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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业务经理谨慎地开口,“杨总,档案调出来了。”
“拿过来吧!”
翻开零小池的档案,一页又一页,从小学到现在,真实地记录着她成长的每一个时段的主要情况,照片里的她从一个小姑娘成长为现在成熟时尚的职业女性,经历了多少岁月的磨砾,让杨宇不由得对她生出一种怜惜,就好像一个父亲看到了女儿的成长。
看到最后,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记得她和自己说过,她从小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任何亲人,是一个孤儿。而这份真实的档案,无法篡改的档案,却清楚地告诉他,她说谎了,她不是孤儿,她不仅有健在的父母,还有一个正当年少的弟弟。
“当初她是怎么通过我们的人事考核系统进来的?”伪造的学历证书,不真实的简历,这么大的一个纰漏,对本行的人力管理系统简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当时我们的学历系统并没有上线,基本是通过人工肉眼识别的,所以没有及时辨别真伪。而且,当时零小池是由中山支行的田志培副行长特别向分行行长打了招呼特别推荐的人,所以我们以为不会有什么问题。”
杨宇合上了档案,叹了一口气,摘下眼镜,从桌上拿了一块小方巾拭擦着,一圈又一圈。
业务经理站在桌前,看着摘下眼镜表情更显威严的杨宇,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真是不知所措啊!
第45卷
情难自控 (1)
淡淡的青草清香随凉风吹来,吹皱了如镜的南湖,满湖的星辉像揉碎了的钻石一般,在清澈的湖面上跳跃。这里,远离了刚刚的喧闹,只有一片难得的宁静。
“在想什么?”高天炀一头倒在青草地上,“这么忧伤,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下一个落脚点,该回新加坡啦,毕竟那是自己的家。
“是啊!”方星凌扯了一根青草,放在嘴里咬,“我在担心你什么时候又回来,把我当成你的挡箭牌。”
这段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的,那边零小池追高天炀追得紧,这边高天炀又偏偏喜欢扯上自己。零小池,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已婚的身份,也根本不在乎行里已传开了的闲言碎语的,有的时候,方星凌真的对她那种敢恨敢爱的性格有说不出来的佩服。
“你真是狠心啊!”高天炀似真似假地抱怨。
“狠心的人是你,你怎么这样对零小池。”虽然不喜欢她,可是看到高天炀这样子对她,不由得也心生不满,“你既然不喜欢她,当初干嘛招惹她。”
“谁知道她这么麻烦!”高天炀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本来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美什么妙?”方星凌莫名其妙,听不懂。
“你可不知道,她是我遇到过棒的!”高天炀陶醉地说,“她是一个非常性感的女人,每次和她在一起,都是身体最好的抒解……”
“不要说了,你这个龌龊的黑皮狼!”方星凌掩住自己的耳朵,两团红云腾地蹿上脸颊,这个家伙,明显是国外性开放教育班的高材生。
“嘿,你怎么啦?”高天炀得意地笑着坐起身,“你不要每次都表现得这么纯情好不好?难道你和江崎峰没有做过。”
“干嘛提他?”方星凌沉下脸。
“他是我舅妈的儿子,我的名义表弟,你的男朋友,和你和我都有关系,干嘛不能提他。”高天炀似乎没看见方星凌的脸色,“而且你们又曾经这么相爱,据我所知,你们的爱还相持了十年之久,真不相信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你们这种青橄榄的爱情,真是稀有啊!”
“我要回去了。”方星凌拾起自己的小背包,起身就走。和高天炀在一起,就是为了把那丝苦恼摆在心底最深处,尽量不去触及,偏偏他又去触动它。
“喂,等等我。”看到方星凌真的走了,高天炀连忙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细碎的小草,追过去,“生气了?我又没说什么,你还真是小气哦!”
方星凌没有理会,只是一个劲往前走。
“喂,方星凌,别生气了。”高天炀连叫了她几声都不理,从来没有见她气得不说话的样子,不禁有些害怕,“我带你去中山路吃那个,那个酸,酸辣骚好不好?”想不起叫什么了,随便胡诌一个好了。
情难自控 (2)
还是没有理会。
“喂,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高天炀没哄过女孩子,这样追着她走已经够难看了,还要点头哈腰地陪不是,一段路上的几番哀求下来耐心已被耗尽,一把拉着她的胳膊扭过来,口气开始不好,“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方星凌用力挣脱,高天炀一下子没抓住,眼睁睁地看着她跌坐在地上,他没有扶她,皱着眉头说,“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长长的披肩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方星凌的大半边脸,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从她那低垂的样子高天炀还是感觉不对劲。他蹲下身子,拔开了她的头发,抬起了她的脸,竟然发现在月光下,刚才那双清澈的眼睛此刻竟盈满了泪水,整张脸看起来既孤独又无助。
“方星凌,你怎么啦?”看着她苍白的脸,高天炀竟然觉得心像被尖锐的东西穿刺一样痛苦起来,他无法形容被她那双笼罩悲伤的眼睛凝视的感觉,只知道自己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在想驱散她眼里的绝望忧伤,因为这样的她,让他想起了他第二次见到她的那天,坐在雨水里那么哀伤和绝望的她。
将她轻轻地揽入怀里,轻轻地抚摸她柔顺的长发,轻轻地吐出安慰的话语,“方星凌,我知道你心里的痛苦,但是把它们放在心里是没有用的,只会像灰尘一样越集越多,如果不及时地打扫,你的心灵永远都是灰蒙蒙的,永远都感受不到真正明朗的快乐。”
“高天炀!”方星凌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泪水无声地划过脸颊,“你为什么要提他,我以为跟你在一起,我会忘记他的。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和他一样讨厌。”
高天炀无语,这算什么?干嘛又骂自己讨厌。
“高天炀!”
“啊?”
“以后不许再提那个人的名字好不好?我要把他从我的生命中彻底铲除!”
高天炀苦笑,这种铁口铮铮的誓言怎么听起来都像是负气的话,“我讲一个我小时候的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方星凌好奇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擦掉泪水,坐正了身子。
“小的时候,我有一次得了重感冒,很难受,妈妈让我吃中药,我不愿意吃,怕苦。喂,不许笑。然后我的感冒就一直不好,持续了一个多星期,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也没有力气去跟小朋友玩,非常难受。妈妈跟我说,如果你把药吃了,病就好了,然后这些难受都会不见的。那时候,我几乎没有犹豫的就一口将那一碗黑乎乎的药给灌下肚子,虽然当时我恶心得要呕吐出来,可是一想到再也不用忍受那些难受,我还是把反胃上来的药水又吞回肚里。那天晚上,我出了一身大汗,妈妈不停地帮我擦。第二天,我的病就全好了。”
情难自控 (3)
方星凌睁大一双眼睛,充满了纳闷。
“你知道我的意思吗?”高天炀看着方星凌一脸狐疑,不由得有些挫败。
果然,方星凌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有的时候,我们的生活也会以患上重感冒,如果你自己不愿意吃药,一直不愿意重视自己的病,那你就会一直很难受,一直就不会快乐。”
“我又没有重感冒,而且我不吃药也会自愈。”
“可是如果你不及时吃药,你的重感冒就会转化成炎症,然后不仅你难受,你的爸爸妈妈也着难受,所有爱着你的人也会难受。”
方星凌知道,高天炀想表达什么,可是,那些纠缠于两代人的恩恩怨怨企能与一场重感冒相提并论,就像有些美丽的词语,说出来漂亮,一旦成为真实的生活,就失去了所有可以联想的美丽。”
施予急救 (1)
随着总行系统切换项目推广的整体规划,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方星凌一直在忙碌着正式切换上线前的准备工作,和前台网点一起加班,一起负责地试运行着新系统,每天运行完以后完成所有的日结与清单打印以后,回到家通常都是11点以后了。
工作的繁忙让她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工作以外的事情,也没有注意到零小池仇恨的眼睛总在自己身上停留,只是这种恨,已变成了一种来自心底里真正的恨,不再是以前那种表面上的讨厌,那种故意的挑衅。
高天炀早已对零小池失去了兴趣,这个真正的花花公子已将目标转移到了那些没有任何牵绊的女人身上,对他来说,性比爱更重要,而零小池,从她开始流露出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