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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皱起眉,不耐烦地抱着双臂,“到底是要我去还是不去,你倒是快点决定,这样来来回回的,你都改了十几次了。早上我都快到布庄了,你还让人抱我追回来。你以为我在山庄是吃闲饭的,什么事也不用做吗?”
“对不起,我知道耽误了你的事,”子卿连忙道歉,一脸苦恼地拉着衣袖,“我怕不做点什么,她会更加误会,再也不要见我了。”
“那就让我去,我口才虽没有子楚那般好,你的事我还是说得清楚。要是她再不信,我就算骂也要骂得她相信为止。”
“这样不行。”子卿维护着潇潇,他才不舍得让她挨骂。
“好了,好了,”子玉无语地看着他,“我不骂,好好跟她解释,这样可以了吧。那我就去了。”
“等等,”子卿又叫住他,“我怕你去了,她会更生气。她都快成亲了,我再让去你,我怕耽误了她的婚事。她要嫁得给是侯爷,我……不能坏了她的亲事。”
“你这人怎么怕这怕那的,还怕坏了她的亲事,换作是我,管她要嫁的得谁,都要让她嫁不成,大不了一拍两散。我看你处理庄里的事都很果断,怎么这事要想那么久。人都是自私的,你难道没想过跟她在一起。”
“我……”子卿迟疑了一下,低声说:“我就是想见见她,跟她把事情说清楚。等她明白了,想要离开还是留下,我都可以的。只要她让我去做的,我都会做的。”
“随便你了。”子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那我现去找去夫人,你们自己的事你们的去了结吧。”
“等一下……”
“你又怎么了!”子玉火大地看着他,气得快要抓狂了,他这样反反复复的,到底想要怎么样。
子卿匆匆走进内室,拿出一个檀木盒子,“你把这个给她。”
“这是什么?”子玉狐疑地问,掂了掂盒子的重量,面色不由一沉,“你打算把山庄还给她?”
子卿点点头,“也许这样,她就不用出嫁了。”
真不知该说他傻还是聪明,子玉在心中说,叹了一口气,捧着盒子离开了山庄。这一次,他拿定了主意,就算是子卿再来叫他,他也不理,说了就说了,有什么可顾虑的。径直到了布庄,一打听,他才知道潇潇没有在,说了休假在家,要过几天才会来。他心里憋着气,一想事情还得这么演一遍,就火大得很。索性软硬兼施地问出了潇潇的住址,直接找去她的住处。
到了门前,他也有几分迟疑。这是云翔的家,要是让他撞见,就算她有心原谅,也不会让她见子卿。但是都到了门前,就这样窝囊地回去,他咽不下这口气。把心一横,他重重地拍门,暗暗决定,今天非要见到她不可。
应门的是一个年约十五的少年,他见子玉气势汹汹地站在外面,脸色却跟着黑了下来,“找谁?”
“秦潇潇!”子玉没好气地说。
“不见。”少年冷冷地回了一句就要关门。
“好个奴才,你连问也没问就敢替你主子回话!”子玉推着门,恶狠狠地说。
“女主子只见有预约的客人,你有吗?”少年轻蔑地问,看子玉回不上门话,便推开他的手想把门关上。
“你!”子玉气恼地很,用背顶着门,硬是跨进一条腿,再生生地整个人挤进门内。
“谁准你进来的,你私闯民宅,我一定要拉你去见官。这里住的可是侯爷,你是要被砍头的。”少年作了一下砍头的姿势,想要吓住子玉。
子玉不屑地拍拍衣服,“要是我被砍了头,我天天晚上来找你,你就等着哪天把头赔给我吧。”
少年脸色微变,不服气地盯着他。
“小石头,是谁来了?”潇潇在后面问。
“一个不相干的人。”小石头大声答道。
“什么不相干!”子玉气地真冒火,冲着后面大喊,“夫人,是子玉。奴有事找夫人商谈!”
后面静了一会儿,传来略带冷漠的声音,“进来吧。”
“是,夫人。”子玉朝小石头挑了挑眉,“带路吧。”
小石头不情不愿地瞪着他,带着他进了后院。
潇潇正在晒太阳,难得的休假,她一觉睡到自然醒。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后,她躺在太阳下玩剪纸,云翔有事出去了,小石头一般不进院子,整个世界难得的安静,她做着不需要费神的事,消磨悠闲的午后。子玉的到来,是她没有想到的。她也搞不清子卿的念头,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夫人。”子玉行过礼,带着几分拘谨站到一边。山庄的人都敬畏她,他一开始是火气上来了,才没头没脑的一心只想着冲,现在,四周一静,他倒一时不知要怎么说。一般这些事,哪有让别人代劳来说的,子卿自己害怕,还推别人下水。
“子卿让你来的?”潇潇淡淡地问。
“是,”子玉连忙应道,“子卿……他一心记挂着夫人,没有夫人几乎不能活了。我看他跟疯了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求夫人能见他一面,好好骂醒他。这是他要我给夫人的,除了傻子,哪有人会这样做。”
他把檀木盒子放潇潇面前一放,红着脸不安地站到一边。他可能是把子卿的事办砸了,要怎么说,他完全不知道,好像不管怎么说,都会被看穿。他索性就挑明了,但是这样,夫人一定更看不上子卿。余光打量着潇潇打开盒子的表情,看她皱起眉,子玉更加担心,要是她因此再不肯见子卿,他岂不是负了子卿的信任。
“这些东西,你应该让你们庄主好生收着,拿来给我做什么?”潇潇关上盒子,淡淡地说道。里面全是山庄的字据凭证,关系到山庄的产权。
“夫人就是我们庄主呀。自从夫人走后,驸马爷也离开了,山庄就变成子卿一个人打理,他说自己是总管事,并没有说自己是庄主。夫人要是不信,可以去查问别人。子卿知道昨日惹恼了夫人,怕夫人误会他心存歹意,所以央我来解释。”
“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昨天回去后,他在院中想了一夜,想来又不敢来。后来我路过了,他便缠着我,非让我代他来。平时就没见他这么没用的。”子玉抱怨道,怕自己失言有损子卿的形象,马上又加了一句,“情深所至,情深所至。”
潇潇一笑,盯着眼前的盒子,“我跟你去见他吧。”
“现在吗?”子玉惊讶地问,一想到子卿现在的样子,不由为难,“要是夫人有别的事,我们改日约个时间也可以。现在已经过了晌午,到了山庄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
“只是说几句,用不了多久。怎么了,是他约了别的人有事吗?”
“这倒没有。”子玉闷闷地回答,看潇潇态度坚决,便点了点头。路上,他都不敢说话,也不知要说些什么。跟女人相处,他总是有点无措。
“你和子楚最近可好。”潇潇不经意地问。
子玉一惊,吓连差点咬到舌头,“是……是……子卿说的?”
“你真当山庄我只认识子卿一人吗。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们自己恩爱就好。”
子玉诺诺点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山庄的人多半知道他和子楚的事,这点他心里是清楚的,但是由一个女人说出来,他多少感到不可思议,她像是在谈论一件极平常的事一样,他和子楚的关系明明是为世不容的。现在,他多少有点了解子卿害怕的原因了。
进了山庄,他一心盼着子卿能快点听到消息,可惜山庄的人不是好奇就是震惊,等两人进了院子,子卿正在院中不安地渡步,等着子玉的消息。他还穿着昨日赴宴的衣服,身上的酒气远远就能闻到,因为紧张地一夜未睡,眼睛有点红肿,配上憔悴的脸色,全然没了六如公子平时的风采。他看到子玉,心里欢喜,等看到他身边的潇潇时,整个人都怔住了。他没有想过她会今天就过来。
他不自由主地走向她,慢慢地,生怕这是一个梦会轻易的弄碎,等走到她面前,他几乎连呼吸都停住了。子玉皱起眉,他这种傻呆呆的样子,哪能讨夫人喜欢。
蓦然地,他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她说过衣着整洁是做人的基本。心里一急,他转身冲进房子,“嘣”地一声关上门。子玉傻了眼,他好不容易把潇潇叫来了,他竟然闭门不见,到底是在想什么呀。
“我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潇潇面无表情地问。
“我去叫他。”子玉连忙应道,冲到门前,用力拍着门,“子卿,开门呀,你再不开门,我们就走了。听清楚了吗,我们,就走了。”
“等一下!”他连忙喊,猛地打开门。
以他换衣服的速度,绝对能当好一个模特,潇潇在心里说,打量着重新打扮过的子卿,虽然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