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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照镜子,玉爱都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多么的狼狈,才从床上起来,凌乱的头发披毫无章法地披散在脸上肩后,整晚没睡好而露出的黑眼圈,与长期失眠带来的肤色黯沉,让她二十六岁的肌肤起码苍老了不下五岁。在光鲜靓丽又雍容华贵的段夫人面前,天鹅与丑小鸭的距离,便是这样形成的。
第四章
不必照镜子,玉爱爱都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多么的狼狈,才从床上起来,凌乱的头发披毫无章法地披散在脸上肩后,整晚没睡好而露出的黑眼圈,与长期失眠带来的肤色黯沉,让她二十六岁的肌肤起码苍老了不下五岁。在光鲜靓丽又雍容华贵的段夫人面前,天鹅与丑小鸭的距离,便是这样形成的。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她的不雅观、她的女性阴暗的一面如数呈在她面前………她不敢直视段夫人射在身上的目光,那种冰冷如刀子般的眼神,让她如芒刺在背。
幸好无邪还懂得维护她,也幸好她做的一手好菜,营养又美味的早餐,在她一双巧手下,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完成,消除了段无人对她的冰冷敌意,却无法消除心中越发凄凉的彷徨。
那个清晨,她向无邪道出了她失控的原因,她委婉而拭探性地向他道明,有关他与别的女人的事,她“隐约”听到了一些风声………
无邪脸色变了变数,最后,他非常诚肯地对她解释:“是有过那么一次,但我不会与她纠缠太长时间的。”他看着我,满脸无耐:“男人嘛,逢场作戏是避免不了的。你不要往心里去,等这个案子结束,我就与她断个干净。”
望着他诚肯又冷静的面容,她很想说:你这根本不叫逢场作戏,你这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可是,表面上,她选择相信他。
做了他四年的女友,哪会不知他的性子呢?
如果把事情截穿,那就是见光死,他只会恼羞成怒地与她分手。
而分手,恰巧不是她所希望的。
已说不出对他的感觉了,究竟是还对他存有眷念,还是舍不下段无人的身份………总之,她仍像鸵鸟一样,认为只要把头钻进沙子里,她仍是无邪唯一的正式的女朋友。
可是,在无人见到的时候,她的泪水,总是大把大把地落下。
乔一鸣偶然碰到她,盯着她憔悴的面容说了句:“退一步海阔天空。”
奇?“男人都会犯错,只要他心中有你,知道回家就好。”家里请来的钟点工,四十多岁的年纪,虽然她从不凭论主人的是与非,但偶尔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着过来人的看法与劝勉。
书?“既然割舍不下,就得学会睁只眼闭只眼。”冬儿拉着她的手,洞察一切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叹息。
网?她静静地聆听,不发表任何意见。却在无人的时候,泪水再一次侵袭整个脸庞。
有一次,与无邪做爱时,他摸着她的肋骨,一脸奇怪:“怎么这么瘦?你又在减肥?”
她望着他疑惑的眼,忽然无脏俱焚。
无邪把她的沉默当作是默认,有些生气:“你身材刚刚好,何需再减?你以为所有男人都爱纸片人?”他轻轻拍了她的屁股,说,“不要再减了。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他一脸怜惜地抚摸她枯瘦的脸颊。
忽然就在那时,她的委屈、她的隐忍,及她隐藏在胸腔从委屈转化为怒火的愤怒,像火山暴发那样,经过天长日久的积压,在某个导火线下,轰然暴发,无数烈焰狂浆带着摧毁一切的疯狂………她恶狠狠地推开他,在他讶异的目光下,她像个泼妇一样歇斯底里地尖叫,把他的罪行全部公诸于众。
在她揪出他所有罪行后,无邪发挥出他天生企业家的冷静与自峙,并未有任何慌乱,等她发泄过后,才安慰她说:“爱爱,逢场作戏而已,你何必当真呢?”然后,他向她保证,以后再也不与外边的女人来往。
或许是他的神情太过诚肯,或许是她内心深处,对他还是有眷念的,在他的再三保证下,她原谅了他。
冬儿在得知她与无邪和好后,淡雅的脸上有着复杂与叹息,“你能想通就好。”
第五章
或许出于愧疚,也出于补偿的心思,无邪带她去见他的父母。
在做了无邪四年的生活助理,又做了四年女朋友后,他终于带她去见他父母了。
以前她不止一次盼望着无邪能带她去见他父母,男女交往,最能让人安心的便是,被另一半带去见家长。这不只说明了他对你的重视,还足可证明,他已把你列为未来的另一半。
反之,他根本不想与你结婚。他只想与你谈恋爱,满足了他的下半身,而你的安全感,你的付出,你的青春,却不在他负责的范围。
*
段无邪的父母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豪门大户里的规矩与形于外的高高在上,曾让她差点儿休克。
像被放在架子上被待价而沽的商品,段家夫妇在打量了她一阵子后,段夫人说:“真正打扮起来,倒也体面,只是,不知这肚子是否争气?”
当时她就蒙了,感觉自己不像是段无邪的女友,而是一个只能被当成生育机器的工具。
段夫人仿佛没看到她脸色的难看,径直说着,“去医院检查过没?身理正常吗?”
当时她已气得说不出话来,脑海中女方见家长的种种刁难情节早已倒背如流,却无法应付这种赤裸裸的客气而礼貌的询问。
玉爱爱一向脾气温和,有些小奸,有些小性子,还有些刁钻,却不敢在长辈面前施展,说好听些,是个可人又好脾气的姑娘,说不好听些,就是个带着些许的逆来顺受的性子。这种场合,又从未经历过,再加上门不当户不对的恋情,在家世傲人的男方家长而前,只能兵败山倒、溃不成军。
偏偏平时总是善解人意像朵解语花的男友却没顾及到她的心思,还向父母说:“没检查过,但爱爱肯定正常啦,包准替你们生个大胖孙子出来。”然后还现宝似地揽着她的腰,一双美丽的桃花眼眨啊眨的,“是不是啊,亲爱的?”
她想让自己笑一下,却发觉做不到。
后来在吃饭的时候,段夫人又说话了,语气带着审视算计,问了她父母、亲友情况,她不喜欢她语气里客气而鄙夷的寻问,仿佛她在大陆做普通公务员的父母是多么上不了台面似的。她模棱两可的回答惹得段夫人很不满意,语气渐渐生硬起来。
“哦,你不愿说那就算了,我们也不勉强。反正以后你嫁到我段家来,就是我段家人了。你父母那边的亲友,我们不知道也是件好事。”
她吃惊地抬头,不明白她这话是何意思。
段夫人仿佛没看到她的吃惊,又说:“段家就只有无邪一根独苗,以后,你可得努力点。”
“努力?努力什么?”她询问的目光看向段无邪,他说,“就是生孩子啦,笨蛋。”
忽然没了胃口,她很想放下筷子离席,可自小受的教养又让她刻制住了,拿着筷子坐在那,四月间的天气温暖如斯,她的心却一片冰凉。
*
第二天,段夫人一大早便打了电话来,温和疏离的语气带着命令的意味,“小爱,今天有空没?陪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她忙问:“伯母,您身子不舒服吗?”
“我身体好的很呢。”
“那………”干嘛要去医院?
“我是想,让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准备生孩子了。先去做做检查,看身体是否健康。不然,还得早做打算。”
尽管段夫人说话温和,却像一桶冰水浇在头顶那样寒冷彻骨。
“伯母,我还年轻,生孩子的事不急………”
“那倒是,你才二十六岁,还有几年的青春可以挥霍。只是,你可要想清楚。以无邪的身份地位,想替他生孩子的女孩子多了去。”
段无人顿了顿,又换了语气,变成归劝:“小爱啊,不是我们嫌弃你,而是我和无邪他爸抱孙心切,无邪又是三代单传。如果你不想生,我们也不勉强,只是,无邪在外边生的孩子可是一定要抱回段家抚养的………”
拿话筒的手拧得发白,心痛得无法呼吸,可她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她只能保持着微笑,说:“伯母,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没意见的。”
*
父母从内地前来香港看望她,她和无邪一同去接机时,看到她的第一眼时就惊呼:“天啊,无邪,你是怎么照顾我女儿的,你瞧瞧她,都瘦成什么样了。”
在母亲的怀抱中,她不再隐忍,把无邪的背叛告诉了母亲。
母亲先是愤怒,然后是沉默,最后,她抚摸她的头发,安慰她说:“男人嘛,总是有劣根性的。不要太过介意,等你们有了孩子后,他就会收心了。”
望着母亲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