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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那些黑鸟却已经被训练到攻击人的地步了!还记得我在山里被鸟追击的事吗?”
家珍一下子想起来了,同时他们也想起了昨天出现在山顶上空的黑鸟。
“所以我判断,去年在这里大闹祭祀的人,与那个要用黑鸟置我于死地的人,用的是同一种手法,而且肯定是同一个人,也是我们在查案件中的那个凶手!”
“你为什么判断他就是案件的凶手呢?这里面有联系吗?”家珍还有点不明白。
“当然有联系。你想想,眼下谁最有可能阻止我查案?谁最希望我查案不顺?不就是那个杀人凶手吗?而他用黑鸟来攻击我,那也就暴露了他就是去年大闹祭祀的那个人。”
家珍想了想,这种推理很有道理。
“那么你们觉得这个家伙今年还会来吗?”她继续问关庶。
“肯定会来,而且说不定现在他已经来到了我们身边,就在现场的某一个角落里呢!”关庶说着,转身朝着喧嚣的人群望了一眼。
“那我们应该做一点准备啊!”家珍说。
“没事的。只要他今年再次出现,我就一定要抓住他。”这时,有几个人急匆匆地从他们面前经过,转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你看到刚才这几个人了吗?那都是我们的公安同志。我在昨天夜里和村长谈过之后,便断定这个破坏祭祀的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而且今天他一定会出现的,所以我连夜用村委会的电话联系了局领导。局里连夜增派了警员赶到这里。现在,就在眼前的这些人群之中,已经布满了我们的便衣警察了。”
“嗯!”家珍一下子有了信心。
这时,里面一阵喧哗。
“可能祭祀活动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村长说。
“好吧。这样,小张你今天不要离开家珍,要保证她的安全,我就在场内到处看看。”
“那我做些什么呢?”家珍叫了起来。
“你不是要研究这种祭祀的内容吗?那就认真地看戏吧——”关庶笑着对她说,说完他就离开了,转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这样吧,你随我到戏台上面去吧,下面人太多了,可能不太安全。”一边的村长对着家珍说道。
“那好啊,村长都给你开包房了,面子还不小呢!”小张笑着对家珍说道。于是三人一起挤进人群。好不容易来到了戏台后面。在村长的带领下。家珍和小张被安置在戏台的侧面。在他们的边上,就是演奏的民乐队。那些穿着各色服装的老人们,手拿着各种简易乐器,跃跃欲试。从这里向台下望去,场下的情况一目了然。台下人头攒动,一片鼎沸,人们欢笑着交头接耳、充满了期盼。
这么祥和热闹的场面,似乎看不出即将会发生什么恐惧危险的事情来。
此时戏台上的大戏也就要开始了。
这时,村长又好客地拿来了长凳和茶水给他们俩。家珍谢了又谢。村长笑了笑说:“别谢了,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在今天抓到那个破坏分子。”
“村长,既然知道祭祀活动存在危险,那今年你们为什么还要如期举办呢?你们就不怕发生比去年更大的事件来吗?”
村长沉默了片刻,对家珍说:“这种祭祀活动,已经有很长年头。这么多年我们的山民已经习惯了。也把它当作一年一度的节日。如果有一天,这种活动忽然没有了,我们的百姓就会没有了盼头,这心里面空落落的……”
村长停了一下又说:“你想一想,这么有意义的活动,几百年都传下来了。难道就是为了个别人的阻挠而中断下来吗?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它断在我们这一代啊!”
家珍听到这里,也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我希望你们警察能够乘此机会,抓到那个破坏祭祀活动的人,保护这种民俗能够代代传承下去。至于安全方面,我们已经做了安排,再加上有你们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们一定尽力。请你放心吧!”小张对村长说。
村长谢过之后,便离开了。
四十六
关庶站在戏台对面的民房晒台上,望着下面拥挤的人群,四处张望。
这里的所有角落他都已经检查过了,包括戏台、场地、演员道具甚至现场周围所有的民房内外,却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
他的眼光再次巡视着眼前的所有景物,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地方会被对手利用。
今年,他还会有什么样的花样来袭扰祭祀活动呢?
祭祀活动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戏台上锣鼓喧天,刀枪飞舞,一台古装大戏似乎正在上演。关庶却没有一点心思去看,他看了一下手表,时间也已近中午时分。也许,今年这个疯子不会再来了。
但是他的推断和直觉告诉他,今年一定会来。因为这个疯子已经连续出现两年了。从往年的迹象看,在形式上似乎一年要比一年来得疯狂、危险,好像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这是一种可怕的气势,来得那样的汹涌,那样的恐怖。
关庶想着,下楼后又在现场四周兜了一圈,依然没有任何异常情况。他的那些兄弟们在人群中时隐时现,也都在用手势和眼神对他示意一切正常。
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现,这在眼下绝不是个好的迹象。这说明对手安排得非常的隐秘,我们根本摸不到他的路数。关庶有点急躁。他点了一根香烟,狠狠地吸了两口,眉头紧皱。
这时,就在这种喧嚣的锣鼓声中,隐约好像夹杂着一个声音,一闪而过,但是关庶却听见了,他凝神细听——
又一声!
关庶的脸色开始变了,他瞪大眼睛,再次竖起耳朵……
连续出现好几声——
“嘎——嘎——嘎——”
喧闹的人群好像也听见了什么,大伙儿忽然地停止说话,相互望着对方,等待着这种声音再次响起,以便好好辨认。
关庶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他听清了,转身赶紧向着刚才呆过的楼房晒台上跑去——
就在这么一点时间内,连续又出现了好几声。现场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戏台上的伴奏声停止了,演员身穿着戏服,呆着一张花脸,瞪着大眼,一脸紧张地侧耳西听。
现场一片死寂,就仿佛这些呆立着的人并不存在的一般。
所有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恐惧和紧张……
“嘎——嘎——嘎——嘎——”
终于,这种叫声在寂静的古戏台上空肆无忌惮地响了起来。
就是那种黑鸟的怪叫声。关庶确定。
并且之前的叫声似乎只有一只黑鸟在叫,而紧接着,从半空中回旋着的是那种成百上千只黑鸟同时发出的轰鸣声。
“嘎——嘎——嘎——”
……
一时间,戏台的上空,就仿佛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鸟笼子,里面所有的鸟都在同一时刻大声鸣叫。
那种声音,依然是那么的凄惨、诡异,那么的摄入心魄,令所有人在这一刹那,失去了主意。
终于,现场人群开始慌乱。
“黑鸟来啦——”
“黑鸟来索命来啦!”
“祖上动怒了,我们都跑不了了——”
……
“大家不要慌——不要慌——”
戏台上,村长在大声地说着话,但是下面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大家一时之间,沉浸在一片恐慌之中,不知所措。
此时,关庶却已经快速跑上了晒台,他向着四周天空中搜寻着,但是却连一只黑鸟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它们在哪里?在哪里?
天空中连一只麻雀的影子都没有!
现场一片慌乱,山民们再次回忆起去年那场黑鸟压顶的恐怖景象来。一时间,大人叫,小孩哭,还有人胡乱地在四处乱窜着,绝大多数人则把自己的家人围拢在一起,瑟瑟发着抖……
恐怖的景象,以及对天地鬼神的敬畏,使得他们已经失去了判断力。
根本没有什么黑鸟!关庶肯定地想着。
他的眼光急速地在四周观察,之后他蹭蹭几下,便爬上了山民的房顶之上。放眼望去,天色蔚蓝,古村落全景尽收眼底。
嘶鸣声响彻整个村落,回荡在了整个山坳之中,而且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关庶细细地辩听着,望着眼前整个村落,心里呼地一个激灵。
他看见了。
就在村子的各个角落、山野田间,有一个玩意儿。
有线广播!
天空中原本就没有什么黑鸟,那种嘶鸣其实是从有线广播里面传出来的,有人利用了这个古村落里唯一的通讯设施。
广播站!
关庶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凶手正在广播站里。
这时,广播中那种恐怖的鸟叫声忽然停了下来。一下子,山野之中恢复了安宁。四处乱窜的人们一下子听不见了鸟叫声,也纷纷驻足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