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夏老爷也不愿在下毒的事上多提,转移话头问:“紫薇,你怎么知道一刀会点穴?”
紫薇眼角的视线从夏老爷脸上扫过,垂下目光心道,夏老爷可能已经怀疑夏颖投毒背后有人怂恿。夏颖的个性确实烦躁,但毕竟是奴婢只怕没这个胆量,也许有人许了她什么好处,或给了她什么保障。有好处,又能泄恨,夏颖动手亦在情理之中。
按赵姨太的谨慎,出谋的不会是她,多数是冲动的夏霜芝。夏颖为什么不把夏霜芝供出来?可能因为同病相怜,夏霜芝一直被夏老爷忽略。所以,夏颖不恨她,她恨的是被夏老爷看重的雨荷,和如今的自己。
夏嬷嬷可能早就感到了其中的蹊跷,但她没说,怕是为了留一条后路。夏老爷为了保住女儿,更不会多追问。那么她呢?紫薇冷笑着想,她是因为今日拆掉了夏老爷的左膀右臂,若是再扯出他的女儿,夏老爷面上不说,心里一定觉得自己是不祥之人。她没来之前,夏府一切安好,而自己一到,他身边之人都变成奸邪之徒了。有时候装糊涂,也是保护自己的手段。
紫薇的心思飞旋,嘴里答道:“在外院的时候,听小丫头说过路上卖艺的,我听着觉得厉害。其中有一个说,那不算什么,当初她没卖入府里的时候,在路上见过一个会点穴的高人。还给我认真说了什么是点穴,就是定住人不能动,还能叫人闭嘴。那掌厨娘子太吵,我想到胡大哥会武情急就叫了一声,没想,胡大哥还真的会点穴。”
夏老爷听紫薇所言,觉得往日亏待了外孙女,连个卖艺的都要小丫头说了才知道。忙为紫薇夹了口菜,安慰道:“你既然回了家,以后你外婆会带你多出去走走。等到开春,去普陀寺玩玩吧,那里风景不错。”
“好。”紫薇点头应承,谢过夏老爷的好意。
午膳在说说笑笑中吃完,夏老爷不再出府,但夏嬷嬷等人走后空出的缺、膳房内的问题、夏忠夏嬷嬷可能昧下的银钱等等,许多琐事需要夏老爷处理。夏老爷让紫薇陪着胡一刀说些话,自己先行离去。倒方便了紫薇讨要虎子三人的卖身契。
胡一刀承认夏老爷把侍从的卖身契给了他,紫薇只用了胡一刀粗心,自己为他保存卖身契这个理由,拿到了契纸。胡一刀反倒感觉甩脱了包袱,一身轻松。紫薇了解胡一刀的心性,一是,不习惯背负这么重要的东西,契纸就等同于奴才的性命。二是,反正是夏府买的,还给夏府正合适。
其实,今天把这场戏定在湛泫苑上演,最重要的缘由就是她想拿到这几张卖身契,同时拉近胡一刀的关系。
紫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起身告辞。她回到静轩时,柳妈已经在厅堂内等侯多时。紫薇打发了贴身丫鬟,柳妈便悄悄点头,示意办妥了紫薇的交待。在紫薇满意的笑容中,柳妈看着院外的积雪发呆。
两天后,夏府得到消息,暂租客房的夏嬷嬷母女死了,死前仿佛被逼问过什么,被打得遍体鳞伤。包裹内的银子不见了,除了遮身的衣物,没有留下任何东西。衙役定为谋财害命,正在尽力追捕凶犯。
柳妈听到这个消息,回想起三天前一大早紫薇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柳妈,你给我出府传两句话。给乞丐一些钱,让他们去说。”
“什么话?”
“第一句话,今天晚上开始。夏府有个老嬷嬷带着女儿回乡容养,夏老爷赏了她一千两银子。”
“有谁要回乡容养?”
“这事你不用管。另一句话,要等三天后。夏府给那嬷嬷一百两,传来传去竟成了一千两。”
“小姐!这话不能乱说啊,这是要……”
“是要人命的。是不是?可是柳妈,现在已经有人要我的命了,我只是在自保。你是从小把我带大的,我的处境你也看的明白,究竟怎么做,你看着办吧。”
然后,她就出府了,那些乞丐也很守信。柳妈补着衣裳心下凄然,她们为什么要害小姐,逼小姐走上这条萧杀之路呢?可惜,已经不能回头了。
比起柳妈的伤感和胆颤,紫薇不过是讪讪一笑。她一开始就没准备留着夏嬷嬷母女的命,嬷嬷心思深沉,而夏颖又是个不要命的。紫薇勾着唇角想,她下手从来都不留余地。谁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多留夏忠两天,不过是她不想让夏忠破坏了他人谋财害命的契机罢了,毕竟同行之中有男子,下手有更多的顾忌。
紫薇翻着书册,看了看天时,想必第二句为夏府脱困的话已经开始传诵了。一千两银子给个嬷嬷,夏府的富裕让多少人眼红?突然变成了一百两,又有多少人会失望错愕?那个凶犯恐怕也会骂自己蠢吧,难怪用刑却榨不出更多的银子。
紫薇冷笑。她回忆起地狱阎王说的历劫,不知害了两条人命算不算失败。但要她把性命随时放在危机中,她宁可下十八层地狱。她多疑狠历的个性永远不会改,正是这样,她才是雍正。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多鼓励,多几个留言,非常感谢。
14预料之外
“鹦哥儿姐姐!来来来,我已经给你们留了位儿,一起吃吧。”
鹦哥俯视着长条桌前故作亲热的白芍,心底冷哼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脸上却带笑捧着饭碗,拉着一同来灶下食饭的春、夏入座。“今日真是多谢白芍姐姐了。”
白芍冲着鹦哥抛了个何必见外的眼神,对着春、夏招呼道:“我们同一个府里当差的,哪里用得着说个谢字?这两个妹妹是新来的吧?真是长得好颜色。不过,哎——”白芍皱眉低头,哀叹着好像为对方惋惜似的连连摇头,“可惜啊,跟了这么个主子。名声摆在那儿,往后你们姐妹要嫁个好的,可不容易啊!”
“白芍姐姐也是个不醒事的。这天下,哪有主子带累奴才的理?”鹦哥小口吃着饭,颇有深意的斜视着白芍,没好气道:“再者,我们几个女儿家,又是伺侯人的奴婢,整天想着嫁人,还要不要自个儿的脸面了?”
白芍面色一变,随即想到什么缓了缓颊,仿若不在意鹦哥的嘲讽,犹自打趣道:“哎呀,我还不是为你们着想?好了好了,知道你们脸嫩。鹦哥儿啊,不是我说。你也十四岁了,再过两年也到了婚嫁的年纪,要是看中哪个,霜芝夫人说她给你做主。”
哼!鹦哥儿冷笑着暗嘲,亏这白芍还叫霜芝夫人,若是来了个不知情的,还以为霜芝是夏府的夫人呢!其实,不过是个被休回家的女人。要是偶尔回门的,称呼小姐也没什么,但天长日久的,娘儿两都叫小姐,还不被人笑话说夏府没个上下?小姐指的皆是深闺里的女孩,哪里能叫个生过孩子的妇人?为此,丫头们只得唤霜芝为夫人,仍是不伦不类的。
要是以前,白芍对鹦哥说这番话,鹦哥儿即便知晓夏霜芝别有用意,只怕也会生出亲近之心。一个女人嫁的好不好,这是后半生的头等大事。但自从进了静轩,紫薇小姐一手掌控了她的命,这些天又见多了她的手段,便不敢再生叛变之心。何况,紫薇小姐为人大方,当日湛泫苑的事解决回到静轩,她们几个丫鬟每人得了一副首饰并二两银子。要知道,就算当初跟着当家主母,她也没得到过这么多赏赐。
鹦哥暗中叹息,觉得紫薇吃亏就吃亏在身世上,若不是她母亲的带累,不要说一个夏霜芝就是一百个,恐怕也比不上。虽然鹦哥儿这么想的,但场面话还是要说,她面朝白芍稍显惶恐道:“我不过一个小丫鬟,哪里能得霜芝夫人另眼相看?白芍姐姐还是不要打趣我了。”
白芍以为鹦哥儿钻了套子,眼中闪过一抹算计,“鹦哥姐姐在夏奶奶跟前的时候,霜芝夫人便说你是个得力的。如今换了主子,更是把园子打点的妥妥当当。霜芝夫人恨不得把你讨过去,可惜晚了一步。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告诉霜芝夫人,可别见外啊!”
白芍方说罢,见春、夏两人好奇的看着她,赶忙补漏道:“两位妹妹的样子,霜芝夫人喜欢的很,说是正合陪着兰心小姐。你们要是不想在静轩,千万别闷在心里,我主子给你们做主。”
春夏二人也不回应,只是冷淡的点了个头,回身继续吃着碗里的饭菜,把白芍凉在一边。白芍见小丫鬟不买自己面子,心头一怒,但也不好发作,只得转向鹦哥悄声道:“前些天老爷把夏嬷嬷、二管家都贬走了,据说是在湛泫苑里出的事儿。听好些丫头说,鹦哥姐姐当时也在场,能不能给妹妹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主子家的事,有什么好打听的?”
“哎呀,妹妹好奇啊。好姐姐,你就给我说说吧。”白芍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