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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崇光病房的】
再去看崇光之前,顾里和唐宛如已经先走了,简溪说他在外面等我。而现在,我找不到他。
我摸出手机打他的电话,听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一个人走在凌晨的大街上,身边是不断被风卷起来的报纸。他们都是下午才刚刚面世的晚报,不过倦容的白领们再3分钟之内阅读完后,就随手把它扔在了大街上。
现在我觉得自己也像是一份被扔掉的报纸。
在这个晚上之前,无论发生多么沮丧或者悲痛的事情,比如我奶奶脑溢血抢救无效,死在了去医院的路上,或者电脑又中了该死的病毒,我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找到尅依赖的人,冲他们发泄我的怒气,或者我的悲哀。比如简溪,比如顾里,比如南湘,哪怕是唐宛如,都可以用她自身的力量,让我感觉到“其实我也不是很惨,看看她。。。。”。而现在,我不敢找他们任何一个人。
或者说,我觉得自己失去了他们。
像一个恐怖的怪兽突然袭击了上海,他张开口,把简溪,顾里,南湘,一个个吞进了他黑暗的肚子里,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仍在大街上。我甚至想要对他呐喊:“你为什么不把我一起吃了!”
而当我正在想着要不要去顾里家陪她度过这个难熬的晚上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以为是简溪,结果翻开手机,看见顾源得名字显示在屏幕上。
我挂了手机之后,抬起手,用尽丹田的力量超一辆正在企图飞速冲过我身边的出租车大吼了一声。
在我坐进了车里,告诉了司机去浦东,以及顾源家那个不需要地址,只需报出名字,全上海所有司机就都知道在哪的小区之后,司机回过头来,说:“姑娘,你刚刚那个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冲过来撞死在我车上,哦呦,帮帮忙哦!”
我看着司机如释重负的脸,一句“我刚刚确实有点想”没有说出了口,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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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顾源说他父母都不在家,问我可不可以过去找他,他有些是想和我谈谈、
被小区们口的保安足足盘问了10分钟之后,我终于进了内个大门、
站在顾源家门口按门铃,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我抬起头,一动不动,过了一分钟后,我依然难以压制自己的心情,想要撞死在大门上,
门后面是穿着运动短裤赤裸这上身的neil,笑眯眯的冲我打招呼,“林萧,顾源在洗澡,快进来。’
尽管两个多月前,我在崇光家遭遇了几乎一摸一样的场景,但当时,我看见衣冠楚楚的冰山宫洺和(几乎)赤身裸体的崇光,脑海里翻腾的是无尽的喜悦和刺激(。。。好了,我知道,这个不是重点。。。)。但是现在,我胸口里堆满了愤怒,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我气呼呼的闯进顾源家,冲着neil吼:“厨房在哪里?我要去开煤气和你们两个贱人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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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il伸出手指向我身后,“走到底左拐”
被neil无所谓的态度惹毛了之后,我冲想了厨房,不过并没有打开煤气,也不是想要找把刀砍死他们两个,毕竟,我还不想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我设想过无数次自己的死法,就算不是在白发苍苍的简溪和满堂儿孙的注视下安详的死去,至少也不能和两个gay同回归于尽在这座浦东怪胎们聚集的高级公寓里,砍人这回事,有唐宛如一个人就够了。
我只是想要喝一口水,经过了一天的折腾,我已经眩晕了。
而当我冲进厨房的时候,眩晕的人不是我。
浑身赤裸的顾源再看见我的时候吼了一声“Jesus Christ”之后就连滚带爬的摔进了浴室里 。
我拿着水杯,半分钟也没有回过神来,难以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那一瞬间,我把自己的愤怒抛到了脑后,当然,更见忘记了去厨房原本是要干什么,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告诉简溪,唐宛如对他的评价是”很饱满”之后,简溪会不屑的说“那他应该去看看顾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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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了三杯咖啡,一杯红酒,两杯香槟。(。。。) 之后,我心里所有的疑惑和愤怒都扔到了黄浦江对面,我和neil勾肩搭背,甚至喝茫了之后顺势倒在了他结实而修长的大腿上,尽管他只穿着贴身短裤。这个从蒙到鼓里到拨云见日的过程,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彻底的解脱,感觉之前一直卡在脖子上的那把刀,终于咣当一声落地了】
Neil和顾源所谓的暧昧,后来也被证实了是我的恶趣味在作怪。事实上,那天neil对顾源透漏了自己是gay之后,顾源完全在当他是开玩笑,确实,neil从小到大都是以离经叛道闯祸作孽著称的。所以,neil在第三次询问了顾源“你真的不信”之后,直接把顾源抓了过来,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了,
这就是我看见的那惊世骇俗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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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句被我听到的“鼓励怎么办”。完全是顾源对顾里的一片浓郁爱情,他怕顾里知道这个消息会发疯,所以,首要担心的是顾里,他实在吃不准这个女人会高出什么动静来。
顾源再对我解释的过程中,每隔三秒,就会怨恨的瞪我一眼,如果目光可以射出毒针来的话,我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是一株仙人掌了
听完整个故事这后,我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深深的失望了,其实再我饱受震撼的内心深处,早就酝酿起一种癫狂的期待,好了,现在没了,一场白日梦。我都可以听见内心粉红色泡泡破灭时“啪”的声音。
Neil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好啦,别失望了,或者我能和简溪也说不定,到时候你可以天天欣赏,”
我心中迅速燃气熊熊的怒火,却在看见他内张充满邪气的英俊面孔之后,又无奈的消失了,我承认自己的灵魂又被勾走了,他的长相本来就够迷死任何雌性动物,何况又是该死的金发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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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下我不顾neil歇斯底里的反对,把他直接定位为我的好姐妹。虽然他拥有者极其阳刚的外表和举止,但这并不影响我放心的唐到他毛绒绒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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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又在干掉了一整瓶香槟之后,我更加得寸进尺的躺到了顾源的大腿上,半醉半醒的哭诉着,对他们两个讲着几个小女人之间的恩怨情仇。
顾源拍拍我的额头,俯身滴下来,对我说:“I am not gay ”
我瞬间一个鲤鱼打挺做起来,酒全部醒了。
至于NEIL的矛盾,那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决的。对于家里只有独子的他来说,
Neil的父亲James像是被人拔掉了牙(或者说是割掉了命根子比较准确)的狮子一样,震怒了。
“你没有看见刚刚我从餐厅里出来时我爸爸的脸,他几乎要冲到外面去把他的劳斯lai斯开过来轧死我。”
“那你怎么办?”我捂着通红的脸,心怀鬼胎的假装喝醉,顺次在次躺倒neil结实的大腿上去。既然知道了他是gay,那么这样的福利当然能用则用。我相信简溪一定不会怪我。。。。
“我只希望明天回家的时候,他不要呆在家里———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怀疑他书房里放着枪,并且肯定他有一大把子弹,足够把我射得空穴来风。”
我忧心忡忡的望着同样忧心忡忡的neil,突然觉得他和唐宛如有些神似。我被这个想法吓到了,于是赶紧起来又喝了一杯。
Neil看见我和顾源都沉默了,于是他问我们:“空穴来风是这么使用的么?”
我和顾源都点点头,“是的”
之后顾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