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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见她如此郑重,夏兰连忙正色道。
“咱们女人一辈子,其实听不容易的。不过,不管再难,我希望你能记住,你不是为了别人而活,而是为了你自己!所以,无论再苦再累,我都希望你能坚持下去。”紧紧地握住夏兰的手,江小楼语重心长的说道。“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总会遇到一些不顺心的时候。但只要咱们咬牙坚持一下,风雨之后,等待咱们的一定会是艳阳天!”其实此时此刻,江小楼更希望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实在是不忍心夏兰多灾多难的人生,再添一段坎坷。可有时候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毕竟她马上就要离开。未来的路需要夏兰一个人去面对!
尽自不明白江小楼为何会如此忧心忡忡,夏兰仍然点头,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好,我答应你!”
夕阳西下,落霞满天。叫了马车送走夏兰,江小楼独自返回书房等待纳兰行之的归来。方才在马房要马车的时候,她从马夫的闲谈中无意得知,纳兰行之方才匆匆而去,果然是进宫去了。只不知,这番进宫到底是去同晋宣帝辞行,抑或者是别的什么?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候,江小楼的心如现在这般的累,这般的软弱,这般的茫然,这般的无力!都说人心难测,可在她看来,最难测的却是情人的心。因为有了情,所有的理智,智慧便荡然无存。乱了心,乱了情,还如何有条不紊的去分析去揣摩去隔岸观火,洞察一切?!
慢慢的坐在了纳兰行之书桌前他常坐的那张椅子上,阖上眸子,江小楼深吸了一口气,却怎么也无法平复早已换乱的心神。索性睁开眼,拿起毛笔想要写字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却在无意中不小心碰落了一叠公文,捡起公文随手放回原位。江小楼蓦地发现刚才无意中自己的手肘一撞,原本叠放得很整齐的书册中露出一张松花笺的一角。江小楼心中一动,这一刻好奇占据了上风。小心翼翼地抽出松花笺迅速地扫视了一眼。下一秒她脸上的颜色却是苍白如雪。眸中星光暗淡,旋即灰一片的死寂。
小心翼翼的将松花笺放回原处,江小楼颓然地放下笔,闭上眸子,许久不曾睁开。泪水,却悄悄由她的眼角滑落。无声无息,却一直绵延不绝。。。。。。
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纳兰行之回来之时,江小楼正伏案而眠。见状,纳兰行之无奈一笑。黑眸里有些宠溺有有些复杂的光芒在闪烁。随手套下自己身上的狐裘外套想替她披上,谁知放才走到江小楼身边,却早已将她惊醒。
“回来了吗?”一如往常的无数个日子一样,依旧是这句淡淡的问候。可不知为何,纳兰行之却觉得江小楼的声音异常的疲惫。
“嗯。”纳兰行之点点头,嗔道:“怎么在这里就睡着了,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没那么严重。”垂下眼睫,掩盖了黑眸中的风云起伏,江小楼抬眸淡淡的问道:“你,有答案了吗?”
点点头,纳兰行之的眸光深邃。“我已经去向陛下请辞了,陛下答应放我离开。”说罢,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纳兰行之浅浅一笑。神情疲惫。“小楼,从此以后我便可以陪着你醉饮高歌卧斜阳,闲敲棋子落灯花了。”
“我们分手吧,行之。”闭眸,这一句话,似用尽了江小楼的全身力气。
“为何?我已经答应你辞官归去,你还想怎么样?”纳兰行之猛地一怔,眸光幽邃,唇角瞬间抿成了一条线。“小楼,我是绝不会放开你的。”猛地一紧怀中的人儿,纳兰行之似想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内一般。双手微微颤抖着。似带了一些害怕和不安。
“哦?是么!”江小楼不以为然的笑笑,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那你告诉我,是你主动请辞的?还是晋宣帝让你去的?”
“小楼,为什么不肯信我?”纳兰行之眸光一闪,唇角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唇角那抹嘲讽的幅度更大,江小楼扬眉问道。“你又何时真正的相信过我?纳兰行之,你敢说你没有瞒骗过我吗?”
“。。。。。。”许久的沉默之后,纳兰行之艰难的开口。“我以为,有些东西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小楼,即便我骗你,那也只是善意的谎言!你只需要知道,我爱你,这是真的。便足够了!”
善意的谎言。。。。。。江小楼心中强忍的那股抑郁之气一下子就因为这五个字而爆发开来。她怒极反笑,眼角那抹似讥似讽的流光,让她更添了几分俏丽的神彩。“如果两个人连最基本的信任都谈不上,又谈何信任?行之,够了。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我们都心知肚明,从一开始我们之间的相处,就带着防备与警惕。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的信任过对方,所以我们一次次的打着善意的谎言来欺瞒对方!这其实,本身就是一种很大的嘲讽,不是吗?”
“就这样吧,我们到此为止!”看着纳兰行之张了张口,却又颓然的闭上。江小楼阖上眸子,一字一顿的说道:“行之,保重!”说罢,江小楼站起身来离开他的怀抱,转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不是不爱,而是不够爱!曾经一度她以为,他们之间的种种经历已经足够让他们深爱上对方,毫无保留的信任着对方。可到最后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假象而已!多么可悲!
他有他的无奈,他要他的家国天下;她有她的底线和尺度,她要她的逍遥度日;他们各自有各自的难处,各自有各自的自私,各自有各自的立场。这样的爱。又如何能够纯粹?!
纳兰行之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额头,长长的眼睫在他的眼睑处投下一抹浓重的阴影。许久之后,他终于睁开眼。抬眸时却无意中发现了桌子上有一团揉成了团的纸团。展开,飞快地一瞥,一行清丽熟悉的字迹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纳兰行之顿时如石化一般,呆滞住了——千算万算,错下的不是机关尽,而是我以为你也一样爱我,换来的,却只是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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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3000多字,俺终于不当2000党了,囧!
第二卷 建乐篇 第二百四十七章 轻别离(一)
第二百四十七章 轻别离(一)
青灰色的城墙上,两道身影一紫一青静静地站在不为人注目的隐蔽处。皆是挺拔如玉,风姿绰然。
城外,礼炮奏响,鼓乐齐鸣,满是喧哗嘈杂之声。那八匹马拉的檀木朱漆掐金镶翠大车,在蜿蜒的队伍里格外的醒目。紫衣男子的目光似定格在那里,又似眺望着天边的苍穹。那双魅惑的双眼,似没有焦距一般,怅然、忧伤而落寞……
“王爷既如此爱她,为什么肯放她走?”良久,青衣男子才叹息一声,挑眉问道。
“倘若是你,权势富贵,与你家中的那位美娇娘,还有她腹中的孩子。你会选哪一个?”收回目光,东方闻不答反问。
唇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周沂南一字一顿的说道:“沂南比较贪心,两者都想兼而有之。”
“如果只能选其一呢?”飞快地扫视了一眼,东方闻紧逼着他不肯放弃。
“……”叹息一声,周沂南没有回答。半响,才悠悠地说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好!”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东方闻挑眉赞道:“不愧是我挑选的得力干将。也不枉我当初舍弃司徒剑而选择你。周大人敢舍敢当,能人所不能,他日必成大器也!”
“多谢王爷缪赞,沂南实不敢当!”略一躬身,周沂南语气恭敬,眉宇间却充满自信。“司徒剑他树大招风,又不知韬光养晦。王爷肯舍弃他,也需要常人没有的勇气和魄力!”
“不提他了。”唇角勾起一抹复杂而魅惑的笑颜,东方闻似感叹,似遗憾。“大丈夫何患无妻!必要知道取舍,方才能成就霸业!”江山乃他所爱,美人亦乃他所爱。两者既不能兼得,他便只能舍弃其一!
“青思公主的确是个人才,到目前为止,周某还未见过世间女子有她之聪明才智,果敢主张!只可惜……”见东方闻目光落寞,眸底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决绝的遗憾。周沂南禁不住感慨道。
“女子太过聪明,也未见得是件好事。倘若不能驾驭,她便成了你身边的一把危险的利器,随时随地可能反刺你一刀。果真如此,还不如将她化作你手中的利刃,刺向敌人。这才叫物尽其用!”不知是在回答周沂南,还是在回答自己。东方闻眸光闪烁,深邃如海。“如她那样一般的女子,就像是草原上的海东青。应该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