默地喝着牛奶,吃着煎蛋,一直没有吭声,让谢家二老很诧异。
“阡阡,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曾珉佩关心地问,“肚子痛不痛?”
虞阡赶紧摇头,“没事,我很好。”
“那是不是恒亚做错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谢忱跟着问,“你跟我说,我去教训他。”
“不是。”虞阡笑了,“恒亚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还每天打电话给我。我们的项目进展很快,大部分是他的功劳。”
“那是应该的。”谢忱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你怀着孩子,还要忙公司里的事,他当然应该替你分担。”
“是啊。”曾珉佩点头,心里却还是惦记儿子,“他这么忙,还要跟那个女人斗法,平时肯定吃不好睡不好,就怕他累坏了。我等下给他打电话,让他今天回来吃饭。”
“也好。”谢忱表面不悦,其实也心疼儿子,“你煲点汤,给阡阡和恒亚都补一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