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叫苦连连,早知道还不如拒绝了他来得省心。
我们确定的路线是从萧镇出发,沿公路前进。路上经李斌家到莉儿家,一路顺便游山玩水。这个流程想一想都让人陶醉。
休学式一结束,我们就飞野似地奔出了学校,犹如被释放出狱般的洒脱和兴奋,结束了漫漫的苦海生涯,面对美丽的大自然,我们怀着自由轻松的心情,带着潇洒的欲望,开始了青春的旅行。虽然是冬天,阳光却格外明朗,汩汩河水泛着粼粼微波,群群鸟雀从我们身旁越过,蓝蓝的天空中朵朵白云在忧闲地飘拂。找不到尽头的公路任我们嬉笑着追逐,一望无际的大地任我们尽情地狂吼。不必担心自己声音有多难听,因为我们根本听不到回音;不必担心自己的放纵会引来非议,因为身边没有板着面孔的老师。
回归大自然,我有着无法抑制的喜悦。我情不自禁地一声声仰天长啸,拼命地蹬着自行车飞速前进。车后座上坐着的王亮吓得噤若寒蝉,连连提醒我骑慢一点。
“喂,大哥,等等我们。”张敏在身后大声地喊。
我笑着回头喊了声:“加油!”,看自己实在跑得太快了,于是不得不放慢速度骑车,脱离群众可不是仁者作风。我不再猛踩脚踏板,任凭自行车借着惯性自由地滑行着。迎面吹来一阵微风,带着泥土的芳香。我如醉如痴地享受着这美妙的大自然气息,情不自禁地做了个深呼吸。
“喂,大哥,慢点,慢点”张敏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莉儿几个也随后加速而来。
“萧海,你投胎去呀?带着人还这么狂。”林平向我埋怨道。
“还不得怪你,给我借了辆这么好的车。英雄配宝驹,不展示一下风采,岂不浪费?”
莉儿突然插上来,兴奋地说:“萧海,我跟你换一下吧,我的车好重噢。”
“好啊,不过王亮也得交给你。”
莉儿嘟起小嘴,美丽的丹凤眼在我身上一阵乱瞪,生气道:“哼,耍我!”
“萧海,你怎么可以把我当东西随便送人?”王亮在我身后愤愤地说。
“怎么会呢!”我友好地回答:“我怎么会把你当成东西呢?”
莉儿噗嗤地笑了起来。王亮也挺满意,脖子伸长了三寸有余。
“王亮,你的成绩那么好,能不能算出我现在的加速度。”林平也拿王亮开心。
李斌超上来笑着对林平说:“他可是我们班的物理王子,让他玩这种小儿科游戏,岂不有失大将风度。不如算个刺激的,让他算算以我们现在的速度,用多大的加速度减速才能让前面的大卡车不撞上我们。”李斌指着远处临面而来的大卡车很认真地说。
林平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四十八
“喂,你们不要灶君跳舞——胡闹过头了。”王亮气极败坏地打断了他们的话。
“你算不出吗?我算得出。”林平得意中显示出几份诡异。
“哦!怎么算的?”曾诗美好奇地追上来插了一句。她的香水味也随既而至。我条件反射似地又猛蹬了几下。
“很简单啊!正确答案是——加速度取任意值。因为我们骑在非机动车道上,卡车根本撞不到我们。”
我们同时大笑了起来。王亮不以为然地自语道:“无聊!”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都觉得有些累了,于是在一条小河边停下来休息。张敏给每个人分了面包和雪碧当作午餐。昨天大家买了一大堆吃的,每个人的包里都塞得满满地。这些东西足以维持我们两天的生计。我在离河不远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一边吃面包一边对着清清地河水发呆。说是河,其实是一条不足一米宽的沟,尽管如此,我还是联想到了“滚滚长江东逝水”的歌词。一想起这句歌词就让人不由得联想起《三国演义》。看三国感触最深的莫过于桃园结义情。“人生若能得关张这样的知己,即使死也无遗憾了。”我暗暗思索道。
“大哥,给你一朵玫瑰。”张敏折了一根枯干了的长毛草给我。
“谢谢,这颗钻石送给你。”我还了她一块石头。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她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侧着脑袋天真地问我,眼神单纯地像一碧清泉。
“我在想——你怎么是个女孩。”我半开玩笑地说。
张敏愣了愣,即而又笑着说:“女孩有什么不好?你没听说过吗,男孩是叶,女孩是花,有了花,世界才有了色彩。”她说地神气十足,似乎世界的美,全属她一人之功。
“没有绿叶,哪来花?”我企图驳倒她的女孩至尊论。
“未必啊!”张敏毫不气馁,指着河的另一侧,神采飞扬地说:“你看那不就是一个证明。”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是一株梅树。那梅树侧卧在溪面上;雪白的梅花开的风风火火,颇似一个美女在临溪自赏,为自己不凡的身姿而鸣鸣自得。这种地方居然也会有梅树,真是天绝我们男人。我怀着人定胜天的决心,想找一棵只有绿叶没有花的树,来和她抗争,在江南的冬天要找一棵只有绿叶没有花的树,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怎知这一次我失算了,我把头转了三百六十度,也没能找到一棵。我汗颜得无地自容,只好支开话题以逃避张敏骄矜的眼神。照理说江南的常绿树应该是多如牛毛的,而现在若大的视野中却只有一片枯黄,我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得了色盲。
“喂!你们聊什么呢?”莉儿兴致勃勃地走过来。她在我的另一侧坐下来,顺手把我手中的长毛草给抽了过去,拿在手上把玩。
“这朵玫瑰漂亮吗?”我不动声色地问道。
莉儿被我问得一头雾水,问道:“什么玫瑰?”
“就是你手上的这朵啊。这是刚刚张敏送我的,现在被你抢走了。”我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你不用抢的,如果你要,我送给你就是了。”
张敏在旁边帮腔道:“莉儿,我送给大哥的玫瑰,你怎么也敢抢?”
莉儿一脸无辜又一脸迷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敏,半天才弄懂是怎么回事。她把“玫瑰”扔还给我,顺带着赏了我和张敏一人一个白眼。
张敏继续开莉儿的玩笑道:“哪有女孩子主动去抢男孩手中玫瑰的,这也实在太伤风化了。如果换成是我,我早就——”
“早就怎么样了?”莉儿打断张敏的话,不等张敏再说什么,莉儿已经做了过准备抓她痒痒的动作。张敏是最怕痒的,没等莉儿动手,她已先缩成了一团。然而莉儿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依然把手伸下了她的胳肢窝。一时间,张敏的嬉笑声和惨叫声响彻天宇。
王亮和曾诗美闻声也围了过来。他俩一靠近,莉儿和张敏立刻就偃旗息鼓了。王亮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莉儿拉话。曾诗美拉着张敏评价我们几个人的穿着打扮。之后我基本上保持沉默,主要原因是他们的话实在太废,每一句都像个烂桔子,根本勾不起我说话的食欲。我想世界上大概只有三类人会对他们的话产生兴趣,一类是神经病人,一类是天真幼稚的孩子,另一类就是耐心的警察同志。此外,还有一个其他的原因使得我不愿意开口,那是因为曾诗美身上的硫化氢气味。我认为用臭鸡蛋这个词来形容这种气味实在是太客气了,具体该用什么来比喻这气味,我一时也想不起,总之它能把人熏得窒息。至于张敏和莉儿,为什么能有如此大的耐性,我想多半只是出于礼貌。我的这一个假设在之后张敏向我投来的一个求助的眼神中得到了证实。我借拿水之际远离他们几步,然后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看张敏和莉儿继续“恩恩,啊啊”地应付他俩。张敏看我不但见死不救,还悠然自得地旁边啃着面包喝着水,她在背后握起拳头,狠狠地向我挥了一挥。我笑地得意。谁让你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想和人聊天,就直接找个借口走开,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别人帮忙,岂不是多余?
从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一些事情,往往比较有趣。譬如她们四人的闲扯。莉儿明显对王亮讲的话题不感兴趣,王亮却以为自己讲得有多么生动可笑,还免费为自己的言语配上了一系列类似耍猴戏的动作。曾诗美也是如此,说挑选衣服怎样难的时候,她一个劲地皱眉,摇头晃脑,她的这一系列表情,让人不想都想起了东施效颦的典故。最可恶的还是王亮,他说话老是要对着莉儿,唾沫溅了她一身。看着莉儿苦笑着左躲右闪而不得脱的悲惨样子,我真想把这小子揪起来,扔到沟里去。
四十九
当我正觉得于心不忍,准备上前帮莉儿和张敏解围的时候,李斌和林平兴冲冲地奔了过来,他们边跑还边叽咕着偷笑。
“张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