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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怔挣扎,已经跟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
毓嬅突然转过身子同我招手:“蕖姐姐你快点,这边的景致与我们龙宫不一样,的确是很美的。”
我叹口气,朝着毓嬅扯出个笑容,急急跟了上去。
我们在一处山谷止步。
环视一圈,我很无语。单昕说的“好玩的地方”,就是这里么。实在是,太普通了。不过毓嬅倒是很开心,一会儿对着枝头学鸟语,一会儿穿梭花丛扮蝴蝶。
鹿台山的花草种类也算繁多,林子里湿气也很重,看得出这些花花草草住得都很舒适。可毕竟比不上我们药乡灵山,包罗天下奇珍异草。我见得多了,就没多少兴致。又一想,这是不是表明我也算比外人多了翻见识?想到这一层,我又稍微开怀了一把。
眼神扫过单昕,只见他正靠在一株大梨树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玉笛,眼神迷离却显得很镇定,发丝被偶尔拂过的清风带起,仿若置身无人之境。
一不留神我又陷入他构筑的画里,周遭的景物我原本就没心思去看。单昕在的地方,本身就成了最好的风景。
看着看着眼睛就酸了,果然斜眼看人自己遭罪。明明最好的风景在眼前,却只能拿余光偷偷瞄一眼,真是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溜了一圈的毓嬅走到我身边,顺手给我头上套了个花环。
“蕖姐姐,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你以前住的地方有这么好看么?”毓嬅蹦得气喘吁吁,两颊红润,活脱脱一个小女孩,哪里像什么已婚妇女。敖广真是不会疼人,这么可爱的小女儿也舍得嫁了。
不过我有些疑惑:“你从前没出过门?”
毓嬅低头对手指:“好说歹说求着四哥带我出去逛一圈,也就在东海边上溜了个弯,哪里见过这么多花花草草,还有那些会唱歌的鸟儿。”
那模样瞧得我心疼,我拍拍她肩膀道:“别难受,姐姐的家乡比这里好看多了,下回带你去。”
说完我都忍不住有些自豪,我们药乡终于也有机会发展旅游业了,回去定要跟爷爷争取这个权力。
毓嬅原本神采奕奕的脸色愈加的神采飞扬,一把抓过我的手,深情款款:“蕖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靠谱的事!”
我心头一叹:他们水族,真是太没见识了。
我慈爱的摸摸她脑袋,让她自个儿玩去,以后说不定也没这么好的机会。毕竟已经是单昕的王妃了,也算一山主母,成天活蹦乱跳就没了主母的样子。想着想着我不禁又扫了眼单昕,难道他就是顾着这一层,才特意带毓嬅出来玩的?这么看起来他也不似外形这么冷漠。
或许,毓嬅跟着他会很开心的。虽说跟毓嬅才认识了没几天,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毕竟还是挺喜欢她的。总觉得在我记不得的那些岁月里,我也是这么纯真无邪的,就当是给我失去的童年找面镜子。
思及此处,我鬼使神差的对着单昕笑了笑,笑完我自己都傻了。这都是笑的什么东西,难怪爷爷不让我出门,原来我一出门就癔症,倒是辜负他一片苦心了。
在我傻的当口,更加鬼使神差的事情发生了。老梨树下的单昕竟也朝着我微微一笑,霎时百花失色,梨树落叶,而我则是飘飘欲仙。他刚才是对我笑吧,不是像昨天那么做作的扯出来,是真的笑到了眉眼处。
当然,为了确保自己没有自作多情,我还是转身看了看。发现的确没有人之后,我便拍拍屁股往单昕那边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不错,鸟语花香,大家去踏青吧。
然后采花花回来给我。
今天还有一更
21
21、第五阵和风细雨4 ……
单昕斜斜的倚在树干上,却还是比我高出了半个头,我仰望得有些吃力,干脆也往树干上一靠。又觉靠得太近,遂往旁边挪了挪。定好位子后,我干巴巴地说:“那个,白龙王,毓嬅虽然不是我亲妹妹,可我也容不得你欺负她,你听见没?”
“蕖仙友,你下回说正事之前不用起兴。”单昕的声音依着树干跟空气一同传过来,听得我有些怔忪,可毕竟还是听懂了。一激动就朝他挥了挥拳头,他倒是自信,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反倒把身子冲过来:“你叔叔不在,这么大胆不怕吃亏?”
一阵熟悉的气泽环绕着我,闷得我心烦意乱。隐隐觉得这句话很奇怪,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认得疏凌?还知道我喊疏凌作叔叔,按理不会有人知道的,他到底是谁?还有这阵熟悉的气息,到底在什么地方感受过?
我越想越烦乱,双手叉腰冲他瞪了一眼,说:“你问得太多了,我不想回答你。”之后推了他便往回路奔走,我确实不能跟他多接触,好像会影响我的仙品功德。
一直跑到雪启宫大门口,才想起来毓嬅还留在那儿。算了,她跟单昕在一起,不会有事的。也好培养感情,刚才我杵在那儿才是最亮的小太阳。
昨夜没睡好,听说我也有客房,找了个仙娥问了路,回房补眠。抱着松软锦被的时候我想,毓嬅看起来会过得很好,我得了她家的避水珠,也安全把她护送到一个好夫君手里,也算堆得起他们家了,休息一天我也该走了,这鹿台山也不适合我待。朦朦胧胧的,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意气风发,连带着大脑也十分清明。脑中什么杂事都没有,只回绕着刚才单昕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而我也总算明白了那句话怪在什么地方。
单昕他那天去百花宴了!我那么拉风的往台上一站,是个神仙大概都瞟到我了。或许女神仙光顾着看疏凌未必全注意到我,可他单昕彼时一个不断袖的光棍男神仙,自然是不会去看疏凌的。我就觉得那天离开百花宴的时候有道特别的目光射过来,现在回想,可不就是单昕那道清冷却能灼痛我的目光么。
原来他早就见过我了,还问我有什么居心,这是逗着我玩儿呢!
或许我明天就走了,之后我肯定不会特地来找他算账。若到时毓嬅跟他感情好了,我就更不好下手了,女子报仇要趁早。我整整衣饰,风风火火地往外走去,这会儿他们该回来了吧。
走到门外才发现已是夕阳西边挂,我睡了大半日了。
没走几步,就听到花园方向传来一阵笛声。大概是隔得远,听起来断断续续不大真切。不过听得出是不错的曲子,只是似乎带着丝丝惆怅,让人没来由得心疼。
说起来倒是见着单昕手里总拿着根玉笛,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这年头拿着兵器充战神的人不少。尤其是像他这样长得好看的,打着偶像派的幌子充实力派。
几步穿到院子月门处,发现是方才那番想法,却是我小人了。
单昕坐在池边一块大石上忘我地吹奏,对我的到来浑然不知。我的步子跟着曲子一步步走近,仿佛不受自己控制。
我在他身后站定,他仍旧沉在自己的音律中。那股熟悉的气息立时又冲向我的脑海心房,慌乱中也不知是哪根神经错了位,我的手慢慢的往他后背伸去。
我虽说活了这许多年,可有大半是在昏睡中过来的。记得刚醒来的时候,身子很弱得很,爷爷为了给我调息魂魄修为,每日都要将我的元神仔细看护检查一翻。后来我知道这么每日往我元神里跑其实是很伤神的,而这活计其实自己也做得来。我身子一天天好起来,就缠着爷爷让他教我怎么进人元神追魂打探。爷爷觉得我体谅了他的苦心,含着老泪教慢慢教我。可怜我天资聪颖,没两天就学全了。当时爷爷就掉下了含着的老泪,说我爹娘姥姥死得瞑目了。
可惜之后爷爷教我医术,我怎么学都是个半吊子。爷爷每每只能望着我摇头叹息,这世上从来都是天才易得全才难逢,爷爷忒想不开了些。
闲话不多扯,爷爷教我的那门术法,今日看来很是跃跃欲试。刚才那一觉,的确睡得我脑子很清明,我甚至想起了单昕身上那股气息为什么熟悉。那是我自己的元神,又怎会不熟悉,我用它换了许言的命,又怎会不灼痛。
虽然我没法解释单昕身上怎么会有我元神的气息,也没法解释许言一个凡人有怎会跟单昕这位位居一方的白帝龙王有牵扯。可是我还看得出他们同样有清冷的面,深邃的眼,他们同样白衣飘飘,仙风傲骨。最重要的是,他们都会令我手足无措心神不宁。可是即便我经历了死而复生,也还是不大敢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不管如何,等我探到元神,一切总会有个说法的。
眼见着我手臂已要拍上单昕的背,笛声戛然而止。单昕回过头,一双漩涡般的黑眼直直望着我,望得我心头隐隐作痛,却又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