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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阡抬起头来,一脸的兴奋,“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应该是怀孕了,不过还没证实。”
“真的?”谢恒亚大喜,顿时把其他的事都抛到九霄云外,拉起她的手说,“走,我们去医院检查。”
虞阡也急于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有身孕了,便关上电脑,和他一起出了公司,直奔附近的省妇幼保健院。
大夫年纪比较大了,很有经验,态度和蔼,为虞阡检查后,笑着说:“孩子有两个多月了,很健康,这是第一胎,最好留下。”
谢恒亚连声说:“当然,当然,我们当然要留下,肯定要生下来的。”
大夫看着眼前这对令人赏心悦目的金童玉女,笑道:“那你们可以在我们医院建个卡,定期来做产前检查,保证胎儿健康。”
“好、好,谢谢大夫。”谢恒亚直点头,又细心地向医生请教了平日里孕妇需要注意的问题。
虞阡见他问得很细,自己连话都插不上,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干脆什么也不管了,坐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他。
谢恒亚问完问题,心里有底了,这才拉着虞阡的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外走。虞阡笑着摇头:“没那么严重,这才两个多月呢。”
谢恒亚早乐得眉开眼笑了,想也不想就拿出手机拨给家乡的父母,向他们报喜。
母亲接了电话,听到这个好消息,欢喜得不知说什么才好,落下泪来。谢忱以前一直不肯搬去南方跟儿子住,这时却急忙对老伴说:“你告诉恒亚,我们明天就过去。他们这是第一胎,小两口都没经验,你去照顾照顾。”
曾珉佩自然是求之不得,马上在电话里交代,还加上一句,“恒亚,你跟阡阡说,等孩子生下来,我来带,一定不会让她吃苦的。”
谢忱连连点头,满脸都是喜悦,竟开始琢磨着要给孙子想个好名字了。
谢恒亚当然愿意父母过来照顾虞阡。他确实没经验,现在就有如履薄冰的感觉,恨不得马上把虞阡带回家,只准她在床上躺着,直到孩子出生最好都别下地。听到父母这么高兴,他心里更加欢喜,连声答应,“好,我回去就帮你们订机票,然后告诉你们时间和航班号,你们拿着身份证直接到机场办理登记手续就行了。”
“好,那我等你电话。”谢忱说着,终究不放心,又叮嘱了儿子一大堆,无非是要他好好照顾虞阡,注意哪些东西不能吃,哪些事情不能做。
谢恒亚听得很专心,连声答应。他们在电话中说了很长时间,等到结束通话,两人已经走到停车场,站在谢恒亚的车前。
两人回到“镜象中国”,谢恒亚才突然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事,心里不由得一沉,半晌说不出话来。虞阡立刻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心念电转,马上明白过来,便柔声问道:“恒亚,是不是李宛若那边的事很麻烦?”
谢恒亚很感激她的聪颖机智与善解人意,便不再犹豫,把这件事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他紧皱着眉,很不理解地问:“为什么这个女人硬要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明明知道,我不但不爱她,还很恨她,两个人怎么可能生活在一起?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真拿这个疯女人没办法。”
虞阡思索了一会儿,冷静地问:“现在我们这边不是问题,就算这个项目拿不下来也没关系,商场如战场,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家都是明白的。关键是会不会真地影响到诚哥那边?如果真如她所说,那事情就严重了。”
“是啊。”谢恒亚苦笑,“她说的的确是事实。她这次是有备而来,肯定对有关情况做了详细调查。美色在很多时候那是犀利的武器,她不知又引诱了‘信诚集团’的什么人,套出了内情,所以才敢这么威胁我。”
“原来是这样。”虞阡一脸的疑问,脑子里快速转动,希望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那你看我们要不要跟诚哥谈谈?”
“不行。”谢恒亚摇头,“我了解诚哥,他特别讲义气,如果我们把事情告诉他,他肯定宁愿牺牲自己的事业,也不愿我们做出牺牲。”
“那倒是。”虞阡点头,“那能不能跟李宛若的父亲谈谈?李老是学者,应该通情达理,不会像他女儿一样胡闹。不管怎么说,这样使手段、耍阴谋,拆散别人的家庭,太不道德了。”
谢恒亚长叹一声,“这个李老别的什么都好,就是特别护短,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完全是毫无条件地溺爱纵容。如果他看到那些照片,而我又不肯娶他女儿,他肯定不会让我们的方案过关。他是专家组组长,只要他发了话,甚至不用明说,只要暗示一下,我们马上就会出局。”
虞阡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沉默片刻,还是安慰道:“那我们再好好想想吧,李宛若不是给了你三天时间吗?我们争取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嗯,好。”谢恒亚已经束手无策,实在想不出什么可行的办法来摆脱目前的困境,可现在光是发愁也不是办法,工作总还要做的。他不敢离开,便下去从车里拿出笔记本,就在虞阡的办公室里工作。
因为心情烦闷,本来轻微的妊娠反应变得很强烈,虞阡一喝水就吐,后来不喝水都想吐,胃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只能干呕。谢恒亚看着,心疼极了,最后把她硬拉出公司,带回了家。
虞阡只觉得全身无力,径直上楼换了睡衣,恹恹地躺到床上。谢恒亚随后上来,坐到她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而坚定,“阡阡,你别担心。你是我妻子,是孩子的母亲,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爱人,这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虞阡觉得好过多了,怕他心理负担过重,便赶紧安慰他:“我没事,这只是普通的妊娠反应,孕妇大多会这样的,你别想太多,我看你脸色不好,公司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你也休息一下吧。”
谢恒亚的头一直在痛,刚才工作的时候就很难集中注意力,但仍然坚持着把重要的事都处理了。他想了想,打电话到公司说自己不去上班了,有重要的事再电话联系,然后又去洗了个澡,这才过来躺下。
他拥住虞阡,轻声说:“睡吧。”
虞阡嗯了一声,倚在他怀里,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Chapter17 拔出毒刺,余毒未清
虞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秋日的阳光透过窗帘隐隐约约地照进来,似乎能看见房间里有轻烟缭绕,弥漫着一种惆怅的气息。
出了一会儿神,虞阡觉得空空如也的胃饿得几乎要痉挛了。她侧头看向谢恒亚,见他睡得很沉,俊美的脸平静安详,如孩子一般纯真可爱,想到他被李宛若那个女人用尽手段整治,心里不由得特别疼惜。
躺了一会儿,她实在饿得不行了,便悄悄地移出谢恒亚的怀抱,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慢慢走出去,轻轻带上门,下楼到厨房做吃的。没时间精耕细作,她凑合打了两个荷包蛋,连汤带水地吃下去,这才感觉好一些。
坐在客厅松软的大沙发里,她又发起呆来。虽然竭力集中注意力思索目前的形势和解决的办法,可她的头脑里却始终一片空白,渐渐发起呆来。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她惊醒,她拿过电话看了一眼,见是陶茳,便连忙接了起来。
“嗨,美人,最近怎么样?”陶茳调侃地笑道,“新婚生活很甜蜜吧?”
虞阡心里暖了一些,轻声说:“小茳,你能来我家一趟吗?出了点事,我是束手无策了,你来帮我出出主意。”
陶茳听她语气沉重,不由得有点吃惊,以为她和谢恒亚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在电话里也不好问,便道:“你等着,我马上来。”
他们的别墅相距很近,陶茳没有开车,疾步走来,十分钟就到了。虞阡开门让她进来,给她倒了杯茶,这才坐到沙发上,面色有些疲倦,低声说:“小茳,我也不瞒你,恒亚上大学的时候,跟李宛若有段感情纠葛……”她原原本本地把当年的事告诉了陶茳,然后说了最近发生的事,一直讲到昨天夜里谢恒亚落入李宛若的圈套,以致被她威胁,一口气说完才停下来。
陶茳大怒,“这女人太不要脸了,简直无耻至极。”
虞阡低声道:“你小声些,恒亚在楼上睡觉,别把他吵醒了。”
陶茳沉吟片刻,问她:“你和恒亚是什么想法?”
虞阡苦笑,“小茳,我和恒亚今天去了医院,已经确定我怀孕了。这不是意外,我和恒亚想要这个孩子,你说我们会有什么想法?李宛若这是要逼得恒亚妻离子散,实在太狠毒了。”
“这女人这么毒,到底想干什么?”陶茳坐不住了,急躁地站起身来,在客厅里踱来踱去,“你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