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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徽章,所以被称为“徽章瓷”。
“总得找个地方吧?这大路白日的,你们不晒死啊!”吴晨心情也是大好,刚才没顾得上仔细详看,正好也想找个地方好好盘盘。
三人遂来到一家茶楼,这也算是老字号的打铜店,兼营茶楼,这种地儿不多,在西关这地段很有名气。
上了楼,要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功夫茶,没等茶水上来,吴晨把盘子放在桌面上,几个人轮番看了起来。
对于这个盘子,吴晨刚才就已经用异能看过,至少是清三代的物件,只是来历却需要考证一下,在他的认知,外销瓷多见于道光之后,特别是到了同治、光绪两朝,更是市面主流。但是康雍乾三代,可就少见了!
“这应该是早期的纹章瓷。”徐少东看了一会,这个盘子实在太精美了,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破落豪门流落出来的,但是不难看出,当年定制它的主人,应该拥有怎么样的荣耀。
“早期?你怎么知道的?”孔四虽然也知道纹章瓷这个品种,却不是很了解,故有此问。
“据说当年,欧洲豪门贵族到天朝定制过纹章瓷的,前前后后约有300多家。这类瓷器一般都带有甲胄、军徽、纹章等图案,图案都在画面的心地位,早期的纹章较大,周围花纹也较宽,而且常常不止一道。”
从18世纪晚期起,纹章较小了,周围的花饰也小而狭。这个盘子的纹章是城堡,那就应该是某个皇室或者豪门定制的,而非军团或者大公司,从盘面的花纹跟纹章来看应该是早期的特征。”徐少东可不是第一次见到纹章瓷,在他师傅的博物馆里就有几件,不过看着都没有这个贵气!
“的确是有这么个说法。上次德国某博物馆来省博物馆联合展览的时候,里面有一个青瓷碗,附加的金属饰具上有宋什么伯爵的纹章图案,据说是欧洲现存最早的有明确年代可考的纹章瓷。”吴晨边回忆边说道,但是这个跟他判断的时间不太相符,这个应该是在顶峰的十八世纪烧造出来的,也就是差不多在清三代这个时段。
“资料说纹章瓷的烧制始于16世纪的明代,大约在17世纪后期,法国相马扎兰按照国王路易十四的命令,更是专门建立了“天朝公司”,至18世纪后期达到顶峰。里面对于纹饰的变化是有这么说。”
“我听田老说过,好像是有几家贵族,持续用这种图案,从没改变过,只是不知道这个城堡是什么意思。不过就算这是某家贵族的徽标,也不能就判断是早期作品吧?”孔四很没有把握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捡到了!”徐少东眼巴巴的说道,吴晨这狗屎运,让他都忍不住羡慕嫉妒,就差恨了!
“碰巧而已,三千块的确算是捡漏了。”吴晨呵呵一笑,谦逊的的说道。
我靠!不装逼会死啊!徐少东见他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差点就要恨上了!
第117章纨绔恼
“这漏检大了!要知道,这些纹章瓷,几乎每件藏品的背后,都有一个精彩的皇室或豪门家族故事,像你这个早期豪门定制的,如果放到拍卖会上,成交价格不会低于八百万。”
“多少?!”吴晨明显被噎到了,跟孔四两个人直愣愣的望着徐少东,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
“……”徐少东一脸黑线,敢情眼前这两个哥们,还不清楚这个瓷盘的真正价值啊!他心里不由得再次哀怨起来,这都什么世道!
虽然有些人将纹章瓷混杂为外销瓷,但行内却是将其区分开的。这些权贵和富有阶层,在定制纹章瓷时不仅肯出高价,而且要求也十分严格,因此在烧制时非常讲究,纹章瓷的质量相当好,可称做外销瓷的“官窑”。
纹章瓷在外销瓷的数量虽然不多,但造型独特,纹饰精美,集了当时最好的工匠和原材料,满足了欧洲人的审美要求,特别是在明代和康乾盛世这两个时期,制作出来的艺术精品,有着极高的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
“这么值钱?”孔四醒悟过来,砸吧砸吧嘴,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纹章瓷一直是精品没错,跟一般的外销瓷自然是没法的,可是这个价格,早就超出了外销瓷这个概念,已经跟国内官窑的差不多了。
吴晨也是很意外,原本以为几十万的东西,心里还挺得意的,这下有点被吓到了,到现在拍卖行情,已经恐怖到这个价位了!
徐少东见他们样子,心里充满了怨念,这漏捡的!他很没好气的白了吴晨他们一眼,“八百万,匀给我得了!这个徽标有点意思,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呵呵,不用那么多,五百万,拿走!”吴晨貌似无脑的说道,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还没从震惊醒悟过来。其实他心里虽然还有点激动,不过已经冷静了下来,既然要卖个人情,干脆就卖大点,吃亏是福,这一点他其实很早就明白了。
“去你的,瞧不起哥们是吧?”徐少东很不满的说道,别看他折腾了这些年,还真没有多少私房钱。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真是好东西,回头自然有师傅或者刘老这些人接手,谁都不会亏待他这个小辈的。
“爱要不要!德行!”吴晨很臭屁的歪着头,四十五度角仰天。活生生给你省下三百万,这么脑残的事情,哥们都干出来了,你还给哥们装什么逼啊!
“要!”徐少东嘿嘿一笑,把纹章瓷盘拿手里,笑颜逐开的,“回头给你转账。”
“成!”吴晨很爽快的说道,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你这家伙,就不怕我不给钱?”徐少东笑嘻嘻的拿着盘子,一脸玩味的看着吴晨。吴晨的家底他是知道的,这可是几百万的东西,这家伙说给就给了,有意思。
“堂堂徐二少的名头,就值这点钱?你要自甘堕落,坏了你大纨绔的名头,我也没办法。”吴晨淡淡的说道。
“去你的吧!”徐少东哈哈一笑,他向来对纨绔一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不过没等他得意太久,电话突然响了。徐少东刚看了看来电显示,脸色就是一变,躲过身子去,压低了声音接电话。
吴晨跟孔四见他一脸怪样,都故意竖起耳朵来听,就听到徐少东压根就没说话,只出“我……”“啊……”“哦……”“是……”的声音,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耷拉着个脸,转过身来,见吴晨跟孔四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就有些怏怏的说道:“我爸!”
“听到了。”孔四突然一乐,哈哈大笑了起来,“要不我学学?”说完也不管徐少东脸色,直接就把电话内容复述了一遍。
“兔崽子,在哪?!”“我…”
“我什么我!你粟叔过来了。”“啊…”
“马上回来!明天我看不到你,打断你的腿!”“哦…”
“执行!”“是…”
“哈哈,你爸是干什么的,这么横!”孔四复述完了,还在哈哈大笑。
“什么耳朵啊!”徐少东对着家伙的听力很无语,这得是什么结构,“我爸就是个暴君,一向简单粗暴,哎,别提了。”
“难怪!请问你小时候,你爸爸打过你吗?”吴晨也凑热闹,学着陈鲁豫访谈的典型问话。
“去!”徐少东白了他一样,心里郁闷死了,他的父亲徐厚林军人出身,现任某王牌野战集团军军长,正经的将,长期军旅生活养成一股虎威,平时脾气也还算好,对待部下倒是宽松有度,但对自己这个淘气儿子,却从来没给过好脸色。
那栗叔跟他父亲同是大院长大,在某个年代一同入伍,三十多年的战友情谊,正是生死之交,现在任某大军区参谋长,能做到这个位置,这本身也说明他的出身。
两家世交,从光屁股年纪,徐少东就没少往粟叔家跑,有时候还会赖在那边住一段时间,在家经常挨揍,在粟家却是有糖吃,不用问,小孩都知道该往那边跑啦。
粟家就一个女儿,小名叫粟粟,跟徐少东年龄相仿,也是整天凑在一起玩。徐少东自小就调皮,粟粟又是一个柔和软气的,没少被他欺负,经常满大院喊粟粟,也搞不清楚是叫父亲还是叫女儿,每天闹得鸡飞蛋打的。
两家老人见小孩玩到一起,渐渐就生了好上加好的心思。
后来长大了,徐少东在外面混得多,往粟叔家就跑得少了,直到有一天老妈拐弯抹角的问他的意思,才吓了一跳。
他可一直当粟粟是妹妹,从没想过这事,现在被提上台面,就有些尴尬,从此能躲则躲。
这次被叫回去,估计又是一场狗血,一想到回家正儿八经的坐在两家大人前面,徐少东就浑身不自在,不过父命难为啊!
“多大个人了,还怕老子怕成这样!”孔四见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