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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茳大喜,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说:“好孩子,快长大,干妈给你买好吃的!”
虞阡笑吟吟地停住脚步,看向天边如雪的残阳。
暮色里,有淡淡的雾霭如轻纱般在空中飘荡,清澈的河水安静地向东流去,灿烂的晚霞里有一片浓厚的乌云,周围镶嵌着耀眼的金边,头上的天空一碧如洗,一弯淡淡的新月已经出现。
一切都是这么美好,虞阡呼吸者略带凉意的空气,在微风中满足地叹息。
入夜,万籁俱寂。
李宛若打开家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忐忑不安地扫视了一下屋里,发现谢恒亚一如既往地关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才松了口气。
她也将近三十岁了,除了大学里被谢恒亚当面撞到的那一次之外,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做贼心虚过,即使是多年前重伤谢恒亚以及上次让曾建纬给谢恒亚下药,她都理直气壮,没觉得自己有错。可是这一晚,她却有些胆怯,生怕刚才发生的事被谢恒亚知道。
今天,曾建纬突然从罗马飞来,入住东方大酒店,然后立刻给她打电话,态度强硬,勒令她立刻过去见面。李宛若有把柄在他手上,而他则破釜沉舟,放弃了一切,没有她能够挟持的东西,对他无计可施,只好乖乖去了酒店。
对于这个相貌平常、一切都很普通的中年男人根本不用刻意引诱,李宛若穿着一件长大衣,薄施脂粉,便开车过去。曾建纬一听门铃响便迫不及待地打开房门,热切地看着面前这个美艳动人的女子,眼里全是狂热。
李宛若一看他的神态心里就有了底,从容不迫地进去,微笑着坐下,淡淡地道:“你不是说春节后过来吗?怎么现在就来了?”
“我想你。”曾建纬跟过去抱住他,兴奋地说,“我每天晚上就连做梦都想着你,宛若,宛若……”
李宛若眉尖微蹙,伸手推了推他,“你别这样,坐好,我们好好谈谈。”
曾建纬的情欲已经快要无法自控,犹豫半晌,终究怕她生气,还是放了手,退到另外一边坐下。
来的路上李宛若就考虑好了,这会儿便不疾不缓地开口道:“建玮,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过去你对我的帮助我很感激,我希望你能继续帮我的忙。谢恒亚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我很喜欢他,这你是知道的,我也没有瞒过你。当初我请你帮忙的时候,只是说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可没说要嫁给你,对吧?你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我怎么可能夺人所爱呢?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我怎么会乱许愿呢?现在我已经结婚了,我们还是继续做朋友吧。”
曾建纬微微一笑,“宛若,我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仅仅是好朋友,我不会帮你做那件违法的事,让自己背上污点。那时候我们是情人,你答应事成之后与我更进一步,比情人更近一步的还有什么关系?当然就是夫妻了。你大概就是用那些照片逼谢恒亚和你结婚的吧,先要我泄露公司的投标方案,后来又与我商量对他下药、拍那些东西,那些谈话我都录下来了,已经发到你的邮箱,相信你已经听过了吧。如果每隔七十二小时我没有上网去重新设定,这些东西便会自动送到公安局和谢恒亚、孙信诚、虞阡的邮箱里。宛若,你是聪明人,我也不傻。我对你的心你应该知道,这一生一定不会负你,你最好考虑清楚,要么跟我,要么我们谁都没有好结果。”
李宛若心里暗惊,也有些懊恼。那些音频文件她都听过,曾建纬确实所言不虚,这是她最大的威胁。她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强自冷静地说:“建玮,你这么做让我很不高兴,原来你根本没信任过我,还跟我来这一手,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真心爱我的?”
“宛若,我如果不爱你就不会这么毫无原则地帮你。”曾建纬的态度比她更诚恳,“只是,你太美了,我想要跟你永远在一起,就不得不做两手准备。你放心,只要你跟我结了婚,我保证把这些东西全部销毁,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听到。”
李宛若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忧郁,满眼伤感,“建玮,我刚跟恒亚结婚,朋友来了很多不算,就连我们家族的人也专门飞过来参加婚礼,你让我现在怎么提出离婚?我也是要面子的。要不这样吧,等过个一两年,我找个机会就向恒亚提出离婚,你看好不好?”
“一两年?”曾建纬摇头,“时间太长了,我等不了。”
李宛若把心一横,“那我也没办法。你如果真想毁我,尽管去做好了,就算我白认识你一场。”说着,她起身就要走。
曾建纬起身就去拉她,一时用力过猛,被桌角绊了一下,整个人扑过去,正好把她压到床上。李宛若哼了一声,怒道:“放开。”
曾建纬在罗马想了她这么久,以至于将要过年了还千里迢迢地飞过来见她,此刻软玉温香抱满怀,怎么可能放手!他重重地压着她,一边没头没脑地吻下去,一边拉扯她的衣服。李宛若拼命挣扎,却不敢出声呼救。两人在床上纠缠半天,曾建纬还是得了手。李宛若见他已得逞,也就不再抗拒,反而刻意迎合,顿时让他欲仙欲死,再次死心塌地。
从下午到晚上,曾建玮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躺在床上回味半天,迷醉之余便自动做了让步,“宛若,等一两年也行,但你要答应在这段时间一直做我的情人,直到嫁给我为止。”
李宛若婚后一直与谢恒亚分房而居,久而久之也觉得有一个私下里满足自己并不是坏事,想了想便道:“这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条件,就是你必须绝对保密,不能闹得满城风雨。”
“行,我答应你。”曾建玮欢喜地搂着她又吻了吻。
李宛若推开他,起身进了浴室。
两人整理好后,一起出去吃了宵夜,这才分手。李宛若到家时已是半夜,谢恒亚却根本没有察觉出异样。他住一楼,李宛若住二楼,平时的生活完全是相敬如宾,有时整天都看不到对方,谢恒亚根本就不以为意。
李宛若走到谢恒亚的房门外,看着从门缝里透出的灯光,心里忽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敲开他的门,紧紧拥抱他挺拔的身体,亲吻他俊美的脸,与他彻夜缠绵。
她举起手,却迟迟没有敲下去。过了很久很久,她才苦涩地笑了笑,转身上了楼。在黯淡的灯影里,她的脚步十分沉重,再也没有那种招牌式的春风得意、趾高气扬。
上楼后,她将壁灯、廊灯都关掉,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慢慢关上。
楼下,谢恒亚一直在挑灯夜战,对着电脑工作到深夜,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动静。
Chapter21 又见刀子刺出血
农历正月十五一过,便是阳春三月,好风好水,花开似锦,大家终于收拾起过年假间懒散的心情,一切重新走上正轨。
虞阡已经怀孕八个多月,身形再也遮不住,不仅“恒亚创造”和“镜象中国”的员工感到惊讶,行内许多人也议论纷纷,都说她是未婚先孕,而孩子的爸爸是谁则众说纷纭,一时间流言四起。得票率最高的人选自然是谢恒亚与孙信诚。虞阡从不解释,那两位也是只字不提,对虞阡却关怀备至,让人更加疑惑。
春节一过,孙信诚便立刻着手推动项目的环境评价尽快进行,谢恒亚和虞阡当然要全力配合,协助省环境研究院出报告。虞阡身子笨重,小腿和脚都有些浮肿,谢恒亚便不准她多动,甚至让她不要再去写字楼,出现场、跑腿的事都由下面的管理人员去做,需要公司高层出面的话就由他去。虞阡也不太愿意现在这个模样被太多人看到,更不敢逞强,便乖乖地听他的话,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办公,让谢家二老十分高兴。
这段时间谢恒亚一直循规蹈矩,尽量少回家,不给李宛若任何闹事的借口,甚至连除夕也没回烟霞山庄。因为父母痛恨李宛若,绝不肯让她来家里,谢恒亚也不愿意回家,于是两人一起出去吃了顿饭,就算过年了。
李宛若很失落,却不敢胡搅蛮缠,只能绞尽脑汁想办法,怎么才能打动他的心?下药是可一不可再的手段,谢恒亚对此防范极严,在家里从来不喝客厅的饮水机里的水,出门一定会锁好自己房间的门,而且没有在家里吃过一顿饭。李宛若弄了两次早餐,他看也不看,让她完全无计可施。
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特别快,省环境研究院的报告在四月初出来,孙信诚随即与省环境保护厅的有关领导沟通,安排项目规划的环境评价。
邀请来参加环评工作的专家自然少不了李秉谦,但这次他不是主导,只是提出专家意见。当然,环评实行的是一票否决制,如果他提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