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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和理性的时代”。《当代精神的产生》论述了许多这样的科学革命。
历史学家P.史密斯把近代科学革命这个词组作为《现代文化史》中一章的标题,显
然,他是特别强调近代科学革命的。史密斯像巴特费尔德一样,是一位通史学家,而不
是一位科学家,甚至不是一位科学史学家,他的学术成就是撰写了关于伊拉斯谟的学术
论文。史密斯最早认识到科学及其历史将成为“当代文化”的一个核心部分。他对科学
的杰出贡献可以通过他著作的第一卷的副标题表明出来,即:“伟大复兴1543-1687”。
那个时期,哥白尼的《天文学革命》和牛顿的《原理》相继问世。然而,在强调科学的
革命时,史密斯却举出另一位普通史学家J.H.罗伯森的例子,罗伯森的《精神发展论》
(1921)有一章题为“近代科学革命”。史密斯认为近代科学革命是“历史上最伟大的
革命”。(并以类似于奥恩斯坦和巴特费尔德的夸大的华丽词藻)坚持认为它是“超过
有史以来前人所作过的一切的科学成就”(p.144)。
1939年,科学家J.D.贝尔纳出版了一本具有挑战性的著作《科学的社会功能》,
一位马克思主义者批评它是在科学和社会之间随意建立秩序。考虑到作者的政治态度,
对他很少涉及科学革命,我们并不惊讶。在他涉及的革命中包括:伴随“农业的发明”
出现的“人类社会的第一个伟大革命”(p 14),17世纪的“精神革命”(p.27),
‘“革命的……机械学新思想”(p.167),“是随着炮弹的飞行而产生的”。20世纪
初期“通讯和运输方法的改进”(p.170)是“同时使数百万计的人同时而直接行动的
可能性革命化了”,“伟大的化学革命”(p.335)是“拉瓦锡创立的”,以及“20世
纪伟大的量子革命”(p.368)。还有18世纪和19世纪的工业革命和“第二次工业革命”
(p.392),在第二次工业革命中,“科学比在第一次工业革命中起了更大。更有意义
的作用”(p.343),而且成为矿山技术中未来革命的基础,但是,贝尔纳并没有认真
地发展(过去,现在和未来)科学革命的主题,虽然,他详细描述了近代科学革命的性
质和影响。但是,他并没有更多地涉及17世纪一般的革命概念。这一主题只是出现在单
独一书中,这一节开头有个副标题:“近代科学革命:资本主义的任务”。而当贝尔纳
在20世纪SO年代巴特费尔德后扩充、修改和完全重写这部书时,他广泛使用了革命的概
念,以至于读者能十分容易地得到这样的印象:科学革命已成为他的历史思想基本框架
的一部分(贝尔纳1954;1969)。贝尔纳四卷一套的《科学史》第二卷的标题是“科学
革命和工业革命”。由此带来了这样一种情形:在此后30年左右,科学史的创作文献中
已到处是近代科学革命和科学中的革命了。因此,贝尔纳著作的两个阶段反映了时代的
特征。这两个时期就是:1950年前,是开始认识革命包括近代科学革命这些概念,而19
50年后,则是这些概念作为我们对科学变化的理解的本质而得到广泛的应用。
亚里山大·柯伊雷的开拓性作用
我将用对亚里山大·柯伊雷的讨论来总结前巴特费尔德研究。柯伊雷是本世纪50…6
0年代中在科学史著述中最有影响的人。至少在巴特费尔德前十年,柯伊雷就把科学革命
的观点作为一个中心的组织原则而加以有意义的应用。他1939年出版的《伽利略研究》
普遍被认为是一部奠基性的著作,是“科学研究中的一场史学革命”(库恩,1962,3)。
作为这场革命的结果,科学史家已不再去寻找“古老科学对我们现在的永久奉献”。而
是“试图去展示自己那个时代科学的历史完整性”。因此,像库恩所作的那样,例如:
新的科学史家“不是去探寻伽利略的观点与现代科学的关系,而宁可去寻求他的观点与
他那个团体人们的观点(例如:他的老师,同代人以及科学界最近的杰出人物)之间的
关系”(同上)。此外,“他们坚持研究科学共同体的观点和其他观点上类似(通常又
远远不同于现代科学的观点)的人们的观点,并给予这些观点最大的内在一致性,使它
们最大可能地适合于自然界”。
这种新的探讨(也许最好的例证在A.柯伊雷的著作中)集中于一种新的概念分析,
不仅关心个别科学家的思想,而且也关心同时代科学的,哲学的,甚至宗教的预想;包
括根据盛行的或“已接受”的哲学或论题而获得的科学的可接受性或崇高性原则(霍尔
顿,1977)。柯伊雷的分析对17世纪的研究带来了某种显著的变化,例如:像亚里士多
德宇宙的解体,空间的数学化等,这些变化在特征上是如此重要,就像发动了一场知识
革命。
柯伊雷著名的《伽利略研究》是以这样一个宣言开头的,我的目的就是进行一项
“科学思想的进化(和革命)的研究”。他把“17世纪的科学革命”看作是人类思想中
的一次“真正的突变”,在特殊意义上,“突变”这个术语已被G.巴克莱所采用。柯伊
雷认为,自古希腊对宇宙的最早研究以来,“突变”一直是最重要的。科学革命是“已
被表述和产生成果的近代物理学(或更精确地说是经典物理学)的一种意义深远的知识
变革”。这种突变基于一种重要的“空间几何学化”,实质上就是由欧几里德的“抽象
空间”取代了亚里士多德和托勒密的“有形的宇宙”(1939;1978)。柯伊雷确信:17
世纪科学的革命性变化只是“人类思考其自然环境方式的变化”。正如R.霍尔(1970,
212)所说,柯伊雷“一再坚持,促成古典科学发展的变化既不是社会经济性的,也不是
技术性的,更不是有关科学的方法论的”。R.霍尔概括说:“在文艺复兴晚期,对知识
变革总特征作这种表述,不能不使历史学家把科学革命作为一部伟大的历史戏剧去对待”,
把“它的次要的情节都作为伟大的剧情。到了17世纪中、后期,这出戏的高潮逐渐出现
了”。(p.213)
巴特费尔德深受柯伊雷著作的影响,这不仅表现在像伽利略的柏拉图主义,数学的
作用,亚里士多德宇宙的解体以及在科学革命中所谓的实验的次要作用这些独特的题目
中,而且,他还接受并且实际地运用了柯伊雷的观点,即人类思考自然现象的方式中发
生了本质变化。
巴特费尔德的近代科学革命概念
巴特费尔德的近代科学革命概念相当明显地不同于通常的科学革命,甚至不同于涉
及18和19世纪的近代科学革命,不同于20世纪头几十年所表达的科学革命。据他看来,
没有法国和俄国革命模式的革命。相反,他把近代科学等同于从哥白尼那个时代,或伽
利略和开普勒那个时代以来的现代科学的全部发展。虽然,巴特费尔德谦虚地说他并没
有引进新的概念,而且,谨慎地谈论“所谓的科学的革命”,或“被叫做科学革命的东
西”,他指出:近代科学革命在伽利略,或伽利略和牛顿的时代,不仅仅是单一系列的
历史事件,正如奥恩斯坦,玻特和柯伊雷已经描述的情况。巴特费尔德认为:革命将成
为一种延续历史或创造历史的力量,这种力量正将历史推到我们面前。因此,在他的著
作中,近代科学革命出现了类似于马克思的“永久革命”的特征。他在谈话中经常讨论
这一点,而不是在书中写下来。
因此,巴特费尔德第10章用了这样一个标题:“近代科学革命在西方文明中的地位”。
很明显,使近代科学革命以这种意义出现,这就意味着不仅是把一个新因素与当时其他
因素一样引入历史中,而且,“它证明了科学具有如此增长的能力,在它的应用中具有
如此宽广的领域,以至很早以来就明显起了直接的作用,也就是说,开始去控制其他的
因素”(p.179)。总之,近代科学革命不仅标志着许多伟大的变化,而且成为当代科
学的根基。巴特费尔德兴奋地说:“我们现在说西方文明附带着日本这个东方国家,而
不再是希腊…罗马哲学家的意识,这不是指日本的基督教徒,我指的是科学,是17世纪后
半叶以来,就开始改变西方面貌的思维模式和所有的文明设施。
此外,巴特费尔德确信:“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