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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别不信。我上次那几个号码可就差了三个数字,这次的我稍微做了一下变动,肯定能中!”
“好啊,等你中了五百万别忘了请我吃饭!”
“吃饭嘛,小意思!到时请你去旅游!”
。。。。。
来了一辆公共汽车。
两个男人看了看几号路线,上了车。
柯澜坐在原地,有些发愣。
她倒不是想那双色球的中奖。那种几率比海底捞针还小。
她在想那个词,五百万。
“做我的*,要不要?”
“五百万,三个月。”
那个男人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
当初听来那样厌恶的话,现在却像一块巨大的磁铁在吸引着她。
五百万,有了这五百万,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而且以后,她和爸爸也能过上高枕无忧的生活。。。。
三个月,只需要三个月,也是出卖自己的三个月。。。。
不!她绝不能让自己变成那样的女人!
这个坎,她一定能过去!
手机忽然响了。
柯澜低头一看,是陌生的号码。
“喂?”
“你好,请问是柯澜小姐吗?”电话那头是甜美但公事化的女音。
“你好,我是柯澜,请问你是哪位?”
“柯澜,真是你啊!我是美美!”听出柯澜的声音,那边的女声一下雀跃起来。
“美美,是你啊,好久不见。”
吴美美是原来R航空公司的前台,一个从农村打拼出来的女孩,家境不好,但是很淳朴、很热情,也很勤奋,和公司里的人相处得都还不错。柯澜离开R公司后,已经很久没见过美美了,本来听到她的声音应该很高兴的,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柯澜实在开心不起来。
美美在电话里说:“我现在在C航空公司上班。公司让我给一个叫柯澜的人打电话时,我还在猜想会不会是你。”
C航空公司?那不是她投去简历的最后一家公司吗?
柯澜怀揣着希望,忐忑地问:“我在找工作,是不是你们公司给我回复了?”
美美迟疑了一下,刚才还欢快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
“不好意思,柯澜,公司让我通知你人已经招满了。”
“哦。”经过了这么多次失望,这个答案已经在她意料之中。就好像他们所有的人早就串通一气,要在这时候置她于死地。
“没事的,谢谢美美,我再找别的工作就好了。”
“柯澜,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美美忽然压低了声音,甚至还捂住了电话,轻轻地说,“我刚才无意中听见人事部经理在说,说你惹了S&R公司皇甫大少,他已经放了话,等你回头去找他。所以现在哪家公司都不敢收你。是这样吗,你真的得罪他了?”
原来如此,是那个男人在捣鬼!这就是惹怒他的后果吗,让她在这个城市无法立足!
他那张俊美邪魅的面孔,那双狩猎般霸气威风的黑眸,那股想瞬间撕开她的气息,一下子钻进她心里,掀起阵阵冰凉的风,让她原本慌乱的心更加颤抖不已,无处可逃的无助感充斥着每一根神经。。。。
柯澜这边长时间的静默,让美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不由担忧地说:“柯澜,要不你还是早点去向他赔礼道歉吧。凭皇甫家在整个城市、整个地区的势力,他要是为难你,你在这就真的没有好日子过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美美。”
柯澜挂了电话,脑中有短暂的空白,然后就开始漫天飞舞着那些词语。
一百万。。。五百万。。。皇甫一鸣。。。。
她感觉到,冥冥之中,命运之轮开始在驱赶她,驱赶的方向是那个让她惊慌过的男人,驱赶的目的是要让她终成为自己憎恶的女人。。。。
那个男人在等她,等她去求饶,等她放下自尊,等她脱掉衣服,等她躺在他身下任他玩弄!
一边是虚妄的自我,一边是一百万和爸爸,这道选择题也许对别人不太难,可是她。。。。
她想起过往发生的事情,想起妈妈的面孔,想起对自己的誓言。。。。她不服,她不愿,她真的不能就此低头!一定会有办法的,不管是那一百万,还是以后的工作。她自问活得问心无愧,老天爷一定不会把她逼上死路的!
天色渐渐暗了。停下又走了的公共汽车一辆又一辆。
站台上的广告牌啪地亮起了灯。
柯澜无意识地扭头看去,而她身边的那副广告牌上正是这个城市美丽的夜景。
华丽都市,五光十色,霓虹交错,车水马龙。。。。
那辉煌的灯火中,有高不可攀的摩天大楼,有喧闹繁华的街道,也有暖人心窝的点点小家。
冰冷的钢筋水泥包裹着世间万象。悲欢离合,喜怒哀乐,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冷暖自知。
柯澜在这炫目的灯光里有些失神。她知道这一刻这一秒,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肯定也有人和她一样茫然不知所措,痛苦不知所往。
柯澜终于站了起来,准备搭上即将靠站的公共汽车。
这时,一个人影蹿到她面前。
“柯小姐,你还在这啊?”是刚才的黑脸男人,他咧着嘴说,“方便的话,找个地方我们谈一下那笔钱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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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澜跟着黑脸男人来到闹市区的一个茶楼坐下。
茶楼对街是一整排大型的KTV和夜总会。高大的建筑,独特的设计,眼花缭乱的灯饰,足以让人想象里面的富丽堂皇,觥筹交错。
这是灯红酒绿的世界,也是*横流的世界。
柯澜看了一眼便回过头来,不明白黑脸男人大老远把她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柯小姐,”男人笑呵呵地给柯澜倒上一杯茶,“钱筹得怎么样了?”
柯澜讨厌这个男人,他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让她作呕的味道,一股长年被烟酒浸泡的腐朽味道。还有他的眼神,那双浑浊的眼睛总在她身上滴溜溜地转悠,不怀好意的贪婪目光。
可现在他代表的是受害方。她必须坐在这里,任他看着,听他说着,还要对他笑着。一百万是他说的,她没指望他会减价,只希望给她的时间能再多一点。
“这位大哥,我正在想办法,我一定会把钱凑上的。能不能先让我把爸爸接回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正常人,没办法一直待在医院那种环境里。”
柯澜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柔弱些,最好是楚楚可怜的样子,半撒娇半哭泣,拉着他的手哀求。男人都会吃这套。
可是她做不到。这个男人让她太不舒服了。尤其他说话的时候,那股恶心的味道更加浓郁地飘散过来,她强忍着离开的冲动,让自己低声下气地恳求。
她说的话虽然柔弱,但表情看上去有些淡漠,甚至有些不情不愿。可那样的神情看在男人眼里,别有味道,心里猫爪似的痒痒。
“柯小姐,其实我们都知道你家的情况,别说一百万,恐怕连五十万你都凑不上。”男人掏出一只烟,不顾店内“请勿抽烟”的告示,径直点上,“我们也不绕弯子,就算再给你一百天的时间,你拿不出还是拿不出。”
“实在不行,我可以按月给你们,一直到我还清为止。这样不行吗?”
“当然不行。我那外甥、外甥女在国外上学的费用都是每年一次交的,那么大一笔费用,总不能让我们临时去借吧。”
柯澜不说话了。
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要和她谈,可是又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她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见柯澜不吭声,男人嘿嘿了两下,继续说:“柯小姐,我倒有个好办法,能让你在十天之内拿出一百万,甚至更多。怎样?”
“什么办法?”柯澜有种预感,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但她还是迫切地想知道是否有其他的出路。
黑脸男人吐了口难闻的烟,指着窗外的夜景,说:“柯小姐,这就是办法。”
柯澜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窗外。
对街,那个叫“帝皇”的夜总会门口,一个穿着红色*包身短裙的长发女人正扶着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走出来。他们身后还有几对男女,搂搂抱抱,因为喝了酒,又都步伐不稳,来回摇晃着。男人们互相挥手再见,紧搂着女人的肩膀或者细腰,走向已经在街边等待的一辆辆豪车。他们不时把头伸向身边的女人,在她们的脸上、耳边、颈脖亲吻、啃咬,手也闲不住地自上而下抚摸,甚至当众揉捏。女人们也不推开,反而媚笑着,任他们为所欲为,然后跟他们走进车子。
这就是她们的工作。陪男人喝酒,跟男人上chuang,任男人发泄。她们心甘情愿以此换来一张张钞票。也许有过挣扎,有过痛苦,可当一切习以为常,在这物欲横流、纸醉金迷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