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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阡眨了眨眼睛,想着:难道这就算是同居了吗?却没问出来。
谢恒亚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转头看着她,轻声说:“这样不好吗?难道还要翻翻黄历,挑个好日子?”他唇含笑意,目光如水,温柔地散发出诱惑。
虞阡被他逗笑了,略微想了一下,便点了头,“好,那我吃完饭就回去收拾。”
“行。”谢恒亚满意地转过身去,拿起菜盆准备下锅,同时体贴地说,“你出去吧,别让油烟熏着你。”
虞阡便听话地走到客厅去,懒懒地陷进宽大的沙发里,顺手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正看着,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号码,脸色微微一变,赶紧接了起来。
“喂,阡阡。”陶茳急促的声音传来。
“是我。”虞阡竭力装得若无其事。
陶茳问道:“你在哪里?”
虞阡随口说:“在朋友家。”
陶茳语气忽然一变,命令道:“你马上出来,我就在你的车子旁边。”
虞阡一惊,心念电转,“我这里有点事,走不开,一会儿结束就到你那里去。”
她表现得很正常,陶茳也就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便缓和下来,笑道:“好,那我回去等你,晚上一起吃饭。”
“不行啊。”虞阡叹气,“我晚上有个应酬,不能不去。”
“你啊,倒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陶茳理解地说,“那行,饭可以不吃,不过你既然都到我的家门口来了,却不许过门不入。”
“那当然,我又不是大禹他老人家。”虞阡笑嘻嘻地道,“你放心,我这边一完事就过去。”
“好。”陶茳这才挂断电话,回了自己的家。
谢恒亚端着熬好的鱼汤出来,听到了最后两句话,忍不住问道:“怎么?吃了饭要去哪里?你不是回家吗?”
咦?开始管头管脚了。虞阡心里想着,只觉得甜滋滋的,便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忘了,陶茳也住在这儿。她刚才看到我的车,很奇怪,勒令我一定要去她那里。”
谢恒亚一怔,“这么巧?”
“其实也算不上太巧吧。”虞阡微笑,“当时你们这个别墅区一建成,在各方面都有着超前的理念,有钱人都争相购买。你和陶茳都选这里,那是很正常的啊。”
谢恒亚把汤放到餐桌上,温和地笑道:“多谢你的夸奖。这是我和诚哥合作的项目,我自然要捧场的。其实,诚哥也住在这里,只是他的朝霞苑比较宽敞,在河对岸。”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真不知道。”虞阡忍不住好笑,“你看,你们都住在这里,却互相都不认识,都市里人情淡薄,可见一斑。”
“是啊。我们这里是别墅区,邻居们相距较远,平时都是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谢恒亚慨叹,“别说我们了,你隔壁住着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来这里还不到两年,做事业还来不及,哪里会关心邻居是什么人?”虞阡笑着摇头,“我在北京住了好几年,连邻居的面都没见过,或许上下电梯时碰到过,可彼此都不知道谁是谁。”
谢恒亚笑着点头,进厨房把菜端出来,这才说:“我有时候会怀念童年时代。父亲单位的宿舍区是老式的,又都是同事,上下左右的邻居关系都好,常常聚在一起吃饭聊天,我也和他们的孩子天天在一起玩,很开心。一家有了事,人人都来关心安慰,帮助你渡过难关。至今想起,都感觉很温暖。”
“我也是。”虞阡起身过去帮忙,“我记得小时候有电视机的人家很少,我们整幢楼里就只有一家人有电视,一到晚上七点,大家都端着板凳到他家去,把他家的屋子挤得满满的,孩子们干脆坐到最前面的地上,无论什么节目,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高兴得很。有一次,中央电视台播了一个引进的外国纪录片,叫《众神之车》,让我感到非常震撼,后来还在父亲单位的图书馆里找到了这本同名的书,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多遍,对那些超自然的现象极其神往,立志当一名科学家,将来去探索宇宙的奥秘。可惜,我没那方面的天赋,物理、化学的成绩总是不好不坏,数学只是马马虎虎,过得去,语文、英语、历史、地理的成绩却是顶尖的,最后只好选择文科,至今引为憾事。”
“世上的事往往如此。”谢恒亚坐到桌边,接过她递来的饭碗,愉快地笑道,“我小时候看了三毛的书,就疯狂地想去沙漠居住,想要长大以后像她那样四处去流浪,不买房子,四海为家,结果,现在却做上了设计这一行,规划设计、园林设计、装饰设计,都与家有关。”
“真的?”虞阡笑出声来,“真没想到,你还这么浪漫。”
“我一向浪漫。”谢恒亚轻松地说,“如果没有这种情怀,怎么做出好的设计?”
“那倒是。”虞阡点头,“我赞同。”
谢恒亚盛了一碗鱼汤放到她面前,犹豫了一下,冲口而出,“子矜,我们合作吧。”
虞阡一怔,“你指什么?”
“这次翠湖开发区的规划设计,我们两家公司联合投标吧。”谢恒亚言简意赅,干脆利落,“我和你各有优势,这个不用细说,合则如虎添翼,否则必会成为强劲对手。说不定我们鹬蚌相争,反使他人渔翁得利,最后都没拿到项目。你说呢?”
虞阡沉思,“这事太陡了,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好,我给你时间。”谢恒亚笑道,“现在就不要伤脑筋了,先吃饭。”
“嗯。”虞阡果然不再去想,端着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虽然两人都饿得厉害,但想到晚上都有应酬,便不敢放开了吃,大概有个半饱就停了手。他们把碗碟拿进厨房,虞阡一定要自己来洗。谢恒亚便没有坚持,把餐具洗洁精和洗碗布找出来给她,站在一旁看着她做事,笑着跟她聊些闲话。
虞阡洗得很仔细,然后把碗筷都放好,这才擦干手,走到谢恒亚面前,轻声说:“那我先走了。”
“嗯。”谢恒亚伸手抱住她,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柔声叮嘱,“晚上过来。”
“一定。”虞阡向他保证,又笑着吻了吻他,这才离开。
谢恒亚看着她翩然离去的背影,脸上一直带着愉悦的笑意。
透过落地玻璃,陶茳看着虞阡下了车,便起身迎出去,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赞赏地点头,“这件衣服很漂亮,新买的?”
“朋友送的。”虞阡做出漫不经心的模样,随即转移话题,轻叹道,“你这里跟迷宫似的,又那么雷同,我每次来都要迷路。这么贵的别墅,没有一点艺术美感。”
“得了,你自己是路痴,还埋怨人家没有把房子修成迪斯尼乐园。”陶茳调侃着,“可别告诉我凌乱就是艺术美,那我马上取消你的专栏。”
虞阡佯怒,“取消就取消,你那点稿费,买安眠药都不够。为了那个专栏,我得跟开发商、业主好言商量,还得陪你们的摄影师去拍照,自己又要撰稿,累得每天晚上都失眠,实在是得不偿失。”
“你自己夜夜笙歌,失眠是罪有应得,可不关我什么事,别推到我头上。”陶茳嬉皮笑脸地说,“我让你开这个专栏,是帮你调剂一下,相当于心理医生的作用,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虞阡做不屑状,跟着她走进别墅。
第一层是编辑办公室兼会客区,每张台子上都有电脑,到处扔着杂志、文字打印稿、画稿、摄影图片,却空无一人。
第二层是总编、艺术总监、发行总监的办公室和美编室,现在也没人,静悄悄的。
陶茳住在三楼,是个套间,是虞阡找人给她设计的,格调清爽,色彩淡雅,一草一木都很讲究,却是恰到好处,典型的单身女贵族风格。
虞阡踱进门后,有些鬼祟地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似乎有些失望,“袁琛还没有登堂入室?”
“哪有那么容易?”陶茳替她倒了茶过来,笑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难道你让他住酒店?”虞阡大奇。
陶茳淡淡地说:“怎么住是他的事,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有头有脑,哪里轮得到我操心?”
虞阡接过茶来喝了一口,叹道:“真是狠心的女人。”
“你少来那一套。”陶茳捧着茶杯坐下来,平静地说,“我如果对他不狠,就是对自己残忍。”
“至于吗?”虞阡白了她一眼,“你的反应有点离谱了吧?是不是受刺激过度?难道昨天袁琛有什么惊人之举,跪下向你求婚了?”
陶茳沉默半晌,微微点了点头,“是啊,烛光、香槟、玫瑰、戒指,一样不缺。”
虞阡失笑,还真让她猜中了,“他想速战速决?”
陶茳也笑,“他一向就是聪明人,否则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