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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戏还是要演到底的,小二容易打发,周逸可不好对付。
我频频后退,将玉簪子丢回小二怀中,故意喊给周逸听:“我不走,回去告诉你们二爷,别再念着我了,我生是司空长卿的人,死是司空长卿的鬼。”小二惊愕地看着我,一时没了反应,我怒道:“你再不走别怪我喊人了!”
小二把心一横:“十姑娘得罪了!”准备要对我用强制手段。
我佯装柔弱女子之态,对周逸哭道:“周将军,你快醒醒,快救救我啊!”
话音落下,周逸跃身而起,手中折扇化作利器击向小二,两人过招数下,那小二不敌,越窗而逃。
按周逸的武功本可制服小二的,显然他是故意放人,要让小二回去通风报信。
报什么信?报“楚悦容只爱司空长卿”这口恶信。其用心不言而喻。
我欢喜扑倒他胸前,泪眼梨花地笑道:“周将军你没事啊,这实在太好了!”
周逸白净的脸上微微浮现红窘,也没将我的手撇开,压着声音道:“让夫人受惊了。”我摇摇头,像是意识到彼此过分亲密,尴尬地退了几步,那一刻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
我坐回桌子前安静许久,说想吃蜂蜜豆腐甜羹压压惊,周逸不疑有他,差厨子去做了。
甜羹上桌后,我先为周逸盛了一碗,当然已重新换上无毒的器皿,放在他桌前,细声说:“这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甜汤,周将军这次救了我的命,就让周将军先吃吧。”
周逸依旧小心谨慎,不露痕迹地再次以银戒试毒,发现无毒后才道了声:“多谢夫人。”豪爽地仰面一口喝尽。
稍会,他已经倒地,浑身麻痹,动弹不得,不敢置信地看我,“怎么会?”
我双手交叉拄着下巴,用夫子教导学生的口吻说:“周将军,蜂蜜和豆腐的确是没有毒的,但若在一个时辰内同时吃下,那可就有毒了。千万要记住了,下次可别乱吃东西哦,尤其是相克的食物。”
“楚悦容,你!”他终于气得忘记尊称我夫人,连名带姓地喊人了。
我起身半蹲在他身旁,探出手指戳着他白嫩的脸袋,笑吟吟地说:“呐,千万别被我气得吐血,大家都说你是再世周瑜,我可不想成为再世诸葛亮,太聪明的人很容易秃顶的。”
在他愤恨的注视下,我挥了挥衣袖,道了声“再见”,身姿婀娜地扬长而去。
司空长卿,我很期待看到你自信的面容再次崩溃的模样,到时候再气败地来找我吧,最好这辈子再也忘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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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大家要牢记,蜂蜜和豆腐是相克的食物,两个小时内不能同食,否则会耳聋哦,当然文中被我拿来当做毒药了,剧情需要,哈
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二卷】 长卿篇 第八十九章 心有猛虎嗅蔷薇,谁道孽爱无天荒
这日无风,阳光明媚得紧,我在城内闲步走着。身后跟着一辆马车,二匹白马策之,鎏金色华盖紫色流苏,幕帘垂落,半透明的银白,宛如蝉翼,车驾浮雕金漆,奢华得令人频频侧目。
那男人就懒懒地倚在软榻上,隔着透明的幕帘,视线一刻也不曾从我身上离开。
道上的行人纷纷投来怪异的视线,但不敢深究。马车中的男人,常州城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垂髫孩童没有人是不认识的。
鲁国公司空长卿,他的一个眼神,可以决定所有人的生死。但现在,他决定不了一个女人何时才会停歇的脚步。
常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徒步也须得走上五天。
我从城东走到城南,从城西又逛到城北,他也就这么坐在马车里,跟着我兜兜转转,整整五天。身边仅有一个曲慕白跟着,想那周逸,多半是受了刑罚,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五天前,司空长卿一回来就找到了我,这并不让我觉得有丝毫的意外。整个常州城都是他的,城门严密把守,无法离开的我,不过是他放飞在巨大笼中的雀鸟。他若是高兴,任我在巨笼中飞翔,他若不高兴,一伸手就可以将我捏在手里。
让我意外的是,像他这样坏脾气的人,这次居然能耐着性子陪我消磨了这么久。
他说:“悦容,既然你喜欢追逐的游戏,那就尽情玩个够罢,等你不想走了,再乖乖回来我身边。”
走了五天,其实我是真的累了,而游戏该适可而止,留在他的身边不正是我的目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自信满满的面容,总让我有种将它撕毁的冲动,所言所行都失了控制。也许人活着,有时候总会为了一口气忘记理智。
我开始不平衡了,凭什么自己走得这么累,他却坐着马车舒舒坦坦?
于是我决定去雇辆马车,但曲慕白总是先我一步,将城中所有的车马都买下。
隔着那层纱帘,司空长卿笑得十分得意,我愤恨却无可奈何,继续徒步走着。
路经渡口,我想渡船,曲慕白随手一样,一张张白花花的银票满目纷飞,地上水中落了一片,所有人都疯了似的尖叫着抢着,摆渡的船夫也扔了划桨跳下水中去捞那罪恶的东西。
我终于忍无可忍,冲到他面前怒骂:“司空长卿,你这个疯子!”
他说:“当别人开始说你是疯子的时候,你离成功就不远了。”
他又说:“悦容,你该明白,我不过视钱财如粪土,视你如至宝。”
修長的手指掀开幕帘,清晰地露出水木风华的面容,朝我探手,“来吧,别任性了,跟我回去。”
“我不要!”忿然转身的瞬间,他的笑容一点点失去。
我知道他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一直都不是。五天了,我累了,他也累了。
他怒沉着脸跳下马车追上我,一把将我攥进巷子里狠狠吻住我的嘴。推不开身子,我用力咬下去,他非但没有从口中退出,更加狂野地吸允着我的口舌,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就如这他给我的爱情一样,血迹斑斑也不愿罢手。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才甘心!”他的嘴角还残存鲜红,艳丽而妖孽,愤怒而癫狂。
“你知不知道现在萧家为了争邵阳、泸溪两座城池正在与我交战,为了你我什么都不管了,那两座城谁要谁拿去!我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找你,五天来默默跟在你身后,只希望你一个回身就能看到我。可你到底要闹的什么时候才肯罢休!留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痛苦得难以忍受吗!楚悦容,你到底有没有心的,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他摇晃着我的双肩,愤怒咆哮,像只受伤的野兽。
我终于如愿看到他自信崩溃的模样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喜悦,胸口窒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那一刻,我做了一个连自己也不敢置信的决定。我不想骗他了,孩子我会再想办法生下来,也不想欠他感情的债。情债太过沉重,我还不起。
“是的,我对你是没有心的。”将他的身子推开,轻而易举,此刻的他不再恣意张狂,看上去虚晃、单薄、摇摇欲坠。
背过身去,我说:“所以你别再烦我了,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上你。”
“如果你心里没有我,那天晚上为什么还要跟我上/床!”这句话似乎是支撑他站在我面前的最后力量。
我闭眼深呼吸,“那晚的事是一个错误,是姹……”
话还没说完,忽感身子凌空一横,整个人就被他扛在了肩上往外带去。
我大惊失色,拍打着他的背喊道:“你想做什么,放开我!”
他没有应我,冷着脸将我抗到河边,手一放,生生把我扔了下去。哗啦一声水响,冬日寒冷的冰水冻得我浑身打颤。他面无表情地摊开手掌,曲慕白恭敬地将司空家的传家银枪放到他手里,无论我游到哪里,那尖锐的纹龙枪头都会对准我,死活不让人上岸。
牙关瑟瑟发抖,我愤怒拍着水面怒骂:“司空长卿,你疯了吗!”
他笔直地站着,那身紫裘白蟒衫显得那么萧瑟,额前落下一撮碎发,贴在他的眼角,像是一行黑色的泪痕。
“悦容,我说过,当别人开始说你是疯子的时候,你离成功就不远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后悔,就是当初没有不顾一切地带你回金陵,才让你嫁给了赵子都。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威胁也好,逼迫也罢,如果温柔的对待沉默的等待,对你没有一点用处,那么就让我像个疯子似的来面对你吧,这一次我不会再妥协了。”
红缨飞扬,尖锐的枪头略微一抬,阳光下森森白光,他微笑着问:“来,请你温柔地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我歇斯底里地喊了无数遍“不爱”,他眼底满是受伤,面上维持着笑容,“没关系,你愿意在这里泡着,我便愿意在岸上等着,这辈子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