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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不哭,言儿给娘亲呼呼娘亲就不疼了哦~”不忍看自家娘亲继续悲伤下去,清言奶声奶气道,边说边撅起小嘴,作出吹气的动作,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在如豆的灯光里忽闪犹如夜空繁星。
其实清言那日假装窒息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若知道会让娘亲如此担心,她宁愿多动动脑筋想想别的办法。
不几日后便是清言三岁生日,小院中的几人纷纷悉心为清言准备了礼物。奶妈送了清言一个嫣红的小小额饰,状如水滴、晶莹圆润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挂在清言小小的白皙的额头上犹如一颗熠熠闪光的美人痣,与清言晶莹剔透的水眸交相辉映。
馨儿给清言准备的是绣了祥云图案的小小纱裙,清言自来到古代一直被套着厚重的娃娃锦服,整日看着娘亲穿着轻盈飘逸的纱裙,羡慕得不得了。急急的要馨儿帮忙穿上,便想要脱离娘亲的怀抱在地上像只蝴蝶般的翩翩而飞,给众人跳一段前世自己最拿手的芭蕾舞。
然而清言太高兴,似乎忘了自己已经是刚满三岁的小奶娃了。踮起脚尖,缓缓转身,却不想肉嘟嘟身子突然间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在地上,耳边已经传来了娘亲等人的惊呼。清言心中苦笑道:果然老祖宗说的话不错——乐极生悲!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一阵清风拂过,腰间多了一只粗长的手臂。
“英雄救美?”清言大惊之后不禁脱口而出。
“哈哈哈——小娃娃有趣啊!老头子我是英雄不假,不过你嘛,……啧啧”一个苍老浑厚却十分活泛的声音在清言耳边犹如惊雷炸响。
“我自然是美女的!是某些人不懂得欣赏。就您这尊容还自称英雄?您怕是小时候学轻功没学好脸先着地了吧!”清言本想看看救自己的人是何等样貌,却在听了耳边人的的诋毁之辞后脸都没回就劈头盖脸一通抢白。
“你!你!你!哼!小小年纪就如此刁钻,欺侮别人老头儿我还能帮你,你倒好!竟然敢欺侮老头儿我!我今日不好好修理你,我就不是鬼见愁!”鬼见愁气得龇牙咧嘴,怒吼道。
“言儿休得无礼,还不快下来见过师祖!”四夫人从突发的变故中回过神来,急急上前向鬼见愁怀中的清言喝道。
“娘亲,言儿也想下去呀,可是这老顽童不放手嘛!”清言听出这鬼见愁定然是性格奇特非常之人,对待非常之人当然要用非常之法,于是趁势娇声叫道。
“咦?咦?小徒儿,你家小娃娃有点意思啊!老顽童?我喜欢!我喜欢!”清言虽料到这鬼见愁脾气定然怪异,却不想会如此之怪,眼前的老头儿听得“老顽童”一词不禁惊喜连连地叫道,“你这娃娃我要了,老顽童我后继有人啦!”
“喂!老顽童,休想让姑娘我拜你为师!我要喊你师祖的,才不叫师傅呢!乱了辈份了!”清言闻言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装作激愤的大叫道。
“才说你有趣你就变得呆板了!叫师祖有什么好的嘛,平白的把老顽童我叫老了!叫师傅,叫师傅!不用听你那呆子娘亲的!”鬼见愁闻言不乐意了,也不管臂弯里还揽着清言便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两脚一跺恨声道,转眼复又喜道:“小徒儿,以后你家小娃娃就是你的小师妹啦!你可莫要乱了辈分~以后老顽童我再喊小徒儿喊的可就是你家小娃儿了,你莫要答应啊!”
“师傅!您先把言儿放下咱们再谈好吗?言儿快被您给夹得喘不动气了呢!”四夫人一看在鬼见愁臂弯中的女儿满脸通红不禁急道。
“不碍不碍,娃儿就是断了气儿,老顽童我照样能把她从阎罗爪子底下拉回来——咱是鬼见愁不是吗~”嘴上虽这样说,一双大手倒也没仍是死死扣住,反倒轻柔的把清言放在地上。
自打清言脚沾地,鬼见愁的一双小眼睛便直直盯住清言上下打量,好似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般,一张皱皱巴巴的脸上笑得只剩下鼻尖儿没有皱纹了。
“老顽童!就算你能把姑娘我从阎罗手里抢回来也不代表姑娘我就愿意随意去那里喝茶,所以您老还是和我保持安全距离吧!”清言一落地,便急急的整理自己的小纱裙,开玩笑,这可是自己最喜欢的礼物了,怎么能不在意?
第三章
眼前的老头儿大约一米六五左右,七八十岁的脸上长了一双黑葡萄般慧黠狡诈的眸子,眉毛胡子乱糟糟的挂在脸上,像足有十年未曾仔细打理过,肤色红润而健康,一颗如大草莓般的酒糟鼻以极为怪异的角度贴在这张看起来杂乱无章的脸上,难免有些修饰过分的嫌疑。
“扑哧——”清言不禁笑出声来。
“哈哈——小徒儿,你笑个啥?”鬼见愁见清言看着自己笑出声来,笑声甜美清澈,不禁陪着一起笑起来。
“开心就笑嘛!哪儿有什么规则!嘻嘻——”清言闻言,水眸一斜,嘻嘻笑道。
“妙啊!小徒儿她娘,小徒儿我带走了,你们自己玩吧!哈哈哈——”鬼见愁将清言的话反复念了几遍,大掌一拍高声笑道,一转眼,哪里还寻得到鬼见愁和清言的身影。
望着清言二人远去的方向,四夫人久久站立,一双水眸中渐渐笼起一层轻雾。言儿,娘的言儿,你可要好好的……
再说鬼见愁掳了清言,一路上快马加鞭,不几日便回到了药庐。鬼见愁何许人也,却一路上被清言调皮捣蛋的拔了胡子剪了眉毛不说,还把疗伤圣药芷金丹偷吃了三颗去,心中一股怨愤抑郁不发——就不信他活了几十年了还斗不过一个小鬼!
老头儿将小清言往书房一扔,随手落了锁,趴在窗户上指着书桌后的一大架子书籍笑嘻嘻的向清言道:“你娘看完那些书不过用了两年,小徒儿你比你娘聪明得多,一年足以了吧?为师我给你一年零一天的时间读完那些书!隔间里每天给你准备药浴,可别说为师不疼你哦~嘿嘿——”后半句没说的是——你娘看那些书时都十四岁了,至少字早认全了!
清言看着这老头儿的小孩儿行径,脸上早已挂满了黑线。掸掸身上的尘土,清言费力地爬上足足比她高出二十公分的大椅子,从书架上随意抽出一本书开始细细研读。文字偶尔会出现繁体字,但对修习过书法的清言来说实在不能称之为问题。
白天看书,晚上泡药浴,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和老顽童斗斗嘴,饭菜虽然只有一成不变的炒土豆,但清言的日子过得却也充实愉快,一转眼便是三个月。
倒是给了清言这样生活的老顽童师傅不乐意了,他原本想依清言那活泼好动的性子在书房憋个三四天就算是极限了待到她求饶时,自己再拿着架子勉为其难的把她放出来,也算杀杀她的锐气嘛!
可谁知清言倒是自得其乐了,可怜他老人家整日除了给清言配药浴的药材,便只能挖挖土豆炒炒土豆了,三个月下来都快把草莓鼻子弄成土豆鼻子了。
“老头儿,有话快说,莫要影响了我的食欲。”晚饭时清言看老顽童蹲在长凳上把筷子拿起放下放下再拿起的来回数十次,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徒儿啊,老头儿曾经我收过一个天资极为聪慧的徒弟,就是你大师兄啊,他看完那一屋子书也还用了十一个月呢,你要是实在看烦了为师就勉强把你放出来吧!”老顽童纠结半晌,忸怩道。
“看完了。”清言闻言心道这是老头闷坏了,想找个由头把自己放出去陪他玩呢。
“其实医术好坏与看多少书是没什么大关系的!”老顽童急道:“你出来,为师将一生绝学都传与你,你不看那些书不也一样吗?不必非要看完了才出来的~”
“看完了。”清言心中乐得排山倒海,面上却岿然不动。
“小祖宗呦,你不要这么古板嘛!这样不可爱了呀!乖,听为师的话,咱们明天上上采药,为师亲自教你识别草药,顺便,嘿嘿,打野鸡~”老顽童小心翼翼的威逼利诱。
“看完了。”清言咽下最后一口土豆,扭身从椅子上跳下来,看都不看表情无辜中带着挫败的老顽童边说边向书房走去。
“哎——小祖宗你别走啊——”老顽童鬼见愁眼见清言瘦小的身影慢悠悠的晃进了书房,懊丧得胡子都耷拉下去了。
青山翠林掩映中,一个须发皆白却分外跳脱的老人家拉着一个三四岁的女娃娃在幽径上蹦来跳去,扑蝶采花惊鸟捉虫玩得好不快活。细看去,不是鬼见愁带着新收来三个月的小徒儿清言又是何人?
“喏,小徒儿看见没,那个呀叫做……”鬼见愁心知自己早上偷偷把小徒儿从床上偷下来实在理亏,小眼睛一转,将林中一株状如胡萝卜的植物指给身旁的清言看,那语气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