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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岑恩滞了滞脚步,犹豫了几次,还是硬着头皮叫了一声:"姐夫。"
穆爵轻轻晃了晃杯中的液体,端起来轻呷了一口,皱了皱眉,然后抬头看他:"姐夫?顾岑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改口叫我穆总了。"
顾岑恩变了变脸色,缓步走到穆爵身旁,试着张了几次口,最终只是跟着拿起手中的酒杯,习惯性的喝了一口,然后无意识的顺着穆爵盯着的方向朝里面看过去。
视线的那一头,是正舞动着身躯的钟诺。
顾岑恩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穆爵,却正好迎上穆爵似笑非笑的目光:"她很美,不是吗?"
说着穆爵举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向室内走去。
顾岑恩一张脸霎时变的惨白。
☆、8
酒会进行到一半,钟诺几乎已经接受了全场的敬酒,喝下最后一个小明星递过来的半杯红酒,胃里终于开始翻江倒海,说了声抱歉,她赶紧往洗手间冲了过去。
吐得昏天黑地,几乎都尝到了胆汁的苦味,漱完口,钟诺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默默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拧开了门。洗手间外的走廊一头通往会场,另一头通往顶楼的天台,钟诺犹豫了一下,决定去天台吹吹风。
夜色很黑,钟诺静静趴在天台的栏杆上,冬夜的风冷冷吹过,她抱着胳膊狠狠哆嗦了一下,心中却惬意了许多,这一天过的太乱太快,她的整个脑子几乎被塞满,来不及多做任何考虑,不,应该说自从回国后,她的生活就彻底被打乱了,又或者,早在六年前,她的人生就已经是一团乱麻。
远处的居民楼闪着点点灯火,不知鲁鲁睡了没。钟诺一直认为生下鲁鲁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她始终狠不下心抛弃这样一条无辜的生命,可是在这一刻,钟诺突然想到,如果早知道她能给鲁鲁的不过是这样颠沛流离地生活,不知当初自己是否还会选择生下他?
冬夜的风,果然是彻骨的凉。
钟诺再次紧了紧胳膊,欲转身回去,还未来得及回头,身后突然靠上来一个人,一把就将她抱住了!
"谁!"钟诺失声尖叫,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来人推开,奈何身后的人力气大的惊人,不但越抱越紧,还将下巴重重抵在了她右肩上,来来回回的厮磨,呼出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意,似乎是个醉鬼。
钟诺心中更慌,正想着如何脱身,身后的人突然呢喃着叫出了两个字。
"宝宝"
钟诺的后背瞬间就僵直了,是他。
只不过怔忡了那么一秒,顾岑恩猛地将她整个人扳转过来,狠狠压在了栏杆上。
"你放······"剩下的一个字,被顾岑恩粗暴的吻封在了唇齿之间。
直接,强势,他不再是曾经的他,用两指大力捏着她的双颊,逼着她打开口腔,然后横冲直撞的直捣了进去,他要索取,不停的索取,蛮横的吮住她的舌,另一只手压着她的后脑勺,让她与他之间再无间隙,他贪婪的将她口腔中的每一丝气息吮吸殆尽,就像那是他活命的氧气。
钟诺渐渐呼吸不畅,由于缺氧而几乎丧失了反抗的能力,身子一点一点的瘫软下去,顾岑恩更加掌控自如,攫着她后脑勺的手顺着她的脖子一点点的摸索下去,探上她光滑细腻的背,然后毫不手软的,哗啦一下就将她背后的拉链半拉半扯的直接撕开。
钟诺的裙子刹那间褪到了大腿根部,顾岑恩的身子死死抵住的地方。
钟诺吓得大脑几乎一片空白,但仍本能的要伸手反抗,顾岑恩此刻却已经迅速变换了姿势,一手扯过她的双手困在背后,另一手牢牢捏着她的下巴,双腿死死抵住她的腿,然后毫不犹豫的,对准她胸前就含了上去。
一股电流迅速击遍钟诺的全身,明明并不想要,身体却又控制不住的起了生理反应,钟诺只觉全身越来越软,顾岑恩像疯了一般死死吮吸着她的香甜,钟诺绝望的闭上眼,泪水几乎是喷薄而出。
最为不堪的时刻,远处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这漆黑寂静的夜,显得那么清晰。
顾岑恩的动作明显缓了下来,钟诺抓住时机,提起膝盖对准他的下巴就是一下,顾岑恩痛的缩回了身子,钟诺赶紧抓起散落到膝盖的裙子,仓皇的遮住了自己的胸部。
顾岑恩仍欲伸手抓她,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攫住了手腕,那力道之大,简直要将他的手腕直接捏碎。
"顾导,你喝醉了。"男人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震怒。
顾岑恩不满的回过头,只见穆爵冷冷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吓人的戾气。
"穆总,这是我的私事。"顾岑恩带着酒意的话有些含糊,却明显并不打算收手,奋力用另一只手生生掰开穆爵的手,摇摇晃晃的再次走向钟诺。
"披上!"穆爵将手中的黑色西装丢给一旁明显有些吓坏的钟诺,然后转过身,没再说任何废话,上前就给了顾岑恩一记直勾拳!
顾岑恩带着些醉意,并没有防范,这一下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记,踉跄着就往一边倒去。
穆爵乘机抓过钟诺,连人带西装护进怀里,直接走出了天台。
乘的是穆爵的专用电梯,半拖半拽着被穆爵塞进他的黑色座驾,钟诺倚在副驾驶座上,身子仍止不住瑟瑟抖着,穆爵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走到一旁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然后站到一边,逆着风点了一支烟,却并没有抽,只是习惯性的夹在指间,烟灰渐渐变长,直到某一刻似乎烫了他一下,穆爵狠狠将烟头掐灭了,丢进了一旁的垃圾箱,回头看了眼车内兀自发呆的钟诺,刚想朝她走去,另一头曼曼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喏,这是钟姐的包。"曼曼将钟诺的黑色手包递给穆爵,探头探脑的朝车内看了一眼,然后不解的问穆爵:"有什么事吗?"
"没事。"穆爵边说边往车头走去:"钟诺身体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
曼曼还想再问,穆爵一记油门已经踩了下去,转眼就没了踪影。
一路上穆爵只问了钟诺地址,就再也没有开口。
钟诺闷闷的靠在车窗上,嘴角被咬破了,生生的疼,背上大概也被栏杆擦伤了,疼的火辣辣的,但这都不算什么。比起这些来,更疼的是心。
时间是什么?是面照妖镜,是人是鬼,照的清清楚楚。
报地址的时候,钟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乐婷那儿接鲁鲁,穆爵虽不讨人喜欢,但在某方面却又有让人安定的力量,至少钟诺知道,他不是会落井下石的小人。何况他早已见过鲁鲁,以他的城府,大概早猜出个中联系,钟诺不想瞒他,而他恰也是她唯一不用担心会对她不利的人。
他们是一条船上的。
乐婷接了电话,很快将鲁鲁抱了出来,鲁鲁大概已经睡熟了,圆圆的脑袋沉沉搁在乐婷肩上,难得的乖巧。
穆爵下车将后车门开了,乐婷小心的将鲁鲁放在了后座上,然后看了眼披着西装面色难看的钟诺,碍着穆爵的面不敢细问,只用眼色示了个意,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钟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低低说了句没事,乐婷将信将疑的看了眼穆爵,还是回了屋。
很快到了公寓楼下。
穆爵熄了火,回头看了眼熟睡的鲁鲁,然后问钟诺:"需要帮忙?"
钟诺极讨厌将自己狼狈的模样示人,但这种时候却不得不低头:"多谢。"
又是这一句隐忍的"多谢。",穆爵皱了皱眉,露出了些许不满的表情,但还是下车将鲁鲁抱了出来,钟诺裹紧西装一言不发的跟在穆爵身后,看着他挺得笔直的腰杆,忽然觉得自己无比卑微。
进了屋,钟诺先回房将自己整理了一下,然后把熟睡的鲁鲁从沙发抱回了床上,这才从厨房倒了杯热茶,端出去拿给穆爵。
穆爵正看着茶几上的相框出神。
里头是一张钟诺母子的合影,钟诺和鲁鲁正打着雪仗,身后是他们在美国的一幢小木屋,雪后的小道上,母子俩笑得开怀。
"为什么回国?"穆爵突然抬头,皱着眉,一双犀利的眼睛盯得她几乎无所遁形。
是啊,为什么回国?这个问题,乐婷问过她,顾岑恩问过她,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钟诺也这样问过自己,可是直至此刻,当穆爵用这种几乎是质问的口气抛出这个问题时,她才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
或许是抱着一丝期许回来的,一丝不切实际的期许。
事实却让这近乎不存在的期许彻底粉碎。
他把她当成过女人、床伴、垫脚石,直至最后的绊脚石,但从不是*人。
顾岑恩需要的是名利,不是*情。
六年的时间她始终不肯承认这个事实,直至此刻,她却突然清醒过来。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