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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依然讨厌他,无法原谅他。
“你要杀谁,只要告诉我,你的双手不该沾上鲜血。”平静的话语透着他的心疼,我不应他,我不想欠下他人情,这样,我就更没有理由去讨厌他。
轻轻地,他长叹了一声,不再说话。依然背对背,依然衣衫不触,只有被中的温暖,将我们两个一起包裹。
第二天醒来时,却发现他静静地站在窗边,注视着什么,我便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竟是看到冉羽熙!
他依旧穿着宽宽松松的袍子,坐在我院外的走廊上,抽着烟,叠着腿,不知在沉思什么?
“他是谁?”雪铭看他问,我狠狠地瞪着冉羽熙:“冉羽熙!朝曦夜雨的当家!”
雪铭静默了一会,似是沉思了片刻,说:“他已经坐在那里一个时辰了,他在等谁?”
“鬼知道他等谁?”我咬牙,恨不得现在冲下去就把他千刀万剐。
忽的,冉羽熙改变了坐姿,他转身靠在了走廊廊椅边的一根廊柱上,然后朝上望来。当他看见我的那一刻,他怔住了,烟嘴放在唇边,却再也没有吐出半口青烟。
“呵,我现在知道他在等谁了。”雪铭悠然转身,俯下脸静静注视我,“他在等你。”
“等我?哼!”我看着冉羽熙冷笑。丝毫不掩饰我对他的恨和杀气,“他是在等我几时向他求饶!”
坐在廊椅里的冉羽熙慢慢眯了那双狐狸眼,眉心的那点红痣在晴朗的日光下更加鲜艳。他又开始吞云吐雾,对着我邪邪而笑。
“既然冉当家来了,就跟他谈你的赎身的事。”雪铭再次看向他,我的目光从未在他身上移开。
“元清。”
“在。”
“把坐走廊上的那位公子请进来。”
“ 是。”
明朗的日光下,冉羽熙一直那那双半眯的狐狸眼看着我,我也一直瞪着他,直到元清站到他的身旁,他才懒懒地起身,对我身边的雪铭微微一礼。
雪铭对他也是点头一笑,我心里有气,对这种人笑什么!
然而,就在冉羽熙随元清进入院门之时,他却站在我身侧幽幽道:“他就是你要杀的人吧。”
我一怔。
他转身轻笑一声:“果然是该杀之人,你还不想杀他,是因为你想让他生不如死吧。等你想好怎么结果他,就告诉我。”
我撇开了脸,这个男人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觉。他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让我惊叹,他可以对着冉羽熙温和一笑,却在转身间就轻描淡写地说着要取他性命的话。
他悠然而去,我却开始无法忘却他的声音。他凭什么这么淡然自若地说着取人性命的话?难道他不顾及朝曦家的势力?难闻道他不怕惹祸上身?
这个男人。有多深?
第十二章 赎身失败
小楼总共二层,会客在一楼。
雪铭下楼后,我就拿起桌上一个馒头,站在楼梯口,有一条间隙正可以看到坐在客厅中的二人,他们隔桌而坐,虽然看不清雪铭的神情,但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冉羽熙!
他手拿烟管,依然一副不羁随意的打扮,懒懒地靠坐在椅背上,抽了口烟,笑看对面的雪铭:“这位客官对喜儿姑娘可满?”
雪铭也看着他,淡淡道:“原来她叫喜儿。”
冉羽熙幽幽一笑:“喜儿这丫头脾气倔强,她没有哭闹吧。”
“没有。”雪铭端起了茶,轻抿,“她很乖。”
“哦?”冉羽熙挑起了右边的眉,微眯双眼深沉地看着雪铭,深深吸了口烟,不再说话。
雪铭放下茶杯,再看他:“今日请当家的进来,是想给喜儿姑娘赎身。”
长长地吐了口烟,冉羽熙没有说话,他深锁双眉将烟嘴在扶手上敲了敲“嗒嗒”,然后再放到嘴边,吸了一口后,话语随着烟雾吐出,“不行啊,只有她不行。”
“不行?”雪铭转回脸垂首,右手随意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他看了一会,平视前方,不疾不徐说道:“不是说艳楼里的姑娘,都可以带出朝曦夜雨?”
“只有她不行。”冉羽熙也转身朝外而坐,皱着眉看前方,“她的身份过于特殊,出去恐对朝曦夜雨不利。”
可恶!这小子怕了!狠狠咬下一口馒头,就像咬在他的脖子上。
“即是如此,当家人何以当初要将她扔于艳楼?”雪铭淡淡反问。
冉羽熙再次抽了口烟,笑着吐出:“猫儿不乖,要教训一下,让她知道谁是她的主人。”
“呵,猫儿。”雪铭轻笑,侧脸看向冉羽熙,“这猫儿和虎仔十分相像,当家的莫要养虎为患,反成虎食。
冉羽熙微微一怔,随即也看向雪铭,眯起的狐狸眼微微睁开,对着雪铭决是微微一礼:“多谢这位客官提醒,冉某自当小心,客官既然包下喜儿七日,请在四日后离开。”
“呵。。知道了。来人,送客。”说罢,雪铭再次端起茶杯。举止优雅悠然,冉羽熙起身,忽然回首相问:“喜儿。。。没跟你说什么吧?”
雪铭没有抬头,依然轻抿绿茶,然后在虬髯中淡淡吐出两个字。“没有。”
“嘶——”冉羽熙再次收眉抽烟,细长的眉眼之间,是深深的迷惑,直到元清元楚上前相请,他才移步。走到门口他还回头再看雪铭,雪铭抬首对他点头一笑,让他疑惑更深。
我立刻冲回房间,躲在窗旁看向院门。
冉羽熙慢悠悠地走出院门,然后回首竟是朝我身边的窗户望来。我没有现身,而是在旁边瞪着他。他抽着烟凝了许久,才慢慢离去。
立刻,我冲下楼。雪铭甚至都不及阻止我,我就冲到院子里,拨出玄天,对着元楚做的雪人的屁股就狠狠地戳。
立时,元楚和元清怔立在了一旁。
冉羽熙!我戳爆你的菊花!戳爆你!戳爆你!
“主子。。。”
雪铭静静地站在我的身旁,一直就那样站着。
冉羽熙这个混蛋要绝我后路,我也不让他好过!戳爆你!戳爆你!
泪水从眼眶中流出,我不想哭,我不能哭,哭是向冉羽熙示弱,向命远屈服!我不服!我不服!
“啊——啊——”我一刀又一刀狠狠地刺入雪人的身体,一个深深的洞在雪人的身后民,身边是被戳散的冰晶,就像是冉羽熙的血,流淌了一地。
“秋苒。。。”他的手放到了我的肩膀上,我立刻拿起匕首对着他大吼:“别碰我!”
他心疼地收回手,半蹲在我的面前,天不知何时又阴沉了下来。一朵朵洁白的雪花从空中飘落,沾在他长长的卷发上,衣衫上。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大声质问他,泪水没用地滚出。“我们才认识三天!才三天!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个陌生人好?!你完全可以离开!忘记这里的一切,不与任何人为敌!你帮不了我。。。帮不了我的。。。”我松开了匕首,匕首直直戳入地面,我捂住了脸,痛苦咆咽。
是冉羽熙不放,我怎能怨他?他已经尽力了,他是好人,没有必要因为报恩,而与朝曦家族对立。
“秋苒。。。”身体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他轻轻地抚拍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哭出来,哭出来就会好了。。。”
“呜。。。啊——”我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在他怀中放声痛哭,真的,我真的憋不住,忍不下去了。我不够坚强,我也是女人,我有我的脆弱,我有我的极限。
我也会害怕,也会绝望,最后求助于虚幻的神明。
可是,能救我的人始终没有出现,他一次又一次毁灭了我的希望,当我以为雪铭是这个希望时,冉羽熙却再次摧毁。
身体被轻轻地抱起,我蜷缩在他的怀中,这个只是我认识三天的雪铭怀中,因为,我也想要逃避。而这个怀抱,就是我逃避的地方。
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我仰面躺在床上,茫然地看着上方,压抑已久的恨与怨在彻底宣泄之后,脑中却变得前所未有的空荡,宛如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和目标,接下去,我又该如何?
轻轻的,他用指尖擦去我眼角的眼泪,取下虬髯悠然而笑:“秋苒,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想要什么?”
是啊,原来他包了我七天,我和他还可以在一起四三,可是我却什么都不想要。
“之前,你只是平静,但却没有冷静,看到那样压抑的你,我很心疼。所以这之后的日子,我希望你能快乐起来。”他坐在床沿,静静地说。
“呵。。”我苦笑一声,转向床内,怎么快乐?我感觉自己无法快乐起来。
“秋苒,如果我告诉你,要带你离开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会不会开心些?”
我一怔,立刻坐起直直看着他,他雌雄莫辩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容,那双平静的眼睛里,依然是泰然自若的眸光。
“雪铭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