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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就不想表现得这般可怜的模样,但是用那泪眸对上他深邃得让人窥探不见一丝情绪的凤眸,泪水立即就止不住了。
她受不了他的冷漠,受不了他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受不了,心会痛,眼泪会流。
这个女人倔强的时候,任何人都比不上。
譬如这个时候,明明是觉得自己很委屈,泪水都流满了脸颊了,但是她却还倔强的站着,没有伸手想要他的拥抱。
易莲郁无声叹了一口气,明明想好要好好惩罚她一下,但是在见到她委屈得像是被他欺负了的模样,他就什么都做不出来了。
她倔强的不愿意抱他,那么也就只有他去抱这个倔强的小女人了!
轻轻的将她拥进怀里,易莲郁的唇贴着她的耳边,沙哑的声音传来,“为什么哭了?该哭的人不是我么?”被他拥抱住的那瞬间,颜倾沫就收紧手臂,将他紧紧抱着。
听着他的话,她在他的怀里猛然摇摇头,泪水立即掉得更厉害。
就是觉得委屈,就是想要哭。
她想要哭的时候,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但是易莲郁也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现在他们还是在公共的地方,随时都会有人在这里经过。
他有些无奈,刚想抽出手揉揉疼痛的太阳穴,但是她却以为他要放开她,马上又抱得紧,死死的,不愿意他放开手。
易莲郁没辙,只好先将她带回房间再说了。
一路上还好没什么人,不然,颜倾沫会觉得丢脸死的。
回到房间以后,她的泪水就已经止住,心情也恢复了平静。
但是在易莲郁的面前,还是低着头,没敢抬起眼梢看向他的凤眸,怕再次在里面见到那抹冷情。
易莲郁对她没辙,但是有些原则还是要坚持。
他站在她的面前,双手叉腰,神情严肃,语气低沉,“告诉我,为什么哭?被你要求离婚的人是我,你说,该哭的人不是我么?你倒是抢先一步哭了,是觉得自己很委屈?那到底是你委屈呢,还是我委屈了?”
听了他的话,她的头垂得更低,紧咬着下唇都不觉得痛了,原本以为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在眼眶里积聚,视线开始被模糊,说出口的声音都带着哽咽,“我说了只是假结婚而已,我没有说要跟你真的离婚!可你不理我了,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我了,我会怕,我会难受。”
“那你知不知道我怕了?我难受了?即使是假的离婚我都不想从你的口中听到这句话!我这辈子就只结一次婚,进一次民政局。”易莲郁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不想再次让她哭泣。
深呼吸一口气以后,他就接着说,“知道最让我难受的是什么么?是你不相信我!我跟你说了很多次要你相信我,事情我来解决,但是你总是不相信我。我不值得你信任,是么?”
“不是这样子的!”颜倾沫大力的摇摇脑袋,秀丽的眉头紧蹙,泛红的眼眸还蒙着一层泪水,看起来是如此的可怜,惹人心痛,“我相信你跟这件事情没关!你有你的办法,我也有我的办法,这个不是最直接的办法么?季羯傲说只要一离婚,就马上答应上官老爷子的合作,那么就可以马上让萧夏做手术了,这不是很好么?我相信你,但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萧夏才可以动手术。”
她只是觉得那是一种很好的办法,她只是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我们离婚?你就相信季羯傲没有骗你?你宁愿相信他都不相信我能解决这件事情?”
易莲郁一连串的反问让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心乱如麻。
见她红着眼眸咬着下唇不说话,易莲郁心里也痛,走过去将她拥进怀里,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不要再跟我提这件事情,要离婚,绝对不可以。我们明天就回去,我跟你保证,很快,事情就解决的了。”
颜倾沫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将自己埋在他的胸膛上,呼吸着他让人着迷的气息,听着他强劲的心跳声,在心底跟自己说,相信他,要相信他的。
**************
安抚完她睡着以后,易莲郁轻轻的挪开她抱着自己的双手,小心翼翼的下床,离开*房间。
在楼下的酒吧,白凤笙早就在等候多时。
见到他徐徐走来的时候,挑了挑眉,“我记得我好像一个多小时前就约了你,你倒是给我现在才来。”
易莲郁坐在了他的身边,向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浅尝了一口,这才将目光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我跟沫沫明天回去,你留下来处理剩下的事情。”
听到颜倾沫的名字,他立即坐直身子,沉声询问,“你把沫沫带回来了?”想了想,又接着说,“上官家有没有为难她了?你刚才就是去接她?怎么不跟我说?”
想到颜倾沫就想起她跟自己提的事情,易莲郁神色立即沉了几分,比黑夜更幽深的凤眸在这个时候深邃得让人窥探不到一丝深意。
“她跟我说要离婚。”
“什么?!”白凤笙愕然的看着他。
易莲郁瞥了他一眼,才接着说,“季羯傲要她跟我离婚,那么就答应继续跟上官家的合作,上官家也会捐赠骨髓,她跟我说先假离婚,等萧夏好了再复婚。”
“季羯傲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意思?”白凤笙率先反应的也是这其中有没有陷阱了。
看那个男人也不像是这么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他提这个要求摆明了就是有利于他们的,那么就是说,他有其他的计划?
易莲郁一口将烈酒喝进肚子里,抿嘴冷笑,“不管他有没有其他计谋,我是不可能答应离婚!”
白凤笙想想也是,像易莲郁这种独占欲极强的男人,又怎么会将好不容易套牢的女人拱手让出去。
而且,他们现在进展得还不错,就还差一点点,就可以完全扭转局面了,没必要答应这个要求。
“我总觉得季羯傲这个人很不简单,他的目的好像不是只要沫沫这么简单。”白凤笙回想起那个人,即使只是之前见过一面,他就能够从他的身上感觉到危险的味道。
那个人藏得很深,他没办法从接触中了解到,他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易莲郁又向酒保倒满了一杯烈酒,一边品尝一边看着他,“既然他不简单,那么你就留下来随便查一查他,顺便也给你机会去找季晴儿,或许从她入手事情会变得更容易。”
白凤笙的脸色原本还很正常的,但是当他说出季晴儿这个名字的时候,他马上黑脸。
“不要闭口张嘴都给我说什么季晴儿的,我跟她什么都没有,我就算去查季羯傲也跟她没有关系!”
易莲郁扯开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耸耸肩,嘴角噙着促狭,“是么?那你现在这么生气是为什么?季晴儿这个名字不能说?”白凤笙被他揶揄得说不出话来,在心底下反问自己,他现在是有在生气么?
见到他被自己打击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易莲郁是挺乐的,不过还是恢复常色,认真的看着他,“不跟你说笑,说正经的,你在这边有什么情况要立即汇报给我,别有什么事情都自己去处理!”
白凤笙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怎么,难得你也会关心我啊!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呐!放心吧,我懂的,有情况就给你电话。你跟沫沫回去也要小心,季羯傲或许也会跟着回去,继续找你们麻烦!”
易莲郁点点头,将杯子中的威士忌一口喝完以后,就站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率先离开。
白凤笙在他离开以后,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眸光深邃的看着手中的酒发呆。
“hi,帅哥,一个人么?”一名穿着火辣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对着他魅笑。
白凤笙收回思绪,侧目瞥了那双殷红的双手,脸色阴沉的往她瞥了一眼,“放手!”
女人被他的眼神震了震,悻悻的收回手,却还是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对着他抛媚眼,“帅哥,不要这么冷漠嘛,天气这么冷,大家找个伴,乐一乐嘛!”
听着她的话,白凤笙抿嘴轻笑了几声,那轮廓分明的侧脸好看得让女人失了神,像是被迷惑了一样看着他。
回神,白凤笙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这里了。
天气冷了啊,他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吁了一口气,随即淡笑。
也许是真的要去找个伴暖暖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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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易莲郁就带着颜倾沫上了飞机,经过十几个钟,回到了故土。
明明才几天的时间,颜倾沫觉得自己真的很想念他们的家,更想念的是宝贝儿子。
这么多天不见,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想念她了。
原本她想要回易家将儿子接回来,但是易莲郁却直接将她带回家,让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