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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狐狸”这个词,正象反过来“狐狸”这个词使你想到一只狐狸一样。如
果我在狐狸刚刚不见时说声“狐狸”,并且如果你在还没有看见狐狸时听到
了这个词,这时就会出现照上面定义所说的那种意义的“信念”。当你默不
作声寻找狐狸的时候情况也是这样。但是只有在动作被推迟的时候,信念才
成为一种确定的心理状态——比方说,你刚刚看到你明天要搭乘的一列火
车。在需要立刻作出动作的情况下,能力可能集中到肌肉上去,而“信念”
可能只表现为身体运动的一个特点。但是我们必须记住喊出“狐狸”或“喔
唷”是一种身体的运动;因此我们不能否认身体运动可能表示信念。
我们在上一章所讨论的外界参照存在于按照字词开始使用的方式来
使用的所有直陈语气的字词身上。它也存在于非文字的行为上,象一只狗看
见一只兔子跑进洞里就去乱抓兔洞那样。但是在遇到非文字的行为时,正确
说出与行为相关的到底是什么事物却是观察者并且常常是动作者感到困难的
事情。象天秤和温度计一样,字词也是精密的仪器,尽管它们往往不是很好
的仪器;但是那些通过它们才能精确看出来的事物却能够不依靠它们而存在
并被人模糊地认识到。
让我们把这个问题概要地表示出来,这样多少会让问题经过一层不真实
的简化过程:刺激A 的出现引起某种比方说叫作B 的行为;经验造成的结果
使得在A 不出现的时候,某种另外的比方说叫作C 的事物引起B 这种行为。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说C 引起对于A 的“信念”,并且我们可以说对于
A 的“信念”是B 这种行为的一个特点。在字词出现之后,这一切就变得更
加精确。看见一只狐狸(A)使你说出“狐狸”这个词(B);你可能在雪地
里认出狐狸的足迹(C),并且在看见它的时候说出“狐狸”这个词来。这时
你是由于C 才“相信”A 的。如果这种足迹是狐狸走的,那么你的信念便是
真的。
具有外界参照的东西——信念、观念或身体运动——在某些情况下是公
共的,在另外一些情况下则是只属于个人的。在它是包括语言在内的公开的
行为时,它是公共的;在它是“意象”或“思想”时,它就是个人的。(我
们将在第三部分里说明这里所谈的“公共的”和“个人的”意义。)如果有
机体身上发生的一个现象具有外界参照,那么唯一永远出现的一个特点就是
上一段所讲的那种因果关系,也就是说这个现象具有某些由于它的外界参照
在感觉界的出现而产生的结果。我们将把发生在有机体身上并具有外界参照
的任何一件事叫作“表象事件”。
除了用来给“表象事件”下定义的最主要的因果关系之外,在某些这类
现象上还存在着另外一些关系。一个记忆意象与它所代表的(即记起的)东
西具有相似之处,在其它意象上也可能存在着相似之处,尽管在相似的精确
程度上差一等。如果有人告诉你:“你的儿子从悬崖上掉下来摔死了”,你
心中可能产主一个非常生动的意象,其中有些方面是正确的,有些方面是不
正确的。但是文字(除了拟声文字以外)和它们所表示的意义并没有什么相
似之处,因此文字的信念不能根据它们与它们所断言的事物之间相似还是不
相似来判断真伪。文字的行为只是具有表象作用的身体运动的一种形式;另
外一种形式是狗抓兔洞那种形式。我们可以十分概括地说,在身体行为具有
表象作用时,它并不一定和它所指的东西有什么相似之处。
可是就详细表达的语言来说,一个句子和它所断言的事物之间却存在着
一种结构上的相似。假如你看见狐狸吃鹅,然后你说“狐狸吃鹅”,原来发
生的现象是狐狸与鹅之间的一种关系,而这个句子创造了“狐狸”这个词与
“鹅”这个词之间的一种关系,也就是说在它们之间插进了“吃”这个词。
(参看维特根施坦的《逻辑哲学论》)这种在一个句子和它所肯定的事物之
间可能存在的结构上的相似有着一定的重要性,但是我认为这种重要性并不
带有根本的性质。
我认为上面关于使一个表象事件为真的条件的说明在它可以应用时就是
正确的,但是有各种不同的推广方法使得“真理”扩大了它的范围。
让我们从记忆谈起。你可能想起一件并不需要目前做出行动的事件,在
这种情况下上面关于“真”的定义就不能应用。如果你的回忆是由意象组成
的,那么你的记忆在它和事件相似的意义上便可以叫作“真”。而且即使不
需要目前做出什么行动,将来的情况还可能使你的记忆具有实际的重要性,
如果你的记忆将来能满足这个考核标准,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把它叫作
“真”。
但是具有更大重要性的是那种可以叫作“引伸的”意义,这是组成句子
的几个字都有着它们“本来的”意义的那些句子的一种性质。假如对于某个
孩子来说,“猫”、“狗”和“恨”等字有着本来的意义,也就是说这个孩
子是通过实指的定义来学会它们的。这时“猫恨狗”这个句子就具有不需要
重新通过实指的或文字的定义就可以知道的一种意义。另外它还是一个永远
不能由一个可感觉的现象来证实的句子;在这一点上它与“立刻就要有一阵
巨响”不同。只有在柏拉图的天国里我们才能看见理念化的猫恨理念化的狗。
在我们尘世上能使这个句子为真的事实很多,并且不能在同一个时间都被我
们经验到。这个句子对于那些使它为真的事实的关系是从许多其它句子引伸
出来的,这些句子每个都是这样的形式:“这是一只猫,那是一只狗,这个
恨那个”。(我是把“恨”当作表现出来的行为的一个特点来看的。我这样
做不是为了提出一种理论,而是为了提供例证。)我们这里有三个句子:(a)
“这是一只猫”,(b)“那是一只狗”,(c)“这个恨那个”。只要观察
者学过英语,这里面每一个句子都可以直接由现在可感觉的事实所引起。一
组充分数目的这样的句子,或是与这些句子相应的观察或信念早晚将在大多
数人心中唤起“猫恨狗”这个句子,它的意义是按照句法的定律从具有(a)、
(b)和(c)形式的句子的意义得出来的。正是在这种意义上讲这类句子的
意义才是“引伸出来的”。在我已经说过大多数句子的意义是“引伸出来的”
之后,现在我想只谈一下那些具有本来意义的句子。
让我们现在看一下人们当猫在感觉界出现时说出的“这是一只猫”这个
句子。到现在为止我所研究的“真”与“伪”一直是只能应用在感觉界中没
有出现的事物的各种表象上的观念,并且如果我们紧紧守着这种看法,那么
我们的(a)、(b)和(c)三种形式的句子在说出来之后将变成既不真也不
伪的东西。但是这样来使用字词是不方便的,所以我还是愿说(a)、(b)
和(c)为真或为伪。
如果我看着一只动物说“这是一只猫”,那么有哪些可能发生的情况使
它为伪呢?首先就是有意说谎:我可能正和一位盲人谈话,想让他把一只真
正的兔子想成是一只猫。我们可以把这个例除外,理由是我所说出的词并不
表达一个信念,另外一个理由是“猫”这个词并不是由于我所见到的东西而
是由于某种隐藏的动机而引起的。另外一种情况就是我由于黑暗或眼力不好
而看不清楚,这时如果有人把另一盏电灯拉开,我就会说“啊,原来不是一
只猫”。在这种情况下,我所看到的东西一定和猫有些相似,而如果我说的
是“这种东西和猫差不多”,那么我所说的就是真话。再有一种情况就是由
于语言知识不足,结果我把正式名字叫作美洲狮的那种动物叫作了猫。就这
种情况来说,发生的只是社会性质的错误:我的语言固然不是正确的英语,
但是就我所用的语言来说,我所说的这句话却是真的。最后一种情况是我可
能患有酒后精神错乱症,无中生有地看见了一只猫,至少从公共的观点来看
并没有什么东西存在。如果这些不常有的可能情况不出现,那么我所说的“这
是一只猫”这句话就将是真的。
当有一只猫存在而我说“有一只猫”的时候,我所说的话和这只实际存
在的四足兽有什么关系?有一种因果关系: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