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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杯酒握在手中,白玄突然苦笑了一下,眼睛有些湿润,喃喃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一生下来,倍受宠爱,每天都是锦衣玉食。但是,我不认为这些东西,都是属于我的。我喜欢,自己给自己争取的荣耀。”
朴允希仍然啜着自己的酒,既不看他,也不说话,就像没听见。
“芊芊,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白玄伸手攀住朴允希的肩:“第一个,是围在我身边所有女孩子之中的,最完美、最完美的。她是喜欢我的,我知道……你,抢不走她,她的心,在我这里,在我白玄、这里!”
朴允希嘴角一勾,趁白玄醉倒之前,附下头在白玄的耳边轻声耳语。
昏暗摇曳的灯效,两个俊美无比的男人暧昧地靠在一起,窃窃私语。这情景让坐了吧台数年的侍者也看晕了眼,是不是同性恋啊,还真是养眼的一对!
第二十四章 不一样的他
游轮快开到湖心小岛的时候,徐英勋突然纵身跳入了漆黑的湖水中。那巨大的落水声,吓了姚荨芊一大跳。
不由自主地俯在船舷,低头看水中的动静,却只看到灯光下一波波荡远的涟漪。
心里,有莫名的慌张,他,该不会出事吧?
靠了岸,没有人接应她,船仓反锁着,也没有人出来告诉她该何去何从。而徐英勋,不知道是在水里,还是上了岸,还是……
姚荨芊犹豫了半晌,还是下了船,向林中光亮的城堡走去。
这里的树木蓄得很好,一条石子路穿插在从林间,映在夜色中,就像踏在一条光华的绸带上。林间大约种着什么花,泛着阵阵幽香。轻悠的音乐声均匀地从林中透出来,分不清声源的方向,是《故乡的原风景》,旋律悠扬,意境唯美,带着淡淡的哀伤。
如果这里也隶属徐英勋的话,抛开小岛的经济价值不说,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还真有点品味。
夜晚的黑和静谧,本该让孤身一人的姚荨芊感到害怕。可这美妙的气氛,却只让她感受到了自由自在,就算在这里呆上一辈子,也不算坏啊。
想着,姚荨芊果然就坐在了路上,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听着悠扬淡雅的音乐,细细地想着过往的快乐和不快乐。
于是,想起病危中的妈妈。家庭的不幸并不是她所愿,身为她的女儿,连探病都不肯,是不是太不孝了?妈妈只是个可怜的弱者,她抓不牢爸爸的心有错吗?
痛,轻轻的在心尖上化开,姚荨芊俯下头,眼泪静静的淌着。
“不会冷吗?”良久,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前面传来。
听声音就知道,是徐英勋。他终于记得自己不是一个人来这岛上,肯出来找她了吗?
姚荨芊把脸埋在臂弯里,偷偷地用手擦试眼泪。她的软弱,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突然,一只手强行抬起了她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瞬不闪地看着她,好像深深地看进了她的灵魂深处。
不想再哭,可眼泪根本不听内心喊“停”的呼叫,反而越涌越多。心里,有莫大的委屈。
热泪涌出来,滴到徐英勋的手指上,已经变凉,有点锥心刺骨。
“对不起”他很轻很轻地说这三个字,摸了摸一身休闲打扮的自己——刚才匆匆换洗,忘了带帕子出来。无奈,只好捏起袖子替她擦脸上的泪水。
“说对不起就可以了吗?站在别人的背后,给了别人致命的一刀,走到她面前说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姚荨芊抽咽着,心里呐喊:她要说的不是这个,她心里的伤,不是这个。
“是我不好,对不起”去TMD的该死的自尊!
徐英勋走到她身后,慢慢坐下,从背后轻轻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很怜惜的、很温柔的,带着从未有过的单纯保护的心情。
这什么状况?
姚荨芊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感受到他冷漠背后的温柔,这一切竟然让她有些莫名的怀念。不是依恋,不是贪恋,就是怀念。
可她长这么大,这样抱着她的男人,就只有他一个不是吗?
“不,我不要!”姚荨芊突然清醒过来,挣扎起身。
“那就进去吧,岛上的夜晚比较凉”
徐英勋双手插袋,淡淡的说着话,安静地经过她身边。暗夜中,他挺拔的身影看起来好孤单,带着不为人知的落莫,让人有种莫名的心痛。
这次,他没有强迫她,让她很意外。
姚荨芊一声不响地跟在他身后,直到他吩咐女佣带她去休息,也没说过一句话。
经过二楼转角的时候,她才飞快打量了他一眼。
不穿黑色西装的他,随便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运动装,脸上没有了人前的飞扬跋扈和冷漠,眼神中甚至带着淡淡的忧伤。
有年轻人的朝气,邻家大哥哥的亲和,还有最容易引发女同胞同情心和爱心泛滥的美男式忧郁。
原来他,也可以变成这样一个人。
徐英勋察觉到了什么,可抬眼看她的时候,却只看到她消失在楼角的背影。
自嘲地嗤笑了一声,他把自己深深地埋进沙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摁着遥控器,不停地换着电视频道。最终,却还是按上了D/V键,面无表情地看着小羊耍大狼的动画片。
他想不明白自己对姚荨芊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似乎他只是贪恋她的身体,却又觉得这远远不够。
他明明没有理由对她牵挂,可即使看着她,依然感觉到莫名而浓郁的思念。
这种感觉,这种爱恋,不像出自他的内心;更像是灵魂的记忆,架空了心灵的感觉,强迫他去爱她。
可她,却讨厌他,讨厌到眼泪汪汪。
徐英勋,一向处事精明果断、从不拖泥带水的徐英勋,何时到了惹人讨厌到使人哭的地步?
轻叹一声,摁灭了电视,红太狼追着灰太狼满山跑的幸福画面随之消失。
徐英勋走回自己的房间,一头载倒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床头柜上,那张幸福的全家福。
第二十五章 梦示
天空微微带点血腥的红,太阳就像红心的鸡蛋黄。
数不清的光束缠绕在他——不,是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身上,男人英俊而苍白的面容,就像光束结出的果实,看起来透着诡异的俊逸。
光束莹莹的泛亮,千万条光束中的某一条正闪烁着,像慢慢燃烧的烟花一点一点熄灭。
“嗯……!”被缠住的男人咬紧了牙,从鼻腔里发出压抑的闷哼。
明明受折磨、痛苦的是眼前的人,徐英勋却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来自身体的痛疼。就像有人正从他的身体里抽出筋脉,而且是用极慢极慢的速度,一点一点的抽。
那痛,让他整个人在倾刻间蜷缩起来。恍惚间,瞟见天空绯红的云惊慌四散,像极了散开的巨形水母。
挣扎起身,再睁眼,却发现自己在床上。床头灯没关,衣服也忘了脱,灯下的全家福,依然透着冷冷的幸福。
又做梦了,依然是恶梦。
时钟已然指向凌晨五点半。
徐英勋从房里走出来,神差鬼使地走到姚荨芊休息的房间门口,伸手握住门锁,站了足有十分钟,却没拧动它。
他只是莫名的对她有着贪恋,仔细想,其实他真的找不到非她不可的理由。
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好呢,真的要为了自己那莫明其妙的感觉,不管她愿不愿意,强留她在身边?
“徐英勋,你还真是无聊啊”徐英勋自嘲地摇头,转身走出房子,开始沿着青石路晨跑。
姚荨芊将门打了反锁,还拉了椅子把门撑住,才沉沉睡去。
没有闹钟催促的她,这一觉更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只觉得做了一个美妙的梦,醒来却全然不记得。
这是一个配套齐全的套间,姚荨芊洗漱完毕,却找不到自己昨晚换下的衣服。仔细回想,应该是昨晚那个女佣给她送睡衣时,趁她洗澡,把衣服拿走了。
掀开窗帘一角,天阴沉沉的,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难道她要穿着睡衣出去吗?而且,肚子好饿!
正坐在床上犹豫,突然隐约一阵琴声传来,虽然悠扬连贯,却没有配乐,应该是某个人弹奏的。
弹的是理查德。克莱得曼的《野花》,带着浓浓的孤寂、深刻的感伤。曲子的难度不高,弹奏出来的竟境却深远,很轻易的就捉住了人的灵魂,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弹曲子的人一起抑郁起来。
能把曲子的神韵表达得这么淋漓尽致的人,必定不俗吧。这个地方,竟还住着这样的钢琴高手?
我偷偷的看一眼就好,碰到佣人的话,还可以要回衣服,只要不碰到那个可恶的家伙!
姚荨芊一边说服自己,一边打开门。探出头张望,却是四下无人,只是那琴声,更加清昕起来。
很奇怪,昨晚明明见到有数十佣人在屋里,怎么现在一个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