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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顿夫妇的朋友们很早就注意到,每当克林顿亟须希拉里的帮助时,他对她便充满了柔情蜜意。在他们开始于3月22日的为期11天的非洲六国之行中,这一点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后来,希拉里写过一段她与克林顿在博茨瓦纳乔贝河上泛舟的浪漫时光。那天,他们看到了大象、河马、雄鹰、鳄鱼以及一只母师和四只幼狮。尽管有评论家批评说,这一行程纯粹是为了转移人们的视线,但实际上,这是在很早之前就安排好了的。这是克林顿任期内最长的一次出访,他在年轻时就梦想着去撒哈拉南部非洲旅行。这次,他访问了加纳、乌干达、卢旺达、南非、博茨瓦纳和塞内加尔,并发表了关于经济发展、环境保护、民主和人权问题的讲话。历史上,从没有一位美国总统在任期内访问过上述非洲国家。
《希拉里传》漫长的季节(10)
确实,远离了华盛顿这个是非之地,他们两人都很高兴,再也不用应付那些四起的谣言,再也不用苦心孤诣地算计,再也不用深陷绯闻。尽管希拉里的下属们看到,她在出行之前似乎对事态有了些关心,但她还是可以利用这段旅行缓解一下内心的压力。更重要的是,她曾经来过这些地方,在这些地方享有很高的声誉。
这次非洲之行,她俨然成了他的向导。一些旅游界的媒体注意到,他爱护她,他需要她,他非常喜欢她在身边。
4月1日,克林顿在塞内加尔接到了贝内特的电话。克林顿任命的联邦法院法官苏珊?韦伯?赖特(在之前处理琼斯案过程中没有取得很大进展)历尽挫折,终于以缺乏法律依据为由取缔了葆拉?琼斯的上诉。克林顿说:“这太棒了。”但是,舆论却认为他不能高兴得太早。福克斯新闻台搞了一个短片:克林顿坐在酒店窗户外面,嘴里叼着雪茄,敲打着一只非洲当地的鼓。
在那年春天克林顿出访非洲期间,由于大陪审团调查时泄密,斯塔尔遭到了强烈的批评,并因此转为守势。肯德尔在法院提出一项动议,并引用了广播和报纸关于“与调查密切相关”的检察官、调查人员及其他人的50处报道。斯塔尔很少得到莱温斯基律师的帮助,而特勤局则坚持认为,对保卫总统的特工人员进行调查将使总统安全得不到保障;同时白宫称,布鲁斯?林赛和其他为克林顿辩护的律师都有与客户间的保密协议。斯塔尔恼羞成怒,决定再次用最初的“白水案”向白宫发起攻势。使希拉里吃惊不已的是,4月25日,她再次被要求发誓作证,时间长达近5个小时。当检察官们向她出示有关的财务档案时,她说:“我从来就没有仔细看过有关‘白水案’的账务记录。”她还两次引证说,对于与另一方婚姻关系的问题,夫妻一方有权拒绝回答。
在五六月份,克林顿夫妇的心腹们注意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态度发生了明显变化,这种变化甚至体现在了公众场合。他们从来没见过克林顿夫妇之间如此冷漠。之前他们见过希拉里对克林顿生气,但这次却远没有那么简单。
在此之前,克林顿夫妇私下里彼此一往情深。克林顿的一名副手说:“他们会手拉手,他们会接吻。当她进入椭圆形办公室,便会站在那里,抱住他……每当他们在一起时,所有人都会知趣地回避,只留下他们两个。他们深爱着对方。”
直到7月底,他们之间仍看不出有和解的迹象。这集中反映在了一次为两名殉职警官举行的纪念活动上。前一年冬天,这两名警官在阻止一名疯狂的持枪反政府抗议者进入国会山时殉职。一名副官说:“当时,我们与其他人正在一个房间里,克林顿走进了房间。而随后希拉里进来,走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很明显,希拉里是有意的。只要克林顿往一个方向走,她便一定朝相反的方向走。她故意不与他靠近,她根本不想与他沾边。”
就在7月底的这段时间里,希拉里从戴维?肯德尔那里得知(两人都没有透露确切的时间),斯塔尔已开始与莫妮卡?莱温斯基协商,要其向大陪审团陈述案情。
斯塔尔还通知肯德尔,他计划传唤总统向大陪审团作证。肯德尔和其他律师坚决反对让总统作证,原因是刑事调查的对象不能向陪审团作证,而可以请求申请《第五修正案》的权利。希拉里告诉肯德尔和克林顿,她认为他必须作证,因为他们面对巨大的“政治压力”,已经别无选择。
律师团对这件事情看得很危险,希拉里的态度使他们大吃一惊。毫无疑问,克林顿向大陪审团作证时,斯塔尔将会向克林顿提许多刁钻的问题。斯塔尔甚至曾要过克林顿的血样。希拉里写道,肯德尔认为,斯塔尔可能只是要吓唬一下克林顿。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直到那时,希拉里仍然相信,血样检查的目的是为了将克林顿的DNA与盛传已久的莱温斯基那条蓝色裙子上的污渍做对比。
肯德尔不愿意克林顿作证,原因还有一个—他认为,即使克林顿躲过了斯塔尔要弹劾他的企图,斯塔尔也会在克林顿卸任之后再次起诉他。作为律师,他们都不希望他们的主顾在法庭上面对大陪审团天南海北的提问并疲于应付。然而,中期选举即将到来,如果总统在宣布清白之后7个月拒绝作证,那么民主党争夺国会席位的计划将受到严重影响。当然,民主党的选举大潮有可能阻碍弹劾进程。
《希拉里传》漫长的季节(11)
8月6日,莱温斯基向大陪审团陈述案情。如果她的陈述不实,将可能被控作伪证。克林顿知道,他这次是摆脱不了了。斯塔尔已经发出了传票要他于8月17日作证,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了。他本应该告诉他的妻子以及全世界:他说了谎。他本应该向希拉里解释,他在7个月前告诉她的他与莱温斯基的关系并没有反映出事情的真相。
8月14日星期五,克林顿去找琳达?布拉德沃斯型新砩仕欠窨梢韵扔胂@锾柑福先痪芫恕?希拉里回忆说,星期五晚上,贝内特以商量其他事情为由来到白宫,看她打算怎么办。那时,贝内特是克林顿夫妇的私人顾问,可以自由与他们两人见面,与律师肯德尔一起出谋划策,为总统和第一夫人处理私人和财务问题,协商出书事宜,甚至阻止记者写不利于他们夫妇的文章。
贝内特问希拉里是否担心,一旦有她想不到的事情出现怎么办。
希拉里说,她告诉贝内特,她不相信还会有别的事情,她已经问过克林顿多次,除非克林顿对她不忠。
贝内特坚持说,她必须要考虑克林顿说谎的可能性。
希拉里说:“我丈夫可能也有不对的地方,但他从来不对我撒谎。”
8月15日星期六,克林顿一大早便叫醒了希拉里。希拉里写道,“这次他没有坐在床边”,而是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他告诉她,情况比他原来想象的“严重得多”,他现在只能证实自己曾与莱温斯基有过“不恰当的亲昵行为”,但只是偶尔发生过。7个月前,他之所以没有告诉她,是因为害怕她会发火,而且自己也羞于提起。
希拉里在《亲历历史》中写道:“我几乎喘不上气来,只能大口吸气。我哭着向他咆哮,‘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骗我?’我狂怒不已,且一发而不可收。他只是站在原地一遍遍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怕伤了你和切尔西。’”
在这之前,她还相信,克林顿只是不应该过分关心莱温斯基,从而招致人们对他的不公平待遇。而现在,她已经“目瞪口呆,痛心不已,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相信他”。
萨拉?埃尔曼说:“她当时就应该杀了他。”后来,萨拉、黛安、多萝西?罗德姆和希拉里本人都曾谈到过,尽管当时她已“心如刀绞”,但她最终做出了决定:维护婚姻,并且竞选美国参议员。
希拉里坚持要克林顿亲自告诉切尔西“他也欺骗了她”。她写道,他们两人都已经意识到,他们的婚姻将很难维系下去,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她说当她执意要求他告诉切尔西时,他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对白宫来讲,除了莱温斯基自曝与克林顿绯闻的那一天,恐怕再没有哪一天能比总统向大陪审团作证的那天更令人惶乱无措了。当时除了律师还知道克林顿作证时应说些什么,没有人─包括克林顿本人─知道将在公众场合怎么说。他的演讲撰稿人和其他一些副手也为他写了一篇在其作证后对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