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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况用欧洲人观察者的话来说,则是图画“绝对不表示任何东西”。
这并不意味着原始人分不清图画,这意味着,如果他不神秘地进行抽象,他就根本不进行抽象。
关于努尔通涅的观察也是同样清楚的。阿龙塔人不能想。。。。
象同一个努尔通涅起初可以表示树,以后又可以表示鸸鹋:他。。。。。。
们宁肯不怕麻烦再作一个努尔通涅来表示鸸鹋,尽管与前一。。。。
个完全一样。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宗教仪式的定规,即同一个东西只能为宗教目的使用一次。但是,斯宾塞和纪林推翻了这种解释。他们明明说,阿龙塔人认为两件相似的东西有不同的意义。这是神秘的抽象的奇妙例子。两个努尔通。。。
涅中的一个与树的性质神秘地互渗,另一个与鸸鹋的性质互。
渗,只要它们根本不同,只要一件东西不能兼任另一件东西,这就够了。
阿龙塔人对这些东西的形状相同是不感兴趣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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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Sang”
(“血”)和“Cent”
(“一百”)
①这两个词的发音相同不会使我们感到兴趣一样。正如我们经常使用这两个词而不注意它们相同的发音一样,原逻辑思维对两件东西的形状相似也是不予注意的。它只注意那个赋予这两件东西中的每一件以神圣性质的神秘的互渗。
同样的情形,在一件珠灵卡上的什么图画代表橡胶树,而。。。
完全相同的图画画在另一件珠灵卡上则代表青蛙,因而观察。。。
者们断言,对澳大利亚土人来说,这些图画的意义纯粹是“约定的”。但是,在这个事例中却不应当说“约定的”
,而应当说“神秘的”。图画使他们感兴趣,只是由于它实现了神秘的互渗。而神秘的互渗又只是决定于画着这图画的珠灵卡的。。。
神秘性质。如果珠灵卡不同,土人们很少关心它们上面的图。。。
画是不是一样。原始人对这些图画的相似的注意,并不比音乐家在读总谱时对不同调的不同音在乐谱线上占的相同的位置注意更大。
斯宾塞和纪林自己也说过,图画各部分的位置,如果它的使用与某个图腾有关,它将表示某个东西,如果它的使用与另一个图腾有关,则将表示完全不同的东西。但珠。
灵卡与图腾具有相同的神秘性质,所以能够实现同一些互渗。。。从上述第一个观察自然可以推定,人、物、肖像占的位置至少在某些场合中对这个人、物、或肖像的神秘属性有决定性意义。反过来,一定的位置,正是这个位置,与在其中的客体和实体互渗,因而它们也拥有为这位置所特有的某种
①在俄语中,“”(发辫)和“”(镰刀)
、“”(钥匙)和O N R L O N R L O S T U“”
(泉)的发音相同可以作为例子。——俄编者注O S T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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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属性。对原始人的思维来说,空间并不是什么单一的均质,不是与占有着它的那种东西没有关系,不是没有性质而且处处都是一样的东西。相反的,每个社会集体(例如澳大利亚中部各部族)都感到自己与它所占据的或者将要迁去的那个地域的一部分神秘地联系着;它不能想象其他集体可以占据这个地域或者它自己可以去占据其他集体的地域。土地和社会集体之间存在着的互渗关系,等于是一种神秘的所有权,这种所有权是不能让与、窃取、强夺的。此外,在这个确定的地域中,具有自己特殊的地貌和地形,自己特有的山岩、树木、泉水、沙丘等等的每个地方,又是与居留在那里的或者向人们显现出的各种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存在物神秘地联系着,与在那里等待着转生的个人的魂神秘地联系着。在这个地方和这些存在物之间有一种交互的互渗:没有这些存在物的这个地方,没有这个地方的这些存在物,都不是它们本来是的那种东西。这就是斯宾塞和纪林用“地方亲属关系”
(localrelationship)
①的名称来表示的那种东西,这也解释了他们如此兴致勃勃地描写的那些“图腾朝拜”
②。
然而,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有新的理由相信原逻辑思维一般地绝不象我们习惯于作的那样去进行抽象。我们的抽象的条件乃是那个可以使概念组合起来的概念的逻辑同类性。
同时这个同类性又是与关于空间的单一表象密切联系着的。
相反的,假如原逻辑思维是把空间的各个区域想象成在质上
①TheNativeTribesofCentralAustralia,p。
14,303,54;TheNor-thernTribesofCentralAustralia,p。
29。
②TheNativeTribesofCentralAustralia,p。
24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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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通过它们与这些或那些人或物的群体的神秘的互渗而固定下来的东西,那么,我们通常理解的那种抽象,对原逻辑思维来说,就显得非常困难了,我们将会发现,这种抽象是被那个作为互渗律的结果的神秘的抽象代替了。
Ⅳ
原逻辑思维所固有的原则和方法,在它进行概括时比它进行抽象时显得更突出更清楚。我谈的不是那些或多或少与我们的概念相似的、由语言的词汇证实其存在的概念,不是那些恰当地表现了所谓类概念的东西如人、女人、狗、树等等的概念。我们将看到(在下一章)
,这些概念的普遍性因素一般说来都是有限的,他们是以自己给存在物或客体的等所下的极特殊定义来弥补这种不足的。有了这个补充说明,这些概念就十分相当地符合我们的某些一般观念了。可是,在真正所谓原始人的集体表象中,特别是在那些与他们的社会制度和宗教信仰相联系的集体表象中,我们却发现了根本不同种类的概括,我们要再现这些概括是极端困难的,而分析这些概括或许能使我们当场发现原逻辑的和神秘的思维是什么东西。我们可以尝试着从某些神话和由仪式与典礼证实了的图腾崇拜的信仰之类出发去追溯这些概括。但是,如果可能,最好还是直接在构成它们的那些因素的组合中去了解它们。在鲁蒙霍尔茨(C。
Lumholtz)关于神秘的墨西哥的杰出。。。。。。
著作中,我们可以见到有关回乔尔族印第安人的观察,鲜明地阐释了原逻辑思维所特有的概括方法。
“玉蜀黍、鹿和‘希库里’(神圣的植物)在某种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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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回乔尔人来说都是同一个东西。“
①这种同一,初看起来似乎根本无法解释。为了使它易于理解,鲁蒙霍尔茨以实用的观点解释了它:“玉蜀黍是鹿(作为一种食物)
,希库里是鹿(作为一种食物)
,最后,玉蜀黍是希库里……就它们是食物而言,所以它们被看成是同一的东西。“
②这个解释是讲得通的,它无疑会随着回乔尔人的古老信仰的公式在他们的意识中渐渐失掉最初的意义而为他们自己所达到。然而,根据鲁蒙霍尔茨自己的说明看来,持上述见解的回乔尔人完全是从另一种角度来看待这件事的:正是这些我们看来如此不同的东西的神秘属性才使得回乔尔人把它们联合在一个观念里。
希库里是一种神圣的植物,被指定去采集它并以整整一系列非常复杂的仪式来为此目的进行准备的男人们,每年都在举行了盛大典礼以后出发去采集它。它的采集是在遥远的地区以极端的辛苦和非常的艰难为代价进行的:回乔尔人的生存和安宁与这种植物的收成神秘地联系着。特别是他们的玉蜀黍的收成完全取决于这种植物的收成。
如果希库里收成不好,如果它不是按照一切应有的仪式来采收,庄稼地就不会带来通常的收获。而且鹿在其与部族的关系中也赋有同样一些神秘的特征。在一定季节里进行的猎鹿,乃是一种实质上宗教的活动。回乔尔人的安宁和生存取决于在这期间打死的鹿的数目,正如同取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