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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床铺并在一起,小雪是小红的丫头,又是刚来的,分到的被褥最旧最薄,根本不能保暖。潇潇看到缩着身子躺在那里,想到热汤的暖,心里动容,伸手把她揽到怀里。
“这样暖和些。”
她的身子一僵,一动不动地躺在她怀里,后背微微在颤动。潇潇无奈地闭上眼,被卖到这里的孩子大都出身穷苦,在家里吃过不少苦,小雪也是同样。但是和同龄人相比,她多了些什么,潇潇忽然想,也许她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助手。她不会看错的,就像她不会看错正元的野心。赏雪之行虽然草草收场,但是明天他应该会有所动作。
次日,潇潇听到众人起床的声音,努力想要睁开眼,眼睛却紧紧粘在一起。身体很热,头重脚轻,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她感觉有人推了推她,轻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紧张和不安。她猜想是小雪,想要出声安慰她,喉咙干得没有声音。想要张开嘴大声说点什么,耳边的声音渐渐远了,连眼皮上的光亮也渐渐变小,恍惚中,她好像看到哥哥担忧的目光。
“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要任性了,你病了,都没有人照顾你。”他这样说。
然后寒出现了,拿着很大颗的药,凶巴巴地瞪着她,“快把药吃了。”
好凶,她抗议道,要让哥哥好好管教他。她说着,声音好像飘在很远的地方,他们相视一笑,朝她挥手作别,她站在原地,把不舍握在手心,微笑地看着他们远去。脸上,好像湿了,一定不是她的泪,她不会哭,淑女的眼泪是世上最珍贵的钻石,她不哭,绝对不哭……
“胡大夫,她怎么样了?”
晌午,城中某个避静的宅子里,一个毫不起眼的房间中,潇潇躺在那里。四皇子正元悠闲地坐在桌边喝茶,略带慵然的目光询问地看向正在把脉的老者。他派人去天仙楼打探时,她已经高烧昏迷了,他花了很少的银子替她赎了身。她是有才能的人,沦落青楼有她的无奈和苦衷,他在她最危急的时刻把她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她一定会感恩戴德,以后也更容易为他所用。
“王爷请放心,她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寒气侵入心脉,以后恐怕会落下病根。”
“你只管救活她就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是,王爷。”
他不需要她长命百岁,只要活到做完他让她做的事。他救她,不是出于善良,而是利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过就是如此。站起身,他漫不经心地看向病上的潇潇,她的脸上闪耀着一滴透明的泪水。泪水不适合她,这句话闪过他的脑海,不由自主地伸手拭去钻石般的晶莹。明明只是一个沦落青楼的农家女子,为什么他觉得她不该这般落魄,而是更加闪耀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带着把所有人都踩到脚下的高傲。是他想太多了,他暗忖,笑着耸耸肩。
“醒了让人通知我。”他吩咐了一声,微笑着离开了房间。
潇潇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她睁开眼,看到陌生的房间,一刹那她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姑娘,你醒了。”胡大夫把着她的脉,眼角的细纹舒展开了,“再多休养几天就没有大碍了。王爷很快就会来看你。姑娘,你有福了。”
原来如此,她在心里说,嘴角藏着一抹冷笑。她有福了吗?她最大的福就是她是她。
不一会儿,他出现在床上,脸上带着平易近人的笑,“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没有,谢王爷关心。”她微笑地答道,余光盯着他的表情,像是期待着一场好戏。
“这样就好。我在天仙楼看到你时,你病得很重。现在醒过来就好了。”他依旧亲切的笑着,好像不在乎她冷淡的反应。
“能在病危之际碰到王爷,真是小女子的造化。”
“潇潇自谦了。”他目光闪了一下,关切地问:“不知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离开了天仙楼,你还有别的去处吗?”
“没有。”她毫不在意,“不知道王爷有什么好的推荐?”
“推荐不敢,不过是一份闲职。”
“王爷说来便是。不管是什么闲职,只要报酬得当,我怎么会拒绝。”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张扬着笑。
他一愣,跟着笑了,“如此甚好。你先养好身体,要做什么,我很快会告诉你。以后你就是住在这里,她们就是服侍你的下人。”
随着他的手势,两个乖巧可人的女子走进房内,站在床前轻轻福了福身,“奴婢见过王爷、小姐。”
潇潇眯着眼,微笑地打量着两人,忽然抬头对正元说:“还记得我救下的那个小丫头吗,她应该还在天仙楼。如果王爷一定要安排什么人服侍我,我希望是她。”
“如你所愿。”他宽容地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眸中有些许惊讶。对他所做的一切毫不吃惊,还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到底有什么自信,觉得他一定按她说的去做。
“谢谢王爷。”她淡漠地说,用优雅的笑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等侍女退下,房间里剩下两个人,她的笑浓了一些,“至于报酬,我想还是跟王爷说清楚的好。我要得不多,(奇*书*网。整*理*提*供)绝对是王爷给得起的东西,等王爷完成心愿,我自然会向王爷说明。”
是什么?他用目光询问道,打量她的目光多了疑惑,她真的是哪他所查到的那个农家女子吗?
她到底想要什么呢?她暗暗问自己,心里也得不出确切的答案。她最想做的,当然是设计服装,让所有人享受视觉盛宴,但是在并不发达的古代,连衣料尚且不足,又谈什么设计呢。她擅长的本来是引领潮流的时装,忽然让她设计古装,她根本说服不了自己。也许只能从商了,她想,有了金钱和特权,她定能有一番作为。
“等价交换。我为王爷做多少事,将来就会向王爷要多少报酬。很公平吧?”
“的确。”他笑道,谅她一介女流无权无势也不能做些什么,如果要求太过份,他大可以不理。
就算他不给,在他们“结帐”前,她也会拿走自己想要的那份。她不相信别人,处于劣势的她,当然要多为自己考虑。
晚饭的时候,管家领了小雪到她屋里。她看到潇潇,大大的眼中涌动着泪水,不安地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在管家的催促中,她走到床上,福了福身,脆生生地叫道:“奴婢给小姐请安。”
“真是让人不愉快的称呼。”她皱着眉说,微笑地望着有些失措的小雪,“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不行的。”她连忙摇头,转头朝门口的管家看了一眼,不知应不应该照她说的做。
“以后她就是你的主子,凡事你听她吩咐便可。”管家叮嘱道,朝潇潇点头告辞。
她点点头,张嘴还要说,脸上不禁红了起来,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几分腼腆。“潇潇……姐……”
清脆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她看了一眼潇潇的反应,不待她说什么,就把头低得死死地,抓着衣角不敢抬头。
“小雪,以后叫名字就可以,那个‘姐’字最好去掉。”她听不惯有人这样叫她,以前在公司别人都叫她的英名文。
“潇……潇。”她鼓起勇气重新叫了一遍。
“以后就这样叫我吧。”潇潇微笑着,盯着因为她的赞许激动地微微发红的脸,“现在去帮我拿着吃的来,我有点饿了。”
“是,潇潇。”她连忙说,抬头偷偷看了她一眼,快步退出房间。
有没有才能倒是其次的,她相信她的真诚,这是最大的财富。她这一生,还能得到多少真心呢?似自嘲般她轻声笑了,得到多少又能相信多少。
第七章 投身局中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潇潇的身体在几个月之内两次重病,很难一下子康复。每日她都要在小雪紧张的目光下,灌下三大碗苦药。她不怕中药,大粒的难吞咽的西药对她来说更可怕,但是天天这么喝胃已经受不了。远远地她听到小雪的脚步声,身体不自觉地产生排斥。
“喝药……”走进屋,小雪细声说,半低着头不敢直视潇潇的目光。
她这个样子已经不是普通的腼腆了,潇潇暗笑,接过药犹豫地盯着,冲鼻的药味惹得胃一阵翻腾。小雪看她苦着脸,迟疑着从怀里里掏出一个小纸包。
“果脯,很甜的。”她红着脸,羞窘地把纸包递给她,目光小心看着她的表情。
“你买的?”潇潇接过去微笑地问。
“嗯……”她轻轻点头,看她接受了,心里很是欢喜。
“你哪来的钱买?”
“管家大人说,我以后有月钱。刚进府的时候,他先支了一个月的钱,让我买些平时要用的东西。”
“你买了什么?”潇潇感兴趣地问,这个年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