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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像默哀似的死气沉沉,五个人静悄悄地看着桌面,开始了一场冷战。我的大脑里一片茫然,不知是该道歉,还是依然坚持战斗到底?
“吃啊,你们吃啊!”张敏把筷尖含在嘴里,轻轻地说。她的眼睛从这边转到那边,又从那边转到这边。大家还是没有反应。
我想我还是道歉吧,我可不能失去这么好的朋友。是的,我应该开口了,我下定决心准备说对不起,可林平突然站了起来。他转身朝餐厅大门走去,一路上头也不回。我想喊住他,可声音一到喉咙底却失踪了。我的思绪变成了一片空白,脑子里嗡嗡作响。
“林平!林平!”张敏和莉儿喊了好几声,可林平没有停住,更没有回头。他就这么走了。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四十三
我不知道以后的半餐饭是怎么吃完的,也许我根本就没吃。整个下午,我都没有心思听课,只是傻傻地望着窗外发呆。对于那帮教委的同志,我已经不再奢望什么,我的脑海里一再重复着中午吃饭时发生的那一幕。
张敏苦着脸说:“大哥,中午你确实不应该说那句话,当时我正想夸他有骨气有胆识呢!”
“别说了,张敏。”莉儿轻声地制止张敏,“萧海也不是故意的。林平走了,他又何尝不伤心呢!”
张敏很内疚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也选择了沉默。我用双手揉了揉凝固太久的面孔,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试图让自己能够清醒一点,可是一切都是徒然,几秒种后我的眼睛又呆滞了。
那帮教委猫最终还是没有露面,听人说是和学校领导一起去开包厢了。这个我已无暇顾及,也不愿知道他们何去何从,因为我早已不再奢望我昨天晚上的那个梦会成真。“梦终究是梦。”我自言自语的说。
这星期,托教委领导的福,可以休息两天。星期五下午第三节课后,全校同学经过一场争先恐后地大逃亡,然后消失殆尽。喧闹声散去,教室里只剩下莉儿、张敏和我三人。这两天,因为我和林平之间的矛盾,也使得他们几个很不开心。尽管她俩和李斌也都在努力地想办法撮合我和林平,可是效果甚微。两个倔强的人犯起冲来,可不是这么容易解开的。我虽然有心去向林平道歉,可就是拉不下这个脸来。我想林平肯定也是如此。他如果真是为了我那一句话而生气,就不配做我的好兄弟了。
莉儿收拾完她的课桌后,转过身来问我:“萧海,这次去玩吗?”她的问话显得很随意,仿佛平常无聊时的没话找话。莉儿的笑容总是那么醉人,既软又刚,可谓刚柔并济,用一笑倾城来形容,毫不为过。她那一笑,能让蒙娜丽莎自卑死。
“去嘛!大哥,反正我们不回家,你就不能陪陪我们。”张敏像撒娇似的说。
我苦笑了一下,分明是为了来哄我开心,她还把我说得这么伟大,也真是用心良苦啊。面对这两个可爱的人这样一唱一合地怂恿,我即使真不想去也没有勇气去拒绝了,更何况我本来就很想出去散散心了。尽管是期盼已久,我还是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点了点头说:“既然你们想去玩,那我就陪你们吧!”说完这一句话,我暗暗为自己的厚颜无耻而自豪。
莉儿和张敏见我答应了和她们一起出去玩,高兴地拍起了手。
今天放假,晚上可以堂而皇之地到老板那里去吃饭,再不用像先前一样偷偷摸摸地从校门混出去。出了校门,心情不觉就放松了很多,胸口少了一股闷气,步伐也不觉变得轻松多了。可是当我们来到老板餐厅时,却不由地惊呆了——老板的餐厅居然已经关门了。所有的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一张贴在门上的显目红纸上写着《房屋转让》。我有些莫明其妙,这里每天都是人满为患,生意红火得能让日月失色,怎么会突然关门呢?我摸了摸沾满油烟和灰尘的铂片门,像是警察在寻找罪犯留下的痕迹,可是我始终想不通老板为什么会关门休业。莉儿和张敏对此也倍感纳闷。我徘徊在餐厅门口,苦思冥想地找着原因。在不经意地一转眼,我突然看到了林平。他木然地站在街头面对着我们。我的眼睛为之一亮,情不自禁的叫了声“林平”。声音很轻,但莉儿和张敏都听见了。她们先是一愣,以为我相思过度,继而也看到了他。林平朝这边走来,他的脸上很冷。
我迎上前去焦急地问道:“这里怎么——”
“已经好几天了。”林平打断了我的话,依然一脸冷酷。
“怎么会这样?”
“因为老板抢了学校的生意。”林平的声音有点重了,然而这浑圆的声音却也带着颤音。
“这和学校有关系?”莉儿愕然地问。
“嗯!”林平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边吃边说吧!张敏提了个不错的建议。大家觉得有理,就在不远处找了一家快餐厅坐了下来。林平打开话题慢慢和我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因为老板卖的饭菜,即好吃又便宜,致使越来越多的学生频频光顾。对于学生外出用餐,这一现象过于严重,学校不是强调了好几次?”林平说着望了望我们。我们都微微点头,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尽管学校三省五令不许学生外出用餐,可是同学们仗着人多势众,并没有理会学校的警告,外出用餐的同学依然是与日俱增。这一两个月以来,学校食堂的生意明显下降了。学校为了控制事态进一步扩大,加上有几个老师出面证明学生外出用餐多数都是在同一家餐馆。几个校领导经过商量以后把食堂生意外流的责任都归咎于老板的这家餐厅,最后通过工商局把老板的营业执照吊销了。”
“怎么能说吊销就吊销呢?”张敏迫不急待地催促道。
“开始,学校的几个领导是光明正大地到餐厅抓那些学生,可被老板和其它一些顾客当场哄了出来。后来他们没有就只好通过工商所了。”
“工商所怎么会听学校摆布呢?”莉儿百思不解。
“你不知道,工商所的正副所长都是我们校长的老同学,还有那位正所长的儿子,如今也正在我们二中读高三。”
“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张敏问林平。
“那所长的儿子,是和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告诉我的。”林平的话依然淡若清水,没有重轻之分,更没有一点一滴的感情色彩。
“可是国家是有法律的,也不可能说关门就关门啊!”我也很愕然。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大家又陷入了沉默。“那老板现在上哪去了?”我轻声地问。
林平抬起头看了看我,眼光挺平和,“我上午遇到他了。他说房子昨天已经转让出去了,今天下午就回山东老家。”林平顿了顿说:“老板临走时神情很沮丧,他要我传一句话给大家。”
“什么话?”我们异口同声。
林平又看了看我们说:“他叫我们凡事要量力而行,不能固执。他还叫我向你们转达声‘谢谢’。”林平语噎了。
“他现在大概还在北上的列车里吧!一定很冷。”莉儿望着外面阴风飒飒的大街自言自语。满街的枯叶被风吹得四处躲闪,却无处安身。
和老板相处的日子虽然不长,但我们的友谊却很真、很深,特别是那次他给我们讲叙自己的过去,真的很让我们感动。那一次也是我们第一次听到大人的心声,所以觉得格外亲切,格外珍惜。我想我会永远记住他的。
天空阴翳,秋风萧瑟,这样的天气总是特别的容易伤感。无论是电视里还是书上,凡是英雄出征的时候,似乎都是这种天气。胡思乱想着,我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风萧萧会一水寒”的诗句,突然觉得这世界有太多的凄凉。在市场经济中,做生意本应该像生物进化,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可有些人就喜欢死撑一个旧摊子,宁可千方百计地去挖倒别人,也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真是鬼戴面具——死要面子。想想中国无处不在的垄断,我就感到无比的愤慨和悲哀。学校的这一群老师估计是《孙子兵法》看得太多的缘故,不拿出来卖弄一下,他们就会觉得难受。老板这一顶“莫须有”的帽子实在戴得太冤了。
“老板为什么不去告他们?”张敏愤愤不平地说。
“哼,恐怕法院和他们也是一丘之貉。老板是外地人,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我想他正是因为知道这个道理,才会选择无声地离开这里。”林平的眼中又一次溶入了哀愁和愤怒。
但愿是林平说错了,这一次我宁可相信是老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