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施无奈道:“王上要我喝酒不难,但须依我一件事”
夫差一听,如奉纶音,忙道:“好!好!快说!快说!莫道一件,便于件万件.寡人也必答允!”
西施仰头望月,忽尔轻叹口气.幽幽的道:“天上明月,光照万家,月中必有西湖的影子,那是我故乡之湖啊,未知王上能否把天上的月亮,捧在手中,让西施看看?那西施便饮了这一杯吧!”
夫差一听。登时傻了眼,心道你欲看越国西湖不难,寡人就算把西湖搬到姑苏,勉强亦可办到,但在天上明月乃仙家之物,凡夫俗子又怎可将其捧在手上,你不喝罢了,何必出此难题来推搪?夫差并不蠢,他请透了西施的心意,便呵呵一笑,道:“娘娘开玩笑了,别的不难办到.但把明月捧在手上啊,娘娘先教寡人如何捧法?若娘娘真能办到,寡人甘愿在地上爬三圈,让娘娘瞧着开心。”
夫差以为这反过来,必是难倒西施了,说罢不由得意的呵呵大等。不料西施一听,也不说什么,便站了起来,款款地走到水池边,弯腰俯身,双手掏水,又缓缓的道:“王上请过来一看。”
夫差见了,心中一阵奇怪,不知西施弄甚花巧,便也站起来,走了过去,低头向西施双掌上一看,不由呆呆地怔住了。原来夫差但见西施的掌中,一掬清水,分明有一个皎洁晶亮的月色,月儿在西施掌中微微颤动,四射光华。夫差不料西施竟如此聪慧,当下不由大声喝彩道:“好!娘娘果然慧绝大下。”
西施收掌站起,道:“既然如此,王上曾答应过什么了?”
夫差一听,不由微吃一惊,暗道我若真个在地上爬三圈,传将出去,成何体统?岂不被天下人耻笑吗?但又不想惹西施生气,无奈陪笑道:“娘娘,算了吧?这杯酒你也不必喝了,就当寡人刚才所说乃戏言吧?”
西施却幽幽的道:“自古王无戏言,王上说话不算数,又何以服天下哉?”
夫差一听,又傻了眼.心道是啊,寡人答应过的广。若悔的话,传将出去,那岂非更糟?罢了.左右只爬给西施一个人看、只要她不出去,也只有她一人知道,这也算不了什么。夫差无奈,只好挥手让侍酒的宫娥退出去,然后真的。伏在西施面前,爬了起来。夫差一心欲逗西施一笑,他居然肯在西施面前爬伏,这当真是夫差的一大异数。不过夫差并不知道,他虽然有白虎龙气护体.但两施的莲花龙气.经完谷子以“请龙大法”施为后,龙气之盛.大厂无双,盖过了夫差的白虎龙气,夫差在西施面前·不知不觉已受其牵制了。此时西施见夫差堂堂一位吴王.威震天下;.却居然肯在她面前爬队,如狗一般.其状狼狈之极,不由“噗嗤”一声,美将起来。夫差一听,盯忙中连忙扭过头来,但见西施这一笑艳比娇娇桃花,在春光中盈盈而放,充满平生未见的千娇百媚,夫差不由一阵神魂飘荡!他立刻一跃而起,嘻笑道:“人道千金难买一笑,如今娘娘笑了,寡人这一爬.岂非胜于千金万金吗!哈哈,寡人好势决活!”
夫差说罢,竟乐得手舞足蹈,在后花园中的月色下.跳起舞来。西施这一笑,直弄得夫差魂飞上天.魄落黄泉,但又心痒难熬,足足三月不理朝政。西施在姑苏城灵严山馆娃宫这一笑后,便再无第二笑·夫差想尽千方百计,欲逗西施第二笑,可惜均徒劳无功,终日秀眉微整,虽然美极,但可惜少了“一笑”那种干娇百媚.这教夫差如何不心痒难熬?夫差的心思,自西施入吴后,已大半放在她的身上了,也忘了什么争霸雄心了。西施终日愁愁脉脉,夫差想尽千方百计,终难令酉施开颜。夫差道:“娘娘啊娘娘!你要寡人如何寡人也都答应了。”夫差情急之下,几乎是哀求西施二笑了。西施一听,心中不由一动,暗道鬼谷子先生所言很灵验,夫差的白虎龙气,果然不敌西施的莲花龙气,看来夫差已受牵制,范郎的救亡复国大计,也应该走前一步了。西施人吴之后,虽蒙夫差百般宠爱,享尽荣华富贵,但她的心思却绝无丝毫改变,念念不忘范基与她商定的救亡复国大计。这时西施见时机已然成熟,便不再犹豫,毅然施展那救亡复国大计了。只见西施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轻声吟道:“吴官娃宫几重新,施氏山前旧有人,年来绿树村边月,夜半清溪梦里身,表节黛眉落,飞花长逐树鹃声……哎!”西施忽然又叹息一声。西施这一声叹息,犹如剜了夫差心头肉似的,他连忙慰道:“娘娘既然思想故乡,寡人便安排与娘娘同游一趟越国罢了,娘娘切勿再暗自伤悲。”
西施微一摇头,道:“西施并非思念故乡而自伤,王上误会西施心意了。”
夫差一听,心中不由一乐,暗道:“西施既然并非因思家而伤悲,这便足证她的心已在吴国生根矣。”夫差心中高兴,便趁机欲逗西施开心道:“那娘娘优怨什么?你说出来,寡人必替你解忧便了。”
西施长叹一声道:“王上知西施乃越国民女,如今被送入吴国,享受荣华富贵,但西施故主越王勾践,却在吴国为囚,受尽折磨,西施作臣民的,又岂能开心舒眉?但望王上鉴谅原有。”
夫差一听,微一皱眉道:“娘娘既已奉寡人为主,勾践不过故主而矣,还提他作什么?”
西施却决然的摇头道:“不然!王上此言差矣!”
夫差一怔道:“为什么?难道寡人说错了吗?”
西施道:“勾践虽乃西施的故主,但若西施不念旧情故义.他日同样不念新主,届时王上是否会说西施忘恩负义?为世人所不齿?望王上明察。”
夫差一听,心中不由一乐,心道西施这么说,便是表明她已忠心于自己,他不由呵呵一笑,道:“娘娘果然知情重义,寡人便成全你一番心意吧!你希望寡人如何处置勾践?你说吧!”
西施一听,心中一阵激动,她也不敢再有任何犹豫,趁势坦然直道:“西施但能见到越王勾践重返故国,与臣民回聚,与吴国和平共处,
共享太平,则于愿足矣!其他岂敢向王上奢求?”
夫差沉吟道:“寡人本无杀勾践之心,但放他返国,却怕他日后与吴国为敌,此事寡人尚难决断。”
西施款款的道:“王上差矣,西施从越国而来,深知其况,目下越国兵微将寡,国败民穷,如何有能力与吴国为敌?况且王上若把越王放返故国,足显王上宽宏大量,不念旧恶,天下人必闻之心服,民心服则大势顺,王上称霸中原之愿,必可水到渠成矣。”
夫差想了想,不由点头道:“娘娘所言甚为有理,寡人明日上朝,便传旨把勾践放返越国便了。”
西施一听,立刻追问一句道:“王上,你曾对西施说了一句什么?”
夫差呵呵一笑,道:“娘娘放心,君王无戏言啊!”
西施一听,这才欣然一笑,这是西施在夫差面前的第二笑,这一笑之美.简直把夫差弄得浑身发软,再也站不起来了。第二天上朝,夫差身心舒畅之极,他仍带着昨晚与西施在一起的极度满足感,虽然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怎的每次他都快活得迷迷糊糊的?神思恍懈的夫差,瞥一眼庭下挺立的伍子前、伯锡等文武大臣,忽然便发声道:“寡人打算把勾践放返越国,尔等以为如何?”
伍子前一听,心中如遭电击,他料不到夫差自西施入吴后,性情竟变得如此厉害,三月不理朝政,浑忘中原会盟争霸之事,这还罢了,因为这还无损吴国的安危,但如今不料夫差不但不杀勾践,反而打算把他放返越国,这岂非养虎为患,置吴国的安危于水人啊。伍子前心念电转,尚未及有所表示,吴大夫伯帮已抢先向夫差贺道:“恭喜吴王!终能作此英明决断!可喜可贺!”
夫差呵呵一笑,道:“伯帮,你且说说,有甚可喜可贺之处?”
怕终早已胸有成竹,不加思索便朗声道:“吴王此举,上应天心,下顺民意,更向天下宣示吴王的宽宏海量,今天下归心,北上会盟,中原霸业,克日可成,岂不值得可喜可贺哉?吴王英明!”
夫差心思本就恍馆,身心尚留在昨晚与西施相伴时的极度满足快活中,他一听伯裁之言,竟倍觉受用,不禁欣然道:“伯据大夫深知寡人之心也!”
伍子前一听,心更惶急,他明知夫差只喜听阿议奉迎之言,听不得劝谏之语,但为了吴国的安危,伍子前猛一咬牙,拼死道:“不然,吴王,此时若放勾践返国,不日必成吴国心腹大患,待勾践羽翼复长,则吴国危矣,务请吴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