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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快!”情急之下阿古用小腿踢了下玄子偈的胸口,督促他赶紧奔到她所指的地方。
玄青看见自家师叔胸口被踢出来的黑脚印大怒:“无礼!你怎么可以这样……”
“无妨。”玄子偈打断忘青的话,顺从阿古的指示前往指定的地点,途中还时不时用大掌稳固阿古的身体。
阿古坐在玄子偈肩膀上,视野开阔,远处的右包子又打算拐弯,她紧忙踢腿喊:“快!快!那家伙又打算跑了。”
忘青看见自己最敬爱的师叔雪白的衣襟又多了几个脚印大怒:“嘿!注意你的脚!脚!”
玄子偈手一抬,说:“无妨。”
忘青:“师叔,你人不能太好啊……”
阿古打断忘青的话:“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你怎么能够让你师叔不做好人。”
就是因为师叔太好才经常被你们这些不知鲜耻的人利用!忘青话来不及说,玄子偈抬手阻止他:“无妨,衣服脏了可以洗,当下之急应该是速速找到阿古庙神的神庙童子。”
阿古见右包子即将消失指着右包子的身影连忙对忘青说:“你一个人身手敏捷,快点把他逮住。”
忘青自然不依,师叔人善通常都会不求回报的帮助他人,但他还没善良到这种地步:“不要,人太多挤不进去。”
阿古看看忘青对玄子偈说:“你这弟子收得不合格啊。”
玄子偈:“忘青,修道人应该慈悲为怀。”
主张慈悲为怀的是佛啊师叔,虽然不愿意但碍于师叔已经出口,忘青:“弟子这就去。”
等忘青挤进人群中,阿古捂嘴咯咯的笑。
玄子偈轻声的叹气,温柔的教导:“忘青那孩子心底还是很善良的,只是年纪小有些事情可能先被情绪左右。你啊,太淘气了,阿古庙神。”
阿古卖乖:“我才五岁,淘气是应该的。”
玄子偈轻笑:“你啊,能拿自己是小孩当借口已经相当成熟了。”
“快快,去右包子那儿,等下我定要揍得他满地找牙。”出门之前早就再三警告他不要到处乱跑,右包子那家伙出门前还信誓旦旦拍胸口竖三指,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
玄子偈抬头轻敲阿古额头:“小小年纪怎么能够如此暴力。”
阿古躲避不及,但被敲得也不痛:“那两个家伙不打不行,跟本没法子和他们谈道理,你要不信,下次你来我庙里跟他们讲讲道理试试。”
玄子偈依旧保持自己的立场:“没有讲不懂的道理,只要你愿意去讲,他们总会明白的,凡事先以道理服之,暴力所制造的服从假象很快便会破裂的,终归不能使对方心服口服。”
阿古看还是要让玄子偈看清事实的本质:“不如这样,一周后的初五你带半箱香来,那个日子是我下山购香的时间,这次由你来,你把香带来我给你钱,试试说服那两只神庙童子。”
玄子偈回想那日的行程,确定没有早已经约好的事情后说:“也好,不过要等我替弟子上完早课才能出发。”
阿古一口答应:“没问题,恭候光临。”
忘青一手提着右包子,猛的提到阿古眼前,显得十分的不愿意。
阿古对着眼前含着冰糖葫芦,头顶冲天炮歪在右脑上留着鼻涕的小鬼大呼:“你哪位!”
人群里冲出小鬼的母亲,急冲冲的拨开人群冲着忘青大喊:“你捉着我娃想干嘛!我跟你拼了!”
妇人不分三七二十一,抡起拳头星点般落在忘青身上、头上,打得忘青提着小鬼哇哇避让。
这显然是误会,看着眼布红丝狰狞护子的肥老虎,阿古扯扯玄子偈肩膀衣服:“嗯……我知道这样不够厚道,那边好像有我会的灯谜……”
“……”玄子偈:“忘青的误会我们一定要解释清楚。”
玄子偈上前制止了妇人的攻击,柔声细语的解释:“施主,其中有误会,请听我解释……”
妇人抬头,看见玄子偈俊朗的面容,先是一震,但一想到自己已经已婚,即使美色当前也醒悟过来,随后继续殴打忘青嘴里大嚷:“这他妈的就是人贩子!以为穿着道服我就相信了!道士我照样他妈打得你爹妈都不认得!”
“施主,我们走失了一个小童误以为你家小孩所以才冒昧的……”玄子偈还没说完,那悍妇一拳打在他的左眼上。
悍妇:“你他妈给我上一边去,再帅我也已经有我家老头子,动我娃我照旧打得你成猪头!”
阿古在不适时宜时插播一句:“秀才遇到兵了吧。”
有理说不清了是吧,所以说道理这些东西它只是针对特定对象的。
“……”玄子偈眼睛立马乌青,显得特别无辜,他自然不会还手,只是自己的弟子忘青学了他七八分,自然也不会对妇人动手,只能挨揍。
“我说啊,玄子偈你们道观不要仅仅只教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也不是所有弟子都能成神,某些社会技能该教的还是得教教。”阿古语重心长的教导,从小钱袋中掏出一锭银子,在妇人面前晃动:“这是补偿,要觉得行就牵你娃走。”
结果悍妇眉开眼笑的一手牵儿子一手捏银子笑嘻嘻的走开,走时还不忘对忘青说:“下次这些误会还是可以有的!”
眼睛淤青的玄子偈和衣服歪斜头发乱糟糟的忘青凌乱的站在街道中。
阿古此时又插播一句:“做人啊,还是务实些好。”
玄子偈、忘青:“……”
他们的认识世界一定发生惊天泣地的变革,阿古猜想而已。
突然才想起要做的事情,阿古大呼:“啊!糟糕!快点去找右包子!你们浪费了我不少时间!”
“……”他们好像一直都在为她做事,什么时候成了他们浪费她时间了,玄子偈和忘青在街道中的身影越发凌乱。
19太古虚实十九案
人头攒动的鸿重镇街道,右包子跑没了影子。
阿古坐在玄子偈肩膀上,再加之玄子偈本人得天独厚的美貌,引来众多侧目。
夜渊一直竭力拨开碍事的人群,似乎在寻找阿古的身影。由于阿古以及青眼的玄子偈再加上道袍歪斜的忘青在人群中的确显眼,很快夜渊便寻到他们。
怒气冲冲的大步走来,周尤梦则亦步亦趋的赶在夜渊身后,夜渊看见阿古理所当然的坐在玄子偈肩膀上,语气颇为不爽,指着阿古命令:“给老子下来。”
阿古能感受到,玄子偈扶在她腰上的手轻微的加了点力道,很快消失,他没有传递让阿古下来的意思,等待阿古的决定。
“我只认识孔子,不认识老子。老子你是哪位?”玄子偈愿意帮忙找右包子,夜渊显而易见没有帮忙的意思,阿古自然傍着玄子偈好达成目的。
“你!”夜渊大概被气得不轻,估计他从未曾想到阿古会如此不顾他颜面,直接回他那样的话:“农丰神庙的大香你不要了?”
“你已经好几天没来上了。”夜渊居然好意思拿这事来说,阿古记得他已经违约了好几次,再说,她的契约也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夜渊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阿古不愿意离开玄子偈只因为玄子偈会替她找右包子,所以夜渊尝试以退为进:“我知道右包子在哪。”
话停在此处,夜渊看看坐在玄子偈肩膀上的阿古,一脸舍生取义大义凛然的表情:“你要想坐高点,我的也不是不可以让你坐……”
他就是不爽那矮瓜粘着其他雄性。
夜渊现在的模样是一个洋溢青春气息的双八少年,而玄子偈则是一个充满男人味的成熟男子,谁的高度更高一目了然,阿古直截了当拒绝:“你太矮了。”
当一个男人将某一同性视为劲敌时,在对手面前被揭露任何缺点都会使得这个男人恼羞成怒,夜渊:“我要拆了农丰古庙——!”
夜渊这个男人动不动就爱拿东西威胁他人,就在阿古思索如何语言反击之际,一只野狗挤出人群啃咬地上的肉包,阿古恍然大悟,一手捶打在另一手掌心上:
“我怎么会没想到找它们来帮忙,这些野狗野猫的鼻子绝对比你们这几个大老粗的腿好使!”
玄子偈、夜渊还有忘青徒然一抖:谁是大老粗?
阿古猴子下树般从玄子偈身上下来,招手喊来野狗。那被招来的野狗看见阿古向他招手双眼冒精光,两嘴上的肉包也忘了吞,赶紧蹭过来。
野狗:“大人,有何吩咐!”
阿古指指自己右脑门:“你叫附近的猫狗帮忙找一个这地方扎着头冲天炮的小鬼,大概五岁。”
野狗:“大人,还能再多说些特征。”
特征?阿古手抵下巴思索片刻,食指在太阳穴打了三圈说:“脑袋不太正常,看到香之类的,像脱缰的野马。”
野狗虽然听不太明白,还是依葫芦画瓢的照旧把阿古的话传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