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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只是听闻,但也可见慕宣宗对这大皇子的喜爱。
那么眼前这名男子,多半就是当今的大皇子慕言了!
“我……奴婢……”她欲解释。
“怎么,原不是哑巴。”
“奴婢是尚食局的宫人,青璃。”
“北苑严令宫人进入,你是向天借了什么狗胆,敢闯了进来!”
“对不起,奴婢只是想摘一些杏——”
“滚!”他冰冷刻薄的咬出这一个字,即使看不到他的眼神,她也能感觉得到那眼睛里迸发的冰寒之气。
可是,青璃自小便有种偏生不怕死的精神,她捡起竹篮,低低的道:“请问大皇子,能否,能否准许奴婢再摘一篮子杏花……”如果没采到杏花,她就做不成最美妙的花神糕,且这一趟岂不也白白讨了嫌,白白被他骂了去么。挺不值的嘛。
他似乎一怔,除了没想到她猜到他的身份之外,更没想到这宫女胆子比狗还大,怒火顿从心起,很好,她以为他瞎了眼,便没了主子的威严?
掌风一扫,那地上编织的花篮抛向半空,接着碎成一摊零落的枝条一点点掉落在铺满花瓣的地面上。
“现在,可以滚了?”
一切快得令她连惊呼都来不及。她没有想到他眼睛看不见,却还能如此准确的感觉到到东西所在。
青璃不甘的看那一地杏花,嘟囔一声,缓缓的转身。
☆、失明的太子(3)
“慢着。”
走了几步又听他一声冷喝:“这琴,你可曾动过!”
她直觉他话里的寒意如芒刺戳心射来,转回身如实道:“奴婢只是——”
不待她话说完,空气里传出尖锐的声响,那古琴上的两根琴弦已经弯弯曲曲扭断在那,破裂的琴音刺痛了她的耳膜。
她惊讶的望着他,“为什么,这琴并没有错!”
他能弹得出那样的琴音,必然是心爱音律造诣高深的人,又怎么能如此不爱惜琴,轻易就折断了琴弦呢,难道就因为她碰过它?
他的手抬起,欲折断第三根琴弦,她下意识跑过来去挡他的动作,怎料他指尖一弹,那琴弦铮地一声掐断,反弹在她脸上,她痛呼一声却只扑在古琴上,急急跪下:“大皇子嫌它脏,是奴婢的错,奴婢替您擦干净便是,何必断了它。”
“这等浊物,要它何用。”他轻蔑的声音响起,覆着白绫的头微偏,掌风准确落下来。
她抱着琴不依,不让。
掌风停在半空,他冷喝:“滚开。”
她倔强而固执的抱着,脸上因刚才被打到,而有些微辣辣的痛。
“既然,既然大皇子不要它,那么赐给奴婢吧!”
他冷蔑道:“这云曦古琴断了一根琴弦已成死物,你不过是个奴才,便是个死物,也配?”
青璃低垂眸华,脸色冷了一份,她并不会因为他是个瞎子,而对他这般轻蔑尖锐的怪癖行为报以理解和同情。他若是因她而毁这古琴,便是一种不尊重他自己的行为。
“那,若是奴婢能证明它并非死物,是否大皇子能网开一面,留下它?”
她没有等他回答,而是抱着古琴就地盘膝坐下,将古琴稳稳当当的放在腿上,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冰指纤纤,挑动间,清醇的音色,如滴水落泉,丝丝沉沉的冗长漾开。
一曲罢,她露出一抹真诚的笑,仿佛之前的不痛快都顷刻随着音调烟消云散。
她抬头看他,眨着清澈的美眸,道:“喏,现在它并非是死物,大皇子是否能够留下它?”
一阵沉默后:“留下琴,滚。”
☆、失明的太子(4)
她眼里放出光彩,欣喜的把云曦古琴稳妥放回琴架上,拍了拍身上尘屑,走了两步忽然又顿住,踟蹰回头。
“你是想让我叫人来,把你丢回尚宫局吗。”他听见她停下的脚步,冷然道。
她想了想,忝了忝下唇,“既……既然大皇子愿意网开一面,不如……不如网开两面好了……”
很好,她是在挑衅他的底线。
他没有出声,空气忽然间变得沉默,仿佛冷冷的凝固起来,她觉得连风都冷飕飕的预兆着他此刻压抑的怒火。
她赶忙道:“这云曦古琴是上等古物,虽不至于废掉,但残着到底不值,奴婢愿意替大皇子将它修好,只求,大皇子赐给奴婢一篮子杏花……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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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你从哪里弄来的一只猫,你疯了,宫女是不准私养宠物的。”辛姝打一进门,就见青璃坐在床头,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儿,还是一只受了伤的猫。
“我在东宫发现了它,见它受了伤,又……找不到主人,所以就把它带了回。”青璃为猫包扎完毕,目光一直定在那铃铛上出神。
北苑里,大皇子最终应了她的条件,她得了一篮子杏花,回来之时不巧竟又遇上这只猫,只是它受了伤团在那花圃下,原本知道这后宫能豢养宠物的必定是皇子公主或嫔妃,若是捡了回很可能惹上麻烦,但是因为对这只猫,和那串铃铛的熟悉,她才决心抱了回。
第二天,她四下里打听宫中哪些主子养了猫。
可也巧,她打听的当头,正有两名宫女前来打听,说是主子丢了猫,问尚宫局的人可曾见着。青璃走上来,便问道:“两位姐姐,可是在找一只浑身雪白的猫?”
那俩宫女面露喜色:“正是正是,姑娘可曾见过?”
“两位姐姐,是哪一宫的?”
“东宫太子殿。”
青璃不由的一怔。莫非这猫儿就是大皇子的宠物?
“敢问两位姐姐,你们的主子……是?”
一名宫女笑着回:“我们是太子殿伺候皇子妃的侍女。前日皇子妃养的铃铛一夜未归,铃铛对皇子妃十分重要,这不,我们不敢懈怠,一早就来寻了。”
原是皇子妃的宠物。
铃铛……是这猫儿的名字吗?青璃低头若有所思的想着。
☆、南诏公主(1)
这大皇子的正妃她也有所听闻。
自南都亡城八年来,西部的藩凉国和北狄各部族的侵扰暂时偃旗息鼓,两年前,当大皇子慕言还是太子时,南诏王凤阁罗亦遣使来朝,与东商修好,两国联姻,将南诏国公主白翘儿嫁来东商做了太子妃。南诏与东商的时好时坏,正如这阴晴不定的天。
听闻当年这南诏国公主风尘仆仆入了朝歌,朝歌的百姓目睹这公主的美貌顿时惊为天人,成百上千的百姓追随公主队伍直到了皇城前,造成朝歌街道拥挤堵塞了一日。
只可惜,这白翘儿嫁入东宫,成婚当晚,太子慕言不幸失明!
皇后大怒,道是这南诏国居心叵测,送了个祸害来害她的皇儿,太子妃的处境可想而知,虽然念着两国利弊暂且未废妃,但太子妃也不过虚担了个名头罢了。然,当年的实情谁也不知晓。
太子一夜失明,紧接着慕宣宗抵不住朝堂压力。
无奈,废黜太子!
联系到昨日北苑门前撞到的那位有着外族口音的绝美女子,青璃大抵猜到这女子的身份,应该就是南诏公主了。她能遇见这只猫和铃铛,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没想到,她在有生之年还能再次遇见这只猫,和这一串铃铛。
自清早皇子妃的宫女将猫抱走以后,谁知到了傍晚十分,那边宫里又来了一名宫女,说是奉了皇子妃的命带青璃去觐见。
青璃来到白翘儿所居的太子殿,而对方果然就是昨天在北苑撞上的那名女子。
“是你。”白翘儿也认出青璃来。
青璃行了礼仪,白翘儿笑着免礼,又让下人赐坐,青璃未敢坐,白翘儿又让宫女奉茶端糕点,形容举止温柔尔雅。
白翘儿看青璃不卑不亢,从容大方,且样貌灵动清美,十分可人,尤其那一双幽亮璀璨的眼睛,像是最上等的琉璃珠玉,溶了漫天的星辰在其中,望久了,倒像是能把人吸引一般,这眼睛的光彩,如何这等相似呢……
她忽地想起一个人来。
凤倾夜,他也有一双秀丽漆黑的凤眸,漆黑的目光中又能放出焰火般灼热的光华,看似不经意慵懒望着你的时候,顷刻教人沦陷……
☆、南诏公主(2)
白翘儿打量青璃的时候,青璃亦坦然望着对方,只觉得白翘儿好生的熟悉,倒像是似曾相识,有种十分亲切之感。
再细细一瞧,白翘儿的眉眼与自己竟有几分恍若的相似。
白翘儿也觉青璃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又见青璃五官明亮动人,想着若再成熟两年,加上青璃本身的一股独特气质,足以倾倒众生,此女定不是长居宫女的命。
“你叫什么?”白翘儿笑着问。声音温柔恬雅。
“回皇子妃,奴婢叫青璃。”
“今日召你来,是想谢谢你救了我的猫。”
“皇子妃不必多礼。”
这时,有宫女将那唤作铃铛的猫抱上来,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