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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夜。”她轻轻唤他。
“嗯。”他低低的回应,声音富有磁性。
“倾夜。”
“嗯……”
真好。要是能这样靠着直到永远该多好。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总是在想,能让娘爱了一生无悔的男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谁会是我爹。可原来我的爹,他一直都不希望有我这个女儿的存在。”原来她的爹,居然就是凤迦。
“阿璃,我要你为我,永远存在。”凤倾夜紧紧的搂抱着她。
“倾夜,你也会为了我,永远存在吗?”她的手,滑入他的掌心。
“永生永世,你在,我就在。”他的十指弯曲,紧紧扣住她的十指。
“倾夜……”她轻唤他,仿佛唤不够他的名字。
“阿璃。”他低低的回应她,在她发顶轻轻的霸道一吻。
“倾夜,我有点累,你抱着我睡。”
“好。”他今夜那样温柔,像真爱一颗珍宝一样呵护着憔悴的她。
☆、爱的谎言,十年的约定?。
黎明总是来得很晚,当阳光洒向繁华的朝歌城,青璃揭下头上的面纱,从一辆马车上走下来。“师傅,给你银子。”给了车夫一辆银子后,青璃又重新带上斗笠和面纱,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融入朝歌街头。
她挤进菜市口一角的人堆中,一群的百姓围在一块,对着那布告栏指指点点。
青璃静静看着所贴的白榜。耳边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听说今儿个要被砍头的是个女子……”
“不知这姑娘犯了何罪,要被砍头?”
“你没瞧,这白榜上不是说了,勾结外敌……”
“太后寿辰那晚,听说宫里头出了大事,你们可听说了没?”
“什么大事?”
“听说藩凉的皇后,那晚猝死在宫中……”
“藩凉的皇后,不就是早年太后封的义女,思平公主?”
“可不是。听说这思平公主回朝贺寿,不想却突然疾病死了……”
“这还了得,藩凉的皇后死在我朝宫中,只怕咱两国的关系又要恶化了……”
“唉,依我看来,这天下即将是一场打乱咯……”
“走吧走吧,快去菜市口,晚了就看不到砍头了……”
人群纷纷散去,又哄拥着挤向菜市口。
青璃一阵天旋地转,人险险的靠在街角的墙壁上才没倒下。
去菜市口的路很短,可她举步艰难,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走到这来。她没有挤到前方,而是站在百姓较稀疏的一角,透过那些缝隙,可以看到刑场。风越刮越大,她随着风摇摇晃晃,刑场上跪着一个女子,圆圆的脸,邋遢松散的发髻,惨白的囚服,唯有目光里闪烁着安静的光芒,那女子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静静的跪在那。
“斩!”监斩官抛下监斩令,那无情的牌子咚一声坠在地上。
周围响起一阵害怕的抽气声。
透过人群的缝隙,青璃瞪见鲜红的血溅在刑场上。
那一刻天地都在倒转,她摇摇晃晃着,撞到了好几个人。
一直退到后方靠在一根木桩上,那阵眩晕才忍下来。
心慧……泪水忍也忍不住的流下来。
她知道,这一场监斩是做给她看的,为了逼她现身。在人群退散前,她撑住虚弱的身体,匆匆的隐入喧哗的街头。站在朝歌的街头,她最后回头望一眼远处巍峨耸立的东商皇宫。
泪水沿着面颊,晶莹的滑落。
胭脂,心慧,孩子……若她有幸能不死,日后,她青璃必定要再回到这座皇宫来!
☆、爱的谎言,十年的约定?。
青龙帮旧宅里闹哄哄的,只听得阿金他们喊着:
“陛下!陛下!”“陛下您这是怎么了!”“阿吉,快拉住陛下!”
凤倾夜披散着如墨的青丝,形容散乱,挣开阿吉等人,面如死灰,人就倾塌在地上。
“她还是走了,终究是离我而去……”
是。青璃走了。南诏皇钟爱的璃妃,在新婚夜悄然失去踪迹。
阿金知道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了。
而凤倾夜直到新婚之夜后才得知,东商皇帝对青璃下了毒。
青璃知道,被蛊惑的慕言会利用她,对凤倾夜体内的舍利子势在必得。
两年不到,一旦舍利逼出体内,凤倾夜必死无疑。
而她知道,凤倾夜为了她,一定会不顾生死。
于是,她瞒着他,留给他一个完整的新婚夜,为了他,永远的离去。
她知道他对她生死与共的决心。
明白他对她的爱之深刻。
离去前,她留给他一封信,信上是一个‘美丽的谎言’,是一个‘十年之约’。
阿金捡起地上从凤倾夜手中飘落的信,信上是灵秀飘逸的几行血字:
——倾夜,我不曾离开,只是,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不论我身在何方,不论我在做什么,等着我,十年。十年后,[517z小说网·。517z。]阿璃……会回到你身边。
阿金看向凤倾夜,仿佛这一眼,凤倾夜整个人就化作了沧桑。
心酸止不住的揪在一起,阿金痛哭无言。
他的目光再无波澜,他的眼角再无邪魅的笑容,他的生命里只剩下寂寞……
……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可等?又可否能等得过十年?阿金知道,这只不过是个美丽的谎言,归来之日遥遥无期,不过是为了,让他们的陛下活下去而已。
“阿璃,我等你十年,二十年,等你生生世世,你不回,我就不老……”
他手中握着她留下的一束青丝,滚热的泪,一颗颗坠下来……
☆、太医念卿(1)
时光,荏苒而过。
——五年后。
一辆马车奔走在朝歌热闹的街头,停在离皇宫较近的主街上,旁边是一来客栈。
“公子,地方到了,今年上京来考的典医,大多住在这家客栈!”马车夫说道。
车帘掀开,那车夫就见里头的公子掸了掸身上的干净的衣袍走下来。
可真是个俊俏秀丽的公子呀。马车夫心内感叹。
“这是银两,不必找,幸苦了。”
“诶诶,多谢公子,多谢!小人就祝愿公子能一考夺魁,进入太医院!”
“承你吉言。”
马车夫嘿嘿笑了笑,满心欢喜的收起银子,就赶了车离去。
立于鼎沸的街头,人群熙熙攘攘,抬头举目远望那巍峨的东商皇宫。
五年了,她终于,又回到这个地方!
呼吸着朝歌的空气,五年前那场痛,仿佛还能清晰的感觉到。
青璃收了目光,抬头望一眼客栈门楣,就挎了简单的包袱走进这一来客栈。
“哟,客官可也是来上京考医的?”小二哥见又是个粉面俊俏的贵公子,很快迎上来。
“给我一间房。”青璃走到柜台。
“敢问公子贵姓名甚,咱这间客栈有规有矩,得留名登基方行。”柜台上先生摸着胡须瞥了一眼青璃,眼里微微惊艳。好个秀丽雪白的公子。
青璃目光从容清淡,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清脆,是个男子嗓音,但又十分悦耳。
“黎(璃)姓,复字念卿。”
“念卿?”那柜台先生又望了一眼青璃,挥笔写下,“黎念卿,二楼三号房。”
“等一等!”忽然,有个声音插进来,“喂,老板,这二楼三号房间我早就已经定下来了,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又把房间定给别人,未免也太不讲信用了!”一男子说话间靠在柜台上,身上跨着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包袱七八个,头发束着,一身青衣,生得健朗英俊,阳光洒脱,口里还衔着一根稻草,眉飞色舞的盯着青璃,“哇,你,你你你怎么可以生得这么白,有伤风化,实在是有伤风化!”
青璃淡淡的睨了一眼那男子,自顾自的掏出银两,递给掌柜的做押金。
☆、太医念卿(2)
“诶,等等!”那男子飞快将银子拨回给青璃,“兄台,这房,归我了,你让掌柜的另外开一间。”男子颇为得意,笑吟吟的盯着青璃又止不住的猛瞧了几眼。嚛,这年头的贵家公子哥,莫非都生就一张小白脸?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让那些女子怎么活?
“先来后到,这规矩,你不懂?”青璃淡睨着那男子说道。
见鬼!竟然连声音都这么好听,老天爷真是瞎了狗眼!
那男子怔愣了半秒,然后咧嘴一笑,“这就对了,那你知道不知道,这间房,我昨儿就跟掌柜的定下了,所以这先来的人是我唐景咯!”
“你是说要这间房,但是你只给了我一个铜板,这房间自然不做算。”那掌柜丢给唐景一块铜板,颇为嫌弃。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