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的宝贝弟弟在九泉之下可是会流泪的,要知道他生前最宝贝‘悦容’了。”
卢肇人懒懒地摆摆手,大笑而去。
推开夜梧宫的殿门,一股冷风迎面吹来,我不由打了个寒战。
“你回来了?”萧晚风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翻滚的纬帐,半遮住他伟岸的身影,恍恍惚惚如夜色中的魑魅魍魉。
听他的声音,似乎心情不太好。我稳住心神,笑道:“你怎么来了。”
他依旧做着,一动不动:“去哪里了?”
隔着一道半透明的纬帐,我与他静静对视:“你明明都知道的,为什么还要问我?”他早已派人包围了整座明月楼不是?
“我希望听到你亲口说。”
我深吸一口气:“去找晚月了。” 他咄咄逼问:“找他做什么?”
我佯装轻松道:“让他别胡闹了,快些回府,你们兄弟俩最近不正为这事闹得不痛快么。”
“哐啷——”桌案上的茶器被他泄愤似的一股脑扫到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萧晚风怒道:“你去做什么,谁叫你去的!你是他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去叫他回府?伊涟没说什么,阿娜云没说什么,我萧晚风没说什么,何时轮得到你楚悦容出这个脸!”
我惊呆了,他从来不曾对我发这么大的火。
“晚风,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朝他走去,双手才刚触碰道纬帐的一角,被他厉声喝住了:“别过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隐忍着莫名的痛苦,渐渐地柔弱下来:“……抱歉悦容,我失态了。越是装得不在意,其实从来不曾放下过。”
我依言与他保持着距离,叹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有些事不是说能放下就放得下的,尤其是感情。对不起,让你心里一直受那种苦。”
“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道歉,也知道你的苦不比我少,伊莲不让你见染儿,你也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这样的要求,都是为了顾及我的心情,装作对染儿毫不在乎。。。。。。有时候我宁可什么都不知道,你夹在我们中间是这样的为难,也宁可不知道其实你每天晚上都会偷偷地去贤王府看染儿,你有多想念他,母子间的羁绊是多么的深刻,你与晚月的过往始终无法成为云烟……”
“晚风……”这就是他想要我为他生一个孩子的原因了吧。
“有时我也经常会在想,为什么会是晚月呢,如果是其他任何人那该多好,至少可以让他在这个世界消失得干干净净。”
“晚风……”我忍不住朝他走去,感觉到他的受伤和难过,至少能给他一个拥抱。
再从被他阻止了:“别过来,悦容。我不想被你看见自己现在这张扭曲的脸,因为嫉妒,实在是太丑陋了。”
两两相对,明明触手可及的距离,却像隔着一个天涯海角。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起身掀开纬帐来到我面前,我抬头看去,看到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平静宛如死水的面容,已经找不到方才狂风骤雨的情绪。
“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好,以后就不要管我和晚月的事,好么?”他轻声请求着。
“好。”我慎重地点头。
他欣慰地笑了,探手想轻抚我的脸庞。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停靠在我肩膀上的雪枭却突然发狂似的扑上去,抓破了他的手臂,留下三道刺目的血痕。
漫长的寂静,徒然想起萧晚风一声冷笑:“真是令人厌恶的畜生。”
长袖翻滚,一记手刀击出,正要打中雪枭头颅的时候,被我死命地拉住了:“晚风,不要!”
他安静看着我:“给我一个理由。”
“它是我弟弟豢养的宠物,在劫死了,就连尸体也找不到了,这是他留给我唯一能想念的存在,你不要伤害它好不好?”
“如果……”萧晚风缓慢地开口询问:“如果我和楚在劫之间必然有一个选择,你会选择谁?”
我痛苦闭上眼睛:“在劫已经死了。”
“我说如果。”
“这世上没有如果,晚风,永远都不会有如果。”
“如果这个世上有如果,如果生命是不可抗拒的轮回,如果你做不了选择,如果你不想那么痛苦,那么,我会替你选择的。”
萧晚风托起我的双肩,俯首亲吻着我的唇:“因为我爱你,悦容。”
我冷眼俯视着跪在殿堂中的卢肇人,面无表情道:“知道本宫为什么要召见你么,卢大人?”
卢肇人耸肩,纵然是跪着,却依旧像与我平等对立似的:“微臣不知,请皇后娘娘赐教。”
我屏退殿内所有的宫女和太监,然后走到卢肇人面前,蹲下身子,当着他的面掀开衣袖。
卢肇人“啊”地惊呼一声跌坐在地,捂住眼睛到:“微臣什么都没看见,皇后娘娘,您就算要微臣有的是法子,何必玷污自己的清白,弄得两败俱伤呢,要是圣山知道我们俩的事,那可是会雷霆震怒的……”
“住口!”我怒喝:“收起你污秽下作的想法,谁要跟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仔细!”
“您还真开不起玩笑,没以前那么可爱了。”卢肇人懒怠笑着,不正经地盘腿坐在地上,这才将视线投注在我的手臂上。
本该**的手臂连带着手背手掌,此刻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
卢肇人夸张地大叫起来:“哎呀呀,谁这么大胆,居然敢伤害皇后娘娘?不不不,普天之下除了圣上,谁能碰您一根头发呢?莫非……圣上有那方面的倾向?”
“卢肇人!”
卢肇人掏了掏耳朵,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也不怕把我得罪,甚至连表面的恭敬都懒得维持了:“说吧楚悦容,特意把我招来,又把所有的人支开,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手上的这些淤青是我昨天喂雪枭的时候受的伤,它还是跟以前一样,除了在劫谁都不肯接近。”
“那是自然,它从小被楚在劫养大,非常灵性,除了楚在劫,其他人的气味都会令它觉得厌恶。”
“但是它却没有伤害过你!”
“然后呢?”卢肇人露出深意的笑。
“所以我百思不得其解,我都被啄得体无完肤,为什么你会没事?”
“是啊,为什么呢?”
“我想了整整一天,终于想明白了。”
卢肇人抚掌喜悦道:“那真是好啊,微臣也对这个原因很感兴趣。”
我一把拎起卢肇人的衣襟,怒不可遏道:“因为你就是楚在劫,它自然不会伤害自己的主人!”
空旷的大殿爆开笑声,卢肇人扶着额头笑得不成体态:“我没听错吧,瞧我都听到了什么?唔——”
笑声戛然而止,被我用力地扯住了嘴角的脸皮,他吃痛喊道:“快放手,痛死了!”
我倒退几步,心情跌落谷底,喃喃道:“没有人皮面具,不是易容……”他真的不是楚在劫。
其实早就知道那样的猜测多么可笑,而今不过是证实自己的愚蠢,一边告诉自己在劫已经死了,一边又总感觉他还活着,一天没看到尸体,一天心存幻想。原来自欺欺人便是如此,跟自己演着滑稽的对手戏。
卢肇人冷冷笑道:“抱歉呐,让你失望了。”
我仍在执迷不悟:“如果不是在劫,为什么雪枭不是伤害你?”
卢肇人从怀中掏出黑皮手套扔向我:“这是楚在劫生前用过的,‘悦容’自然认得他的气味,只要带着他的手套喂食,‘悦容’永远不会伤害你。”
是的,那天在城郊竹林见到他的时候,他不也戴着这只黑色手套?他是故意没把手套给我,想看我出丑。我如他所愿了,甚至是出乎他意料的一种丑态。
“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以为我是楚在劫,你是想他想疯了吗?”
——哈,真是受够了,自己这副愚蠢的模样。
大殿里再次爆开笑声,我俯下身子笑个不休,笑得气喘吁吁,声嘶力竭。
卢肇人的讥笑渐渐变成了晦涩的担忧:“你……没事吧?”
“我没事……”长发遮住了脸,笑声还没停止:“卢大人,本宫有一件事想拜托你,请务必答应。”
卢肇人困惑:“什么事?”
拂开额头掉落的垂发,我微笑着温柔地询问:“请你去死,好么?”
卢肇人脸上骤变,眼神凌厉地环顾四周,随后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原来如此,如果我不是楚在劫,今天就必须死在这里是么?”
“这是背叛者应有的下场。”
“皇后娘娘还真是厚待微臣,居然让一个老朋友来送我上路。”
话音落下,柳荫苒从黑暗的角落走出,身后跟着一列部众,一身黑衣,如冥府神将,索命冤魂。她冷冷地看向自己昔日的同伴,今日的仇敌,怒道:“卢大哥,卢肇人!今日我要杀了你以慰魁主在天之灵!”
她的剑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