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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霄看着递过来的相片,眼中掠过一缕疯狂。
“是你!”叶霄猛的抬起头,神情激荡。
“看来我们曾经风光无限,省委最年轻的正科级干部叶霄叶科长还没有边糊涂啊!哈哈,是我!怎么样?很惊讶吧?”赵幽然看着叶霄此时的模样心中非常的痛快。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
“为什么?哼,你还记得两年前,就是选拔正科的时候。”赵幽然假装好心的提醒道。
“两年前?没有,我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你。”
“没有?哼,看来我们的叶科长贵人多忘事啊!我来告诉你,要不是整天在领导面前卖弄,那本应该是属于我的。好,我忍了。我就是要等今天,陈鸣那老狗算他好运只开除了公职。哼哼,叶科长啊,你知道吗?我等着一天好久啦。哈哈哈”赵幽然肆意地笑起来。
听到赵幽然嚣张的话语,叶霄反而冷静了下来,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赵幽然突然止住笑声:“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存在,我现在早就升副处级了,都是因为你,才让我耽误了,你该死。不过,我这次来倒是来感谢你的,要不是你的送礼,我现在也不可能能成为马书记的秘书。可是你知道吗?你知道我为了这个职位,我的家族付出了多少吗?啊!”说着赵幽然的声音变得凌厉起来。
“吃饭了”监狱管理的声音从过道的拐角处传来。
“我来拿给他就行了,谢谢您了!”赵幽然不希望管理员过来,于是他自己跑到管理员那领了份饭盒。
“吃吧,还要在这呆五年呢!呵呵,可别饿死了。”赵幽然走进监房的门,将早餐递给叶霄。
突然间!
“呵啊!”
叶霄的手穿过孔洞抓向赵幽然的脖子,紧紧地抓住扣入他的锁骨,指甲扎进他的颈动脉位置。
赵幽然没有想到叶霄会如此疯狂,居然想要杀他。
惊慌之下,开始甩动叶霄的手臂,企图挣脱掉叶霄的死掐。然而叶霄此时已经抱着必杀的疯狂心态,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岂是他一个常年坐办公室的文人能挣脱的。
在争持中,叶霄的手腕被监房大门孔洞边缘有些松开的铁皮严重刮伤,流血不止。而赵幽然的颈部也同样被他的手指给深深扎进了体内。一时鲜血横流,侵染了铁门,显出那邪异的深褐色。
赵幽然一边惊喊,一边挣扎,但始终无法挣脱。
管理员闻言赶来,迅速地用电击棒解救了满身鲜血的赵幽然。但是,却没发现叶霄的手臂也是鲜血狂涌。
赵幽然带着惊恐被送往了医院,监狱又回复了安静。
叶霄静静地靠着监狱那结实夹带钢板的墙壁,缓缓坐下。任由鲜血涌出,沿着手指一滴连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鲜红的血迹在地板上慢慢扩散开来,无规则却均匀。他空洞的双眼毫无聚焦,只是静静地任由那鲜血流逝…直至流尽…
一切都明白了,赵幽然,呵呵,叶科长…叶科长…哈!哈!哈!哈!哈!哈……
第一卷 那一抹乡土情怀 第二章 穿越在梦醒时分
夜,如墨。风凄杳无声!
深色的夜空在几许凄厉的鸟鸣声中更显阴凉,初秋的露水无声地滑落那颗旧式瓦屋后侧的桑树梢头老叶。
江赣省,省会北昌市的一个乡下小乡村。
月黑风高,深黑的苍茫,使今晚的夜空显得更加静谧。几许清风拂过,几叶即将枯落的老桑叶在徐徐的晚风中,婆娑摇曳。唦唦的摇曳声穿过沉寂的夜色,透过不甚严实的窗扉,进入了这空间不大的屋内,使屋内的空气有些许凝滞。
昏黄的灯光下,一位面容姣好,身段优柔的女子此刻却满面的愁容,眼眶的红肿与她那清秀的面庞相衬托,使得她此时脸上的焦虑和憔悴更显醒目。
女子的怀中抱着一个年龄大约5~6岁的男孩。男孩脸上那一抹不正常的晕红说明男孩生病了。少妇的眼里满是慈爱,她紧了紧怀里儿子的衣襟,轻轻地叹了口气。
女子名叫杨秋水,她苦涩地看着怀中儿子那时不时地痛苦呻吟,让她感心如刀绞。正所谓痛在儿身,疼在娘心。她此刻只能在心里祈祷菩萨保佑。
男孩名叫叶霄,今天天未亮的凌晨时,他突然发起了高烧,且一直迷糊不醒。杨秋水和两个哥哥连夜带着孩子去卫生乡里所看病,在卫生所里忙活了一天,连饭都没地方吃,但是医疗结果却不好。
窗外的夜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已经有些凄厉,窗户在夜风中缓缓摇摆,发出阵阵咯吱、咯吱的怪声。杨秋水转身走入里屋,将怀中的儿子轻放在榻上,并轻轻地给他盖上了一层毯子。她俯下身子在儿子的额头轻轻一吻,却控制不住地一滴泪珠如秋露般滑落,落在了儿子的唇角,被儿子本能地吮干。
“小霄,乖,不怕,妈妈在这呢。睡一觉,明天你就会好的。明天妈妈就都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轻柔的话语透露出无限的母爱。只是这略带梗咽的声音,让人心酸。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站起身来,转身坐到书桌旁,开始凭借着书桌上方挂着的洋油灯散发的蜡黄灯光开始给她丈夫叶知秋写信,叶知秋每年只能回来一两次,为了生活,他不得不四处奔波,远离家人。现实生活的无奈沉重地压在这个家庭的上空,令人透不过气来。而空间上的隔离也犹如那座看似美丽却充满无奈的鹊桥一般,让身在两端的男女,苦苦相守。
“对不起,知秋,我没有照顾好小霄,呜呜……”喃喃的自语很快就泣不成声。滚烫的泪珠滴落信笺,将那隽秀的圆珠笔字迹浸湿、扩散,显出些许不和谐。不久后,杨秋水缓缓将几页写满字迹的信纸折起装进一个新启的信封,只是,每一页上那斑斑泪迹却让人感到心碎。之后,她转身趴在书桌上,侧着脸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目光依旧温柔。
今晚的风凄厉而又迅疾,呼呼的风啸与那婆娑的桑树传来唦唦的摇曳声相互映衬,使这一切显得如此的诡异。
杨秋水在这一刻,也终于扛不住这连续二十小时的心焦,缓缓睡去,睡去。沉睡在连续抱着儿子二十小时之后,沉睡在不断的自责和焦虑之中。
窗外夜风,随着夜色侵入室内。屋内的洋油灯早在深沉的夜色中耗尽,只残留下那一缕依然通红的灯芯在散发着余热,似乎在讲述它曾经的辉煌。
静卧在榻上的夜宵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寒意,本能的打了一个寒颤,眼睛幽幽地睁了开来,目光中透着一丝陌生和复杂。耳边传来一缕细缓的呼吸声。“咦,有人?”夜宵侧过头看到了伏在书桌上的杨秋水。
“我这是在哪里?难道我没有死?这里是监狱的医务室?”叶霄肘部发力,准备坐起身来。然而一阵无力感却让他徒劳无功,又躺在了床上。并且后脑勺还与床板来了次亲密接触,发出了一声干涩的闷响。
杨秋水伏在书桌上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也许是被叶霄的那一声闷响惊醒,也许是被她正在做的噩梦所惊醒。
迷糊中的杨秋水听到床上儿子的动静,从睡梦中惊醒。她立马站起身走来到床边,开始检查叶霄的情况,并同时用温柔的话语安抚着儿子:“小霄,乖,妈妈在这,不要害怕。来,让妈妈看看。”说着他用手探向叶霄的额头。她的动作一点都不像是处在黑暗中的人,动作干脆,简捷。她却没有看到叶霄的眼睛已经睁开,透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
她急忙爬起身来,走到书桌前,摸出一根蜡烛和一盒火柴。“哗”的一声,绚烂的一朵火花在半空中燃起,似乎映衬着她此时心中的激越。
但是,这一切给叶霄的念头却是:原来是真的!
古人常说:人在临时前的那一刹那,脑海中会将他生前的往事在极短的时间内一一回放浏览。原来这不是传说,这是真的。也许,死,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但是接下来杨秋水取火点蜡烛的这一画面,又让他的思维再一次定格。
“不对!”在他的脑海中炸起一声,“这是真的。”这样的发现让他的精神又是一振。
透过那朵美丽的火焰,他清楚的看到了一张精致美好的面庞。这张脸他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他的眼睛在这一刻瞬间放大,瞳孔收缩。同时,嘴巴本能的张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啊!小霄,你怎么了?妈妈在这,不怕,乖,告诉妈妈,哪里不舒服。”点燃蜡烛后的杨秋水看到了已经醒来的儿子此时脸上怪异的表情,她也是一阵惊恐。
“她说什么?她说是我妈妈?”叶霄心中疑问。手被母亲握住的叶霄,此时心中疑惑已经升到了几点。他感觉到眼前女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