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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
哲哲同布木布泰略带不解地暗暗打量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多尔衮一说出这番话后,桌上的气氛便不一样了……
“那倒也是。是我糊涂了。”皇太极是第一个开口说话了,面上带着平日一直有的笑容,“我倒忘了兰,小玉儿被你送到静心观里去了……不过……这子嗣的事情和小玉儿有什么关系?你总不见得小玉儿在府里待着了你才能生孩子吧?这是什么道理?!”
多尔衮张嘴要说什么,皇太极却不给他机会地自顾自继续道:“如果十四弟担心自己管不好府里事务,直说就是了,四哥我又不会笑话的。”说着,朝多尔衮露出一个让他胃痛的笑容又道,“再说了,小玉儿也只比你大一岁。没见过多少世面。十四弟这样的征战能手都没法儿处理府中事务了,小玉儿怎么处理得过来?”
皇太极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个管家的能手。”说着,皇太极长臂一伸,将布木布泰拉进怀中,爱怜地摩挲着布木布泰的发顶:“玉儿坐镇永福宫,把宫中上下管理得极好……要不是她是我的庄妃……”皇太极感受着哲哲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投向布木布泰的冰冷视线以及对面多尔衮变得急促的呼吸,勾唇一笑,“我便将她给你了。”多尔衮的目光里满是失望。
“不过嘛……”皇太极摸着布木布泰脑后梳得妥妥的燕尾,笑得神秘“我倒是能把另一个人赐给你。”
“不知道四哥说的是……”被皇太极这么一说,多尔衮不得不接口。
“那也是个玲珑人,同你倒也有几分交情。”皇太极抬眼看着多尔衮,轻笑“你看,玉儿身边的苏茉儿如何?”
多尔衮愣住了,布木布泰也僵住了,哲哲,笑了。
“你看,苏茉儿是玉儿身边的贴身侍女。玉儿是宫里头出了名的‘稳重人’,想来……这‘稳重人’最器重的侍女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你说是吧,十四弟?”皇太极看着多尔衮,笑得极灿烂。
“四哥说是,便……是。”多尔衮犹自怔楞不知所言。
“何况……”皇太极的目光紧紧盯着多尔衮,“她当初还连夜给十四弟你送信。这般有情有义的丫头,十四弟怎么能不收呢?你说是吧,十四弟?”
“……是……”多尔衮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什么了。也知道当日的玉玺事件皇太极知道得清清楚楚。虽不知道他为何放了自己一马,但终究明白,他是借由这事警告自己不要动小玉儿。
“很好……”皇太极点点头,放下在布木布泰头上“流连”的手,毫不留情地将她退到一边。也不理会布木布泰错愕的面容。啧啧啧,这手感,比兰儿的差远了。
“既然十四弟愿意……苏茉儿,你待会儿便同十四爷回去,明白了么?”皇太极不容旁人辩驳地便将苏茉儿从随侍的婢女中喊了出来,好一番教导,“以后,你便是十四爷的人了。记住,好好做人,毕竟,你代表着的,可是你家主子庄妃娘娘的面子。”
事情发展到这般地步已经由不得苏茉儿说话了。抿唇,低头行礼:“苏茉儿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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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登徒子
“所以苏茉儿就成了府里的了?”殊兰挑眉看着皇太极。八月夏末;院中荼靡花顺应时节地从枝头落下;纷纷扬扬;洒落一地。
由于苏茉儿是布木布泰身边的大宫女;又是皇太极亲口许下的,身份自是与众不同。若是放到别身边;就是当个嫡妻都绰绰有余。因着上面有殊兰这个嫡福晋;皇太极对殊兰这个身份再是不喜,也不愿她被多尔衮府里的女压了头去。苏茉儿便只好弄个侧福晋当当。当论身份;较之乌兰这个从府里出来的侍婢终究贵上不少。
殊兰这样想着;却是暗暗叹气。她见到苏茉儿的第一眼;苏茉儿的心思便让她看得通透。想来;就算不是侧福晋,就算只是府中的一个小小侍妾;只要那是多尔衮,苏茉儿终归是愿意的。
“不好吗?还让她跟着布木布泰姓了博尔济吉特,算是提了她的身份。又让她做了侧福晋呢。”皇太极回以一笑,“有些想进府都进不成,她这样,也该知足了。呵,也不知道他多尔衮什么魅力,倒引得们一个个都向着他,一门心思却拴他身上……”皇太极开始还笑语,到后面,声音却是越发轻了,抑扬顿挫间倒是流露出一股子的委屈来。弄得殊兰好气又好笑。
“谁愿意谁便进去,和有什么干系?好不容易跳出来,又做什么把再牵扯回去?!”殊兰知道皇太极说的是之前一直哭着闹着要嫁多尔衮的小玉儿,也知道他暗指布木布泰的倒贴,可心里仍是觉着有些堵。满是不爽地瞪了皇太极一眼,帕子一甩,背身而立:“家愿意进亲王府的门,您便让进就是了。左右花的不是您的钱。明明自己舍不得,还偏偏来这儿说委屈……殊兰可受不起!”
皇太极看着殊兰的背影,笑容满面:“兰儿这是生气了?”
“谁生气了?敢生天下的气,也不敢生您的气!您嫌不好,便自去找好的去!反正那宫里还有个‘第一稳重’不是?!”殊兰自觉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忙又道,“天色也不早了,您该……”话没说完,身子倒是被从后拥入了个温暖宽厚的胸膛里。
“皇上?!”饶是同皇太极相处多日,殊兰也仍是被吓了一跳。虽说前世今生她都不是什么未出阁的闺女了,但同男子如此亲密的动作却是没有过的。惊吓过后便是满心满眼的羞涩。红晕从脖颈往上晕染,红了双颊,染了双耳。如同阳春三月里最明媚妖娆的桃花,生生晕了的眼。
“兰儿可是吃醋了?”皇太极将脑袋轻轻搁殊兰的肩胛处,埋头轻笑。呼出的气流好巧不巧地拂过殊兰的耳侧,弄得殊兰浑身发痒,阵阵战栗。
“皇上!”殊兰不自地侧过头想要避开,可自己都怀里了又能避开多少?
“兰儿没有吃醋,怎么闻到了一股子的酸味呢?”皇太极明知殊兰不自,却仍故作不知地将牢牢地圈着,时不时仰头去嗅嗅殊兰发间的清香。那副模样,全然没了前独断国事,意气风发的帝王样貌,倒像是个调戏女子的纨绔子弟。
“真真该让他们看看您现的这副模样!”殊兰对皇太极的“吃醋”理论视若无睹,对着皇太极的痞腔又无可奈何,只好磨着空牙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来。
“这幅模样怎么了?”皇太极从后瞅着殊兰的侧脸,左手牢牢地箍着殊兰的细腰,腾出右手,温柔却不失力道地将殊兰的脸扳向自己,“觉着这幅模样挺好。对着爱的当然该是这幅模样!”说着,不等殊兰开口,竟是对着那张小嘴就亲了上去!虽是蜻蜓点水,却将心中的柔情与爱意传达得分毫不差。
“?!”殊兰一惊,却是还没反应过来,这吻便已经结束了。殊兰看着面前笑语盈盈的皇太极,一阵怔楞。
“怎么?兰儿舍不得离开,还回味吗?”皇太极看殊兰又陷入沉思,不由开口打断她的思路。
“怎么会!”殊兰不假思索,张口便是一句反驳。
“看来刚刚的那一下还不够啊……”皇太极意味深长地看着殊兰,顺势将殊兰自己怀里转了个圈,两个,面对面,低头作势要亲。
殊兰见皇太极如此,忙伸手将自己的嘴捂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空隙,生怕又让皇太极得逞。眼睛顺势闭得紧紧的,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倒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期待了。
皇太极看着殊兰的举动,轻笑。低头。
额上两眉间传来濡湿的温热,温温的,不带一丝□。殊兰慢慢放下双手,乖乖地待皇太极的怀里,静静感受着这个男给予自己的爱与怜惜。
或许,他真的,不错呢……
明明是淡淡的体温,却仿若熔浆般瞬间灼热了殊兰,本就娇艳的两颊此刻更是鲜红欲滴。
“皇上!”回神的殊兰瞪眼看着皇太极,懊恼中透着点点涩意,“您,您怎么能这样……”
“怎么了?”皇太极勾唇看着眼前的,满心满眼的喜爱。故作没有听到殊兰的低喃,笑着附身凑到殊兰耳边,轻声道“怎么了?兰儿说给听啊。”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殊兰暗自磨牙,对着这个无赖男只能认输。
皇太极低笑几声,没有再继续逗弄怀中,只是双手又收拢了几分,感受着怀中温香软玉,闲闲地开口:“之前的话是说错了,兰儿就别当真了,嗯?”
“皇上有什么错的?错的全是旁,同皇上有什么干系?”殊兰撇了撇嘴,看似全然不意。
皇太极看得心痒,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