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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只乖乖的金丝雀,即使打开笼门,他们也不会飞离。
他只对我如此……只是对我……如此……
“夫人,不要去了,危险!”清清有些生气地拦在了我的面前,眼中青色朦胧的身影被清清的胸膛完全遮盖,我恍然回神,指向他的身后:“你现在从他的身上,能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吗?”
习武之人,多有第六感。清清转身看向了他,带着几分不自信地转回脸:“我……”
“感觉不到了吧……放心,他即使发现我,也不会对我怎样。”我擦过清清的身体,依然前行。
曾经,我是那样地恨他。
而当他出现在傲鹰时,他的改变让我惊讶。他的沧桑,他的颓然,他如同自我放逐一般的自生自灭,让我不解,让我渐渐原谅了他。
他对我说:我只想看着你,只想服侍你。
我对他说:想服侍我,就把病治好。
于是,他走了,留下一封信,依然说着只有他冉羽熙才会说的话:我要让你欲仙欲死,对我上瘾……
我从那时就感觉到,我似乎成了他的希望,成了他活下去的目标。可是,为什么?
而今,我们第三次相遇了。
这一次,他的身上没有无望,没有颓废。他收拾地很干净,不像傲鹰那般不修边幅。总是拖着板儿拖的脚,也穿上了鞋袜,尽管那是最为普通不过的布鞋。
他脱下了艳丽的华袍,穿上了朴实的青布衫,不再将胸膛袒露,不再将长发妖娆地随意垂落耳旁。他变了,变得让我以为那不是我曾经认识的冉羽熙,而是一个全新的,只是跟冉羽熙长着同一张脸的男子。
眼中渐渐映入一处茅宅,木头的栅栏围起了茅屋,围出了一个院落。阿骚顶开了门扇,将他带入。
走到门前时,阿骚停下了脚步,叫了一声:“昂~~~”
阿骚还是原来的阿骚,叫声总是透着浪。而冉羽熙,却已经不是原来的冉羽熙。
他扶着阿骚而下,站在了院中,静静地站着,似在等什么。心中生起怀疑,难道他知道我们跟在后面?毕竟他是习武的,耳力也非同一般。但是,我们跟地那么远,他怎会知晓?
然而,答案很快揭晓。只见阿骚走到茅屋的门边,却是叼来了一根竹棒,送到冉羽熙的手中,冉羽熙扬起了笑,那笑容即使在阴翳的天气中,依然明艳。
他变了。真的变了。
当年,他的笑容即使站在再明媚的日光下,依然晦涩。而如今,却是明媚的,是真正的,带着阳光的笑容。
他竟是没有因为自己失明而如同当年,失去对生活的信心吗?
阿骚又顶开了房门,他就竹竿点地缓缓走入了茅舍。
我再次前行,清清也不再阻拦。
有些东西,是装不了的。清清跟着雪铭也是阅人无数,自然知道冉羽熙的失明,不是装的。他也开始变得狐疑,似乎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轻轻地,推开了栅栏的门扉。原本对着茅舍的阿骚,立刻警觉地转过了身,阿骚的灵性早已领教,没想到现在他竟然担负起了狗的职责。
我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阿骚,阿骚似乎一下子就认了出来,那双有着一圈白色“眼影”的眼睛立刻笑眯了起来,如同冉羽熙那般妩媚。
“昂~~~”他欢蹦着跑了上来,我立刻让他噤声,他就收住了声,但依然跑到我的身前,开始用他的脑袋蹭我的身体,撒娇讨好,就差没像狗一样躺在地上,让我踩他。
清清见此状况很是惊讶,我对他笑笑,继续入内。阿骚就一直贴着我的身体,不肯离开。
“是迷路的,还是过路的?”带着几分醉,几分慵懒的声音,从茅舍打开的房门内而出,他摸到了门边,懒懒地靠在了门边,懒懒地靠在了门上,笑看院内。
当如此近的看见他那双明明清灵的眼睛时,我无法相信他失了明。眼瞎之人各色各样,也有眼睛没有收到损伤的,但是,却是无神。
可是,他的眼睛依然可以演绎出百般风情,只是不再带着当初刻意的诱惑,清水的眸子,带着水的妩媚。媚地清澈,媚地纯然。如同大自然清新的风,掠过清澈的睡眠,所带起的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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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的番外索性等他真的爱上菊花再放。而且,一本书总要有个不待见的人。之前是小冉,然后是小鸠,现在是小烟。
今天动了胎气,更不动了,对不起大家了。
第三章 关门,逼问
大家放心,小冉虽然变纯净了,但其骨子里的东西不会丢的。不然他怎么带坏小烟。^_^。所以说,后宫真是个奇妙的地方。当小澜风出现的时候,小雪和小冉又站在同一战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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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当年的冉羽熙是一条阴毒的蛇妖,而今的他,如同被大师点化,回到那个最初的,心无尘垢的状态。
他似是没有得到我们的回答,微微侧脸,唇角依然带着笑,只是神情中多了分疑惑。
我对着他挥了挥手,发现他的视线只是落在院中,并没落在我们的身上,显然我不说话,他无判断我的位置。
想开口时,我却不知为何收住了声。想了一会,我招过清清,耳语于他。清清便说道:“是过路的,想进来讨杯水喝。”
“呵。”他轻笑一声,眼睛朝我们看来,眸子里划过一抹对世人的嘲讽,“之前不少都是来向我讨水喝的,莫不是我家的水特别甘甜,已经出了名?”
看着他带着防备的笑脸,我再招过清清,继续耳语,清清就再次说道:“这位公子不要误会,我们与之前的人不同,只是觉得公子不像是女儿国的人,而且如此俊美,之前已有人前来骚扰,何以不离开,继续住在此处?”
是啊,他即使穿着如此朴素,却依然掩不住他那张妖艳俊美的容颜,盖不住从他本身散发出来的诱惑。难怪烧饼女会说,之前有不少官员来此,想将他带回。
他微微站直了身体,不再斜靠在门扉上,视线从清清的身上偏移到了我的上方:“朋友有话可以直接问在下,何以让人传话?”
我微微一惊,他虽然失明,显然听力不差。而且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自然能感觉到院中到底有几个人的气息。
想了想,抬步上前,清清伸手拦阻:“夫人。”
我摆了摆手,前面就传来一声轻笑,带着某种了然:“原来是位夫人。”
之前找他的女子都因他的俊美而来,也难怪他会知道我是女人后,露出了轻鄙的神色。就如当年在朝曦夜雨,他看着那些男男女女,虽然面带娇媚笑容,却在心底视他们为卑贱的蝼蚁。
我走到了他的身前,他微抬下巴嗅了嗅,扬唇俯脸,那双眼睛分分明明是在看我,而且带着诱惑,带着勾引:“夫人好香啊~~”
即使他已经退去了铅华,但他骨子里德东西依然没变,依然说话轻佻,时不时诱惑你,然后在你沉迷于他的时候,给你致命的一击。
烧饼女说过,多少大人带人前来,都失败而归。他目不可视,诱敌深入,让敌人放松警惕,是最好的制敌方。
我抬起手,他似有所察觉,笑道:“这位夫人,有些东西是只能看的,不能碰的。”他缓缓贴近我的脸,神情瞬间妖媚,“会中毒的~~”透着醉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但却是他最后的警告。
与他恩恩怨怨那么久,怎会不了解他的心思?
“难道连我都碰不得了吗?”我开了口,那一刻,他漂亮的眸子里,涌出了极大的惊讶,那不可置信的神情竟是抽痛我的心。我抚上他那双何其漂亮的眼睛,他的睫毛在我的指腹下不停的颤抖,最后,他闭上了眼睛,赫然站直了身体,将自己从我的触摸中抽离。
他转过身,摇头而笑:“原来是菊秋苒菊大人,大人今日怎会有空来这荡漾村?”
“那你又为何住在住荡漾村?”我不答反问。他抬手扶住了门扉,我感觉到了他的失措,他在知道我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冷静,已经方寸大乱。看着他紧抓门扉的手,我大声追问:“告诉我!为什么住在我的身边却不来找我,冉羽熙?!”
他忽然转过身,扬起了媚笑:“那自然是引秋苒你前来,与我做露水鸳鸯~~”他朝我俯来,清清立刻抢步上前,却被阿骚横栏在外,清清厉喝:“不准靠近夫人!”
他停下了下俯的动作,转脸看向清清,笑得风情万种:“秋苒现在都有保镖随行,我都无靠近了~~”
“别管他!”不知为何,我因他的神情而气,气他何以知道现在都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