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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笑,笑得暗里藏刀又冷又毒她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今儿他的笑除了还是一贯的邪魅,却像是多了些什么,令她有些晃眼。
“张开嘴。”他语声性感,语气低哄诱人。
青璃露出几分尴尬,尴尬的看着旁边人群投来的异样的目光,这举动怎么看怎么诡异,怎么看就怎么别扭和不妥,还有些暧昧。她宁肯他整日对她像在东商的那时候,不是恨就是怒,不是怒也是火,句句刻薄恶毒,贬她损她不留余地,而不是现在这种让她摸不清的局促。
“我不爱吃。”她偏开脸拒绝他手里近在咫尺的水果。
“我说,张开嘴!”他上前一步,语气低沉霸道。
☆、小娘子(4)
拥挤的人潮里几乎是贴着她的身体,阿金在一旁和阿银挑选杨梅,他噙着一抹笑俯身下来,“再不张口,我用的就不是手,而是我的嘴了。”
青璃惊讶的瞪着他,“你!”张开的口中突然一丝清甜和淡淡的酸味儿透了进来堵住了她的话,他把那颗杨梅趁机喂入她口中,噙着魅世无双的笑:“这些日子我见你口味偏爱吃酸,这杨梅定也是爱吃的,你成日把撒谎当饭吃吗?”完了还不忘嘲弄她一番,语气却不再有讥讽刻薄的味道。
其实,这南诏的杨梅青璃是吃过的,记得去岁六月,宫廷里进了一批御贡的杨梅,个大且鲜,是从南诏快马送来,北苑也得了两盏,用冰镇着,她伺候慕言吃下,慕言只连连的皱起眉头将那口杨梅吐了出来,说:“你再尝几颗,看看这杨梅是怎生的难吃。”
她当时也就皱起眉头,自己先是试尝过一点的,又酸且甜,很是好吃啊?
慕言开了口的命令,她就顺其自然的遵从,一连又吃了几颗,却还是又甜且酸,那凉凉的果子融化在口中,滑入心田,沁人心脾。
后来才明白慕言的心思,不过是想她多吃一些,因他也知道她爱吃这样东西的。
那时候的杨梅虽然也是南诏的,但经过跋山涉水,必不如刚才凤倾夜喂给她的这颗甜和新鲜,且原汁原味。可是她记忆的那一次,却比凤倾夜的喂给她的这颗杨梅要甜上许多。而此时此刻,她吞咽着这颗杨梅,本是极甜带一丝清酸的,却觉得麻木无味,甚至还带着些苦涩。
那苦涩就滑入了心田,让她眼睛蓦然的湿热起来。
也许苦涩的不是杨梅,而是深藏在心底,对慕言的那般思念。
手指忽然粗鲁的揉上她的唇,拉回青璃的思绪,凤倾夜目光暗沉的看着她,她不仅仅爱撒谎,还很爱走神发呆,她在想谁,想到眼睛湿热,“你在想他?”很好,这臭丫头躺在他怀里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吃着他喂的杨梅也想着别的男人。
“我虽然是你的俘虏,但我的心是自由的,我在想什么,恐怕无可奉告!”
青璃心中突觉难受,心情也跌了下来,于是脸色变冷,甩开凤倾夜的手往前面走了几步,忽然被一旁的商贩给拉下来,“女娃娃,女娃娃看看吧,这可是南诏最美的合欢花,姑娘买一束回家放在屋内,还可益气养神咧!”
☆、小娘子(5)
“老爹爹,我没有银子的。”
青璃看那老人满面白须,慈祥和蔼,不忍心拒绝,却无奈自己囊中羞涩,毫无分文。而那老人家竹篓里的一大捧合欢花却委实美丽,雪白如扇的花朵枝枝并蒂而生,在风中轻轻摇曳,如一对对情人在耳鬓厮磨。
“老爹,这花给我。”忽然凤倾夜走过来掏出银子。
老爹爹笑眯眯的看着他俩人,“诶,诶,好嘞,不过咱老头子的花可用不了这些钱呀,来,小伙子,这找你的钱拿好了,把这花送给你的小娘子,合欢并蒂生,鸳鸯两相对,恩爱夫妻白头到老哩!”老爹爹笑呵呵的拉着青璃蹲下来选花儿,青璃脸上更是尴尬,忙就解释,“老爹爹,我并非他的娘子,我和他不是——”
“娘子。”青璃话未完,凤倾夜忽然也蹲下来捧着青璃的肩膀打断她的话,对着老人笑容满面,“老爹莫介意,我家娘子原是异国来的,未能适应我南诏的热情,是以极害羞。”
“你!”青璃吃惊的瞪着凤倾夜,脸上因不悦而涨出一抹绯红,看在老爹的眼里竟真的成了羞涩。
老爹爹哈哈大笑起来,“女娃娃,能找到这样的佳婿,你们可是前世修来发福分呐!”说着拍了拍凤倾夜的肩膀,完全被凤倾夜那副美好的皮囊给收买了。
老爹爹一边选花,一边又罗哩罗嗦的慢腾腾的对青璃说道起这合欢花的来历,“女娃娃,你可能不知道咱南诏这合欢花的来历哟,说起这合欢花,它还有个名儿,原是叫‘苦情花’,传说古时候这合欢树并不开花,而是……”老爹爹说得诚恳,青璃也就忽略了刚才的误会,而是专注的听起这老爹爹说道起这合欢的来历。
原来竟是个凄凉哀美的爱情故事。
相传古时,一位秀才进京考取功名,与深爱的妻子别离,妻子指着窗前的苦情树对她丈夫说:夫君此去,必能高中,只是京城乱花迷眼,切莫忘了回家的路!然秀才一去便是杳无音信。妻子苦苦等候,直到青丝变成白发。在临死时,妻子拖着病体来到那株印证着她和丈夫誓言的苦情树面前,用生命发下重誓,言道:若夫君变心,从今往后,让这苦情树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同心,世世合欢!后来,苦情树果真开了花,雪白柔软的花朵,如一把小小的扇子缀满枝头,五到七月间开花,叶子随着花开花谢而晨展暮合。再后来,这开花的苦情树就被人们称做合欢树,开出的花,就叫,合欢。
南诏自古有传言,说是在合欢树下见证的爱情,将会生生不离,世世合欢。
☆、急中生智(1)
就在阿金和阿银挑选杨梅,青璃听着老爹爹说着合欢的缘来之时,她们都没有看见凤倾夜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暗中在窥伺着北门街的一切。
人群中有装扮成百姓的侍卫用眼神和凤倾夜交接。
从宫外回到宫中,凤倾夜就进了御书房,青璃和阿银将买回来的杨梅用碎冰镇着,之后阿金领着青璃一起端着冰镇的杨梅送到御书房来伺候,走到御书房外,阿金和青璃都顿住了脚步,只听见御书房内的交议声很大:
“陛下,陛下今日和宫女扮作寻常夫妻隐匿北门街甚好,并没有让那些人察觉出什么。”
“扮作寻常夫妻既能掩盖身份,又无须藏首露尾,孤料想他们必不会怀疑。”
“那就好,你们可查到什么?”
“今日收获算是不小,卑职等查到……”
“……”
屋子内的交谈声忽然小了,大概是两人走近了凑在一起低耳交谈,是以外头的人便听不见了,青璃端着那盏用琉璃的攒心水晶盘盛着的冰镇杨梅,忽然觉得一丝清凉落在心里,精神不少。原来他今日出宫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有谋而去,带着她,不过是拿她做遮掩的挡牌,这道讯息反而让青璃心中舒了一气。
阿金却目光深沉的看了青璃一眼。
而青璃转而又沉思着方才所听到的内容,凤倾夜究竟在查什么呢?
转眼又是两日后,这两日青璃便不再似之前那样躺在这安静的杂物里一个人好睡了,许是凤倾夜让她吃那冰镇的杨梅吃多了,私下里阿银又给她吃了些,是以夜里开始觉着胃寒发搅,直到四肢都是冰冷冷的,她本是寒凉体质,贪了这点子冰镇的爽快,加之南诏的食物让她提不起食欲,这些日子吃得就更少,素来不好的胃便扛不住了。
这夜夜半十分,她难受的伏在床沿吐了几遭,却只是一滩的清水,五月初的夜里还是清凉如水的,南诏皇宫又多树多草,那沁凉的夜风从破口的窗洞里吹进来,这薄薄的被褥挡不住冷意,她四肢蜷缩在一起也偎不出一分的热度来。
于是想起慕言,想起那北苑的温暖,想起慕言怕她冷,让人在暖阁外添加炭火。
☆、急中生智(2)
想着想着仿佛眼前又回到了北苑,看见屋子里烧着暖洋洋的白炭,呲呲的跳着火星,那温暖的热度就蜿蜒到了肌肤上,华丽的锦被盖在身上,甚是舒服。
半梦半醒之间,她蜷缩在床沿瑟瑟发抖,额头因胃里的翻搅而难受得冷汗直冒,恍惚中听见门轻轻推开的声音,有风灌了进来,越发冰凉,像是谁的手持了她的双脚放在温暖如火的怀里,搓了搓,那份暖意霎那就融入心中,让她舒服的放松下全身的紧绷。
醒来后已是翌日下午,发现自己没有躺在杂物房里,而是躺在了偏殿。
可是前儿从宫外回来,她就被这宫里的太监调回了杂物房,她不可能这会子躺在这温暖的偏殿里,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