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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浩自从受过打击之后,其谋算的天赋已经渐渐显露出来。如今他才十八岁,再给他一些时间,他的成长必定是惊人的。
顾老从棋子里挑出了一颗黑子,递给钟浩:“收着它,这是老师送你的礼物。”
钟浩接过那颗黑子。入手的触感滑腻,温润,细细看去,黑色当中隐隐还有暗金色的光彩,这是极品玻璃种的翡翠,价值不菲,且很有收藏价值。
“您送我这个干嘛?”
“你适合它。”
“……”钟浩只觉得,这个回答好神棍。不过,他还是听话的将棋子收好,顾文林满意的点点头:“小子,前段时间那乌鸡样的怎么回事?”
钟浩真的不想说。虽然这人是自己老师,是长辈,可是那种事情真的要说吗?他摇摇头,“没什么,家里遇到点事情,不过都已经解决了。”
顾文林不以为意的笑笑,“你以为你能骗过我?你还太嫩了点。不过,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说了,只要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伤痛,时间都是可以抚平的,唯有爱,是时间带不走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钟浩很明显的看到了顾文林眼底异样的情绪。直觉在第一时间就告诉他,顾老,是个有故事的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
大概是钟浩大量的眼神太过明显了,顾老笑骂道。
他一面收拾着棋盘,一面陷入回忆,钟浩只坐着看着。这是顾老的一个怪癖,每次下完棋之后,总是不准别人收拾棋盘,必须自己亲自动手,一颗一颗的往里放。
钟浩以前总是看不透顾老这个时候的眼神,可是就好象灵光一闪般的,他忽然就看懂了,顾老似乎是在回忆一个人。
“唉,已经一千多个日夜过去了。”
钟浩竖起耳朵听着,这是第一次,顾老在这个时候说话。只是说的话,却让人有点听不懂,没头没尾的。
顾老手里拿着一颗白子,手顿了顿,“以前,这一盒白子里面也有一颗珍贵的白子,是用软玉做的,君子端方,温润如玉。那一颗白子,我送给了我的儿子。”
钟浩听出顾老的语气有些哀伤,他没有开口没有询问,只是安静的听着。
“我的儿子叫顾子安,如果活着的话,大概你比年长了十岁。他也很聪明,很爱下棋,每一次都不会入了我的局,而每次布局之时总会留下生机,我总说他太过心软。这不,最后连命都搭了进去。”
钟浩这才明白,原来顾老的儿子,已经去世一千多天了。
至此,他大概也明白顾老那些怪脾气,偶尔奇怪的举动,偶尔整个人又弥漫着浓重的孤独与哀伤是怎么回事了。
他对自己的特殊对待,是因为自己也像他的儿子一样喜欢下棋吧?
他伸进衣服的口袋,摸了摸那颗黑子,笑了笑。
“其实,你与子安还是不一样的。相比于子安的心软,你就显得辣手多了,记住,以后在商场上也要这样才行。不是让你把事做绝不给人留后路,而是懂得分清人的本质。哪些人是可以合作的,哪些人是需要留下一线的,哪些人是一击必中,中之则无还手之力的。”
“谢谢老师教会。”
顾老摆摆手:“你回教室上课去吧。”
钟浩脸色一顿,老师您确定现在回去还有课上吗?已经到午饭时间了!
“对了,那颗黑子你用根绳子穿起来戴上,可以给你带来好运的。”顾老在钟浩身后喊道。
“我知道了。”
卫家此时的气氛也不能算得上太好。卫父卫母觉得跟蒋家联姻,对于自己家的实力提升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卫家是单纯的商家豪门,钱多但是没什么势力。在军政两界根本就没有说得上话的人,因此找一个强有力的联姻势在必行。
既然蒋家主动提出这个条件,他们自然欣然接受。
卫思语知道,这一次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摆脱家族联姻的命运了。
以前,她同家里抗争过,选择了自己所爱的人,一起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只是后来,他去世了,因为在她的坚持下,报道了一则某官员贪污受贿,包养情人,他在任期间修建的大桥偷工减料的事情惹来了打击报复,更因为保护她,在车祸中丢了性命。
她想念他,疯狂的想念着。
还记得那辆卡车不要命的撞过来的时候,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忘记了所有的动作。可是他,却像是激发了身体的所有潜能一样,猛然扑在她的身上,将她保护起来。
傻子,你要是不在了,我怎么还能幸福?
傻子,我宁愿与你一起共死,我心甘情愿的。
她知道,其实爸妈同意这次蒋家提出的联姻,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卫家考虑,但是也是为了她好。
自从那次车祸之后,她疯狂的工作,接下了电视台很多档新闻节目的主持,更是亲自出去跑新闻,每一则新闻都尊重事实,不夸大其辞,也不刻意模糊。
那一段时间,除了新闻,她几乎不对任何事情任何人感兴趣。
后来,虽然好了很多,但心里的那扇门还是关了。
如果不联姻,她大概会一辈子孤身一人。
家里只剩下卫凯城和卫思语二人。卫思语坐在沙发里,看不出什么表情。卫凯城想了想,开口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哥哥替你回绝了就是。”
他从来都是一个好哥哥,在外人面前冷,但是对于家人,他是掏心掏肺的关心。对于这个唯一的妹子,他更是无与伦比的心疼。
卫思语浅笑摇摇头:“不用了哥哥,联姻嘛,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一点儿也不少见啊。”
卫凯城定定的看着她,问道:“你觉得好了?”
卫思语无所谓一笑:“决定好了,反正我跟他也算比较熟悉,请个还可忍受,这就够了。”
反正她的人生所有的爱情已经付给了他,嫁给谁不都一样吗?
“哥,你一定要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一定要幸福。”
天微暖,已经渐渐进入六月,许多花已经开败,也有许多花才刚刚盛开,马路两边的树木绿色成荫,一片生机勃勃。
素素的药物总算是合成好了,因为是蛋白质类药物,不能通过口服给药。口服经过胃部消化,一点药效都没了,只能静脉注射,直接在血液中发挥作用。
药物注射之后,扁老就一直守着素素,几乎每隔十分钟就要把一次脉,很是紧张。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还不见素素醒来,扁老有些担心的问道:“那药可以的吧?没有问题吧?”
钟萝说道:“您总得给点时间吧?”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左右,素素才将将醒了过来。
扁老见素素醒过来,激动的几乎是语无伦次:“乖孙女,醒来就好,没事了,没事了。”
“爷爷……”扁素素的嗓音听起来很是沙哑,透着一股虚弱,钟萝上前扶好她,说道:“你现在还太虚弱,需要好好补补。”
又在医院躺了四五天,扁素素才好了起来。
她正在扁老办公室那边打着下手,钟萝过去看看她,并且问道:“你知道在苗疆那边,你有没有碰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扁素素摇摇头,表情很是迷茫,“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啊?啊,对了,在那里碰到过一个自称是苗医的人,他给了我一朵花。”
“一朵花?”
“嗯,花不大,只有七瓣花瓣,他还说了一个在苗疆流传很广的传说,后来没过多久,我就回来了。”
听扁素素这么一说,钟萝的好奇心更加厉害了。
“钟医生,原来你在这儿。呼……”商荨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到钟萝就好象看到了救星一样。
钟萝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
商荨猛点头:“有事有事,大事。您前几天接手的那个病人,现在非要吵着要回家,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您过去看看吧。”
钟萝记起来,前几天医院来了一位的病人,名叫陈林,病情倒是不复杂,脑子里长了一颗良性肿瘤,后来科室主任就安排给她主治了。
钟萝看过片子,钟萝是良性的而且不会再长,就这么放在脑子里完全没问题,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正常工作生活。
当时钟萝也就建议性的提了一句,吃药治疗。
结果,陈林二话没说就吼上了:“不手术?脑子里都长东西了还能不手术?吃药就能吃好了?呸!就算能吃好,还不知道要吃多少天呢,也不知道你要给我开什么金贵的药,别到时候病还没好,药已经没钱吃了!”
这样的病人其实很多见,钟萝碰到也不是第一次了。
脑子里长了东西,不少人都觉得那是不治之症,开刀了还不一定能好,要是不开刀,铁定是等死。非得给他们脑袋上来一刀,他们才能安心,否则老是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