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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大惊,“海子为什么要出卖六子?!”
“这怪我!”林子懊悔地搓手,“海子有一天问我你怎么服侍殿下对你如此宠爱。我当时没在意,后来才知道他心里喜欢萧莫殿下,这次六子被他出卖,定是他嫉妒箫莫殿下与六子的感情!”
怔然!万万没想到我和刘寒珏的关系,会在宫内掀起一股太监媚主之风!还间接害了六子!
“现在娘娘带人前往[天宫艺苑苑],要捉六子治罪!小喜,这可怎么办呐!”林子忧急地抓住我的手臂,我立时回神:“林子,快去通知箫莫殿下,然后去宫外,看见殿下下朝就让他赶过来。我现在就去[天宫艺苑]!”
“对!通知萧莫殿下!”
我们立刻跑出了[景阳宫],在门外的宫道分了路。林子通知刘箫莫,我直奔[天宫艺苑]。
人的嫉妒真是可怕。当年海子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会出卖我们。而今,果然还是被他出卖了。难道。人性真的是天定,无法改变?
一路上,不少宫人都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小声交谈,都在说六子和箫莫殿下的事,担心六子这次会被活活打死。
当我跑到[天宫艺苑]的时候,正听见丽妃一声怒喝:“给本宫往里打!”
立时,惊心的板子声从内而来,[天宫艺苑]的院子并不小,在外面就能听见杖责的声音。可见徒刑的人,有多么无情。
天一下阴了下来,一阵狂风从我的身后突然扬起,飞沙走石,将我直接推进了[天宫艺苑]的更大门。
“娘娘!娘娘!饶命啊,容儿这身子,经不起这样的板子啊,娘娘,求求您了——”耳边,是夜来香撕心裂的哭求声,但是,我却始终没有听到六子的一声痛呼。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院中的景象时,立时心如刀割。
两条板凳架起了六子纤细的身躯,他是夜来香的徙弟,学的是女角,所以无底是身段还是体形,平日都小心维持,他为了那如同女子的纤腰,一直都将腰带系地紧紧的,只为在舞动时,有那盈盈一握的美丽瞬间。
而今,那板子直直打在他的纤腰,这是纯心要将他打残啊!
是人都知道,打板子不可打腰,腰就是肾,肾是人的先天之本呐!肾坏了,这人就残了!
“娘娘——娘娘——饶命啊……”夜来香扑倒在丽妃娘娘身前此刻,他已经没有往日的嚣张,而是卑微地祈求丽妃手下留情。
第二十八章 又被打
[天宫艺苑]的戏子们,都跪在院子,有的垂头沉默。有的惴惴不安,六子的 事。会连累整个[天宫艺苑],他们不敢去看六子,因为他们害怕下一个被打的人,就是他们。
“娘娘……娘娘”只有夜来香一人在为六子若若求情,在为自己的弟子鸣冤,好好的嗓子喊地彻底沙哑。泪流满面的狼狈模样,彻底失去了平日的迷人风采。
“滚开!贱人!”丽妃厌恶地怒瞪他,“要不是你,宫里了不会出一个又一个小妖精!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
立刻。有人上前拉起夜来香。
“噗!”突然,一口血从六子口中喷吐而出,血淋淋地落在雪白的地面上,让人触目惊心。立刻,夜来香像发了疯一样挣脱钳制他的人,就扑向六子。
他扑在六子身上哭泣:“容儿,师傅在这儿,容儿,师傅在这儿……”
“师傅……”两个字艰难地从六子口中吐出,他双眸渐渐闭起,双手无力地垂落……我的心也在那一刻彻底停滞。
“继续打!往死里打!”丽妃没有丝毫动容依然,冷酷地喝出命令。
阴风瞬间四起,犹如宫中的冤魂今日在此集聚,我不可置信地看在此刻站在丽妃身边冷笑的海子,难道,这就是他想看到的?六子是我们的兄弟啊!他居然要置他于死地!
海子似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朝我这边看来,瞬间,他僵住了身体,当即垂下脸,不敢再次抬起。
我趔趄地跑入院中,站在了阴云之下,立时,行刑的太监看到我,迟疑地停下了板子。
“怎么不打了?”丽妃冷冷地问,我转身看向她,她显然已经看到了我。
“娘娘,喜公公来了。”身后的太监怯怯地答。
丽妃立时柳眉倒竖:“混帐!小喜子也只是个奴才!不用理他,继续打!”
“啪!”登时板子再次响起,我转身怒喝:“你们还要打腰吗!”立刻,两个太监的板子开始下移。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冷哼的丽妃,她横白一眼,唇角挂着轻蔑的笑。
“娘娘!是箫莫殿下要拜六子为师……”
“住口!”丽妃立时厉喝打断我的话,双眸射出道 怨恨的利光,“贱人!你只是个奴才!不但包庇花想容这个贱奴才,居然还魅惑珏儿,将皇宫弄得乌烟瘴气!哼!你再说半个字,就把剩下的板子,都赏给你!”
立刻,所有人都惊然抬首,就连行刑的太监,也停下了板子。
“噗!”又是一口血,喷吐在了我面前的地上,是夜来香的,我看向他,他笑着扬脸:“喜公公,夜来香……年纪大了……打打……没关系……”
我撇回脸,再次抬眸看向丽妃:“好!我愿意接剩下的板子!只求娘娘饶过花想容和[天宫艺苑]。花想容今后定不会再与箫莫殿下想见!”
“哼!逞能?你以为本宫不敢!来人,给我打!”一声令下,无人敢动。谁敢碰我这个即是大殿下,又是东阳王的人。无论任何一个,远远比丽妃说话更有份量。
但是,他们始终是奴才,也要识时务。所以,当丽妃再次怒喝:“怎么还不动手!”后,他们匆匆将已经口吐鲜血的夜来香和昏迷的六子抬下了板凳。
他们走到我的面前,面露难色,背对丽妃轻声说着:“喜公公,您忍忍,我们不会下重手的。”
我垂眸不语,被驾到板凳上时,我抱住了板凳闭眼。
“啪!”一下,不怎么疼。
“你们没吃饭吗!”丽妃愤怒地大喝。
“啪!”板子立刻加重,我紧咬下唇,六子不叫,夜来香不叫,我亦不会叫。狠狠瞪向海子,丽妃我动不了,你还能逃出我的手心?!
立时,海子面色苍白,音量瘫软在了地上。我冷笑,有胆子出卖,没肚子接受报应嘛!
屁股开始火辣辣的疼,他们留手了我都痛得直冒冷汗,更别说六子他们所忍受的疼痛。看向唇角挂 着鲜血,昏迷的六子,心就阵阵抽痛。他是我的兄弟啊!这份痛渐渐盖过了身体上的痛,让我无法呼吸。
视线渐渐模糊,泪水在眸中汇聚,六子,我没用,让你受苦了。如果我和林子能早点海子的异心,今日的劫数,你就不必承受。
“住手!”忽然,一声呼喝从旁而来,立刻,身上的板子登时停止。手被人拉起,我抬眸看向他,模糊的视线里,是箫莫殿下愧疚的脸:“小喜,对不起……”
“我,我没事……六,六子……”
“师傅!”他神情骤变,视线慌乱地扫过院子,登时,定格在了门子的向上,“师傅!”他惊呼出口,瞬间苍白的脸让他拉住我的手都开始颤抖。
他登时放开我就跑向六子,心痛地不知如何去触碰那已经被毁坏地不成人形花想容,最后,他愤然转身,跪在了丽妃的面前,立时,丽妃惊然后退一步。
“母亲大人,是孩儿逼花想容教孩儿戏的,要打,你就打孩儿,与花想容无关!”
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丽妃气得身体趔趄,宛如要昏厥过去。宫女们慌忙扶住好摇曳的身体,她再次睁开的眼睛里是深深地痛心:“都怪我,怪我!怪我平日太娇宠于你!莫儿啊,你是堂堂的皇子殿下,怎能学这种下贱的东西?!”
“唱戏不下贱!戏里面有很多发人深省的故事,还有很多知识,还有……”
“住口!”丽妃重重怒喝,所有人都惊叹地看向箫莫殿下,他在为他们说话,他在推崇他们的艺术!
丽妃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刘箫莫:“好!好!!我不会打你!但是,这里谁要是再敢教你唱戏,我就打他!打到他死为止!!说!你还学不学?!”
丽妃用旁人的生命来威胁刘箫莫,这让他也大吃一惊,他登时愤然起身:“好!那我就出去学!让你永远都见不到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立刻,丽妃气得身体发软,无法站立!
“来,来人!现在就把那个花想容打死!”丽妃的声音都 因为极度地愤怒而颤抖。
“谁敢!”刘箫莫立时站在六子的面前。
丽妃煞白的脸露出冷笑:“你不是要出去学吗!好啊,你走啊!你只要一出这个宫门,我就把那个花想容打死!你说我恶毒,我就恶毒给你看!我还治不了你这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