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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被子掀开,他的脸就和关公似的,胳膊抱着自己的,好想挺冷的样子,屋子里的空调温度开的很高。
这不是找死嘛,在这样的风吹下,能有什么好?
感冒吹空调,不是越吹越干?
“你先回去吧,谢谢了。”
乔荞从房门里出来和对方笑笑着说,还真的生病了,得,自己多此一举了。
陆卿裹着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就想睡觉,奈何身边有一只麻雀一样的存在,不停的叽叽喳喳的。
“你起来把热水喝了……”她把外衣扔到一旁,烧了水放到一旁,叫他起来喝水。
“你能不能滚?”陆卿发飙。
嘴唇干的都要起皮了,他不喝水,一点都不想喝水,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等睡醒的时候病就好了,以往也都是这样过来的。
“你喝了,我就滚。”
陆卿抓过来一旁的杯子,就是想让她赶紧走,别留在这里烦自己,谁知道她倒的是热水啊?一口喝下去,嗓子眼差点没冒烟了,一口又喷了出来,他用杯子去接,但是眼睛发花,弄了一被子上都是水。
“你是不是想烫死我?”
乔荞都上手去抢了,水开了她就给倒了,送到他一旁了,原本想他慢慢的吹着喝,喝热水嘛,身上出点汗病就好了。
谁能想到他竟然没感觉到杯子的温度,就这么喝下去了,乔荞知道肯定烫了,嘴里肯定起泡了,不能有好。
“乔荞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觉得我现在不够狼狈是不是?开门带着一个打扫卫生的进来,你怕我对你做什么啊?”嘴里火烧火燎的疼,他都要难受死了,还这样来折磨他。
乔荞心虚。
“我不是那意思,我陪你去趟医院吧,看看……”
他这嘴不看能行吗?乔荞觉得陆卿都像是要挂的状态,整个人精神都很不好,身上的衣服竟然都没脱,这太不像是陆卿了,陆卿是个任何场合都要保持自己完美的人啊。
“我不去,你走吧。”
“看完医生我就走。”
他自己难受,去了医院,医生看了一眼就说这是热水烫的,整个舌头都白了,疼是避免不了的,这只能等两天叫它自己好了,开了一些药,乔荞又带着他去挂的针。
“这个药有点刺激胃……”
护士已经调慢了,陆卿看着挂瓶底的泡泡就是不去看乔荞,自己上手又给调的速度比较快,他不想等,没有时间坐在这里,傻乎乎的坐着难受。
乔荞就有心想劝他,医生都说刺激胃了。
她自己挂过针,明白所谓的刺激真不是闹假的。
站起来上手又给调了回来,陆卿别开脸。
“现在就能回去了是吧?”乔荞问护士。
护士很忙:“回去你怎么拔针头?还跑回来拔?多麻烦,两个小时也就打完了。”
“我们自己会拔,能行吗?”
护士看了一眼乔荞:“你要是自己会拔,那就走吧。”
乔荞过去要扶陆卿,这回陆卿没有拒绝,他做不到要在医院里呆上两个小时或者更久的时间,他的时间很宝贵,绝对不会浪费在这上面,不行的话,就请人到酒店给拔针好了,他不差钱。
“你能走吗?”
陆卿白了乔荞一眼,自己拿着手机给秘书去电话:“帮我找个会拔针的护士,现在就需要,来酒店……”
陆卿挂了电话,将乔荞扶着自己的那只手给推了下去,陆卿看着乔荞,唇角微微翘起。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就不麻烦你了,回去吧。”
乔荞听着他这话,就觉得说的有点生硬和客气,听得出来他是在生气。
“陆卿,妈让我过来……”
“你回去告诉她,我没事儿,你又不给我当老婆你管我死活做什么,我死了财产都是你的,放心。”不会叫你白白付出的。
乔荞瞪着眼睛,这话说的有点伤人了,谁是为了家产来的?
再说你什么时候死?何必拿这样的话来恶心她呢?
“你和我复婚是为了孩子,现在果而恢复的不错,你继续,我你就不要关心了,你觉得我恶心,我碰你一下都得去寻死,保持住,下次我要是碰你,你的头就真的磕下去,别保留,放心以后我不会距离你太近的。”
陆卿心想,她生气的时候真是好看啊,他一直都不觉得乔荞难看,难看自己就不娶了,弄一个母夜叉回来放在床边,天天就是为了吓死自己吗?但是骨气什么的,有时候真的就必须要用手去托着。
他被伤自尊了,说出来的话就是刻薄。
看着她那双水水亮亮的眼睛,他就忍不住想上手,想道歉,他错了就是了,就原谅他嘛,他混蛋。
但出口的偏偏就是……
“陆卿你混蛋……”
陆卿自己拿着吊瓶往外走,乔荞在他身后喊,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翘着唇小声的嘟囔:“我就是个混蛋,没错。”
这个结真的让他低头去解,陆卿做不到。
让他跪地去求饶,求一个女人原谅自己,他宁愿自己不要了,多后悔,多痛心他也做不到把自己的腰折下去,这无非于面子,他自认自己做的够多了,他想要回头,想要好好的过,只是乔荞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他承认自己伤到人了,她不会立马就恢复到原先一样,不能对着他亲亲热热的。
陆卿走的有点急,点滴他又想快点打,走了两步就觉得胃不舒服,靠在墙边休息一下,乔荞就距离他十步开外,知道他难受,人一生病浑身都不舒服,她是明白那种感受的。
乔荞快走了两步,从他手里接过来吊瓶。
“走吧……”上手扶着他。
陆卿的表情颇有点丰富,他就属于得寸进尺的人,现在就想狠狠的说一堆刻薄的话,你不是要骨气嘛,你不是寻死腻活的嘛,你跑过来干什么?你贱吗?但是自己也知道,真的再说下去可能就真的不能挽回了,胸口起伏的厉害,他何曾忍过气?
乔荞扶着他上车,自己低着头跟着坐了进去,她不坐在后面也不行。
“现在回哪里?”司机问乔荞,是回家还是回酒店?
“回酒店吧。”
到酒店又把他扶上楼,扶着他上床,等到秘书带着人过来,乔荞去开了门。
“你在这里守着他吧,他身体有点不舒服,麻烦你了。”
秘书说不敢,这都是应该的,他是没料到要让自己留下,只能给家里去电话,晚上不回去,老婆肯定是有意见的,意见还大呢。
“陆卿,我回去了,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陆卿没有转身,乔荞和护士说打的是什么药,看住陆卿,别让他上手去调,她就回家了,回家带着两个女儿洗澡,一大一小玩了半天哄睡了,果而的小手就没离开乔荞的脖子。
“爸爸呢?”
“生病了,怕传染你们。”
“在医院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一直问。
乔荞亲亲果而的额头:“嗯,他打完针明天也许就回来了……”
“妈妈,你喜欢爸爸吗?”
乔荞愣了半响,不太明白孩子为什么这样问,果而终于还是撑不过去自己就睡了,乔荞把女儿放到床上,给盖好小被子,果而可能嫌热,又把被子给踢开了。
喜欢爸爸吗?
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这些年,说不喜欢这话显得矫情,说喜欢吧又似乎那种喜欢的感觉被削的只剩下很单薄的感觉,不甘心到认命,日子就是这样的过,说一点感觉都没,那陆卿就是病死也和她无关,既然着急就说明心里或多或少都是有点地位的,这就是女人的悲哀。
乔荞想过,自己现在到底是低头去拉陆卿的手,将他紧紧的攥紧在自己的怀里,还是更加用力的将他推出去,一切都看自己现在的态度,想过不想过的话柄权并不在陆卿的身上,而是在她的身上。
她到底是想过还是不想过?
她不知道。
她知道自己给出来这样的答案,估计会有很多人会对她说切,会很想嘘她,要么就是口水都能将她淹死了,可自己就是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墨迹什么,自己在别扭什么。
躺在床上无论如何睡不着,爬起来给张丽敏打电话。
“妈,那时候你恨我爸吗?”
张丽敏睡的好好的被女儿的电话吵醒,一上来就问莫名其妙的话,恨什么?
怎么会不恨,当时乔建国是动了要离婚的心思,有时候张丽敏恶毒一点的就想,你现在瘫痪了,人家要你能有什么用?摆着看啊,我就应该不要你,叫你尝一尝什么叫人情冷暖,叫你知道不是从小夫妻谁理你。
“恨……”
“那你是怎么劝自己的?”
张丽敏拿着电话离开房间里,她不想让乔建国听见这些,他现在身体也没好到哪里去,自己就当他腿不能动了就是报应了。
“乔荞你问问你自己,妈是觉得丢人,觉得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