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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女佣瘫倒在门口,惊声尖叫……
他胸口的血窟窿不断涌出鲜血,我颤抖双手,满手腥红,‘哐’地把剑扔掉。
鲜血淋漓,我在做什么?!
我……我……我只想自保,是他逼我的……
不着寸缕,我抱膝曲着身体一步步退缩到墙角,扯着支离破碎的布料裹在身上,我知道盖不住什么,也不能改变什么,那就让我自欺欺人。
腿根处竟是他留下的痕迹,我疯了一般擦拭,被他的血染红,我扯开布努力擦干净……
为什么怎么擦都擦不掉,这么恶心的东西怎么可以留在我身上,怎么可以?!
“瑾!”手被握住,羞耻的身体暴露出来,要干什么?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求求你!”我折起身体缩在一角,低头哭泣祈求……
黑暗不止,光明不见。
仲舒骏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你还在原地等我吗?现在的我还回不回的去?
一双手搭在我肩上,我缩了缩身,头靠在墙头,“啊,不要碰我!我知道是我不自量力。”躲在角落里,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我一下又一下磕着墙祈求,“求求你……”
“瑾,没事的,什么都没发生,看着我,看着我!”脸被他强制扳过来,聚不了焦,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他捧着我与他对视,用衣服包裹住我……
许久,我才看清楚是莫邪,他一个劲地抱着我的头,说“没事了。”我‘哇’的一声哭倒在他怀里,紧紧圈着他不肯放下。
“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不要待在这里。”我抽泣,红着眼拉他的衣服苦苦哀求,“不要丢下我,我好害怕,这里个个都食人。”
“好,我们回去。”他怜爱疼惜地看我,轻轻抚摸红肿的额头,像安抚小孩一样安抚我。“我们现在就回家!”
我点头,缩在他怀里。
“一个都不准离开,楚宸要是有什么事,你陪他!”
老头子拄着拐杖,身体颤颤巍巍,怒发冲冠地指着我嘶吼,腥红的眼凶狠、吃人的样子,吓得我一哆嗦,躲在莫邪怀里不敢再说话,只能死死拉着他不放。
**※※※
我蜷缩在这个小角落里,无魂无识地看向深处……
什么时候暗下的天,我不知道……
明明是不通风的房,为何却冷到骨子里……
尽头在哪?我找不到!
我无所遁形,被黑洞吸食,伸出双手却没人来救我……
心智也被黑暗啃噬,乌黑一片,流出了血也是黑色的……
……
什么东西滚滚烫的一片,从头顶、身体浇来,微颤地抬起手,水聚在掌心,沿着指缝四溢,轻轻抬头,花洒下来,那是温热,我向它靠近,更多的热水袭来,冲刷吧,冲去所有不堪……
可清醒后,越发寒冷麻痹,我环抱着身体背过他,缩在一方地上,兀自低泣……
“瑾……”颤抖的声音,他抱着我,一起接受冲洗洗涤。
我就像个木头人,任他帮我清洗、擦拭身体,穿衣服、吹头发,只是……镜子里的我很刺眼,那触目惊心的样子,又让我像乌龟一样缩起了头……
“这件事结束后,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好吗?!”莫邪对着镜子里的女子说,直挺挺的身体,坚毅的脸庞,眉角有些纠结,“好吗?”他又说了一遍,拉过晃神的我,蹲下身挡在我的视线,我逃无可逃。
不知道,心里某一处微微发痛,我撇过头,聚集一点,手抓着胸口,真的是在痛。
晚上他抱着我睡,穿发而来的手很宽大很温暖,躺在他怀里,竟一夜好眠。
再次醒来我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我被关起来了,一间精致的牢房,莫邪不知所踪,但他每晚都会陪我睡觉。
房里什么都不缺,如果我想看电视上网都可以,可我没兴趣,冬天难得的烈日,我矗在窗口看日出日落,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是被关的第三天还是第四天?我记不清了!
每天的日出日落,我对时间也越发迷糊,就算记得清有怎么样,他们不会放我走的,欧楚宸昏迷不醒,我这个凶手怎么可能被放过。
晚上莫邪又来了,静静地抱着我,不说话,轻轻梳理我的发丝,埋首在其中,这天他抱着我的双手也特别用力,像是要把我捏碎揉进身体一般,蹙着眉头,挣扎什么。
我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在他怀里安静等他开口,是什么难以抉择的决定呢,最多不就是弃子,我受得了,我真的受得了的。
我的恢复能力一向很快,伤口愈合了即使不能完好如初,但也不会再流血。
静静地等了一夜他终是没有说话,当中他接了个电话,寂静的夜,对方的狂狮怒吼我都听得到,他看着我‘嗯’了几声便挂断,手机关机放在床头。
又过了两天,欧家老头子终于按捺不住了,早上10点不到就把我请过去。
寂静宽广的长廊,我跟在男子身后,走得有些气喘,我放慢脚步,那人便也放慢脚步等我,到了一扇金色大门后,他示意我自己进去。“右转,直走到底!”
又是一条一望无际的黑道,惨白的墙,鲜红的地板……
“……”什么声音,听不清,两个人在争执。
“你这个逆子……你是不是成心要气死我……”
加快脚步,大步前进,可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清晰,我有迟疑了,站在门口,移动不了。
“不管怎么样,我要带她离开!”
“你弟弟还躺在医院生死未卜,你竟然要放她走?不可能!”
“我没有在问你,我只是告诉你而已,欧家现在岌岌可危,只要欧楚宸的消息一外露,结果怎样你知道的。”
“你现在翅膀硬了,会威胁人了,别忘了他是你弟弟,血浓于水,你们身体留在同样的血。”
“弟弟?!哈哈,血浓于水?!十几年前你说的话你忘了吗?我根本就是不该出生的杂种,可笑的,莫伊卉竟然要把我托付给你,这世上还会有比她给笨的女人吗?”
“她绝对不能离开,楚宸有事,她,一,命,还,一,命!”
“好个以命还命!十五年前我母亲留给你一道密令保我,外公死时你没有拿出来,我一个人流浪被追杀,没想到现在竟然用到我身上,美国的那次伏击你没忘吧,你用密令让蓝帮部分元老叛变,和裘峰宇联手置我于死地,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欠我一命,欧楚宸替你还不为过吧!”
“你……你……”
“别急,我知道在你心里我的命没有欧楚宸值钱,不过你大势已去,我有一千一万个办法让欧楚宸永远都醒不过来,不要逼我,竹瑾我是非带走不可。”
这……这……
真相总是骇人的!
脑中混沌一片,我一直知道他们关系不好,莫邪似乎要证明什么,可这样血淋淋的事实,我还是很难接受,虎毒尚且不食子,被自己的生父谋害……
“瑾……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篡着拳,眼里一片伤痛,闷哼的声音,“跟我离开!”
“不要同情我,我不需要!”他猛地敲击方向盘,写过头,眸子腥红。
“……”我坐在副驾驶位上,闷闷低头,我的确有些同情他。
回到家,他去健身房发泄,反锁门,我坐在房间里都能听到,濒临灭绝般绝望的嘶吼……
我能理解那种感觉,知道和证实是两码事,知道了可以逃避,如果证实了那就避无可避!
他在痛苦,再强硬的人都有弱点,因为他是人,他做不到六亲不认!
“停止一切动作,马上停止!”
“这……五点发稿……”电话那头声音断断续续,“恐怕有点难,已经在半路上了……”
我看了看表,现在四点四十分,应该来得及,“立即截回,不要废话,酬劳三倍!”
chapter 64
我问自己,这样做算什么,成功的最后一刻放弃,兜兜转转又是原点,是我大发善心吗?
我欠他莫邪的就此两清了,相信不久欧氏就是他的囊中之物,殴耀山认或不认他都无关紧要,他是最大的赢家。
我,竹瑾,无条件退出,不要一分利益。
看着时钟‘滴答滴答’过去,我如坐针毡,踱步在房里游荡,披了件衣服出去,待在书报亭旁等报纸,我要亲眼目睹才行。
期间来的报纸一批又一批,不等老板清点,就拿出第一份看,很好这些都没有,我继续等着,一直到五点一刻,我才安心回家,沿路随意买点菜。
莫邪发泄好坐在客厅看报纸,走过去,我刻意地又看了一眼报纸,这才彻底放心。
“我去做饭,你再看会儿。”
他疑惑地看我,然后面无表情地继续,进厨房后又是洗菜,又是切菜的,忙开了。
也许是愧疚吧,我想找个平衡点,其实真的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