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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娅叹气:“那是你作为不文明人类的自动求偶行为,不算数的。”
“算数。”该隐说。
“不算数。”伊丽娅说。
该隐拽了拽伊丽娅的耳朵:“喂……我说你,你不是公开追求我很长时间了么?到现在我答应你了,你倒不乐意了,到处躲我,嗯?”
“我我没有不愿意啊?有吗?没有吧,哈哈。”伊丽娅的嘴角抽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为活了太久腻歪了,还是怎么了……反正,她心目中的夫妻生活是平平淡淡的那种,热恋中的恩爱小夫妻,有点,不适合她。
该隐把伊丽娅的下巴拧正,迫使她看着自己,可是伊丽娅的眼睛总是不听话地到处转,就是不看着他。
该隐低声道:“看着我。”
伊丽娅一惊,猛地对上了该隐的红瞳。那双慑人心魄的红瞳,仿佛过了千百年都不会变化,依然深邃,依然令人沉醉。她成为人偶之后第一次睁眼,落入视野的就是该隐的这双红瞳。自那时起,她就再也忘不了他了。一年一年地过去,她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让他多看自己几眼,然而,一年一年地过去,他始终离自己很遥远。
后来,追求该隐成为了她的习惯,对他的喜欢,变成了公开的追求,那最初的心灵的悸动,也渐渐化为麻木。
所以,当该隐第一次向她表白的时候,她高兴,她感动,也只是一时而已。她对待他,依旧是小心翼翼和毕恭毕敬的。
该隐又一次吻住了伊丽娅的唇瓣。伊丽娅的唇在轻微地颤抖着,很像受到惊吓的小兔子。该隐犹豫了片刻,决定不再退缩了。
他一手撑在她的脑后,另一手抱紧她的腰肢,没有停顿,深深地吻了下去。
伊丽娅睁大了双眼。她的世界在天旋地转,而她的身体却被禁锢在他的怀抱之中。伊丽娅完全掌控不了现在局面,只能任由该隐在她的嘴中肆虐。
舌尖的麻木逐渐被莫名的兴奋代替,心中小小的空虚被拉扯到最大,伊丽娅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背脊。
该隐骤然停下来,怔怔地看着伊丽娅。
她碧绿的双眸上蒙上一层水雾,伊丽娅半虚的眼睛,有些任性地把脸埋入他的肩窝中。
该隐笑了笑,五指伸入她的指缝之中,把她的手压在床头,抬起她的下巴,继续他的拥吻。只是这次的吻,比之间要轻柔许多。该隐在把一世的温柔倾注在这个吻上,他要把同样的温柔埋藏在她的心底。
伊丽娅闭上了双眼,专心致志地回应着他,而她的世界里,也只剩下他的喘息。
该隐的吻延伸到了她的下巴上,又移到了她的后颈。
这些动作预示着什么……伊丽娅知道的很清楚。
一层层衣物从她的肩头褪下,凌乱地扔在了床边。
伊丽娅的指尖又开始颤抖,她的心脏跳得比以前更加剧烈,但她不敢睁开双眼,不敢直视该隐。
该隐低沉的笑声环绕在她的耳畔。伊丽娅感觉自己在小心地捧着幸福,这幸福随着该隐的一举一动在颤抖。
窗外,漫天的星斗,闪闪烁烁,明明灭灭。血族的夜晚显得异常漫长,仿佛下一日的太阳不会升起。
第二天。
伊丽娅只觉得脑袋涨得难受,血族是在太阳升起时睡觉,在太阳落山时工作。然而,昨天和该隐的一通折腾几乎耗干了她的体力,时差也被硬生生地扭转了过来。
该隐已经醒了,他坐在她的旁边,随意地披着一件外衣,一手枕着她的脑袋,一手夹着酒杯,酒杯里盛着浓浓的血液。
伊丽娅吸吸鼻子,说道:“好香啊,很久没喝到了。”
血酒在该隐手中晃了晃,该隐笑道:“你自从有了人类的记忆,就没怎么喝过这个吧。”
“稍微……有点恶心。”伊丽娅撇撇嘴。可是血液的香味不断地刺激着她的感官,这个事实告诉她,她不是普通的人偶,她是该隐的人偶,各种习性和血族没有差异。
该隐嗤笑一声:“你在亚特兰提斯遇到什么见闻了没有?”
“他们都挺恨咱们的。”伊丽娅如实说道,“夏尔诗回来了,伯爵把她的记忆还给她了,现在她和以前一模一样。哦,她人现在在哪儿?”
“梵卓那里。”
“哦……啊?!梵卓?”伊丽娅惊讶地坐起身,被子从她身前滑落,浑身立刻光溜溜。伊丽娅脸上一红,赶紧钻回被子里。
该隐被她的模样逗得差点笑喷。
“你、你干嘛啊?”
“该干的都干了,仅此而已。”该隐耸耸肩,翻身下床,“趁着天还亮,你好好睡一觉。轮到你工作的时候,我会叫醒你。
“还工作啊……你真不温柔。”伊丽娅扭过头,脸上的红色仍然没有退去。
该隐笑着揉了揉伊丽娅的金毛,说道:“东伯爵给我下战书了。”
76 战争开始
短短几日内,人偶的武装暴动在各地爆发,以托瑞德城最为激烈,梵卓城最为寂静。
托瑞德城几乎封锁了城门,城堡内,乐师仍然在深情地拉着提琴,清越悠扬的长笛声附和,高低起伏,波澜壮阔,盛世浮华。托瑞德的贵族们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神色淡然。在城堡昏暗的烛光中,衣着华美的贵族舞出令人迷醉的血色光影。
唯独领主伊诺柯?托瑞德站在城堡的最上端,俯视着城外凌乱破败的疆土,长长地叹气。
城内血液的供应早已被暴徒切断,各种工厂在一把大火中燃成灰烬,人们请求进城寻求庇护,却在城内发现了截然不同的景象。城内歌舞升平,城外兵荒马乱。托瑞德族人到底是本性难移,无论贵族还是平民,只要进城了,很快就融在一起,玩玩乐乐。
相比之下,梵卓贵族也在自家庭院里悠闲地喝着下午茶,望着极远处冉冉升起的硝烟,城内城外是表里如一的淡然平和。
该隐动身去了托瑞德城,伊丽娅被派遣到最安全的梵卓城。
梵卓翘着脚,坐在办公室里翻报纸,伊丽娅坐他对面直跺脚,就不见梵卓有什么反应。
“陛下派你来是什么意思?”梵卓的眼睛还是停留在报纸上。
伊丽娅刚要说,却听梵卓自说自话道:“嗯,我知道,是在这里让我保护你,对吧?”
伊丽娅使劲摇头。她也不知道该隐的用意,他走之前,只对她说了一句‘去梵卓那里’,就没下文了。但伊丽娅觉得该隐肯定不是单纯地把自己扔在这里。
“哦?那是什么?难道怕我起异心?不会的,我对陛下忠贞不二。”
“先不说这个,夏尔诗在哪里?陛下说她在你这儿。”
梵卓嘴上笑了笑,眼角却全无笑意:“她在监狱。”
“监狱?!”
“你不知道么?这次暴动的主导者是血族变成的人偶,夏尔诗小姐也是吧……我记得,她应该是第一个成为人偶的血族,不可以掉以轻心。”
梵卓卷着自己的发尾,玩味地看着伊丽娅。
伊丽娅脸色发白。
“这么说的话……伊丽娅小姐,你也是个敏感人物呢。你和双方总领都是熟识,身份还是人偶。你要不要去监狱陪夏尔诗小姐呢?”
“行,我去。”
“真是个笨女孩。”梵卓笑笑,“我怎么可能让两个嫌疑犯同处一间监狱,那样就太大意了。”
“那你要怎样?”
“不怎样,乖乖在这里呆着吧,伊丽娅小姐,陛下偏宠的女人我怎么敢动?”
梵卓阴笑着就离开了,顺便把伊丽娅反锁在办公室里。
过了一会儿——
一个小侍卫从梵卓办公室门口走过去。
伊丽娅扣扣门。
小侍卫停住,问道:“伊丽娅小姐?”
伊丽娅压低了嗓音:“是我。”
“梵卓殿下?”小侍卫惊讶道,“您有什么吩咐?”
“有个蠢货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啊?哦哦,马上找钥匙给您开门。”小侍卫忍笑。
一个管钥匙的大叔来了:“梵卓殿下,您也会犯这样的错误,是睡眠不足么?请务必让我看看您的脸。”
伊丽娅推开门上的小窗,露出一张梵卓的娃娃脸。
大叔惊讶了片刻,立刻把门打开:“殿下请。”
伊丽娅学着梵卓的样子,高昂着头,慢悠悠地出门。
不料没走几步,就被大叔扣押。
“怎么了?”她还在装梵卓的神态。
“恭喜您,第一关乔装过了,您的乔装几乎是无懈可击,可惜第二关您失败了,梵卓殿下是左撇子,第一步习惯迈右腿。”
“啊?那也有违背习惯的时候啊。”
“抱歉,梵卓殿下从来都是一板一眼,违背习惯的事不会出现在梵卓殿□上。”大叔咧嘴一笑,“能伪装到脸和声音都一模一样的人……您是伊丽娅小姐吧。我这就去联络梵卓殿下。”
伊丽娅恢复原样,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