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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是否还有比我所发现的更早的例子呢?我决不想妄称,我的研究是详尽无遗的,这
种课题是不会有这样的结果的。但愿那些获得了进一步信息的读者们也能通知我,以便
我在本书以后的版本中加以更正。
读者们会很自然地希望知道,这本书与T.S.库恩的《科学革命的结构》以及其他
一些著作有着怎样的关系。许多读者都会意识到,在使科学家和科学史家的思维发生转
变、使他们转而相信(或使他们重视)革命是科学变革中的一种规律这一观点方面,库
恩的著作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所以,在我这本科学革命的概念史中,库恩的著作可算
是一项重要的历史事件。库恩分析中的一个主要论点就是,所有种类的科学变革,包括
革命在内,并非像恩斯特·马赫以及其他一些人所设想的那样是观点竞争的结果,而是
由接受或信仰这些观点的科学家们造成的。这个论题,是我根据对发展的四个阶段的分
析提出的;我发现,这四个发展阶段是所有科学革命共有的性质。最后,我同意库恩这
一总的看法,即革命就是一组科学信念的转换——用库恩原来的术语讲,就是“范式”
的转换;库恩原是在此种语境中使用这个术语的,但我觉得不幸的是,他这个词用得很
模糊,而且是在数种完全不同的意义上使用的,所以,他后来放弃了这个词。
不过,我在本书中并不打算讨论库恩归之于“科学革命的结构”的一些特定的性质。
例如,我不打算探讨科学中的革命必然是由危机促成的这一命题,因为我发现,这个命
题的例外太多以至难以成立。对于他别的体系的细节亦是如此。我也不打算探究库恩改
变“范式”、“范例”、“专业基质”等词之间的差别这个问题。有据可查的实际情况
是非常有趣的,虽然库恩的体系已经成了科学史家们讨论、批评或赞同的重要话题,但
是科学史学家们(包括库恩本人在内),却不打算在其现行的著作中利用库恩的框架。
因而,库恩对哲学家和科学社会学家(以及迥然不同的领域中的学者如政治理论家们)
的影响,似乎比对科学家和当今的科学史家的影响更为强烈。不过必须指出,对于史学
家来讲,近年来地球学中的革命却是个例外。[请参阅莱因戈尔德(1980)对库恩体系、
对科学史家们所承认的历史的一流的分析性介绍,他的介绍虽有不敬之处,但并无恶意。]
库恩一而再、再而三地谈及小型的革命和大型的革命。所谓大型的革命是指那些一
般在科学论文中被承认是革命的事件,例如,那些与哥白尼、牛顿、拉瓦锡、达尔文以
及爱因斯坦等人联系在一起的事件。而库恩所谓小型的革命,可能也包括诸如二十几位
科学家用一个新的范例取代一个已被接受的范例这类情况。在公开的讨论和公开发表的
论著中,库恩强调了这些小型革命的普遍本质。不过在我的著作中,我愿把精力集中在
那些规模较大或更为显著的革命上。我这样做的理由之一是,我所阐述的确定革命何时
发生的客观方法,恰好适用于科学中那些与政治革命极为相似的革命。
读者也许会察觉到,我既非哲学家,也非科学社会学家。作为一个史学家,我的目
的是进行一种批判性、分析性的历史研究,而不是去争论库恩体系或其他科学哲学家体
系或科学社会学家体系的是非功过。简而言之,我的目的虽然与库恩的目的有所不同,
但肯定会有交叉。本书决非是另一部讨论库恩之“结构”的著作;相反,本书是从一种
新的、严格的史学观点来考察科学革命这一课题的尝试。
我在前面引用了托马斯·曼和其他人说过的一句拉丁文名言,以表明这一众所周知
的现象:书有书之命,书籍的产生是由研究和写作内在的逻辑决定的。正值本书付梓之
际,我意外地发现了对这种现象来说更为全面、更为确切的这样一句话,它出自特伦西
努斯·莫鲁斯的《论贺拉斯作品多变的音节和格律》(第1286行): Pro captu lecto
ris habent sua fata libelli.”它的意思是说,有谁能否认书的未来取决于读者对它
们的承认呢?我希望,本书能使读者得到一定的满足,当然也欢迎大家的批评指正,以
便促进进一步的研究和思考。如果这个富有魁力的有关革命的课题能够引起学者们的注
意,那么本书潜在的目的也就完全达到了。
I.伯纳德·科恩
致谢
这些年来,本人受惠于许多同行、朋友和学生,如詹姆斯·阿德勒、彼得·巴克。
洛兰。J。达斯顿、乔伊·哈维、迈克尔·海德尔伯格、约瑟夫·杜本、斯蒂尔曼·德雷克、
亨利·格拉克、皮埃尔·雅各布、杰勒德侨兰德、罗伯特·普罗克特、巴巴拉·里夫斯、
琼·理查兹、雪莉·罗以及弗兰克·萨罗韦,他们有的使我注意到了过去四个世纪中一
些讨论科学革命的事例,有的为我解答了一些疑难问题,承蒙以上学者鼎力相助,特此
深表谢意。本书曾经不少好友和学术界同行审阅斧正,其中有:杰德·Z.布赫瓦尔德、
彼得·加里森、欧文·金格里奇、约翰·海尔布伦、杰拉尔德·霍尔顿、厄体技·马文、
阿瑟·米勒以及诺埃尔·斯韦德罗,他们审阅的部分从一章到数章不等。此外,约瑟夫
·杜本、理查德·克雷默和罗伊·波特这三位学者在本书最后定稿前通读了全文,他们
的批评意见使我获益匪浅。
朱莉娅。布登兹和安妮·米勒·惠特曼均为我多年的挚友。在撰写本书过程中,我不
断得到朱莉惭布登兹的大力支持,她参与了我各个部分的研究工作,直至本书完稿。若
无她的帮助,要完成这部综合性的长篇著作恐怕难以想象。而安妮·米勒·惠特曼则像
以前一样,其才智和洞见再次使我大受神益。本书是在我失去了夫人弗兰西斯·戴维斯
爱的支持和颇具创造性的评论后完成的第一部著作,在此情况下,她们二人的贡献就更
显得有意义。在研究初期,克里斯蒂·I.麦克拉奇斯曾做过我的研究助手。我非常感谢
黛安·Q.韦布、德博拉·库恩和克里斯丁·彼得森这三位学生,他们协助我核对了正文
并配齐了参考文献。著作目录最后的收集整理和核对工作由伯莎·亚当森和D.L.巴坎
完成。萨拉·特蕾西为本书编制了索引。
特别需要一提的是哈佛大学出版社的董事阿瑟·罗森塔尔,当我情绪低落需要重振
精神之际,他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他的这份情谊令我永世难忘。苏珊华莱土是位具有
难得的鉴赏力和洞察力的编辑,在本书写作的各个时期,华莱士的重要意见对完善本书
起到了相当的作用。
最后,我衷心地感谢斯宾塞基金会在此项研究的初级阶段给予我的支持,本书的写
作正是以此支持为基础的。在过去数年中,对我在科学中的革命这一课题的研究工作以
及包括这一课题在内更大的项目的研究工作的主要支持,来自艾尔弗雷德·E.斯隆基金
会;很难想象还会有哪个基金会能够比它更体谅自己所资助的人。
第一章 导论
今天,我们往往会理所当然地认为,科学及其与之相随的技术,是通过一系列的革
命性飞跃而进步的,这些飞跃亦即巨大的跃进,使得我们对自然界的看法焕然一新了。
那么,就对科学进展的描述而言,革命是否已经成为一种总能够盛行不衰、并且总能够
令人满意的描述方式了呢?那些富有创新精神的科学思想家们,例如开普勒、伽利略、
哈维等人,是否确信他们本人的工作(从我们今天使用革命这个词的意义上讲)是革命
的呢?与达尔文、弗洛伊德、爱因斯坦同时代的人是否认为这些科学家的理论都引起一
场革命了呢?也许,他们不喜欢把科学进步看作是那么富有戏剧性的?社会的和政治的
变革,例如法国大革命和马克思主义的兴起等,对于科学家、哲学家以及历史学家们对
科学革命的思考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由于这些人的着眼点全都放在了过去那些伟大
的科学革命上,因而令人惊讶的是,几乎没有什么学者谈到过这类问题——而这些问题,
作为科学变革的一个特征,是与革命这一观念的历史演变密切相关的。我对这些问题充
满了好奇之心,正是这种好奇心促使我撰写了本书。
本书的主要内容,就是论述17-20世纪科学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