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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太阳的磁作用力和太阳的磁极作用。此外,相同的数学论证表明,对也遵循同样的开
普勒定律的木星和土星而言,它们的卫星也必然同样是“由存在于这两个行星中的力推
动的。”换句话说,木星和土星与它们各自的卫星系统的关系,恰如太阳与其行星系统
的关系,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所控制的范围和作用的大小。地球与我们的月球的关系也
同样是如此(巴伊1785,VOl.2,bk·12,see.9,pp.486f.)。
巴伊本人愿意承认万有引力的概念和原理,因为借助万有引力,如此众多的现象都
可以得到解释:许许多多的观察数据和经验规律都可以通过数学从万有引力的属性中推
导出来(sec.41,pp.555f.)。不过他发觉,开始,许多(法国著名的)科学家把牛
顿体系划分为数学哲学和纯自然哲学。因而对于P.L.M.德·莫佩尔蒂——(按照巴伊
的看法)他“似乎是……我们数学中首先使用引力原理的人,”巴伊[vol.3(“disc
ours premier”):7'不得个指出,“开始,他只是从其可计算结果方面来考虑引力原
理;他是从数学家的角度而不是从物理学家的角度承认万有引力的。”也就是说,莫佩
尔蒂同意牛顿的数学系统和构造物(我们的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但并不承认牛顿在
其宇宙体系中(第三阶段)肯定是在讨论实在问题。
事实上,在题为《论引力定律》(173)的论文中,莫佩尔蒂在这一点上十分明确。
他写道:“我根本不考虑引力与正确的哲学是相符还是相悖。”相反,“在这里,我只
是从一个数学家[几何学家]的角度来讨论引力问题。”莫佩尔蒂只是把引力看成是
“一种量,因为它在物体的各个部分都是均匀分布的,且其作用是与质量成比例的,所
以,无论它可能是多少,根据它就可以预测许多现象了。”换句话说,莫佩尔蒂承认牛
顿的风格,并且愿意作为“几何学家’法探索万有引力定律的数学结果。既然结果与自
然界中所观察到的现象一致,那么,莫佩尔蒂从自然哲学家的角度问他自己,是否存在
着这么一种确系物理实在的力,或者,是否有什么别的理由可以说明,为什么物体仿佛
是在这么一种力的情况下活动?如果确实存在着这么一种力,它必然有其存在的原因;
我们也许可以注意到,他的思想是深深地嵌在机械论哲学之中的,以致于他把自己局限
在这种引力作用的两种质料因中:某种源于具有引力作用的物体的原因,或物体以外的
某种物质运动造成的原因。
在克雷洛的著作中也可以看到类似的对牛顿风格的确认。克雷洛解释说,“牛顿先
生……讲得很明确,即他使用引力这个词时,仅仅是在期待着其原因的发现;事实上,
根据有关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的专题论文很容易得出这样的判断:它的唯一目的就是要
确立引力是一种事实”(克雷洛1749,330)。
到了18世纪末,万有引力概念渐渐地被人们普遍承认了。在其伟大著作《天体力学》
(1799-1825年出版)的前言中,拉普拉斯——这一学科中的第二个牛顿——一开始就
谈道(1829,p。xxiii):
接近17世纪末时,牛顿把他的万有引力的发现公布于众。从这时起,数学家们已经
成功地把所有已知的宇宙系统中的现象归之于这一伟大的自然定律,并且因此使有关天
体的理论和天文图表达到了意想不到的精确程度。我的目的是要从散见于大量著作中的
这些理论里提出一种连贯的思想。液体及固体的平衡和运动,组成了太阳系以及存在于
无限空间中的类似的系统,由此看来,引力所导致的所有结果,也就构成了天体力学的
研究对象,或者使力学原理应用到研究天体的运动和外形上了。从最一般的意义上看,
天文学是力学的一个重大问题,在这里,运动的元素是任意的常量。这种问题的解决,
同时取决于观察的精确程度和分析的完善程度。
尽管拉普拉斯的哲学见解有了转变,如他1814年出版的《概率哲学导论》中明显地
表现出的那样,但他并未感到有什么必要——在原理发表一个世纪以后——去讨论引力
穿越空间延伸其作用这一点是否是合理的。在《天体力学》的第二“卷”《论万有引力
定律和天体引力中心的运动》中,其首章即为《论从观察中演绎出的万有引力定律》。
他写道(1829,I:249),我们受到“诱惑”,“把太阳的中心看作是这样一种引力的
中心,这种引力可以在各个方向上无限地延伸,其大小按距离的平方反比率而变化。”
由于完全不会为使用牛顿的“引力”这个词感到难堪,而且在普遍地甚或超出牛顿的范
围之外进行思考时也不再会因这个词哲学上的暗示而感到反感,拉普拉斯简单明了地得
出结论说:“太阳以及有自己卫星的那些行星,都具有一种吸引作用,这种引力在无限
地延伸,力的大小与所延伸距离的平方成反比,所有物体在其活动范围内都是如此”
(P.255)。此外,“通过类比使我得出这样的推论,即在所有的行星和彗星中普遍地
存在着一种类似的力。”他十分明确地得出结论说,“人们所观察到的作用于地球上的
引力,是一条扩展到整个宇宙的普遍定律的一个特例”,这种“引力”并“不完全与总
的质量有关”,它对于“组成物的每一个粒子都是相同的”(p.258)。他欢呼说,牛
顿的“万有引力”是一条“伟大的自然原理”,“物质的所有粒子相互吸引,这种作用
与质量成正比,而与它们彼此的距离的平方成反比”(p.259)。
这一原理的成功和万有引力的应用,或者爱因斯坦以前的所谓“经典”力学(或牛
顿力学)的应用,使这一学科成了所有科学的典范或理想。例如,19世纪中叶和19世纪
末大部分关于达尔文革命的争论,都是以方法为中心,而且往往集中在达尔文是坚持还
是放弃了牛顿方法这一问题上。在诸如古生物学和生物化学等若干领域中的科学家们,
想象有一天他们各自的科学领域中也会有自己的牛顿,而且他们的科学也会达到牛顿的
《原理》那样完备的程度。乔治·居维叶在1812年问道,为什么“自然史界不会有朝一
日出现它自己的牛顿呢?”在1930年左右,奥托·瓦尔堡叹惜说,化学界中的牛顿(J。
H.范托夫和威廉F.奥斯特瓦尔德在1887年都曾谈到过化学界需要这样的人物)“还没
有出现”(参见科恩1980,294)。。电子书
牛顿革命也成了意识形态的一个重大的组成部分,唯一可与之相提并论的则是另一
届科学革命,即达尔文革命。艾塞亚。伯林(1980,144)对牛顿的影响作了总结:
牛顿总想的冲击是巨大的;无论对它们的理解正确与否,启蒙运动的整个纲领,尤
其是在法国,是有意识地以牛顿的原理和方法为基础的,同时,它从他那惊人的成果中
获得了信心并由此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这,在一定时期中,使现代西方文化的一些中
心概念和发展方向发生了确实是极富创造性的转变,道德的。政治的、技术的、历史的、
社会的等等思想领域和生活领域,没有哪个能避免这场文化变革的影响。
牛顿及其同时代的约翰·洛克,是伟大的新思想的代表人物,这些新思想构成了那
些“著名的信念和思想习惯中的革命”(兰德尔1940,253),它标志着,随着启蒙运动
的发展,现代社会正在出现。今天,在思考这一长达三个世纪之久的影响时,我们也许
会发现,很难理解:牛顿实际成就是在创建自然之数学理论方面,但他的成果竟然产生
了如此空前的影响。哈雷曾作出过一个牛顿式的预言——1758年(哈雷和牛顿去世以后
很久)将会有一颗彗星出现,当这一预言被证实时,恐怕唯有“不同寻常的”、“非凡
的”、“令人惊异的”这类形容词才能表达科学家和非科学工作者们内心之中的敬畏之
情。无论在哪里,无论是男人还是妇女都发现了这样一种指望,即在所有人类知识和所
有人类事物的管理中都会产生出一种类似的合理的演绎和数学推理系统,一种与实验和
批判性观察联系在一起的系统。18世纪“显著地”成了一个“信仰科学的时代”(兰德
尔1940,276);牛顿是成功科学的象征,是哲学、心理学、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