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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大少爷,这一票货,我能赚多少钱,还要承担房租和生活,岂是你这个含着金汤匙的大少爷能明白的?还有,我就是做苦力活的命,与你何干?你郁大少爷要是嫌碍眼,可以尽管走!”
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她的波光粼粼的眸子里面是满满的讥诮和嘲讽,遮住了深处的卑微。他冷硬的脸正要怒火勃发,终究没忍心。修长干净的手指很自然的捋了一下她额前已被汗湿的发丝。
“宁真,你还是不甘心和我好好来一场,想用这种方法激走我,我就偏不让你得逞。”他邪气的笑着,墨黑的伏犀眼里有一种叫作温柔的东西。他的手指触及她的发丝,她浑身一颤,往后一退。他的手指就顿在了空中。
她别过脸,有些慌乱的说:“我不想和你吵架,别打扰我干活。”
“有个免费的劳动力在这里都不知道资源利用,真是傻到家了!”他利落的脱下西装,扔给她。黑色的西装裤和白衬衫把他修长健壮的身材衬得更是俊朗,他很轻巧的搬起来,白衬衫立刻沾上了污渍,怎么看都是碍眼。
譬如他们的关系,就是这白衬衫和污渍,云泥之别,怎么看都是碍眼。
她的腹中腾起难言的郁气,没再看他一眼,便直接上楼进屋。这一晚,她的脸一直都没有开晴过,仿佛结了霜般的冷漠。她抱着手似笑非笑的靠在墙边看郁嘉平做菜。整个人修长挺拔,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饶是没有欣赏过男人的她,也不得不感叹,真是美好的一副画,这副画,名为温情。
他把一盘接一盘的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桌,她的眼神分明有了丝复杂。他很自然的把剔去刺的白色鱼肉夹到她的碗里,黝黑的伏犀眼里分明有了讨好之意。
食不知味,难以下咽。她啪得一下把筷子放下来,起身上楼。她打开皮箱,把衣柜里撑在衣架上的衣服一件件摘下来叠好。
郁嘉平走了上来,抱着手站在门边看她整个动作。终究还是忍不住,勉力温和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这日是元月二十日。他们才岁月静好二十天。
才不过是二十天,她就已经忍无可忍了?她终究不再是以前那个隐忍的宁真了,她对他,没有耐心,也没兴致。左手握成拳,黝黑的伏犀眼眯了起来。
换做以前,他真恨不得把她扒光扔到床上好好折腾个够,不过如今,忍。据说爱情中间,男人就该迁就女人,这还是肖荣告诉他的。他向肖荣取经的时候,这个向来对他毕恭毕敬的属下笑的不可开交。要不是肖荣的建议,他岂会做出那么多体贴的行为?
爱情,不就该是这个模式。他不甘心放手,既然眼前这个女人要的是爱情,那他就证明,别人能做的,他一样都不会少。
蓄势待发的冷气,让她浑身一颤。她头都没回,字字平静。“我要回老家过年了,今天我妈妈打电话给我了,所以我待会去火车站。”
是与非也好,她不想也不能再面对他。而这日,正好是腊月十五。提前回家也好,虽然她同样不想回家。
顺理成章的借口,他没有阻止的理由,“那你什么时候回苏州?”
“至少正月十五以后。”
“非要今晚走吗?明天不行吗?”
“是的。”
“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
“你确定?”
“如果你不嫌麻烦,送我到火车站。”
因为H市距离苏州只要三个小时,每天高铁也有很多班。她很快在网上订好了票。打了个电话给父亲。素来她与父亲都沟通的很少,她的声音里面分明是冷清的。
“爸爸,我今晚回家。”
“真的吗?是几点的车?”父亲的声音里面显然很激动。
“晚上九点半的高铁,十二点多到H市,你来H市接我。”
“好的。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电话挂断,她把笔记本收好,把帽子和围巾戴上。拎着电脑包和拉着皮箱,就要出门。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五十。
自始至终郁嘉平面无表情的看她做着这一切。她很果断很冷静很顺理成章,其实就是摆脱他这个人。
坐在白色宾利上,空气中弥漫着经久不息的冷气。她的帽沿压的很低,面无表情。他目不斜视的专注的开车。她抿紧的红唇和他欲言又止的薄唇,隔在两个空间。
一直到检票离别,郁嘉平终究被心里说不出的怅然击倒,紧紧的抱住她。“宁真,我在试着爱你,我等你回来。”
她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白净的鹅蛋脸上浮现了一抹讥诮的苦涩的笑容。
假象终究是假象,骗局终究是骗局。而人总要清醒。那些快乐的时光早晚构成无望的藩篱,捆缚住她的人生。
哥哥,哥哥。她在心里一声接一声怅然的呼唤。
哥哥,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好到没有了你便没有了快乐。而我现在或许已经明白,你对我的好,只是怜悯吧。那我宁愿,你从来没有怜悯过我。可惜,那些时光终究不是假的。
哪怕是爬满了虱子的现实,那些日子,终究还是真真切切的。哥哥,我就是太较真,就是太执念。我无法改变自己,那么这一次,我不会重蹈覆辙。
郁嘉平,你永远都别想走进我的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收到宛瞳和小狸的长评,很意外也大大的惊喜了一下~~~夫人在此拜谢!!
现言处女作,有哪些毛病大家都看在眼里,夫人就不用说了。
夫人这篇文文是越写越自我了,可能夫人越写越深入,就越想挖掘有关爱情,有关现实。
最近有点精神分裂,心情严重不佳~这也是夫人一直不写现言的原因。
夫人想挖掘的不是纯粹的爱情,而是怎么抵达幸福,这样的过程,抽丝剥茧会有多少的痛苦。
谁能懂得爱情这个命题?没有纯粹的爱情,没有纯粹的现实,没有纯粹的真相。
又如何通往纯粹的幸福?通往真正的惺惺相惜?
可能,夫人已经老了。
这章开始,应该主虐郁嘉平了。
章节目录 第37章 惊梦入怀(二)
哥哥;或许从六岁开始,情根便已经种在了我的心里。十六岁的哥哥;二十岁的哥哥;二十五岁的哥哥;二十八岁的哥哥,在我的眼里我的心里;依然是这么清俊。细长的眉眼里温柔的光,那束光,曾经是我的全部。
如今三十四的哥哥;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整个人更加清瘦;依然那么暖人的侧脸和温情脉脉的眼神;哥哥;你可知道,我看着这样的你有多绝望?我已经长到了踮起脚就可以吻上你嘴唇的高度,可是,从一开始,你就不是我的资格。哥哥,哥哥,多少个午夜梦回,你的温柔你的眉眼,如同天边的月光。
我迷失在这个叫人生的森林里,只有天边的月光,可以让我取暖。哥哥,哥哥……哥哥,我喜欢你。喜欢你好多年了……
宁真语。
年关时候的小县城,是热闹的,整个城市都洋溢着质朴的气息。县城大街上摩肩接踵,都是过来置办年货的乡亲。在大城市呆久了,回到这种氛围,会油然感动。乡音入耳,而如今的她,已是在乡音中不自觉的加上普通话。苏州这个城市,已经有意无意的给她打上了烙印。
而这个时候,宁真家的店面也是最忙的时候。当然,宁真是帮不上忙的。她每天只负责做饭,到点了过去送饭。每年父母都会忙到大年三十上午。所以年货的置办和大扫除,都是由她来做的。
当然,她不是一个人,何清会一直在她身边陪她帮她。学校放假,何清一边忙着照顾母亲和小雅,一边还要准备过年事宜。尽管如此,宁真的事情,便是他的事情。
从一开始,宁真的事情,便是何清的事情。
从一开始,何清就该照顾她。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谁叫,宁真是他的妹妹呢。
可是宁真,真的是他的妹妹吗?
往年,宁真每年回家都会给林老师和小雅带很多礼物。她从来没有给何清买过一样东西。何清还经常自嘲的开玩笑,“小真还真是不公平哦。”
不公平吗?我把整颗心都给你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贵重?宁真在心里补充道。
今年,明显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宁真每次过来,都没看到嫂子李玫。而何清的眼睛里分明有了丝疲惫和无奈,小雅整天嘟着嘴,面对宁真时候经常委屈的两眼含泪。冬天林老师的风湿更加严重,整日只能坐在轮椅上。
这日,宁真牵着小雅的手,带她逛街。一向很是活泼的小雅却安静的令她诧异。她揉着小雅的发丝,眉眼中是难言的温柔。小雅,是哥哥的孩子,是她疼在心尖上的孩子啊。虽然,小雅这张脸,活脱脱继承了李玫的长相。
她对小雅,很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