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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青木瓜粥很补吗?所谓的补品就是这个?还当他真的那么好心呢,会给她炖些什么燕窝鲍鱼翅呢。美仁撇了撇嘴,郁闷地一勺勺吃了起来,不曾想味道还不错,一口气连着吃了两碗,直到实在是撑不下了,方罢休。
自她细心照顾景升以来,侍书与奉剑对她的态度虽不似从前,但也不似前几日那般冷漠。
奉剑见着,连忙递上一块湿巾。
抹净了嘴,美仁很满足地问道:“二公子身子还好吗?今晨有没有什么不适?”
若是没什么不适,她就不去了,省得碰见那个让她很心烦的景璇,看见她叽叽喳喳,心疼景升的模样便让人受不了。嗯,要是真那样,一天的心情都会很糟。
奉剑回应:“回少公子,今晨大夫已经来过了,说二公子的身子已无大碍,再休息个几日,便又可以像以前一样生龙活虎。”
“生龙活虎?”美仁在心中暗嗤,从她见到他的第一面起,除了欺负她,就没见过他有生龙活虎的时候。她讪笑几声,方道:“今日不去二公子那了,替我往他房里回个话,谢谢他的青木瓜粥。我去书院了。”
“是。”
美仁回转身,小心翼翼地卷起昨夜挑灯所作的画,扬着笑脸,称赞了侍书与奉剑两人今日很漂亮,便心情很舒畅地离开了明府。
第十五章灭门之误(上)
美仁并没有去书院,而是直接将那副画送到了小甜水巷的点墨轩。
离开点墨轩之后,思忖要去哪里为好,因为圣经下卷的下落一直未明,前两天又为景升病倒所累,之前给悦姨又飞鸽传书一次,这次得到的字条却是“万花楼”三个字。
她真的是越来越糊涂了,那万花楼是勾栏院,悦姨要她上勾栏院做什么?莫不是悦姨想将京城的将万花楼给吞了,让她先来摸底的。
所以,今日得以抽身,自然是要先上这万花楼走一趟,但一想到这青楼大白天是不迎客的,姑娘们多在歇息,这会跑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倒是可以去万花楼的附近转转,或许还有些收获。
点墨轩离万花楼很近,从南大门街穿过录事巷拐个弯就到了。南大门街是汴京最繁华的一条道,一路上,美仁走走看看,心情舒畅。
路经一家绣纺,美仁突然想起她好像要买几件亵衣来玩玩的,正打算进入店铺时,余光正好捕捉到身后竟有人跟踪。
当下便改变了去路,往得胜桥的方向步去,依旧是走走停停,四处张望,似在闲逛。待下了桥,她脚下的步调越行越快,穿过杨楼街,她迅速闪进了一条隐蔽的巷内。
在那人跟着拐入巷口之时,她抡起方才从地上捡的木棍便往那人的要害刺去,内力连生变化,招式阴狠毒辣。
正所谓来者不善,就不要怪她太卑鄙了。
那人身手相当敏捷,以剑鞘迅速地挡住了刺过来的木棍,惊呼一声:“美仁,是我。”
听着这熟悉的呼唤之声,美仁紧握着木棍的双手顿住了,僵在了半空中,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张面庞,慌忙地收回手,惊喜地叫出口:“昕大哥,怎么会是你?”
莞尔轻笑,向昕柔声道:“是我,跟我来,这里说话不方便。走!”
美仁虽有些疑惑,轻点了点头,便随着他离开。
昨夜还想着他呢,却没料着今日就能够见着,走在他的身旁,美仁竟发觉自己有些莫明地紧张。
穿过几条街,是往东水门的方向,那一片荒弃的屋舍比较多。
蓦地,向昕顿了顿步调,睇望了一眼美仁,皱了皱眉,道:“看来你在明家学了不少东西,但方才那一招有些过于毒辣了,谁教你的?”
“啊?”美仁一直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听到向昕这句问话,怔然,尔后急忙摆了摆手,连着干笑两声,方道:“没有,没有,昕大哥你误会了。虽然明庄主有帮美仁请了师傅,但美仁也只是依葫芦画瓢而已,都不知道自己乱使的是什么呢,哪里谈什么招式啊。”
不知道昕大哥是否信她所说的,不过,她怎么也没有料着那跟踪的人会是他嘛。正如昕大哥所说,这一招阴狠毒辣,一出手,便是要置对方非死即伤。幸好那一招没伤着他,否则她便经悔死了。
有些不解,向昕疑惑地问道:“明庄主?你不是说他是你爹吗?”
“啊!那个……那个……”美仁有些懊悔,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连忙改口:“啊,都怪承哥哥啦。”
“承哥哥?”向昕更加疑惑。
美仁撇了撇嘴,答道:“唉,都怪他,他是美仁的三哥,名唤明景承。他整天没个正经,大多都是在万花楼里和姑娘们待着,偶尔回府上一趟,总是与爹闹得不愉快,他都会叫爹明庄主。起先,我以为他是明家的客人,后来才知道他竟是明家的三公子,也就是美仁的三哥。他说‘明庄主’这个称呼叫起来别有一番风情,还让美仁也跟着这么叫。美仁也知道这样称呼爹不太好,但是私下里还是要巴结哥哥他们的。”
向昕听闻她还要用巴结自家的哥哥,心下便觉得不舒服,剑眉深蹙,疼惜道:“巴结?你在明家过得不好吗?他们有欺负你?”
“啊?没有,昕大哥怎么会这么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这样是在增进兄妹之间的感情嘛。如今能够待在明家,美仁真的很开心,爹和哥哥们对我都很好,尤其是二哥,还有三哥。哎呀,他们对我都很好啦。”说完,美仁在心中暗暗紧张,她说谎真是登峰造极了。
“嗯,你开心就好。”向昕浅浅一笑,望着美仁长高的个头,很是欣慰,两个月没见,小丫头竟长这么快,唯一不曾变的还是那副笑容。
望着美仁灵动的面容,不经意之间,向昕的耳根又微微红了红,憋了半天,方道:“看来你在明家过得真的很好,个头高了不少,像个大姑娘的样子了。”
大姑娘的样子?
眼前,这身衣衫却还是男儿的,她怎么就看不出来哪里有姑娘的样子?
抬眸便撞见向昕幽深如潭的双眸,还有那习惯性会因害羞而泛红的耳朵,美仁在心中窃笑,以手抚了抚额前的碎发,以掩眸中的笑意,嗔道:“哪有,昕大哥取笑了。”
“嗯。”向昕语塞。
美仁忍不住地扑哧笑出声,向昕的耳朵更红了。
为了不再让他再窘下去,美仁叉开话题,问道:“对了,昕大哥,你怎么会突然来京城的?而且还偷偷跟在我的身后,要找我,直接上明府不就可以了吗?”
向昕直视着美仁的面庞,心中觉得十分困扰。
美仁追问:“昕大哥,告诉我,究竟出了何事?为何你突然来到京城?我走了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嗯,一边走一边和你说。”向昕回过神,声音听似平静,心底间却是波涛汹涌,道:“蓝家惨遭灭门。”
刹时间,美仁的身体僵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向昕。
“遭灭门?!多久的事了?”
“就是在你走后不久,大约是一个多月之前。你还记得么,你被秀姑抓去的那间密室吗?突然一夜之间,那间祠堂被烧成一片废墟,那间密室也不复存在。那夜,我与两个弟兄巡城,正巧碰上凌儿被人追杀,将她给救下了,可是却让那凶手给逃了。她全身是血,满脸恐惧,口中含糊不清,只知道重复地说着一句话,就是‘不要杀我’。”
说到这,向昕顿了顿,一脸阴郁地望着美仁。
凌儿?
这一声亲昵的称呼让美仁的心一下子变得空空的,甚至还有些悲伤,宛若失去了什么一般。
只不过短短地两个月,昕大哥已经称蓝希凌为凌儿,那种在乎与紧张的神情,只有在那密室里才有见到过的啊,但那时的人是她啊。
回复了神色,向昕又接着道:“安抚了她点了她的睡穴之后,我便与几个兄弟即刻去了蓝家,希望还有活口。但是,我们见着的却是蓝希群与蓝德宗几位夫人的尸首,他们全是被人用乱刀砍死的。”
美仁静静地听着,昕大哥所说的还存在好些漏洞,其他人是被乱刀砍死的,那么蓝德宗呢?他的尸首呢?
她不敢问,亦不会问,她在等向昕接着说。
“自秀姑一案之后,蓝家是败了,所幸大部分下人都遣散了,蓝家的加上留下来的下人共是一十三口。我在蓝家找到十二具尸首,凌儿是唯一的活口,其中十具尸首我仔细查过,是死于乱刀之下,有的还被砍得面目全非。你很奇怪另两具尸首?”向昕冷哼了两声,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可怕,冷冷地道:“我有近十多年没见过这种武功了,裂石碎心拳,只有蓝德宗与蓝仲两人是死于这种拳法之下。”
裂石碎心拳?
正所谓石裂心碎,这种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