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名看起来穷酸的臭书生,居然将他们晾在一边!被忽略了好久的三名壮汉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为首的一名恶狠狠地威胁,“臭小子,再不让开,别怪大爷我不客气!连你一起卖了。”
这是什么情况?红临眨眨眼十分认真地看着那说话的壮汉,眼珠转了转,十分迷惑,男人也能卖到窖子么?从来没听师傅提及过这事呀。
“三位兄台,现下若不离开,一会可就走不了了。”遥隔一点也不介意那三名壮汉的态度,一面笑,一面问。
“少唬弄我们,一个臭书生,别自讨苦吃,识相的把银两交出来!”
遥隔看也不看他们,只转头向已经怔了好一会的凤红临,打趣道,“凤姑娘,方才在下不小心在那边的巷子里遇上李大人的追兵,再不走的话,咱们主仆二人,
同处一室
就要进地牢啦。”
“啊?”她半张着嘴看他,身体的反应比脑子要快许多,二话不说提起脚就要跃上屋顶。
“凤姑娘这习惯实在不好。”遥隔温和的脸上揉着淡淡的笑意,脚程比她快一步,揽上她的腰,迅速地跃上屋顶,几记漂亮的弹跳后,消失。
只余下三名壮汉以及,一群赶到围捕他们的徒劳官兵。
**************************************
遥隔揽她揽得很随意,揽着她一路飞檐走壁,然后在要住宿的客栈前落下,一面摇着扇子,一面揽着她进那客栈,直到站在掌柜在前,没有半点不自然要放开手的样子。
一路上总有一股的香味窜进她的鼻腔,很淡,却令她有些心慌,她转头看着遥隔,动了动身想挣开,腰上的那只手紧紧地扣着,让她动弹不得,只好拿眼睛瞪他。那店小二与客栈内的人已经将眼看凸了去,她若再不挣开,就要在这客栈造成轰动了。他们现在最不忌讳的,就是引起人们注意,李大人的追兵可是一直在屁股后面追着,这主子,是生怕李大人的追兵不知道他们投宿在这家客栈?
“客――客――客倌住店还是打祭?”小二狠狠地盯着遥隔揽着她的手,惊讶得半晌没回过气来,现在的人已经这么开放到在街上搂搂抱抱了么?真是……真是……今天他算是开了眼界了。
“一间上房。”遥隔笑着回答,一点也不介意小二的瞠目结舌,拥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打算放开。
“两间。”红临瞪他一眼,撇嘴道,她这主子是打定主意坏她名誉到底吗?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与一个男人同房,传回天山师傅的耳里,非剥了她几层皮不可。
“一间上房。”遥隔一面说,一面靠近她耳畔,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道,“凤姑娘又想待在下熟睡之际,半夜偷跑?
这是什么话,她杏眼圆瞪,说得她好似偷儿似地,老是在间夜偷跑,好
同处一室
吧,她承认,之前是慌张地偷跑过,可要不是这主子行为轻佻,她根本不用半夜收拾包袱,逃跑啊。
逃跑这件事,错不在她吧。她哼了哼,又对那小二道,“两间。”
“不好意思,小二哥,内人正与我闹别扭,麻烦给我一间上房,我与内人先沟通一番。”遥隔盯着她许久,才对那小二笑道。
“好的,好的。”原来是吵嘴的夫妻呀,那也就难怪了,他还以为眼前这公子强抢民女呢,虽说这公子长得斯斯文文,完全不像歹人。现下总算是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小二十分欢喜地前头领路,“客倌请随我来。”
她定在当场,跟他较起劲来,死也不肯挪半步。
遥隔看着她好一会,突然一笑,伸手拦腰抱起她,踩着稳定的步子,跟上那小二,留下满堂惊讶的食客以及吓得不轻的掌柜。
还有,脑子突然空白动弹不得的凤红临。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小二已经出去,带上门的同时还附送了一记暧昧的笑容,接着便是小二细细碎碎下楼的声音。
她侧了侧身子,看坐在桌子边上悠闲喝茶的人。
遥隔抬眼,与她的目光对上。
“凤姑娘有话要说?”他问。
她当然有话要说,可是说了有用么,轻叹一声,什么话也不说,她认命地坐到一旁。唉,明明可以卷着包袱走人,可她的脚却怎么也移不开,不知是因为怕独自一人上凤城又迷路,还是其他。
“凤姑娘?”遥隔一脸春光。
“干嘛?”她看他一眼,若不回话,这人是打定主意要寻根问底,刨到她说话就是了。相处了一阵子,她算是摸透他的性子了。
“凤姑娘似乎不太愿意见到在下?”
“没有。”何止是不愿意,是十分不情愿!但比起一直迷路到凤城,眼前这点小聒噪,她还是忍了吧。深吸口气,她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显得不是那么咬牙彻齿,“公子先歇着,我让小二再备间房。”
“凤姑娘。”在她的脚跨出房门的同
同处一室
学,遥隔叫住她。
“嗯?”她顿住,转头看他。
“凤姑娘这一去,引来官兵可就不好了。”遥隔说得煞有其事。
“官兵?”她身体一僵,眉间极不舒服地拧了拧,转过身,走至桌边,坐下。多订个房间能引来官兵,她倒想听听她这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她这主子根本是怕她再次逃跑而找的借口?
“嗯。”遥隔点头,又笑得一脸桃花,“李大人的手下可是一路从空灵城追我到此,你若是此时多订个房间,恐怕下一秒他们就要追上来。”
她错愕地抬头,眼睛盯着他看,两间房与一间房有何区别?
遥隔笑笑,一副看穿她的样子,“凤姑娘,李大人的才智如何。”
“不怎么样。”她如实回答。
“不知凤姑娘是否听过一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朝遥隔瞥去一眼,在心底暗骂这男子嘴真是坏,都被人追杀,还硬是嘴上不留人,要将那李县令骂上一回,这回,竟然连李县令的手下也一并骂了进去。
她看着他,半晌没能答上腔,只好怔怔地看着他。
“那李县令的手下定然认为我只身投宿,你我二人同宿一房,比较不会引起注意。”遥隔说得理所当然。
她无奈地皱起眉,头开始隐隐作痛,这主子,分明是一副防着她逃跑的脸色,却硬要装出一副大气凛然的样子。
“凤姑娘似乎十分不苟同我的话?”遥隔笑眯眯道。
“没有。”她凉凉地应句,为不怒火攻心,只好在心底用力地默念忍字,这主子的聒噪,她忍,这主子奇怪的思维模式,她也忍!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到凤城,也为了……十五年前凤家的秘密,她忍!
“可凤姑娘脸上明明写了很不苟同。”遥隔十分坏心地说道,这姑娘实在是太有趣了,明明把心事都写在脸上,还一副否认的样子。想不到才阔别几日,他就要对她刮目相看了哪。
居然学会心口不一了。
“没有。”她随口敷衍,要不是真
舍不得
寻不到去凤城的话,她哪里用得着在这仰人鼻息,受这主子的聒噪。
“对了,明日雇辆马车,再一日便能到凤城。”遥隔突然说。
咦?她眨眨眼看他,再一日便可到凤城,也就是说,自己根本没必要跟着这主子亡命?她动了动唇,没把分道扬镳的话说出口,只在心底打了离开的念头。既然再一日便可到凤城,她也没有再留的必要,就此分开,各自走各自的话,做各自的事。
可这什么这个念头,竟让她的心有些沉重,好似――舍不得似的,她深深地看了那悠闲喝茶的男子一眼,微叹口气,她为什么会舍不得这聒噪的人。
“凤姑娘又兴起分道扬镳的念头?”遥隔再一次看穿她。
“啊?”她半张着嘴看他,半晌没回过神来,这主子有看透人心事的能力不成?她不过拧了下眉,他竟就将她的想法猜得八九不离十?
“凤姑娘的脸上可是写得明明白白呢。”遥隔笑着饮下一杯茶。
她语塞,怎么也反驳不了他的话,因为,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在此分道扬镳,他继续亡命天涯,而她,去寻凤家十五年前那场灭门血案。也许,靠近遥隔,那场血案,翻起来便方便许多,可她却不愿,去利用这个看起来温和无比的男子。
这是她的私心,不管那张温和的眼下藏了多深的情绪,她是不愿去翻开来看的,师傅说过,粉饰太平的表相后面,总藏有令人措手不及的事实,那她又何必要去掀那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陌生人眼下的情绪?或者说,她不愿意看那双温和的眼下,究竟是什么样的狠利,官场上,从来没有心慈手软的官,不是么?
至于凤家十五年前那场血案,只要手中握着凤家的玉如意,终有一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