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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易云话里很真诚,她也不好总是敷衍,便多说了几句:“易云,我了解自己,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过什么生活。别说我对他没那份心,就是有,当断则断,我也能做到的。”
刚好是红灯中,郑易云侧过脸,温暖的笑容晃花了她的眼睛。“宁真,你是个独立的好女孩,值得更好的男人。郁嘉平,他不配的。”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房屋中介公司。
“宁小姐,你大概什么时候到?”
“十分钟左右。”
“好的,我已经在这边等你。”
她不好意思的对郑易云说道:“每次都让你来陪我看房子,我真过意不去。”
“呵呵,那有什么,你要是一个人出来,我还不放心呢……”这话,似有歧义,却又似,毫无端倪。
她没去思量,“有什么不放心的啊……我自认长的已经很安全了……”
他轻轻的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不放心什么,苏州的治安好着呢……不过你这个路痴,要找一个地方,可不容易!”
“路痴怎么了,有百度地图不就行了!”她一脸羞恼,每次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都要事先查好,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能搞错,她到现在都分不清东南西北!当然,其间的糗事,没人知道便是。
说说笑笑,便到了苏蠡路。
这次中介介绍的房子是复式的,楼上楼下都是四十多平米、大楼看起来档次很好,价位和装修都还不错。楼下是厨房和客厅,楼上有一大一小两个卧室和洗手间。整体是很舒心的那种。
她犹豫了一下,“易云,其实我一个人不用住这么好的房子,只要有客厅办公,卧室小点就行。毕竟,我以后,只能自己给自己发工资了。”
“这个格局还是很不错的,客厅好好布置一下,以后就算有客户过来,也是方便的。”
“这倒也是。就是感觉太空了。”
一共八十平米地,就她一人,实在是太空了。
郑易云细长的眉眼里面都是阳光的碎片。“等你以后谈恋爱了,就不空了。”
后来最终在郑易云的极力怂恿下,总算是敲定支付了定金。回去的一路,她的眉头都是郁结的,郑易云好笑的看着她,“怎么还在纠结呢?”
“易云,我始终觉得还是太空了,我一个人,晚上踩楼梯,整个房间都是回音吧。我想到那个场景……”
她没继续说下去。那个场景,叫做寂寞。
“哈哈……这个嘛,我可是有个好主意……就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喽……”
她疑惑不解,“你有什么办法?”
“你让一间房给我不就成了……”郑易云这句话说的极度缓慢,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的脸。她的脸,立刻便腾上了烟霞。
她干笑着,有气无力,“易云,这不是男女混搭的宿舍……”
十二月中旬,郑易云充分发挥了作为男人的优势,帮她搬家。她的东西都整理的清清楚楚,打包的井井有条。东西倒是不多的。主要是很多书籍。份量很重,她自己是搬不动的。郑易云脱了外套,捋起袖子,也要很吃力才能搬的起来。
“宁真,你这都是什么书啊?比我当年读书的时候还多。”
她脸红了一下,“都是闲书。”
郑易云不信,打开看的时候,明显的瞠目结舌。唐诗宋词、外国名著、哲学经济。他举起一本郎咸平的《中国经济到了最危险的边缘》,不可置信:“宁真,这你都看?我认识的女孩子中,几乎都不知道有郎咸平这么个人。”
她把书抢了过来,塞进纸箱里封好,“行啦行啦,快帮我搬啦。”
他反而有了兴致,“对于中国经济,你看了他的书,有什么感想?”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中国经济,我这个小人物能有什么看法?经济波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像我这个行业,工厂、贸易商都难过,我只要负责挣点小钱养活自己就行了,至于别的,就与我无关了。”
当然,不好过的也只限于技术跟不上的公司,像郁氏集团,笼络了最先进的技术,那就是所向披靡横扫一片。毕竟,这是个科技时代啊。中国在科技上,终究还是逊色的。
两人倒是谈起经济来了,很多观点倒是不谋而合。郑易云看向眼前这个自立的女孩,分明是赞赏有加。或许,也有了点别的什么。
两人忙活了一个周末,总算把东西搬好了,不仅如此,郑易云还陪她去买了办公桌。总之,郑易云算得上是全程陪护了。她更是觉得不好意思的很,请他吃饭嘛,到最后,都是他坚持付的钱,他振振有词:“宁真,你以后还要养房子养自己,钱还是省的花。”
虽然不算有房一族,这每月的房租,可相当于还房贷了。没想到,她倒是间接的成了房奴了!
她第一晚睡在空荡荡的大卧室里,在席梦思双人床上辗转反侧,整个房间仿佛都是她辗转反侧的回音。
郑易云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她的声音里面都是慵懒和鼻音,“易云,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我就知道你没睡着,有个事,要请你帮忙。不知道,你乐不乐意。”郑易云的声音里面分明有了犹豫。
她正愁没法还他的人情呢,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说道:“易云,你这话说的,太不把我当朋友了,有用得上我的,尽管说好了。”
“宁真,我跟你说过,我以前女朋友的事,你还有印象吗?”
“恩,有一点。”
郑易云斟酌了一番,才缓缓说道:“我们共同的一个朋友要订婚了,我的前女友同她的丈夫一起过去。我也在受邀之内,你也知道,像我这个年纪,大家都是成双结对了,我一个人过去的话……”
她犹豫了一下,“易云,你的意思是?”
“我知道这很为难,你能不能做我一天的女朋友?”他没给她拒绝的停顿,继续说话,语气里分明有了一丝可怜的意味,“你也知道,我就一个工作狂,苏州这边也就你一个女性朋友,实在找不到别人了……我前女友离开了我,这么快就嫁给了别人,我要是形影萧瑟的话,实在是够丢脸的了!”
她虽然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却微笑着说道:“好了,易云,我自然是愿意陪你去的……朋友之间,这么客气干嘛。”
“那就这么说定喽!圣诞节这一天,你无论如何也要腾出来哦!”
电话里郑易云的声音分明是笑意阑珊。
等到圣诞节那一天,她实在是叫苦不迭。圣诞节那天刚好是周六,一大早,她还在梦里的时候,楼下的门铃就响了。她没去理会,很快手机又合奏起来。是郑易云。
“宁真,开门,我就在你家门口……”
她睡眼惺忪穿着睡衣和拖鞋有气无力的走了下去,梦游般的打开了门。第一眼还没留意,第二眼实在惊讶了一下。今天的郑易云穿着白色衬衫和银灰西装,搭配着蓝纹的领带,颀长清瘦的身材颇有些玉树临风的味道。
她嘟哝着,“穿的这么帅,把新郎的风头还不都抢去了?老实交代,是不是要在订婚宴上结交女孩啊?哎,把我这个冒牌女朋友带过去,这不是挡了你的艳遇嘛……真是罪孽深重啊!”
她一边感叹一边上去刷牙洗簌。郑易云哑然失笑。她不到十分钟就收拾好下来了。穿的倒是喜庆,束腰的风琴褶绣花盘扣羊绒大衣,黑色的加绒打底丝袜和坡跟长靴。长发随便盘了一下。她感叹道:“易云,只能这样了。我还从没有参加过订婚宴。你要是嫌丢人我也没办法。”
郑易云眉目闪了一下,意有暗指:“还好我早料到了……我们出发吧……”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她已经晕的七荤八素了。果然,不是个好差事啊。
“易云,怎么这么远啊……”
等她注意到高速上分明的杭州标志的时候,心里陡然咯噔了一下。难言的感伤泛上心头。许斌,就在杭州啊。她倒没有多想,毕竟郑易云和许斌这号人物不是一个圈子的。
中午的时候,两人在杭州的繁华区吃了午餐。一路上她晕车的厉害,脸色煞白,午餐也没怎么吃。郑易云看她这副样子,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宁真,待会还要折腾你一下。”
她摇摇头,勉强笑着,“没事,我今天是舍命陪易云了……”
等到她知道这折腾的意味的时候,着实欲哭无泪。易云把她带到一家高档的旗袍店,让导购给她选了一件旗袍。
她拉着郑易云的袖子,低声说:“易云,这就算了吧,你想把我冻死啊。而且我也穿不惯。”
后来还是被推进了换衣间,她看着手中的水粉色短款刺绣旗袍,欲哭无泪唉声叹气。等她换出来的时候,郑易云着实眼前一亮。纤长光洁的手臂和修长笔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