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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工程师说连备档档都中毒了。”
“什么?”沈问夏怪叫着跳下床,受伤的膝盖撞到床沿,痛得眦牙裂嘴,“嘶——有没有问他最快多久可以解决?”
“最快也要下午五点。”沈迎夏快哭出来了,“姐,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工作室所有同事忙了好几个月,为的就是下午两点的签约,现在突然出现这种状况……
她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迎夏,让工程师用最快的速度先处理。”沈问夏也急得六神无主,可再急也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尽量让损失减到最少。“还有,叫夏侯他们尽全力把记住的东西全部整理出来,如果赶不及的话,迎夏,你和我——”
她急冲冲地进盥洗室,欲将裹得似粽子的纱布掉掉些,本来一只脚已经跨进去,瞥见沙上的包包,陡然顿住。
“姐?姐?你怎么了?”突然听不到她的声音,沈迎夏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她松了口气,笑着走向沙发,“我昨天copy了一份在随身碟上。”
“真的?!”
“嗯。我晚点送达去。”
挂上电话,进洗手间洗漱。
刚才这一闹,沈问夏睡意全无,她将笔电搬到客厅打开,替自己泡了杯咖啡,想趁这段时间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修改。
翻开包包,看到原本存放随身碟的地方空空如无,眉头蹙起——
是掉到其他地方去了吗?
以为自己看错,她低垂着眉,翻看包包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随身碟的踪迹。
微愕几秒,将包包翻倒,零碎的东西散落一茶几。
钥匙包、OK绷、餐巾纸、记事本、眼药水、墨镜、护手霜、钱包、丝袜……一样不少,唯独不见随身碟的踪影。
她惨白着脸,瞪着散落在桌子上的物品,脑子飞速地运作着,回想自己昨天去过的地方。
从工作室出来后,先是法国餐厅,然后小公园,再是牧先生的房子……
她记得牧先生很不耐烦地将她的包包丢到沙发上——啊,会不会是那个的时候掉了?
她迅速换衣服出门,待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站在牧南星的门前了。
忆及昨天被赶出门的不愉快经历,沈问夏蹙起眉头,迟疑着,伸去按门铃的手顿住,缓缓地缩回来。
会不会再次被赶出来?
可是如果赶不及下午的签约,浪费大家的心血不说,对放弃所有客户致力于这个案子的工作室来所,将会是一个致命的伤害,也许会因此倒闭也说不定。
帅哥请上床(20)
她和其他同事倒是没什么关系,大不了重新找份工作,但是好不容易愿意走出情伤的迎夏。
沈问夏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深深呼吸几次,鼓起勇气按门铃。
“小姐,你找谁?”开门的是昨天与他们一起到医院的李婶。
呼,这样就方便多了。
她友善地挥手,“李婶,是我啊!”
李婶抬头,看清她的长相,和善的眉头深深蹙起,仿佛与她有深仇大恨般,“你来干什么!?快滚!这里不欢迎你!”
“咦?”没有见过这阵仗的沈问夏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她昨天应该没有得罪李婶吧,两人只在车上碰过面,后来就各自离开了啊。是把她当推销员了吗?
“李婶,是我啦!昨天我们见过的!”她把脸凑上前去,“昨天不小心把随身碟掉在他家里了,里边有我和同事一起努力的结晶,真的很重要。可以麻烦帮我通知下牧先生,让我进去找找吗?”
“牧先生不在!”
不晓得为什么,李婶的犀利的目光意让她莫名地怯缩,好像自己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般。
是错觉吧,这才是她们第二次见面呢。
“那我可不可以——”自己进去找?那关系着整个工作室的命运,真的很着急。
来不及把话说完,对方毫不客气把门给甩上了。
沈问夏愣了一秒,回神替告诉自己没关系,陌生人突然上门,不受欢迎也是情有可原的。
伸手再按门铃。
这回她完全不给李婶说话的机会,门一开,立刻抢话。“我真的是来找随身碟的!”
李婶不语,将一个东西粗鲁地往她手里塞,“拿去!”
“这是?”她愣住,垂眸看见熟悉的随手碟,眼睛一亮,“谢谢!”
李婶还是那副厌恶她的表情,怒不可遏道,“为了牧先生的人身安全,请你以后别再来了!”
“哈!?”什么意思?她不解地看李婶,“这位——”
李婶寒着脸打断她,“我们所有人都不想再见到你!”
语毕,门再一次重重地甩上。
沈问夏一头雾水。
所以,她真的认识李婶,还有可能伤害过她?可是、她真的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伤害别人的事……
算了,这些问题以后再想好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东西送到工作室。
她用力摇头,将这些问题甩掉,转身离开的时候,不舍地回头望紧闭的大门一眼,内心难免失落。
唉……还以为会看见牧先生的。
“啊小姐,你到底素要不要坐车?”
出租车在路边停了好一会儿,司机等得非常不耐烦,频频探头瞪人,沈问夏还是没有要上车的样子,秀目死死地盯着马路对面的人。
苦命帅哥被撞了
是牧先生,他提着一个小袋子,认真行走。
样子很邋遢,就像躲在家里打电动,简直就和几十天没出过门的宅男有得一拼,却是最性感、最浪荡的那种——
头发没梳,用一根白色的带子随意地绑住,虽然看起来有点乱糟糟的,但还不至于不能见人。蓝色的衬衫皱巴巴地挂在身上,领口的扣子开了好几颗,露出卷到手肘处的袖子几百年没烫过似地,留着可遗的皱褶。
最夸张的是,他的脚下,竟然穿着夹脚拖鞋!
这男人,不管做什么装束,都眩目得让人移不开眼。
心脏强烈跳动的同时,白净的脸庞跟着晕红,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向对面的挥手,也顺利引起了牧南星的注意。
看到对方已经注意到自己,沈问夏的手挥得更卖劲了,“牧先生——”
就在她出声的那一瞬间,一辆私家车突然拐个弯,飞快地朝牧南星撞去。
他飞快地退开,避开车子,私家车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就着混乱的人群,转动方向盘向他冲去。
这回牧南星没能完全避开,被车子擦身而过,当场倒在路上,头颅重重地磕到水泥地,晕了过去。
原本平静的场面瞬间混乱,引擎加速声、惊叫声、诅咒声、……充斥着每个人的耳膜。
人群迅速将倒在地上的牧南星围起来,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报警,有人拨一一九,肇事者见状,马上开着车逃跑了。
目睹这一切的沈问夏全身的血液都被凝固住,她面如土色、用最快的速度地冲到对面。
看到腥红的液体自牧南星脑后流出,伸手想托他的头,脑子里闪过不知在哪里看到,不要随便移动伤者的警示,只能跪在地上,一边拨一一九,一边尝试着喊他。
“牧先生?!牧先生?!你有没有怎么样,不要吓我啊!”
牧南星一动不动地躺在中上,没有任何反应。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在救护人员的合力地帮助下,很快,牧南星被送进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警察也在随后赶来。
牧南星陷入昏迷,无法回答任何问题,警察听她简单地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嘱咐她待牧南星醒来后打电话通知他们派人来做详细笔录,就离开了。
趁着这段时间,她去找医师处理掉明明只是擦伤,却被庸医包成粽子般的腿上的纱布,顺便打听了牧南星的身体状况。
医师说,牧南星身上有多处擦伤,脑部受到撞击,产生了短暂的脑功能障碍,也就是脑震荡。目前没什么大碍,不过仍需留院观察两天,确定没有大碍后,就可以出院了。
脑震荡……她只是想和他打个招呼,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啊。
帅哥请上床(22)
如果他出现什么像医师所说的丧失记忆、颅内血肿这些状况,她就真的该死了!
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一动不动的牧南星。沈问夏愧疚地要死,忍不住伸手摸摸他毫无血色的脸,确认他真的只是昏过去而已。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紧紧握住他的指掌,好愧疚地道歉,小声地抽泣着。
呜呜咽咽的哭声,吵醒了病床上昏睡的人。
刚刚醒过来的牧南星,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看到床边的人,脱口问,“怎么是你?李婶呢?”
“我、我……”她好抱歉地低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好端端地干嘛道歉?
“呃?”牧南星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