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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子心里摇头叹息。五年了,情蛊始终不能解开。要是一辈子如此也罢,万一哪一天这情蛊解开,主子忆起对青璃姑娘的爱,到那一天……
顺子简直不敢想象那种是人皆无法承受的悲恸。
“你去把丽妃传来,朕想看她跳一支舞。记得,让她换上一套白色的舞衣。”
☆、他的怀抱,她的归宿(6)
“主子,这夜眼看着就深了,此时……”对上慕言不耐的眼神,顺子住了嘴,“奴才这就派人去皓雪宫传话。”
皓雪宫。
电闪雷鸣的雨夜里,皓雪宫外宫灯被风吹灭了几盏。
一道黑影潜入双燕的寝宫。
“阿媛,事情办得怎么样?”双燕披着一件外衣,将床前的油灯拨弄,灯火渐渐明亮,照着床前浑身湿漉的黑衣女子。这女子乃是双燕身边一名随身侍女。平日隐藏起武功,即便是前往朝歌一路上多次遇上刺客偷袭,这名侍女也未暴露身份,连其他一同来的侍女亦是不知。她竟是高句丽王挑选的一名武功颇深的内卫高手,留在东商,一来保护双燕,二来可替双燕暗中办事。
“公主放心,阿媛已将信带给咱们隐蔽在朝歌的人,相信他们会交到北狄人手中。”
红唇略带出一丝笑意,双燕放下手里拨弄油灯的银簪,“很好,下一步,我们要弄走驻守北地的宋世忠宋大将军,然后想办法得到边关军营地图。”
“公主打算怎么做?”
双燕微微淡下笑意,“急不得,先等候时机。你先照我说的,暗中联络那些大臣,到时候好为我们所用。”
“阿媛明白。”
‘咚咚!’外殿门上响起敲门声,很快有侍女走进来通报:“公主,是玉清殿的公公,说是皇上传召,还说让公主穿上白色的舞衣。”
“知道了,让公公稍待片刻。”
“公主,自从来到东商已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皇上虽屡屡传召于您,却只是为看您跳舞,即使留宿过夜,也未让您侍寝,阿媛实在觉得奇怪。”
双燕眼神略略一暗,“你放心,早晚我会让他宠幸于我。即使未宠幸,在后宫这些宫人嫔妃看来,我也早已经是皇上的人,皇上爱看我舞蹈,屡屡传召于我,就已经足够让皇后嫉妒心痛了。”
阿媛说道:“公主还是多加当心,以防皇后对公主不利。听闻今夜身怀六甲的蓉嫔娘娘小产了。更是听闻这后宫但凡是得皇上宠幸过的嫔妃,都无法安生的在这后宫活得长久,可见这东商皇后表面端庄美丽,实则是心狠手辣之人。公主置身风浪口,必也会遭皇后心恨。再者,经过这些日子看来,东商皇帝宠爱皇后,并非是空穴来风,皇后始终占据着有利的条件。”
“我会当心的。替我更衣,上玉清殿……”
☆、朝歌风波(1)
临窗而坐,听雷雨交加闪电如疾,凤倾夜的眼中有沉思,似乎笃定,似乎神游。
手中拿着酒盏,却并不喝,只是拿着,把玩。
“陛下,离开南诏已两个多月,如今没能找到娘娘任何踪迹,咱们是否……”阿金又端了一盏油灯放在桌上。究竟那封信是谁所写?既然来到朝歌这些日子,未见东商皇帝出手,那么必不是东商皇帝设下的陷阱。那又会是谁?若青璃真在朝歌,如何将朝歌翻遍了,也不见踪影?
屋外忽地响起一踏脚步声,伴着雷雨风声走得很急。
阿金微微一扬眼,“陛下,听声音,是阿扎犁来了。”说话间阿扎犁果然到了门外。
阿金打开门,阿扎犁淌了一身雨水进来。“主人,有消息了!”
听阿扎犁的脚步声,凤倾夜心中已经猜到必是带来了消息。“事情查得如何?”
阿扎犁取下斗笠,甩了甩身上的水,倒是噙着一股笑意夺了凤倾夜手里的酒杯,一口灌下,“好生累坏了我,主人莫急,且待我喘口气再说。”见他这样,凤倾夜眼底的幽暗反而亮了些许。
“要喝酒,多的是,你且把话说了再喝亦不迟。”阿金夺下酒杯和酒壶。
阿扎犁咧起嘴巴笑道:“阿金,你莫不是怕我喝了主人的酒不成。”便摸了一把嘴角的酒味,这方看向凤倾夜,从怀里掏出一把玩意放在桌面,阿金和凤倾夜把眼一望,却是一把用丝绢包裹的干掉的紫花,花样奇特,并不曾见。
阿扎犁道:“这就是紫迭花!”
“这是紫迭花?”凤倾夜伸手要拿,阿扎犁忙道:“主人勿动,此花有毒。”
“……”凤倾夜收回手。
阿金盯着那花瞧了几眼,凑上来闻了闻,“陛下,这花的香味,与那信上的味道一样!”
阿扎犁说:“我无影门的人,费尽心机,终于在玉州找到淬炼这香粉的紫迭花,此花,乃唯有紫情谷才有,紫情谷正就是江湖传闻医圣前辈所居之谷,此谷极为隐蔽,凡外人擅闯必是九死一生。为了打探这消息,几个手下死的死伤的伤,才得到这株紫迭花。”
☆、朝歌风波(2)
“既然如此,为何这紫情谷中的人,会送信到南诏给陛下?”阿金实在想不通。
凤倾夜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在天裕澡堂的一幕,此时窗外阵雨瓢泼,夜空昏昏惨惨。他起了身,“阿金,备披风来,孤要外出一趟。”
“……”阿金虽想阻拦,但还是放弃了。
披上披风,撑了把伞,阿金跟阿扎犁便看着他独自一个人消失在雨幕中。
踏着轻功,来到太医院。
距离上次澡堂一遇,已经是二十多天过去了,他早已让人打探出太医院医郎黎念卿的来历,正是来自玉州!这其中,不可说有些巧合。
他立于树下望着太医院,脑海中不断浮现那日温池里的情形。那双眼睛,与她何其相似。可是事实告诉他,拥有那双眼睛的人,却不过是个男子。
太医院门前,两只挡风的灯笼飘来荡去,不一会,雨幕中奔来一辆宫车停在门口,马车上下来一位公公,急急拍打院门。
“谁啊?”听得院门内有值夜的人问道。
“宫里来的,急传医郎黎念卿和常太医入宫看诊!”里头的人一听忙开了门。
“……”拉低斗篷的帽檐,凤倾夜定定凝望太医院门口。
不多时,有人从太医院走了出来,正是青璃。
而彼时,另有一辆宫车赶往常太医府邸接人。
雨水下得很急,漂湿了斗篷,太医院门前墙沿下汇聚了一股股水流,青璃拢好披风就要踏上宫车,余光忽然朝这树下望来。树下已无人影,只有几片树叶落在雨水激打的空地上!
刚才那暗处,仿佛有道灼热精亮的视线凝结在她身上。是错觉吗?
玉清殿内,正是一场风波。
青璃随着常太医一道踏进玉清殿,谁知正有一拨禁卫带刀闯进去。
但闻殿内,传来辛姝的怒声:“丽妃借献舞之时,对皇上不利,还不将人拿下!”
来的路上,青璃已经从太监口中得知,慕言传召高句丽公主侍寝,听闻公主为慕言跳舞,谁知慕言突然捧着心口痛倒在地,宫里这才匆匆派了宫车直接来太医院召人。这样好的机会,让辛姝撞着了,一准是要利用来除掉这‘迷惑’慕言的高句丽公主,可是,真是这玉逻公主妄图对慕言不利?还是因为……
☆、朝歌风波(3)
殿内的气氛似乎如紧绷在弦上的箭,青璃和常太医紧走几步进了内殿,刚好慕言忍痛的说道:“月儿,和她无关,来人,送丽妃回皓雪宫。月儿,你也退下,所有人都退下,朕想一个人清静。”
辛姝吃惊,“慕言,你、”当她接到慕言笃定的眼神,心中忽觉得一丝冰凉。
慕言的神情仿佛十分痛苦,脸色发青,额头上冒着汗水,忽然间恼怒的将龙榻上一只玉枕用力拂到地上,殿外雷雨狂风,殿内响起玉枕摔碎,凳椅撞翻的巨大响声,“都给朕出去!”一声冰冷的呵斥,惊得所有人一抖!青璃透过人群凝望慕言。看来如她所料的,不是高句丽公主所为,而是情蛊在发作。紫蠡教给她解蛊的办法,看来是有用的。
辛姝揪着十指,走上来轻声的道:“慕言,不要这样,我回凤藻宫,但是至少让太医留下来好吗……”泪在她眼中打转,她用恳求般的目光凝着他,直到他首肯点了头,然后才落下泪,目光于他身上徘徊了几次,才不甘的,随着众人陆续退出玉清殿。
“你也退下,他留下就行了!”慕言浑浊的目光瞪着常太医。
“但是,皇上您的龙、”
“滚!”玉清殿里传来冷怒之声。
最后只留青璃一个人。顺子挥了挥手,索性让那些宫女太监也都退下了。
“主子,所有人都告退了,就让黎医郎替您把脉开……开……”蓦然接到慕言一道冰冷的眼神,顺子立马噤声不语。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