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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对这些事实的通行解释如下:我们在这里见到的是原始人对因果律的不正确的应用,他们把原因和前件混淆起来了。
这应当是一个以Posthc,ergopropterhc(在这个之后,所以因为这个)
的谬误而得名的极普遍的逻辑谬误。
据他们说,原始人极少想到这可能是谬误。
他们意识中表象的连贯性,就是这些表象彼此连结起来的足够保证:更正确地说,他们没有想到连结还需要什么保证。观察者们自己往往正是暗示了这种解释。柏惠尔-勒舍博士说:“对土人来说,没有任何偶然的事情。那些在时间上接近的事件,即使是在彼此很远的地点发生,也很容易被他们认为是由因果关系连结起来
①FatherSagard,LeGrandVoyageauPaydesHurons,pp。
256—7(1632)。
②Guise,“WangelaRiver,NewGuinea,”J。
A。
I。
,xvi。
p。
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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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①
诚然,对原始人来说是没有任何偶然的东西(底下我们将看到这一点的原因)。但是,说到其他的东西,则这个解释即使不是绝对不正确,至少也是不充分的。毫无疑问,原始人也象文明人那样,或许比文明人更多地倾向于犯这种Posthoc,ergopropterhoc的错误。
然而,实际上,在我列举过的可以作为数量极大的一类事实的简单例证中,却包含着某种更多的和某种不同的东西;这不只是因果性原则的素朴的和不正确的应用。这不只是那种把事件彼此联系起来的直接的时间上的先行。被感知或者被发现的事件连续性可以引起它们的关联,但是关联本身与这个连续性丝毫也不混淆。关联是包含在原始人所想象的和他一旦想象到了就相信的前件和后件的神秘联系中:前件拥有引起后件的出现和使之显而易见的能力。这样的结论是从柏惠尔-勒舍博士报道的那些事实中得出来的,只要我们是按照前面确定的关于存在物和客体的形状的神秘属性的那种东西②来考查这些事实。
长袍、三烟囱的轮船、雨衣、升着旗帜的桅杆等等的神秘能力,总之,任何不平常的东西,难道不能引起什么后果吗?谁知道它们的出现会带来什么结果呢?
斯宾塞和纪林说,“任何奇怪的东西都使土人害怕。”
③在维多利亚女皇肖像事件中,要说是Posthoc,ergopropterhoc的谬误,显然是不恰当的。在流行病猖獗以前很久,土人们就知道这幅肖像了。他们只是在
①DieLoango—Expedition,i。
2。
p。
3。
②参看第一章,第33—36页。
③TheNorthernTribes6CentralAustralia,p。
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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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在连续不断归罪于传教士、他的牡绵羊和他的两只山羊以后才找了这幅肖像的碴儿的。如果说土人们要诿罪于肖像,这无疑是因为他们相信在这种不平常的东西里面附着巫术的力量。上面萨加尔(Fr。
Sagard)报道的休伦人(Hurons)
①的事件(见66页)也应当这样来解释。
因此,要理解这些事实并把它们归入一个共同的原则,必须回到不发达民族的思维中的集体表象及其彼此间的关联的神秘性质上来。
时间上的连续性乃是这种关联的一个因素。
但它并不经常是一个非有不可的因素,而且永远不是一个能满足一切的因素。如果说事情不是这样,那又怎样解释现象的那些最恒定、最明显的连续性又经常逃过原始人的注意呢?
例如“雅鲁奥人(Ja-Luo)
②相信太阳在晚上从天上回到东方去,隐藏在天后面。他们不能把白天的光和太阳的光联想起来,而把它们看成是两种绝对不同的东西,他们问,晚上的时候白天的光干什么去了?“
③
多布里茨霍菲尔指出,阿比朋人常常不能理解原因和结果之间的那些直接的和不辨自明的关系。
“梭镖刺成了一条宽大的伤口,已经没有生的希望了,死神即将来临。但是,如果伤者死了,他们实际上又相信他不是被武器杀死的,而是被什么巫师的杀人妖术害死了的……他们坚信,只要伤者一死,立刻就把它的舌头和心挖出来,放在火上烤熟了喂狗吃,
①北美印第安人部族。——汉译者注②东非一部族。——汉译者注③Hobley,“BritishEastAfrica,KavirondoandNandi,”
J。
A。
I。
,xi。
p。
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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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巫师就会从活人中间被赶出去,就是抵偿了他们亲人的死。尽管狗已经吃了许多心和舌头,但他们从来没有见到哪个巫师是直接在这以后死去的,然而,阿比朋人还是严格地恪守着他们祖先的遗风,继续挖出男男女女大人小孩的舌头和心,只要他们一断气。“
①
因此,不仅最触目的现象的连续性常常不为原始人的意识所觉察,而且他们还经常坚信那种得不到经验证实的连续性,因为经验既不能使他们放弃对什么的信任,也不能教会他们什么。
在无穷无尽的事例中,如我们在上面见到的那样,在原始人的思维中,经验是行不通的。因此,当土人们把旱灾的责任推到传教士的长袍上时,当他们把流行病的出现归咎于什么肖像时,这不简单是土人们的意识所觉察的并成为他们的因果关系的那种时间上的连续性的结果。智力过程在这里是不同的,更确切地说是更复杂的。我们叫做经验和现象的连续性的那种东西,根本不为原始人所觉察,他们的意识只不过准备着感知它们和倾向于消极服从已获得的印象。
相反的,原始人的意识已经预先充满了大量的集体表象,靠了这些集体表象,一切客体、存在物或者人制作的物品总是被想象成拥有大量神秘属性的。因而,对现象的客观联系往往根本不加考虑的原始意识,却对现象之间的这些或虚或实的神秘联系表现出特别的注意。原始人的表象之间的预先形成的关联不是从经验中得来的,而且经验也无力来反对这些关联。
①AnAcountoftheAbipones,i。
p。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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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我们将不再试图用原始人的智力衰弱,或者用表象的联想,或者用因果性原则的素朴应用,或者用“在这个之后,所以因为这个”的谬误来解释这些关联,一言以蔽之,我们将拒绝把原始人的智力活动归结为我们的智力活动的较低级形式。我们最好是按照这些关联的本来面目来考察它们,来看看它们是不是决定于那些常常被原始人的意识在存在物和客体的关系中发觉的神秘关系所依据的一般定律、共同基础。
这里,有一个因素是在这些关系中永远存在的。这些关系全都以不同形式和不同程度包含着那个作为集体表象之一部分的人和物之间的“互渗”。所以,由于没有更好的术语,我把这个为“原始”思维所特有的支配这些表象的关联和前关联的原则叫做“互渗律”。。。。
要立即用抽象的术语作出这个定律的公式是困难的。这一章里下面的叙述足可以给这一定律下个定义,尽管我们想要下定义的那种东西只能很勉强地装进我们思维的通常的框子里。然而,由于缺乏完全满意的公式,我们还是可以尝试着去作出大致不差的定义。我要说,在原始人的思维的集体表象中,客体、存在物、现象能够以我们不可思议的方式同时是它们自身,又是其他什么东西。它们也以差不多同样不可思议的方式发出和接受那些在它们之外被感觉的、继续留在它们里面的神秘的力量、能力、性质、作用。
换句话说,单数和复数、相同或不同等等之间的对立,并不迫使这